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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他又问我:“如果你……”
我打断他的话:“这世上没有如果这种事情,何必去假设。”
他说:“假设变成真也说不定。”
我说:“别说了,此刻我在受你的蛊惑,你也被自己蛊惑了。其实这蛊惑只是个美妙假期,但是假期已经结束了。再愉快也结束了。”
我努力对他笑,欲言又止:“我……”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伤痛,慢慢低声说:“千万别说对不起。”
我点点头说:“没有对不起。”
他眼睛亮晶晶的,撇撇嘴道:“通常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让人高兴的话。”
我低头想想,猛然望着他道:“文森我想说的是,你满足我少年时代对恋人的一切梦想,高大,英俊,”我伸手轻拂上他的面颊顺着五官游走:“眉毛浓密,眼睛明亮,鼻子挺直,嘴巴的线条分明,你怎么还长了个这么坚毅的下巴?”
他没有回答苦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要说‘但是’了?”
我微笑:“现在还没有,我还喜欢你的幽默感,你的那些小花招,喜欢你故作无意的看我,喜欢你对我说你爱我。”我凝视看他良久:“你是第一个对我说我爱你的人呢,虽然是用法语,然而也很动听。”
他微微笑一下:“我很高兴这么做了。”
我接着尽量理智地说:“我在想如果我是单身的情况,那我很快会爱上你,然而以后会怎样?不过是这样,你看我已经很幸福了,就算有再大的幸福我怕是也要不起。而你也不过是一时激情,待过了这一段也就好了。”
他仔细看我,眼中流露出动物受伤的时候的表情,是不信任的绝望之情。他缓缓说:“你并不相信我呢。我想我在你心中始终是个花花公子的形象吧。”
我直视着他:“我相信你,可又如何?”
他一时哑口无言。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一时安静,挂钟嘀嗒嘀嗒,窗外有汽车驶过的噪音,忽然听他说道:“我的妈妈走的时候我只有七岁……”
这大概是一个通俗小说常见的故事,文森的母亲嫁给他的父亲,不相爱却要长相守,结果可想而知,文森的母亲一枝红杏出墙来,之后他的父亲另娶,大概文森童年一直不甚快活。
成人的错误要孩子承担如何都不是正确的,然而 c’est la vie,诚然如普大人所言:如果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也不要生气。这句话我一直当作至理名言,不过要再加一句:之后你要学会自己欺骗自己。
文森大概和我一样心态,所以感谢老天,诚然我们的童年有缺陷,长大之后还是开朗的人。
母亲抛弃并没有让他有恨意,相反离去的母亲成了一个完美的形象,当然这点他继母功不可没,文森说得很平淡,可有种人是表面越平淡的时候心中越波涛汹涌,他的眼睛流露出受伤动物一般的悲伤神情。
我终是不忍打算像哥们儿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而他却反身颤栗着抱住我。
我想我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众多复杂感觉之余还想了想我这张如此传统的中国面孔如何会像一个老挝女子。
然而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今晚本应该是一个结束,说了那么多话,那么多道理,何以到了这样的收尾……
但我没有思考的机会,他身上是陌生的味道,吻的感觉却是熟悉的。我想要沉沦可是找不到自己信服的理由。
远处的电话忽然惊天动地的响,我起身望到墙上和海纳的合影,默默感谢科技的进步,有了电话这样的东西。
是海纳的电话,他的声音极度疲惫,随便说了几句就挂掉了。
放了电话看身后的文森已经穿好了外套,他满脸复杂表情,沉默告别,也罢,我们都需要一些空白的时间。
我靠在窗口看他离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树影中。
心中再在怎样翻江倒海,只要没出人命,班是一定要上的。八点半准点进地铁站,拿一份免费的报纸,满版都是坏消息,整个世界都很疯癫。
地铁上的人都塞着耳机面无表情,我也一样面无表情的看别人,看报纸,看表。直到车厢广播呜哩哇啦的发出声音,大家才赶紧摘掉耳机,凝神一听,立马咒骂声不断,这个时间谁愿意去换乘别的线路,然而咒骂几句还是各自塞回耳机,下一站乖乖去换车。
在巴黎地下如迷宫一般的地铁站行色匆匆地穿来穿去,居然被人大声的叫住,我凝神一看对方是美女埃米呢,她很亲热地拉住我嘘寒问暖,末了忽然问我:“你和文森怎么样啦?”
我狐疑的看着这位文森前女友,什么时候我跟她这样熟了,似乎变成跟她一个身份,她爽朗笑笑:“你不必介意啊,我知道你们东方人什么都藏着了,文森也一样,他的心思我从来摸不准。我猜这小子在你这里是没得手,也是的,就要让男人吃吃苦头才好。”
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我不置可否的傻笑一下跟她说我要赶时间上班,她也惊呼要迟到了,我们迅速又敷衍的说声吻别再会。
这样的谈话真是戏剧化,我暗自觉得我的生活也能变得很多彩,可是常识是把所有彩色颜色平均混合在一起得到的就是灰色。在巴黎是容不得任何碎碎念的坏念头的,果真几分钟之后我就在地铁关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更戏剧的画面。
我猜大概最坏也不过如此,或者我脑子里面也幻想过许多回了,我那如同亲人一般的未婚夫和曾经如姐妹一般前女友一起走到站台。他们都蹙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没有看到某个车门后面的我。
车子进入黑黑的隧道,我站在车门处望着玻璃,麻木不仁的看着那张自作聪明的面孔。剧烈的呼吸着车内并不新鲜的空气用以平和自己,本以为会怒不可遏,然而也不过2分钟我就理顺了,原来我也是可以很冷静的,公平想想大约海纳昨晚忽然回家看到我和文森在沙发上热吻大概也不过这样,虽然他昨晚并没有回家,可我有什么立场责备海纳呢?
板着脸下了地铁,一步一步往公司走,每走一步就告诉自己嘴角上扬一度,果真进了公司我如往常一般笑容满面地和各位打招呼吻面。我那可爱的小上司拿着报纸对我说:“Mandy,今天你适合穿浅绿色,而且我要说的关键是……将会有一个男士向你表白哦!但是不要随时施舍你的同情心噢。”
我看看自己一身黑衣:“看来我今天注定不会如何幸运了。”
她笑一笑:“很对,今天大老板会来开会。这将是人心惶惶的一天。”
在公司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大过眼前的事情,所以我这台人肉绘图仪开始工作了,直到一点钟午饭时刻,我都勤劳的坐在电脑前面把枯燥的工作做得尽量完美。
下午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炮弹级老板,一个冰冷美丽的中年女士,穿整齐套装,完美妆容,面带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绵里藏针的点评我们的工作,诚然我不是负责人,也吓出一背冷汗。终于送走大老板,大家都如释重负的一笑,又欢快的开始泡咖啡吃小点心。
索非亚和我挤在一个小桌子上面说话:“你第一次见尚索瓦夫人吧?”
我点点头看索非亚满脸异光就知道她要开始说八卦新闻了,果真是一个香艳的法国式爱情,我们这位冰美人老板的丈夫才是货真价实的大老板,不过他位高权重自然也顾不得他手下这些小公司,尚索瓦夫人同时有一个公开的情人,居然是某某,这个名字索非亚说过我就忘了,似乎在我们业界很有名气,因为索非亚说起他的时候立刻双目放光。这三角关系已经保持了十多年,关系好到三个人可以一起度假,甚至连尚索瓦夫人养的狗都习惯了两边住。
索非亚讲完后看着我的惊讶表情笑嘻嘻地等我发问。
我如她所愿果真傻乎乎的问:“尚索瓦先生真的不介意?”
索非亚笑着吃掉一小块饼干:“这就要问当事人了,去年圣诞派对,尚索瓦夫人当着他的面和某某(原谅我实在记不住那个冗长的名字)拥抱接吻也很正常。说实在的那个某某真的很帅气。”
我惊讶的频频点头,果然有对于感情的可以这么放得开的人。他们可以这样一直到老么?想想刚才尚索瓦夫人严谨的样子,还真跟这个故事情节挨不着边。不过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状态,没有好也没有坏,觉得合适就行。他们觉得幸福就好,不幸福也是自己的选择,无碍他人。想到这里一阵烦乱,自己这里也有一大堆问题要解决,以前有了问题总是推给海纳,如今海纳也出了问题,疑问很多,可最终的问题是今后该如何。
这么一想我从别人故事里得到的那点八卦的快乐就烟消云散了,和索非亚又胡说几句就主动回去继续干活。
疲惫的回到家,海纳居然已经在家了,他过来抱我,吻我,我躲不过去,和他抱在一起,多么熟悉感觉,然而仔细想此刻拥抱和亲吻多么令人厌恶,中间夹了两个人,我们如何抱的牢固。
终于挣脱出来,我努力微笑问他:“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要再过几天么?
他说:“提早谈好了就回来了。”
不知道该不该就此摊开来说。我似乎还没准备好。
换了衣服去做饭,和他聊几句公司的闲话。海纳阴沉着脸半天不说话,看着我忙来忙去也不帮忙,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下手中的活问他:“干吗这个样子,有话就说啊。”
他说:“你跟我公司的有个同事很熟么?”
我一愣:“你说Vincent ? ”
他说:“我实话实说,有人看到你们似乎很亲密……”
我笑笑问:“是尼苔说的?”
海纳说:“是谁说的有什么重要,不过你不觉得该和我说一下么?”
我想一想,也好迟早要说的,正视着他的眼睛:“我和Vincent的确认识,也许还算熟悉,我也不知道。海纳你有话不妨直说,都说清楚总也好过像这些日子一样过得那么隐忍。”
他一直沉思,大概在思量,海纳一直是个聪明人,总也心有胜数才会开口。
我看着他阴沉的表情一个筋的脾气上来直接就问:“你想问什么,想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们有没有上过床?”
他闻言狠狠看着我,忽然就爆发甩了我一耳光,男人的力气果然很大,我一个跟头就倒在地上,可笑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我妈都没动手打过我。还没等到我说这句话,就被他拉起来,他满眼绝望地望着我,抓住我的肩膀摇晃,不说话只是摇晃。我被他晃得头昏,拼命挣扎,可是那里挣得过他,我口不择言,挖空心思想出伤人的话,他听了只有更加愤怒,他伸手抓住我的头发,妄图用嘴堵住我的嘴,我哭道:“我恨你,我要走,你放开我。”
这句话大概终于惹怒了一向温和的海纳,他把我打横抱起扔到卧室的床上,我满脸惊恐的看着这个陌生人一般的他,他深深吸口气压了过来,在我耳边反复说道:“你是绝不能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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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第二天不是周末,我站在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半边脸是我不认识。海纳静静地走进来,手里拿着冰块说抱歉,这话我听了一晚上,我想跟他说我不怪他是我咎由自取,可是咧咧嘴很疼,如果是以往我就可以趴在他肩膀哭湿他的衬衫让他安慰我,叹气说这是找了一个老婆还是女儿阿。现在我只好忍着痛跟他说:“帮我打电话请假好么?”
他见我终于主动跟他说话露出欣喜到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声说好,从浴室走到客厅的脚步几乎在小跑,我心里很难过,恨他昨晚的态度,恨他此刻对我好到谦卑。
他跟索非亚说我感冒了,喉咙发炎。然后又打电话到自己公司去说家中有事情,电话结尾照例一大堆问候语,那些问候是旁人给的世俗的快乐,挂了电话几经一片那些人都消失,又只剩我们两个无言以对。
海纳嘘寒问暖了一番,看我恹恹无力的样子,也就安静下来,我半眯着眼睛观察他,那么多心事都写在脸上,他的目光始终朝向我,看似专著眸子确有细微的活动,我想要是有读心术就好了,可以看透海纳到底在想什么?我又要如何面对。
忽然警醒,为何我对他也开始用心计了。
海纳终于又开口,哑哑地说道:“尼苔她……曾经为我打过一个孩子……”
我一时惊的也顾不得再装睡,睁大眼睛看着他,晴天霹雳这种词原来就是这么回事,我深吸几口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低头道:“很久之前。”又急道:“那时候我还没有跟你在一起。”
很久之前,久到我和尼苔刚进大学,我天真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原来竟是我抢了好友的男友。
我又闭上眼睛,静静听他解释,那里面的两个人都是我不认识的,故事里的海纳是彷徨不定的,尼苔的那份痴心换坐百般计算,最终的背叛相怨,我不知道我身边这两个人又是如何隐忍多年。这之间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换作尼苔来讲会不会是另一番情景。
我看着他痛苦的眼睛还是说:“都是你的错。”想想似乎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于是闭嘴,心中却不只是怎么了,隐隐的作痛,原来那些所谓洒脱,开明,玩世不恭,都是口头说说的,事情真到了这一步我到情愿什么也不知道,我这才明白他对我来说那么那么的重要。
忽然觉得海纳很傻,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想过来抱我:“我不想失去你。”
我避开那个熟悉的人:“你已经失去了。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也不是昨晚的事情,而是我忽然发现你是个陌生人。”
他象是受了重创,一下子跌坐下来,望住我,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我不敢多看,爱了我八年的海纳,慢慢消失了。
背对着他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他忽然又拥过来把我紧紧抱住,一言不发,只是越抱越紧,想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去,我轻声说:“海纳你放手,我的骨头疼。”
他慌忙松了一些,依旧拢着我,低声说:“我一直是个自律的人,那是一时冲动,遇到你时我什么都断了,只想这辈子跟你守在一起,我只是想爱你,想把你宠在心尖上,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每天高兴,我就知足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我听说那个vincent心都乱了……我们都忘了好不好,我们回国去,或者去别的地方,你不是很想去南边,我去那里找个工作,我们把这些都忘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可以很快活,我答应过给你一辈子的幸福,你让我把承诺做到好不好……”他哭了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海纳,把泪水淌在我的肩膀上无助的像个孩子。
我心里疼得难受,扯着半张肿脸安慰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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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完了,被我胡扯成这个样子了,完全是散乱到家的风格,下章结局。
改了原来想好的的结局,结果就写出这么一章,我大汗!!!
这根开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键盘不听我使唤,我也没办法。可怜的海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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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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