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夫人》浮萍草

6、第 6 章

　　“东城武馆？”东方雷不得不拆开临行前东方皓交于他的锦囊，不禁诧异于两张字条的雷同之处。
　　他招来正在帐外候命的路正明，问道：“这湛江城一共有几家取名‘东城’的武馆？”
　　“就一家。”路正明想了想回答道。
　　“潇湘夫人？能让皓弟如此敬重的，想她必有其过人之处。”东方雷隐约记起家宴那天，皓弟好象似有谈及一位叫什么夫人的，十分厉害，好象还为征西军破除番帮立下了汗马功劳，回来时还受到了皇上的嘉奖，会不会就是信上所指的“潇湘”？
　　他有些懊恼当初怎么会走神，而不多听一些有关此人的故事。想必那时自己正为亡妻亡儿的事伤心吧。一个善于用兵的女人，必然智慧过人；而一个智慧过人的女人，则必然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必然不会轻易答应帮他。更何况人家现在已经退隐于市，自不愿有人随意叨饶。江湖上这类能人异士性格之古怪，东方雷自然有所耳闻。他担心此去恐怕连见上一面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打扰人家的清修，可转而一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相信以他的诚心终究能打动她的。况且他手中又有皓弟的拜问信，那夫人应该不会难为人才对。
　　东方雷现在可谓是求贤若渴。所行必为心中有所动，他当即吩咐路正明备上礼盒，让一名熟悉湛江城地形的士兵带路，朝东城武馆奔去。
　　“呦，这女娃子可真是料事如神哪！说会有一个大胡子将军过来找她，还果真来了！”受钱做事的邻家大娘虽然害怕东方雷的一张钟馗脸，但拿人手短，对方又态度诚恳，只能壮着胆子告知：
　　“她们出门了，说一时半会二不会回来，叫你们别等了，说让你们办正事要紧。”
　　“她当真这么对你说的？”东方雷有些诧异潇湘夫人竟能算出他的到访，心中不免暗自佩服。这天下之大，果真是处处卧虎藏龙、高人不断哪！为表诚意，也为了想了解更多有关潇湘夫人的传奇故事，东方雷执意等到日落才离去。其间，他零零碎碎的听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对潇湘夫人更是充满了好奇。
　　茶馆内人来人往，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诉说着十年前发生在东城武馆内的惨案，零零落落地早已失去了惨案原有的真相。人们口中述说的都不过是传言，有的甚至只是记忆深处的一抹臆测与夸张。他们其实只是在害怕最近新住进武馆的两位娇客是否是冤魂还阳，到人间来索命的，于是各怀异胎地搜刮脑海中仅有的记忆，暗自祈祷自己从前千万别有得罪过武馆的人。
　　对于人们的胡思乱想，东方雷感到一些无奈，但他还是能够理解老百姓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这是环境造成的。历代王朝为了愚化百姓可谓是绞尽脑汁，怪招百出。就连当今皇上，同样使出“神降天书”的招式，愚弄天下黎民亦愚弄君王自己。他忠君，但他不糊涂，清楚明白个中利害关系。他只是在猜测这潇湘夫人为何要故作神秘，住进武馆只是纯粹的巧合，亦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