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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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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眼溪-15
祝过酒,一干人等散去,各归其位。
皇上体弱,经不起喧闹,赐了酒,文武百官又祝酒行礼了,就由萧皇后陪同,早早回了寝宫。
好不容易到了时辰,吴哲赶紧退了出去,寻了灵玉就从宫里出来。
吴哲发觉轿子转了向才撩了帘子问,“灵玉?去何处?”
“吴司匠,”有公公在领路,边与吴哲说,“昭阳长公主召见。”
“昭阳长公主?不正是皇上的妹妹,明雅王的母亲?”吴哲奇怪,但看公公不似玩笑,和灵玉对看一眼,也不便多问,缩回轿中。
等吴哲跪在殿外等宣的时候,已经看见在外候立的齐桓和成才,心下暗暗一句不好。
公公从殿里出来,没有尖着嗓子喊召,吴哲就知道这必定又是见不得人的事,随了公公进去殿里,头也不抬,跪在当下。
“你过来。”
“微臣叩见……”
“不必,你过来。”也没免礼,吴哲跪着挪到了帘子跟前,抬头看那帘子后面,果然是明雅王之母,昭阳长公主
“袁卿,你说的可是这人?”
“正是。”站在帘外的袁朗淡然回复一句。
“吴哲。”
“微臣在。”
“本宫年幼之时,曾一时贪玩,在宫里迷了路,偶遇白兔,玲珑乖巧,却担心寻来之人,匆匆离去,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白兔是太后圈养之物,寻到时,已不复玲珑。”
“……”吴哲不敢接话。
“当时本宫若是道出一言两语,也不事至于此,吴哲,你说呢?”
“这……”吴哲当然知道昭阳长公主是在询问明雅王的下落,却猜不透袁朗先前与昭阳长公主说过些什么,心里思来想去,不由的微微侧目袁朗。
袁朗似乎在等吴哲的目光,轻提嘴角, “吴司匠,长公主心地纯良,胸襟宽大,你不妨直说。”
吴哲一副“说什么?”的表情看袁朗。
“你在哪里见了明雅王?”
吴哲心里又是一口鲜血喷涌,“好你个袁朗!你要演戏我就陪你演!”
吴哲思量,当然是不能说看见袁朗把明雅王就杀死在后花园里,袁朗这般贼喊捉贼,长公主势必信不过自己,七皇子先前说了,接了明雅王到府上住,长公主估计也是不信,如何说才好?
“微臣该死!”吴哲匐倒在地,声泪据下,“请长公主赐罪!”
昭阳长公主被吴哲突然一嚎,道是明雅王出了何事,吓的在椅上一跌,颤颤巍巍的问,“你且说无妨。”
“微臣不敢,让微臣坦言不如请长公主赐死微臣。”吴哲捶胸顿足,泪流满面看是悲痛欲绝,袁朗端的是睁大了眼睛就看吴哲如何演下去。
“本宫免你死罪,快快道来。”
“当真?”吴哲抬头。
“放肆!”边上公公呵斥一句。
“……”吴哲看了看袁朗,擦一把眼泪,垂下头去,“袁将军回朝,微臣去到忠天府赴宴,酒醉误入后花园,看见……”
“看见什么!”
“看见袁将军与明雅王举止亲昵,臣当时就酒醒七分,欲离去之时又听的明雅王与袁将军争执,后听明雅王呼喊,若袁将军无情无义就要出去宫里,一世不回来,臣已是酒醒十分,赶紧离开。”
“此话当真?”
“微臣不敢诳语!”
吴哲此番话说的落情落理,长公主势必认为明雅王是与袁朗好上了,又因为袁朗多情总之离不开情事的原因不欢而散,这失踪的道理,莫不真是出去宫里了?而袁朗此番前来,不过借了吴哲打探明雅王的下落,责任是堪堪都推到了袁朗头上。
“袁卿?”
“微臣在。”
“吴哲所言属实?”
袁朗瞄一眼吴哲,吴哲也学了先前样子等着袁朗的眼光,袁朗就看见吴哲眼里全是笑意,先前的眼泪还未干,眼神越发的乌黑发亮,脸颊上还有一丝泪痕,嘴角却是已经抿起,若不是跪在昭阳长公主面前,袁朗估计吴哲是要跳起来大肆嘲弄一番。
“长公主,微臣愚钝。”
昭阳长公主疑惑,“袁卿,你何时与……”想来觉得不妥也就没有说出口。
“长公主思念之心,微臣斗胆堪比。”
言下之意,被吴哲说中,却是情深意重,思念明雅王才出此下策,吴哲察觉中,情势似乎又开始偏转。
“微臣夜夜难以入寝,所以……”袁朗叹一声。
“……”吴哲闭目,这登徒子装的挺像……
“这,”昭阳长公主本来这番以为能找到爱子的下落,却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难道他真的出了宫?他的随从都还在宫里啊,这……这,要是出去了……”边说着就以袖掩面,边上公公宫女慌乱起来。
“长公主珍重,明雅王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袁朗适时道。
“无耻。”吴哲鄙视之。
这边长公主就哭的不成人形了,公公赶紧过来轻声说,“袁将军,您看不如您先回避了吧,长公主这会怕是看见您就想着王爷,这这……”
“公公所言极是。”袁朗一揖,由公公告了退就和吴哲一同躬身退到了殿门,临走时候吩咐公公,“若有明雅王消息,还望公公通融。”
“袁将军您放心。”公公拿了银子赶紧回去照顾主子,留下袁朗和吴哲在殿前对峙。
吴哲盯着袁朗看了半天,抬手指了袁朗,“灵玉。”
“奴婢在。”
“你记住了,以后看到这个登徒子,只管打下去,不用给我留脸面。”
“……”
“噗!”齐桓没忍住。
“笑什么!”吴哲怒。
“失礼了。”齐桓垂首。
“我们走!”吴哲怒而拂袖。
吴哲一路紧锁眉头,到了府里也是坐了半天,才唤了灵玉,“你说齐桓方才笑什么?”
“公子,袁将军也不是你什么人,打他如何会伤了你的颜面?”
“?”吴哲想了一下,“我的意思是……”
“公子解释给灵玉听做什么?早被袁将军取笑去了。”
“咚!”吴哲一头栽在茶几上不抬头。
“装死也没用。”灵玉哼了一声出了厢房。
“什么什么声音?”许三多在门外打扫,探头进来问。
“你家那不争气的公子今天问袁将军,‘您看我这枝出墙红杏红不红啊?’,真正丢人丢到忠天府去了!”灵玉接了一句。
“啊?什么,我我没明白。”
“你明白了才怪。”
吴哲在屋里面就想来两下把自己脸面拍进桌子里,省的以后拿来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