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ANT

2、【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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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千草小姐？”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撇过头，又不屑地转回来。没错，是那个叫晴子的做作的女生！
　　“那个，千草小姐，你到底，到底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呢……”女生似乎有些尴尬和踌躇。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单纯的看不顺眼。”我头也不回。
　　“啊，该死的狐狸二代！！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睁着眼睛，看着红头发向我飞奔而来！！要是知道他耳朵那么好，那天打死我也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看见一团火红的头发，紧接着只觉得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这次不只是昏沉，而且是疼痛，很明显的感觉。我勉强着睁开眼皮，看见的是一张微笑，他……对了，是洋平。我想起来了，不知为什么，我对红头发身边的这个男生倒是没什么厌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和我哥哥有那么一点的相似。
　　“醒了吗？”“唔，没事了。”我揉了揉脑袋，我是趴在课桌上的。
　　洋平不变的笑容“千草小姐真厉害，你恐怕是这辈子第一个受到樱木头槌袭击的女生……”“还不是怪那只狐狸二代自己毒舌！”声音是从斜后方传来的，稍稍用力转了身，看见的依旧是那个惹眼的红头发，他似乎嘟囔着嘴，有些不满，又是带着委屈地看着我。不过，他的头上也被缠上了纱布……

　　“哈哈，千草小姐就不要介意了，为了惩罚这小子欺负女生，大猩猩已经教训过他了。”大猩猩？就是那个用拳头摆平红头发的2米的巨人？我似乎有了点印象。
　　忽然，脑门上火辣辣地疼起来。我抬起头，是那个女生！我立刻将脑袋撇向一边，我知道，她是来帮我擦药酒的。我讨厌她！讨厌这种女生！

　　樱木花道再次激动起来：“啊啊啊，晴子，算了，你看看那只狐狸的态度，你还是先帮我来擦吧……嘻嘻嘻”傻笑，标准的傻笑。“不可以，樱木，是你先动手的，这是你的不对，况且对女孩子应该温柔的。”女生有些严肃地看着红头发。
　　随即又转过脸来看着我，她手里拿着消毒的棉花，似乎还有些颤抖。我知道，我的表情很容易让人害怕，是冰冷的，从小都是。“那个，千草小姐，擦一下药酒会比较好，至少不会肿起来。”看着她诚恳的眼神，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脑袋也不自觉的转了过去，面向她，不再挣扎。

　　女生笑了，笑得十分开心。有些疼，虽然看见她已经尽量小心了，还不时吹着风，但是还是疼，我的眉头稍稍的纠结起来。这是个莫名其妙的学校！我一直在想。
　　“好了，千草小姐……”“不用叫我千草了，叫叶月就好。”我依旧是没有温度地丢下这句话。“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那你以后也叫我晴子吧！我叫赤木晴子！”她似乎很兴奋，很喜悦。真的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吗？其实她和哥哥的那个女友不是很像的，我讨厌她，也许真的是因为嫉妒……我想起了铁男的话，也想起了樱木的话。

　　算了，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我是个不良。
　　我和晴子他们反方向，在大门口分别时，樱木还一直不停的念叨着：“啊，你这只狐狸，害得我今天被禁止训练！！”他似乎很激动，但是我却是一脸无动于衷。没错，篮球也是一项莫名其妙的运动！！我一切莫名其妙的遭遇，全部是因为那个叫三井的人开始打篮球！！

　　真是莫名其妙。

　　我独自顺着围墙走，用手摸了摸脑袋，还是有些疼，不过似乎已经好多了。想起了晴子的那张微笑的脸，我不禁又开始惆怅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啪——”书包绳子断裂的声音。真是倒霉到了极点！国文书一下子滚落到了路中央，我扔下书包，准备去捡。刚弯下腰，只听见身后传来自行车的声音。还没来及回头，我已经被撞倒。待我爬起来，自行车已经远去，黑乎乎的夜，路灯光太昏暗，似乎看不清楚那个罪犯的背影。不过最令我惊讶的，还是那人的高超技术，撞了人之后车子照骑不误！

　　“喂，你小子等等我啊！！喂，不要再睡了！！”身后又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我本能地闪到一边，我不想再被撞第二次！但是靠近了才听出是脚步的声音。回过头，是一个穿着湘北校服的短发男生，手里还抱着一颗篮球。篮球，真是一项莫名其妙的运动。想着，我继续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书本。那男生从我身边疾驰而过，但是似乎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转过身向我走来，嘴里还在念叨着：“流川枫那小子，骑单车时还在睡觉，也不知道撞坏多少车子了……”因为夜很静，所以我听得很清楚，我也听见自己的牙齿在咯咯作响。

　　“不只是车子，还有人！！”我的心里在怒吼着，原来刚刚撞到我的是另一只狐狸——流川枫！！我记住你了！！“哎，你是湘北的学生吧，应该是学妹吧。”不知何时，短发的男生已经走到跟前，蹲下身子帮我捡拾书本。“嗯。”我微微仰起头，看见他在路灯下，那深沉的蓝色的头发。很奇怪的颜色，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哈哈，很高兴认识你啊，我叫三井寿，是你的学长……”我的动作一下子定格了。他似乎被我吓到了，笑容一下子散去，怔怔地看着我：“怎么了？”
　　“你是三井？”“唔，我是姓三井没错啊……”
　　我瞥了一眼他身旁的篮球：“你喜欢打篮球？”“唔，是啊，我现在还是湘北篮球社的主力咧！就是因为训练才这么晚回家的……”我感觉身体里有股莫名，不，不是莫名，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我缓缓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眸。那深褐色的眼眸被我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错了，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我倒霉了一整天的男人！！没错，就是他！！
　　我心里不停的在怒吼着，感觉一切即将喷发出来！！
　　“砰——”我随手拾起一本厚厚的数学书，干净利落地刷了过去，正打在他惊愕的脸上。终于出气了，我感觉愉快了很多，迅速收拾余下来的书，塞进书包，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哪有你这样的女生！！竟然对陌生学长如此不尊敬！！喂，你别跑啊！！！”我怎么会听他的，只是一口气拼命地跑下去，至少我还是有这点常识的，打篮球的人很能跑。

　　果然，篮球是一项莫名其妙的运动。

　　终于回到了这里。这里，我从来不称之为“家”，宥美也不会把这里说作是家。我们的家，早就没有了。“丫头，上高中的第一天就这么晚回来，被老师留了？”宥美的嘴巴里永远讲不出什么好话。“不是，书包坏了，耽搁了下。”我顺手将书包扔在了沙发上。径直走进厨房，肚子饿了，说实话，上学趴在那课桌上睡几个小时不是问题，问题是没东西吃。

　　门被打开的声音，是铁男的脚步声：“宥美，叶月，我来送披萨来了！还带了个朋友……”披萨？我很喜欢的食物，于是乎又打开房门，向客厅冲去。但是，这才是真正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举动。
　　“啊，是你小子啊……”“呵呵，宥美姐，好久不见啊。”来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深蓝色的头发。我只是站在原地，脑袋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作出任何反应。
　　“来，叶月，跟你介绍下，这位也算是你湘北的学长了，他叫三井寿。”那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准备与我打招呼。我立刻转身，背对着他，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是你！！！”身后是他无比惊讶的声音。天知道铁男为何今天将他带回来，天知道我刚刚打他是捡了书包里最厚的数学书，天知道我为了披萨而跑出来……没办法了，我木讷地转过身，机械地走了过去，在三人诧异的眼光下，镇定地拿了块披萨，然后……推开大门就跑。

　　我也没法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怕这个叫做三井寿的人，也许是因为我不对在前，但是想想是他使我受尽了这一天的折磨啊，我的心里似乎又好受了一些。但是依旧控制不住脚步，朝远离家的方向飞奔。

　　跑到我确定他追不上来的河边，我扶着河边的栏杆，大口的喘气。天哪，总算是摆脱了那个倒霉男人，况且费尽心思让我去上学的铁男如果知道我一进校就打了学长，那还得了，其实铁男说教起来也是很恐怖的，加上宥美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讽刺。我庆幸才刚回去，运动鞋都没来得及换，所以才能跑得如此之快。

　　“喂，小妹妹，这么晚怎么还在河边玩啊？”我的身后传来一个不祥的声音，我转过身，是三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但是却都酒气熏天，看样子是喝醉了。这种人晚上多得是，我也算是出来混的，所以没什么害怕的感觉，只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准备离开。
　　谁知，其中一个男的竟然一把把我按在栏杆上。诡异地笑着，看着我。其他两个男的也靠拢过来。这次我是真的有些慌了，以前出来都是跟着铁男或者宥美出来的，要说晚上独自一人跑出来，这还是第一次，跟着他们这种大哥大姐一起出来当然没事，但是这次，是我一个人……我真失败啊，在神奈川混了5年，竟然一点威望都没有。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拼命地挣扎着，但是感觉他们按着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我根本没办法挣脱。那些男的可恶的嘴脸渐渐凑了上来，嘴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话。这次，我是真的有了种绝望的感觉。
　　“你们干什么？！”一声怒吼，三个男的停止了动作，转身看去。我拼命地仰起头，挣扎着，看见远处灯光下那个泛着深蓝色光芒的头发，原来是他。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此时看见这个叫三井的家伙，心里竟然有了种释然，很庆幸他是篮球队的——才可以跑这么快，很庆幸我用最厚的数学书打了他——才会一直坚持不懈追到这里。原来，篮球也不算是莫名其妙的运动啊。

　　三井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我的身边，看着一脸狼狈的我，嘿嘿地笑了：“早告诉你了吧，丫头，欺负学长会遭到报应的。”我不屑地撇过脸，刚刚萌发出的一点感激之情也烟消云散，果然，还是看不惯这种自以为是的男生！
　　“你们这几个小子，欺负一个女生，也真是没用。”三井转过身，面对着那三个人。但其实此时紧紧按住我的那家伙依旧没有松手，我看见为首的那个男人眼中掠过一丝的不悦之情。
　　“砰！”一拳，落在了三井脸上。“嘿嘿，小子，是你活的不耐烦了吧……”话音未落，又是一拳。三井手捂着腹部，弯下腰来。肯定很痛，因为原来铁男也这样打过我，我知道的。

　　“笨蛋，还手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冲着他大吼起来，我也说不清楚此时自己的情绪。沉默了一下，三井缓缓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趁着按着我的那个男的一丝的迟疑，我挣脱了他，跑过去扶住了三井。我也是在道上混的，明白兄弟情义。三井稍稍站直了身子，缓缓的伸出臂膀，将我挡在身后，抬起眼，看着身前的三个人。他的眼神里，似乎也透露出种邪气和我常有的不屑，以及没有见过的决心。

　　“丫头，别乱动。”

　　我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颤颤巍巍却依然挺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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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拳，他蓝色的头发用力的颤动了下。我呆住了，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我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没用啊，不会打架吗？你为什么不还手？！”我再次怒吼，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忍受着被打的样子。
　　“呵呵。”他冷笑了下，“我答应过安西教练，不……不打架。”又是一拳，沉闷的声响。他再次用力站立起来：“篮球……篮球手不能打架……”此时，站在他身后的我，诧异已经变成了愤怒。果然，篮球不仅是一项莫名其妙的运动，也是一项愚蠢的运动！原来这些打篮球的人宁愿被打死也不愿动手自卫！

　　我闪到他的身前。“你……你干什么？”我听出了他惊讶的语气，当然，面前这三个男的对于我的举动也愣了一下。我往前走了一步，举起双手，握拳。还没忘冷冷地丢下一句：“白痴。”随即我直接冲上前去，一拳打在了刚刚打了三井三拳的那个男的脸上，他痛苦地蹲下身去，哀嚎着。我揉了揉手掌，真的是太久没打架了，我竟然觉得手有些发麻。
　　另外两个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眼里全是惊讶。我说过，我和铁男他们在这一带混的不是一年两年了，打架虽然不算厉害，但是对付一个两个还是没问题的。不像某些人……想到这里，回过头瞥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三井，他的嘴型竟然惊讶地变成了O型。又是一副呆样……

　　我正准备再次动手，忽然前方的路上传来了机车轰鸣的声音，看着闪烁地让人真不开眼的车灯，我终于放下了拳头，我知道我得救了，因为铁男来了。

　　“啊——”客厅传来三井的惨叫。活该，谁叫这家伙同意宥美帮他上药呢？要宥美干这种温柔的事情，简直就是在自杀。我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拨弄着遥控器。
　　“啊，宥美姐，你不能轻点啊，痛死了……啊——”
　　“臭小子，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要不是叶月在你身边，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竟让让一个女生来保护自己，你也太夸张了吧！现在我好心帮你上药，你还不领情！！”宥美叽里呱啦一大堆话狠狠地砸在了三井那张扭曲的脸上。我端起一杯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似乎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一些。真是倒霉，相当倒霉的一天！

　　“三井，现在已经9点了。”铁男指了指挂在他对面的钟。
　　“啊，完蛋了，今天回家肯定又要被老妈骂了！！那我先走了，打扰了，再见！！”随即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最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终于走了，这个倒霉的男人！我又倒了一杯水，身子躺倒在沙发上，想要放松一下。
　　“那宥美、叶月，我也要回去了。”铁男站起身来，“对了，叶月。”
　　“唔？”我坐了起来，望着站在门口的铁男。
　　“你现在是学生了，明天还要按时到校，早点休息吧。”说完，铁男带上门，走了。
　　天哪，上学！上学！！为什么才上学的第一天，我就觉得学校是比周围□□还危险的地方呢？？我只觉得脑袋又有些眩晕，摸索着走进房间，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我晕晕乎乎地拎着书包到了学校。刚走到走廊，就听见了秃头老师的声音，除此之外，走廊里寂静的没有任何杂音。此时我睁开的三分之二的眼睛终于完全清醒了，背后冒出了丝丝的冷汗。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还是鼓起勇气地推开了门，刚准备若无其事地返回座位，耳旁便传来了近乎是嘶吼的叫声：“千草叶月！！！”我怔了下，稍稍侧过身子，望着满脸是怒火的老头。老头的牙齿似乎在摩擦，拳头也握得很紧：“千草叶月！你太不像话了！！上课第二天竟然就迟到！你知不知道，老师我最痛恨的就是迟到的人！而且迟到后还不知道悔改，竟然毫无礼貌地就要回自己的座位，你气死我了！！”说实话，我被这气势吓到了。许久，老头终于平静了一点，白了我一眼：“算了，你先把作业交上来，然后就回座位吧。”

　　我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终于得救的感觉，下意识地去抓书包，忽然，我的动作就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作……作业……一滴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天哪，我压根忘记了学生还要写作业这件事！！眼角瞄到老头那犀利的眼神，我拼命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次，我的心跳听得更清楚了。看着我哆哆嗦嗦的样子，老头猜到了十有八九：“怎么，作业也没写？？”很奇怪的语调，但是听着让人觉得发麻。我仰起头，依旧面无表情——这只是习惯而已，点了点头。

　　1秒。“罚你今天站两节课！！！你给我出去！！！”我听见整个教室，不，整栋楼颤抖的声音。“砰——”教室门被狠狠地关了上去，我无奈地站在教室的外面，靠着冰冷的墙面。倒霉，真的，自从来到湘北，就一直不停的在倒霉！我今天一定要和铁男宥美他们商量，上学这种事情是真的不适合我！！！

　　“哈哈哈哈，狐狸二代，活该！”教室里又传来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声，这声音我还记得，是那个该死的红头发！
　　“樱木花道！你还不是一科作业都没写！！你也给我站出去！！”
　　“砰——”又是门被摔上去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我的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啊，老师，老师……”樱木花道哭丧着脸，似乎还在祈求什么。“白痴——”我再次对他丢下了这两个字。“啊啊啊啊，狐狸二代！！！”抬起头，是他那张牙舞爪的嘴脸，一副想要把我吞掉的样子。我不再搭理他，靠着墙，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墙壁和空明的过道。“哼，一副拽得要死的样子，果然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本天才才懒得搭理你……”此后，走廊里再次恢复平静。

　　下课的铃声响了，此时我的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迷迷糊糊，撑不住了。“喂，狐狸二代。”樱木花道的语气有些焦急，我死命撑开一条缝的眼睛：“唔，白痴，什么事啊？”只见他慌张的四处张望，又时不时低下头，似乎害怕什么东西出现一样。怎么了？看着他满脸慌乱的表情，我也有了种好奇的感觉，跟着他向四处张望。
　　“那个，狐狸二代……”“嘎？”
　　“我们……我们站在这里很丢脸耶，万一晴子小姐看见了，会不会……会不会嘲笑我？”我白了他一眼：“果然，你喜欢赤木晴子啊……”话音未落，一只大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差点窒息，慌乱地挣扎起来。

　　“晴子小姐……”樱木白痴的语气。我在快要翻白眼之际，终于瞄到了远处走来的晴子，又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樱木一眼。“啊，樱木，你在干什么啊？快放开叶月同学！”晴子有些惊讶地看着樱木那奇怪的举动。“啊，没事，我在和这只狐狸闹着玩呢，啊哈哈哈哈……”我终于挣脱出那只手，深呼吸一口，嘴角滑落下两个掷地有声的字：“白痴。”“啊啊啊，你这只狐狸二代，要不是你是个女的，本天才早就和你决斗了！！”樱木很容易抓狂。对面传来晴子好听的笑声：“呵呵，叶月同学很有个性呢。”我抬起头，看了看她，转身走回教室。

　　身后又传来樱木的声音：“那叫做有狐狸个性！！”

　　“千草，下节课是体育课，你就不用再站在门外了。”是洋平的声音，我看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站到第二节课。因为连樱木那个白痴都知道站在走廊里是愚蠢的事情。

　　终于熬到放学了。一旁发呆了一天的樱木一听见铃声，立刻一跃三尺，迅速地收拾起书包。“你们几个小子也跟来看看吧，今天我们篮球队要在我这个天才的带领下，进行分组比赛，因为马上就要迎战去年县内第二名的强队——翔阳！”洋平微笑着拍了拍樱木的肩膀：“樱木，有信心吗？”“开玩笑，只要有本天才在，湘北篮球队是一定不会输的！哈哈哈哈……”又是那自大的笑声。

　　他们几个终于走了出去，我缓缓地收拾着书包，漫不经心。
　　“千草同学。”
　　本来轻松地心情因为这四个字而全部消失，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缓缓抬起了头，迎接我的是老头那张诡异的笑脸。完了，我突然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你胆子不小啊！！第二节课和樱木花道那个混账小子一起没有罚站是不是？？！”望着他喷火的双眼，我不想太多狡辩什么。“怎么样，哑口无言了吧！！啊，真是让人头疼的女生啊！！这样，你赶快帮我把樱木花道找来，你们两个一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啊？樱木花道？”“没错！！这小子应该在体育馆，把他给我一起揪过来！这次你们再敢逃跑试试看！！”

　　老头的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我的脑海中此时浮现出了以前宥美对我戏言的一句话：“丫头，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两种人是哪两种吗？一是发花痴的女人，二就是学校的老师。”没错，学校的老师的确是恐怖！我此时对这点深信不疑。我无奈地放下书包，在老头刺人的目光下向门外走去。

　　我循着上次被樱木头槌的记忆，搜寻着体育馆的方向，正当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传来：“流川枫……流川枫……”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直接根据声音，来到了这个被女生堵住整个门口的体育馆。没错，以后要找体育馆，跟着这些女生就行了。我竟然开始有点佩服自己的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