《小东邪黄莫[射陆]》寒夜初雪

2、原来是射雕

　　莫莫是被萧声吵醒的，他一向不喜欢萧，倒不是觉得它不好听，而是萧声萧瑟，且这曲子也大多是那悲伤的，容易让人情绪低落。
　　这萧声更甚往常哀愁，和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似乎能钻到人心里去。莫莫听了一会儿，这吹萧的人技巧实在高超，感染力极强，他原本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待回过神来时，发现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连忙拿枕巾胡乱擦了，却觉得头有些重，鼻子也塞的难受，嗓子里又干的似乎要冒烟一般。只是他太小了，心里虽然明白，却没办法自己爬起来去端水，只得干咽了一下，把头埋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身子还是太弱了……胎里就弱些，你娘又……若不是找了那千年寒冰……蓉儿，以后就只当弟弟小你十岁，别再提他跟你是双胞胎了……”
　　既然是双胞胎还怎么当小十岁？这谁啊？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莫莫迷迷糊糊地想着，只觉得头上似乎烧着了一般，眼睛也烫的难受，兼四肢无力，整个人就像浮在空中似的，没一点着力处，没几秒就又睡了过去。
　　没有日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他们也不会对一个孩子说这些个。只是从那日起，不管他是不是在睡觉，男人与小萝莉中总有一个守着他。虽然还是没办法把他们当作自己的父亲与姐姐，但莫莫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便也不再装哑巴，每日啊啊地叫上几声，还时不时学一两个字，免得将来说话时与他们口音不一样。
　　待他清楚地说出“尿尿”两个字时，父女两个又惊又喜，都围了上来，一个教他叫“爹爹”，一个让他叫“姐姐”。莫莫只觉得下腹涨得难受，又被这两个吵的不行，急得直跳脚，奈何说话还不利索，只能大叫：“尿尿尿尿……”
　　男人这才醒悟过来，忙抱了莫莫去把尿。莫莫哪肯让一个男人抱着自己摆出那样让人羞愤的姿势来，在他怀里挣扎了半天才下了地，自己蹲在了那个他专用的夜壶上。虽然觉得当着人会尿不出来，但他实在是憋的急了，又没可能说让人避开，也只得涨红着脸尿了，只尽量不弄出声音来。
　　过了几天，莫莫的病好了，他便开始缠着二人带他出门。都穿过来这么多天了，他还没离开过这间屋子，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只是从那呼呼的风声和海浪声知道是在海边，而且种了很多树。
　　外面果然种了很多树，而且大部分是桃树。粉色的桃花开的正艳，想来正是三、四月间。小萝莉力气小，抱着她走不远，只能在门口转转。莫莫却不甘心，终于这天男人抱着她出了门。
　　看了一路的桃花，当他看到一个坟时，莫莫恍然大悟。难怪这家里没有女主人，原来是去世了。只是这个身体才一岁左右，而这坟一点也不像新坟的样子，难道是难产死的么？
　　“蘅儿，莫儿的身体好些了，我带他来看你。你放心，我会把莫儿的身体调养好，好好把他养大的。”
　　莫儿被扶着跪在地上拜了一拜，却对被迫下跪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已经愣住了。那石碑上写的是：亡妻冯氏蘅之墓夫黄药师立
　　冯蘅……黄药师……蓉儿……桃花……他这竟然是穿到一本书里头来了。只是黄药师有儿子吗？还是比黄蓉小了十岁……
　　“……若不是找了那千年寒冰……蓉儿，以后就只当弟弟小你十岁，别再提他跟你是双胞胎了……”
　　原来他真的跟黄蓉是双胞胎？那他怎么会才一岁？难道那传说中的千年寒冰竟能把个活人冰冻十年么？为什么？
　　这个身体似乎非常弱，上次洗澡冷着了一点就烧了几天，前儿被黄蓉抱去看桃花，风吹了一下，又病了两天。而听黄药师的说法，现在已经是好些了，这么说来这身体的原主人其实是已经病死了吧。
　　啊，穿成黄药师的儿子了……是东邪黄药师啊！！！莫莫的反射弧倒不算太长，真是又惊又喜。他看金大的文，最喜欢的角色就是黄药师了，往常看同人，也会想着做他的妻子或者女儿都是极幸福的，没想到现在虽然妻子女儿都做不成，却成了他的儿子，而且名字里也都有一个莫字。
　　可那都只是想想而已，他从来没想过要真的离开父母穿越的，哪怕他们天天逼着他看书，让他一定要考个重点大学。
　　只是现在穿都穿了，还是先抱住东邪这大BOSS的大腿再说罢。以黄药师护短的程度来说，只要不是碰上西毒，以后都可以横着走了。
　　打定了主意，莫莫伸出胳膊搂住黄药师的脖子，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爹爹。”
　　黄药师原本引诱了他几日也没教会他叫爹，现在突然听得他这样口齿清楚地叫“爹爹”，大喜，抱着便在那小脸上猛亲了几口，道：“蘅儿，你看，儿子会叫爹了……莫儿，来，快叫娘。”
　　莫莫黑线，但讨好人自然要讨好到底，爹都叫了，也不差这一声娘了，便也清清脆脆地叫道：“娘。”
　　一边叫，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这毫无原则的行为，待黄药师抱着他站起来时，他却又仰起脸朝黄药师露出一个只有八个牙齿的笑容。
　　虽然他身体病弱，又刚刚从那千年寒冰中出来，脸上瘦的几乎看不到肉，但那大大的眼睛笑的眯起来，粉红色小嘴咧的大大的讨好的样子还是把黄药师这个子女控给萌的不行，又搂着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用毯子把他包好，穿过桃林回到木屋。
　　黄蓉远远地迎了上来，笑道：“爹爹，我的礼物呢？”
　　黄药师拍了拍女儿的脑袋道：“给弟弟准备了礼物没有？”
　　“礼物是准备好了，”黄蓉躲开父亲的手，伸手去捏莫莫的脸，笑道，“只是弟弟如果不叫声姐姐的话我可不拿出来。”
　　莫莫把头扒在黄药师肩上不让她捏，一边好奇今儿是什么日子，又是上坟，又是礼物的。黄蓉见弟弟不理自己，也不生气，笑眯眯地从背后拿出样东西来，放到莫莫眼前晃了晃，笑道：“弟弟，看看这是什么。”
　　莫莫眼睛一亮，那是一只玩偶，雪白的毛发又长又软。莫莫心里是个女孩子，当然喜欢娃娃了，何况这个年代没有那些什么化纤做的假毛皮，这毛茸茸的玩偶就只能是真毛皮做的。在现代有多少人能穿的起真毛皮啊，还是这样雪白的长长的毛，现在却用来做娃娃，真是太浪费太诱人了。
　　“姐姐！”他清脆地叫了一声，伸手就把玩偶抱在了怀里。
　　黄蓉愣了愣，跳了起来：“你会叫姐姐了？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莫莫抱着玩偶，扭过身不理她。叫黄药师做父亲也就算了，既是大BOSS又是金大书中他最萌的一个，这黄蓉他却一向不大喜欢，偶尔叫一声就算给面子了，按心理年龄他可比这小萝莉大了五六岁呢。
　　黄蓉等了十年才等到这一声姐姐，哪里肯轻易放过，一直围着莫莫纠缠不休，想从他嘴里再掏出一声姐姐来。
　　莫莫抱着玩偶，眼皮也不抬，坐在榻上又揉又捏的，心满意足。黄药师把他放到榻上后就出去了，一会儿进来，给了黄蓉一个荷包，又把一串珠子挂在莫莫脖子上。
　　黄蓉笑嘻嘻地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串雀卵大小的珠子来。她把珠子在绕了两圈戴在左手上，左看右看，向父亲笑道：“谢谢爹爹。”
　　莫莫做出鹦鹉学舌的样子来，也向黄药师咧开嘴笑：“谢……爹爹……”
　　“太可爱了！”黄蓉尖叫着向他扑了过来。莫莫虽然有心躲开，可惜身子跟不上念头，被黄蓉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重！”莫莫嘟着嘴，向黄药师伸手求援，“爹爹。”
　　黄药师坐在一旁喝着茶，却只是微笑着，并不过来解救。
　　黄蓉见他只找父亲，却并不向自己求饶，便把手在他腰上腿上乱挠一通。莫莫笑的喘不过气来，小脸也憋得通红，也只得叫道：“姐姐……”
　　“好了，你弟弟身子不好。”黄药师也道，“而且他还小呢，经不起你这样挠他。”
　　黄蓉这才罢手，爬起来道：“既然爹爹给你讲情，我就饶你一回。来，乖，再叫声姐姐。”
　　莫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只得叫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