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32、第十章 最后的象征（一）

　　斯内普飞快地走进教师入口，有意健步如飞，几乎谁也没看。他的脸似乎比平时更苍白，眼睛眯着，聚焦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然而，在他长袍叠起来的部分的遮掩之下，他的左手攥紧了拳头，藏在学生们看不到的地方。教授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愤怒溢满了沙克尔的黑眼睛。
　　“你这个混蛋，”他几乎是在耳语，语调也简直跟平日没有区别。如果不去看他的眼睛，愤怒几乎是无法察觉的。
　　傲罗向前冲去，他的大步迅速缩短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学生们本能地四散让路，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教授。斯内普没有停止行进，甚至没有看沙克尔一眼。
　　“他在哪儿？”大个子男人挡在副校长面前，问。他挺直了脊背，等待着，锲而不舍，随时致命。
　　哈利觉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他是在说莱姆斯吗？他有气无力地想。所有的学生都已经知道，伏地魔在门口虎视眈眈，食死徒包围了学校。可哈利早就知道斯内普也是食死徒了——尽管他的父母、莱姆斯和所有其他人都说他是站在他们这边的。然而如果他不是怎么办？恐惧的低语开始在礼堂里蔓延。
　　斯内普终于停下了，眼睛盯紧了沙克尔。“不在，”他轻声说，“不在能帮助你们的地方。”
　　沙克尔的眼睛睁大了，很长时间里，他似乎什么也说不出。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吐出了在所有人脑中盘旋的词：
　　“叛徒。”
　　“没错。”
　　斯内普的回答几乎淹没在了辛尼斯塔的喊叫里——“防护破了！”
　　沙克尔的动作快得令人眩目，他用非人的速度伸手去抽魔杖。可斯内普比他更快，瞬息之间，他的魔杖已经直指傲罗的面门，离他的鼻子只有一英寸。学生们倒抽一口冷气，哈利突然意识到副校长用左手拿着魔杖，突然的动作让他的黑魔标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烧成了明亮而刺眼的红色。不少学生尖叫起来。绝大多数斯莱特林窃笑。
　　“你帮不了他，但你能帮他们，”他一甩头，油腻的头发四散飞扬，但所有学生都知道他指的是谁，“你可以改天再恨我，沙克尔。改天再杀了我。现在，把学生们带出去。”他挪到离傲罗极近的地方，移开自己的魔杖，直视他的眼睛，“在这个地方被践踏蹂躏之前，你没有多少时间。好好利用。”
　　然后他走了，大步踏进过早出现的夜色，沙克尔呆若木鸡地站着，浪费着宝贵的时间。他们都一样，不过最后，沙克尔转过身，跟简直像斯内普一样苍白的辛尼斯塔交换了一道毛骨悚然的眼光。痛入骨髓让她的脸坚毅起来。她点点头。
　　前傲罗立刻开始行动。“所有学生，跟着你们的院长！所有教授，沿着设计好的逃生路线走！”
　　教授们开始叫喊时，沙克尔向前冲去。辛尼斯塔紧跟着他，大喊着要他慢点，别一时冲动去做傻事——一声爆炸摇撼了整个城堡，学生们尖叫起来。
　　“格兰芬多！”唐克斯教授在一片喧嚣中大吼，在混乱中突然显得十分渺小。
　　“拉文克劳！”弗立维尖声大叫，跳上一张桌子，挥舞着双臂。
　　“赫奇帕奇，这里！”斯普劳特喊道，声音比哈利预计的大得多。
　　维克多教授费力地从一群不知所措的女孩子中间挤过。“斯莱特林们，跟着我！”
　　哈利看到，马尔福和他的跟班们犹豫了一下，才向她的方向走去，不过该学院的大部分人都在向她的方向走去。维克多至少是他们自己人……即使现在不是搞学院对抗的时候。又是一次爆炸，他们脚下的地板震颤起来。不远处的拉文德•布朗尖叫一声，安吉利娜•约翰逊摔倒了。弗雷德把她拉了起来。
　　“快来！”罗恩抓住哈利和赫敏，把他们拖向格兰芬多这群人的内部。很快，两人都被红头发的海洋包围了，一片喊叫声中，唐克斯教授的声音要非常努力才能听到。
　　“韦斯莱，看住队尾！”他冲珀西喊道，对方僵硬地点点头，脸色惨白，显然被吓坏了。但他已经抽出了魔杖，警惕地巡视每个方向；几秒钟内，他就挤出了人群，来到队尾，冲学生们嚷嚷着赶紧，看在梅林份上，跟住唐克斯教授。
　　“跟着我！”唐克斯继续念叨着，做着手势，指引着格兰芬多们通过斯内普几分钟前才用过的那扇门。他们开始一个一个地通过，有些人推推搡搡，不过大体来讲还算团结协作。
　　“逃生路径是很多年前设计好的，”赫敏紧张地告诉他们，“几百年前，人们为防备火灾或是袭击设计了它们，然后——”
　　“说得不错，赫敏，”乔治漫不经心地说，疯狂地瞭望四周。
　　“那是什么？”哈利开口想问，却被至今为止最大的爆炸打断了，震耳欲聋的雷声融入了爆炸，让它显得更可怕了。
　　“他们来了！”沙克尔轰隆隆的声音淹没了一切，甚至包括人们的尖叫。哈利转过身，刚好看到大门向内倒下。
　　啪！
　　连声惨叫。
　　特里劳妮教授嘟囔出三个字，然后木桩子般直挺挺地晕倒了。
　　学生们互相推挤，都想快些逃生。至少有一个学生被挤倒，因为快手的同学才免于被践踏的命运。
　　就连斯莱特林们似乎都吓坏了，但哈利没时间欣赏。空气里满是粉尘，让他咳嗽起来，有光芒开始闪烁——红色、绿色和紫色的魔法彩虹。他能听见一片嘈杂中有个尖利的声音在命令道：
　　“抓活的！”
　　有人疼得惨叫起来。可能是辛尼斯塔。
　　“继续行动！所有人继续行动！”珀西。
　　“我们必须走！快！快——我们都会——”
　　“闭嘴，拉文德！”纳威用不必要的大力把她推过了门。迪安抓住她，在入骨的恐惧中停下，冲纳威紧张地一笑。
　　“拉文克劳们，小心！”秋•张？
　　一张桌子飞过空中，落在一群学生面前。有些人被同学从碎石中拉了起来，其他人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空气里全是笑声。
　　“金妮在哪儿？”乔治问。
　　“呃？”弗雷德问，有史以来第一次跟双胞胎兄弟的脑电波不合拍。
　　“金妮在哪儿？”乔治又喊了一遍，疯狂地转着圈子，“她不在这儿！”
　　“哦，不！”赫敏脸色煞白，抓住乔治的胳膊，“她说她要去小睡一会儿，你也知道金妮睡觉——”
　　雷打不动。哈利打了个抖。
　　“我们得去叫她，”罗恩立刻说。
　　“你疯了吗？”赫敏和弗雷德齐声问。赫敏一个人继续说下去，发着抖，“如果我们去的话，绝对逃不出去！”
　　但罗恩和哈利交换了一道目光。“隐形衣！”
　　Misfits没有再说话，立刻离开了其他格兰芬多，想挤出人群，冲向最近的楼梯。幸运的是，没有其他人想要上楼；斯莱特林们的目标是地下室，赫奇帕奇要去温室，而拉文克劳去往的是图书馆。几秒的推推搡搡之后，他们自由了，乔治打头，一路小跑冲向楼梯。
　　“你们以为自己在干什么？”Misfit们一步三四级地冲上楼梯时，珀西的声音追了过来，“回来！”
　　“抱歉，珀斯！我们得去找金妮！”罗恩喊回去，没有回头看一眼。珀西有他的责任，他们有他们的。
　　但哈利冒险回头看了一眼珀西如遭雷击的脸——正好看到摄魂怪从粉身碎骨的门里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