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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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来到聚宝之地——极洲山。在下实，是这山上小小的引路人，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极洲山不知几千万里之广；猛兽、恶虫无数，因此，请务必让在下为您二位效劳。现在只要一块灵石，无论是长生鱼，还是南海不夜珠，或是别的什么，在下都会为您带路。”
滕清泉和奥利维刚顺着山道踏入山脚，便听到一声好像是某个旅游胜地的导游般的发言。
在路口出突兀出现的异族导游，是一只与中型犬差不多大小的兔子。本来应该带给人可爱善良之感的兔子，虽然此时脸上是笑着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邪恶。即使再三告诫自己不能以貌取“兔”，滕清泉还是认为，就算眼前肥兔子的体积再增大一倍，也绝对比不上那张，和人类有八分相似的脸庞带来的视觉冲击。
而最令人感到不协调的，是这只能够口吐人言的兔子，所说是发音极为完美的，地球联盟官方正在使用的中心区标准语。
「学长」
借着两人宽大袖子的遮掩，滕清泉轻轻拉了下身旁青年的手指，用意识传声道。
可能是之前梳理筋脉时，少年用自己的意识引导过青年意识游走的关系，在那之后，两人的意识间似乎就有了极强的亲和力，只要青年这方不特意抵抗，两人间便可以用意识进行沟通。但因为一直没有遇到需要避人耳目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派上用场。
「知道，应该是讹兽没错。别出声，我来应付。」（1
少年的意识中想起了青年沉稳的声音。
「嗯——等一下，学长，这次请让我来吧。」
原本打算答应的少年，却突然在半途改变了主意。
「……好，那就交给你了。」
尽管对少年的拒绝感到疑惑，奥利维却对对方的信心表示了信任。
「学长？」
滕清泉疑惑地瞄了一眼青年，他的手仍被对方握在手中，一旦向前就会暴露出来。
另一方面，由于两人迟迟没有回话，自称“实”的兔人，此时眼中已经出现了狐疑，似乎随时有撤退的打算。
“实——先生？”因为对方使用的语言，少年使用了现代的称呼，不过对于兔子性别的判断，他实在不是很有信心。
看着兔人点头表示正确，滕清泉继续说道：“我们二人身上不巧，都没有准备灵石，不过——”
看着兔人脸上明显失望的脸色，滕清泉故意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身上恰好有一颗偶然间得到的灵丹，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来代替灵石。”
兔人眼睛转了转，故作姿态地犹豫了一下，说道，“先让我看看再说吧。”
滕清泉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
随即伸手在宽大的衣袖中翻找起来，实际上，他现在搜寻的，其实是手上的乾坤戒。
“就是这个，请看。”
少年摊开的手心上，躺着一枚仿佛珍珠般，拥有圆润光泽的乳白色丹药。即使只看这枚丹药的色泽和形状，也可以确定这是一枚品质极高的灵丹，更别提那丹药放出的，木系特有的清香，无不表明这颗丹药是耗费了众多的灵药才炼制而成的。
兔人实看着少年手中的灵药，眼睛一亮，暗自咽了口唾沫，心中对眼前的两人更加蔑视，大概觉得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小的身上虽然没有灵气，大的那个怎么说也算是个修真者，居然会因为吝啬于一块灵石，而舍弃了如此灵药。无知至此，也只能是那些连门派也没有的散修。可偏偏奇遇常常降临在愚人身上，上天还真是不公平。
想到这里，兔人心中不由忿然，但与人类相似的脸上却是一副轻视的表情，“你手上的不过是颗普通的丹药，怎么能抵得上一颗灵石？”
“这……”
少年慢慢收回右手。
“……算了，今天算我心好，就收了你的丹药，带你们入山吧。”
兔人脸上摆出吃了大亏的表情，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快速拦住了滕清泉收回的拳头。
“那就谢谢了。”
滕清泉一副感激的样子，手却继续往怀里收去。
“唉？丹药！”兔人着急地大叫道。
“实先生请别担心，等到了地方，我师弟一定会把丹药给你的。”奥利维拱了拱手道，一副纯良恭谦的君子形象。
虽然不明白少年的用意，但青年却决定助自家学弟一臂之力，小小地推波助澜一下。
少年心中暗赞，觉得学长说的这句话真是恰到好处，于是急忙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道，“什么意思，实先生难道是不相信我们师兄弟？师兄已经保证了，说会给就一定会给你！”
“不不不，怎么会……”兔人摆了摆短小的前肢，空虚地干笑了两声，道，“不过，我也有自己的顾虑啊。你看，你们师兄弟有两个人，而且又是厉害的修真者，假如到时候不给我，我也没有办法。不如这样，丹药先收在我这里，如果我没能完成任务，你们随时再拿走也不迟啊。”
“……嗯……”
两人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接着滕清泉一脸为难地说道:“那就先给你吧。不过，你一定要收好，不能在半路上偷吃。”
“绝对不会。你们到山上随便问问就知道，我引路人实可是一向一言九鼎，童叟无欺的。”兔人用前肢拍了拍毛茸茸的胸口，保证道。
“那好吧，给你。”
滕清泉不情不愿地递出了手中的丹药。
兔人好像强抢一样，一把抓过少年手中的丹药，揣进腰间挂着的黑色布袋中，随即挂着好像哪里的导游一样面具似的温柔笑容道，“好了，请问两位想进山找什么？”
“睾蘇。”
滕清泉故意说了一种炼制丹药常用的辅药。虽然在修真界中算不上名贵，但是在凡间，却并不是随处可得。另外，它同样也是炼制“辟谷丹”所需的药材之一。
“睾蘇？紫叶睾蘇？”
“不不，是普通的睾蘇。”滕清泉摆手道，接着一脸好奇和惊喜地问道，“不过，这里真有紫叶睾蘇？” （2
“呵呵，何止紫叶睾蘇，只要你有实力，这极洲山里，什么天材地宝没有！”兔人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蔑视，对两人道，“既然已经知道目的，我们这就动身吧，两位请这边走。”
兔人说完，转身以强有力的后腿，一跃而起，转眼间就和身后两人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师兄，这山好大啊，不过，这草也太长了。”
“的确，师弟，你还是跟在我后面，等我用剑把这些草除掉你再走。”
听到身后隐隐的对话声，兔人挑了挑眉，暗暗嗤了一声。想了想，又小心地回头瞟了一眼，只见较大的青年正用一把长剑嚓嚓地分开身前的草丛和荆棘；较小的那个，则紧紧跟在青年身后，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与带路者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扩大。
——居然是把无聊的破剑，果然不能对这两个凡人期待太多。
实恨恨地想，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两人的位置更远了。
实眼睛又转了转，掏出怀中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带着异香的药丸入口即化，一溜烟顺着口腔滑进了喉咙，只在他口中留下一股奇妙的清凉感。
实砸了砸嘴，觉得口颊生津，回味无穷。
不过片刻功夫，实便感到识海一凝，境界似有松动的迹象。
——果然是上品灵药，嘿嘿。
实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人仍然不懈地在同草丛奋战。
——今天收获不错，我要赶快回去巩固一下，就放过这两个家伙吧。
自以为对两人法外开恩，实三蹦两跳地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看到前面胖兔子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奥利维直起腰，停下了挥剑的动作。
“终于走了，学长辛苦了。”滕清泉长叹一声，有些愧疚地道。
“没什么，不过，那颗丹药有什么特别之处？”奥利维问出自己在意的地方。
“嘻嘻，”滕清泉眼睛一弯，笑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学长就先让我先保持一点神秘吧。”
“呵，也好，悬念总是留到最后揭晓才有趣，我就好好地享受一下等待的乐趣吧。”看着少年极少显露出的顽皮表情，青年很干脆就接受了对方的婉拒。
“谢谢学长理解。时间差不多了，我之前用灵识在他的身上做了记号，现在我们就去看看怎么样了吧。”
“好，告诉我地点，我用风翔术带你过去。”奥利维向滕清泉伸出右手。
“那就麻烦学长了，”没有考虑，滕清泉便将自己的左手搭了上去，“因为有可能说不清楚，我会把自己的视野传给学长，请学长忍耐一下。”
“如果你别总是跟我那么客气，‘学长、学长’叫个不停的话，我相信自己的忍耐力还是没问题的。”奥利维用空着的一只手轻敲了少年一下，打趣道。
“……明白了，那我开始了，你，要小心。”滕清泉迟疑了一下，表示同意，可是一时间还是无法自然地称呼对方。
奥利维顺着刚才的动作抚摸了一下少年柔软的发丝，当他的手滑过少年耳廓的时候，少年轻轻地缩了下脖子，好像很痒的样子。奥利维心里轻笑一声，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过，心情愉快的青年，很快就明白了少年警告的原因：通过少年掌心，用精神感应力传递过来的景象令一向神经坚韧的奥利维也不由微微动摇了一下，不过，这也可能是随之而来的眩晕感所带来的副作用。
一般而言，人类的视野由于眼睛位置的关系，虽然会因为个体的不同产生一定的差异，但最大也不会超过眼前的一百八十度。这点是宇宙中已知的，眼睛处于身体同一侧的生物中绝大多数物种的共通之处。
然而，奥利维通过与少年共享视野所看到的景象却大大突破了那个范围，三百六十度。也就是说，即使是身后的景象，他现在也看能看的一清二楚，就像搭载着直升机，从上空用高倍望远镜观看地面一样。
可是，拥有如此广阔的视野后，青年却反而感到自身的存在感一下减弱，似乎变成了毫无关系的旁观者。如果用比较来形容的话，有点像是在观看重播的网球比赛一样，虽然可能仍会随着球的旋转而心情起伏，但因为已经知道了每一局的比分，总有种无法摆脱的茫然感。
也许，正是因为视野有一定的局限性，人类才能借此确定自己的位置。
——需要借着外界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我也真够软弱的啊。
奥利维苛刻地在心中自嘲道。
不过，奥利维很快就从察觉到自己软弱的打击中振作了起来。单从这一点来看，青年对自己的评价实在有些过于严厉了。
“找到了，抓紧。”
“嗯。”
奥利维带着滕清泉乘风而起，顺着视野中被少年用蓝色标注的位置一路追去。蓝点在山林中蜿蜒前进的蓝点往山林深处又行进了一些后，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快，他可能要回巢了。」滕清泉下意识地催促道，忘记了前后辈的拘谨。
「好，抓紧了。」奥利维显然对滕清泉随意的态度毫不介意，或者说有着几分欣喜，一个加速，便拉近了同蓝点的距离，两人在实身后不远处降落下来。
“实先生，你这是赶去哪儿，可让我们师兄弟好找。”
听到从背后传出的身影，跳在半空的兔人身体一晃，差点从空中摔了下来。平安踩到的面的兔子看了看前方，犹豫了一下，回过头道，“呵呵，我——我在跑路啊！”
听到自己的话，兔人人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错愕来解释，十分可笑。
“跑路？你是不准备带路了吗？那我们的丹药呢，快还给我！”滕清泉生气地吼道。
“丹药，丹药早就被我吃掉了，白痴！”
兔人猛地用两只短短的前肢捂住自己略略拱起的嘴巴，眼中写满了惊讶和害怕。
“吃了？你居然不守信用，那我们该怎么收拾你呢？”少年邪恶地笑了起来。
兔人浑身一颤，转身就跑，一直没有出声的青年，突然双手环胸挡在他身前，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看在眼里。
“呀，饶命呀，我是无辜的，只不过想和大家开个玩笑而已。”兔人扑通跪了下来，哇哇大哭道。
“哼，玩笑。”少年冷哼一声，用绳子将兔人绑在旁边的大树上。
“师兄，现在该怎么办？”滕清泉无视在一边哼哼唧唧的兔人，转身询问奥利维。
奥利维思考了一下，回道，“这么多天没吃肉了，这只兔子也够肥，宰了炖汤吧。”
“哇——不要，求求你们千万别吃我，我把身上的灵石全给你们还不行吗？要不，要不再加上我的‘百宝袋’？啊——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呜呜，百宝袋可是储物法宝啊，只要你们别吃我，它就是你们的了……”
兔人尖锐的痛哭声回荡在山林中，十分刺耳。
“根据检测，这种动物肉质细嫩，肥腻适中，煎炒烹炸都很适合，不过建议使用烧烤。”
从进阵后就一直不见踪影的利沃突然出现在少年的肩膀上，语气平板地叙述道。
——灵宠？不，不对没有灵气，连鬼气也没有……难，难道是儡役？！
“明明，明明身为修真者，你，你们却把人做成儡役，实在太邪恶了，哇——”
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兔人剧烈地颤抖起来，上下牙相撞的声音，在山林中格外响亮。
滕清泉闻言一愣，随之阴阴地笑了两声，威胁道，“呵呵，现在知道怕了？快告诉我紫叶睾蘇在哪里？”
奥利维有些诧异地看了少年一眼，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扮坏人扮上瘾，有点太入戏了。但出于对眼前情势的考量，青年做出暂时不宜插手的判断，打算看一下情形再说。
“知，知道了，只要你们别吃我，我什么都会说。”
兔人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即使少年已经将绳子解开，也没有试图逃跑。
“紫叶睾蘇这边没有，在另一座峰上。你们顺着我身后这几棵榖树一直向南，翻过这座山
就到了。”
说到这里，兔人停了一下，接着闷哼一声，又继续说道，“你们会经过一个山谷，我们都叫它‘噬心谷’。谷中有一条双头蛇，十分可怕，凡是进入它领地的生物，都会被它吃掉。而且一路上的有很多猛兽妖邪，凭你们两人，估计不要到噬心谷就被吞掉了。”
想到眼前两个人被猛兽咬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情景，兔人脸上快速闪过一抹解恨的表情。可惜，很快他就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咬了咬牙，解下腰间的百宝袋，懊丧地道，“灵丹已经被我吃了，虽然也算有些用处，不过我这百宝袋和里面的东西赔给你们，一定绰绰有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到现在，兔人似乎还没发现那枚被他看做上品灵丹的丹药有古怪。
“算了，看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了。师兄，这样可以吧？”
“嗯，走吧。”奥利维无所谓地对兔人摆了下手道。
“谢谢，谢谢……”兔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小心地挪动了几步，接着突然转回身，犹豫地道，“那个，请问能不能把我身上的法术解了？对了，你看，还有百宝袋，忘了给你。”
兔人一跃来到滕清泉面前，好像怕少年反悔一样，一把把袋子塞进少年怀中，然后畏怯地盯着少年。
被那张长着兔子耳朵的人脸在如此近的距离凝视，少年不禁心中一抖，赶忙道：“没事，没事，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而已，很快就无效了。谢谢你的消息，以后千万别再骗人了。”
“一定，一定，不会再骗人了，那我走了。”
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少年的话，还是不敢再追究，兔人一见滕清泉示意，慌乱地保证了几句，立刻飞跳着跑走了。
“喂——实先生，你忘了百宝袋，还给你。”滕清泉看着手中的袋子愣了一下，连忙追在兔子身后喊道。
实顿了一顿，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立刻加快了速度钻进了另一边的矮树丛中，树林中顿时响起一片沙沙声。
“唉？怎么这样，这下我不是真成了坏人了？”少年看见对方害怕得慌不择路的样子，只好停下了追逐脚步，苦笑着叹道。
“算了，你就收着吧，估计这也是他骗来的。”随后赶到的奥利维安慰道。即使如此，他也没说什么“以后见到再还给他”之类的漂亮话。
“嗯，只能这样了，就算是意外之财吧。”滕清泉耸耸肩道。
因为奥利维已经有了储物戒指，少年直接将布袋塞进了乾坤戒中，打算以后再看。
青年果然对此毫不介意，将手中的剑放回戒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走吧。”
“嗯。”滕清泉点点头，转了个身，向兔人所说的方向走去。
“虽然我刚才没说话，不过滕清泉，你是不是玩得很愉快，啊？”利沃抱着胸，站在滕清泉肩上，开始追究起少年刚才的表现。
“呃，那个……其实只是在特殊环境下的一点小小的手段罢了，是吧，学长？”
“原来如此。你跟着奥古斯都阁下原来就学到这些手段了吗？”虽然是训斥滕清泉，但是利沃的口气中却带着对“带坏自家孩子”的青年强烈的不满和讽刺。
“利沃，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假如把孩子保护的太好，不让他知道世间的黑暗，其实是很要不得的，不是吗？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这一点才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但因为想起了“珍珠号”上的一幕，奥利维也无法斩钉截铁地断言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于是，他只好挺起胸膛应战，代替少年承担了利沃的怒火。
但是，出于年长者的责任，青年接着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错估了情况，做得太过火也不好。至于因此影响到本身的品性，那就是因小失大，是绝对不可原谅的愚行，明白吗，清泉。”
奥利维的话乍一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仔细一想似乎隐含着：“在态度和情势允许的范围内，不管做什么都是没问题的”，这样危险的论断，而他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更让这种潜在危险的渗透程度增加了三分。
虽然滕清泉好像没有听明白青年话中的含义，只以受教育者的角度说了声“明白”就闭嘴了，但利沃却似乎被奥利维的冷静激起了极大的怒气，一下出现在青年面前，怒吼道，“你在做什么？！不许交给他这些有的没的，听明白了吗？”
忽视最近仿佛已经成了前面两人兴趣的，关于教育的争论，滕清泉注意到顺着袖子爬到自己另一边肩膀上的小金似乎很久都没有动静，于是担心地扭头看了过去。
“小金？”
小家伙正抬起头，痴痴地注视着兔人消失的方向。
「呜呜，肉没有了，好吃的肉没有了。」听到少年的呼唤，小金难过地扭过头道，红红的眼睛显得湿漉漉的。
“……呃，”这不得不说是个问题，不过，“那个吃了大概也会拉肚子，而且对身体也不好，爸爸会再给你找其他肉吃的，行吗？”
滕清泉用食指抚摸着小金凉凉的小脑袋，和他商量道，细细的鳞片滑过神经丰富的指尖，有种奇特的感觉。
「唔，好吧。」小金留恋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肥兔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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