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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封求救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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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妹子身上流露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连炎真自己都无法确定,但就她身上那骨子和其气质极其不相符的BT就可以证明她必定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上了。
职业操守促使炎真当即就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库洛姆,“把这张符纸烧成灰再合上清水在夜里十二点前吞服进肚子里就可以将你身上的不详之物驱散。”
“你口中的不祥之物?难道是指……那个?”一旁围观的狱寺突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们知道她被鬼上身的事?”炎真欣慰地朝着忠犬君看过去。
“啊哈哈,如果真的是那样,炎真……他可不是什么恶灵哦!是库洛姆很珍惜的羁绊呢!”山本笑眯眯接口。
羁绊?和鬼?炎真神色复杂地看着正出神地端详着手里那张符纸出神的库洛姆。
“时间不早咯!纲君,我和哥哥要先回家了,明天学校里见。”笹川兄妹俩在大家都推理库洛姆鬼上身真相时,提出要分道扬镳,这一建议,倒是引得山本和狱寺也相继要告辞,库洛姆完成了送礼的流程,也说了句再见就匆匆离去,带着炎真送的符纸,当然,用不用就看她自己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就这样变得只剩下了两个年轻且废柴的BOSS。
然后纲吉扭头朝着自己近似于傻的嘿嘿一笑说炎真我们也快些回家吧。
瞧,多么熟练的招呼。
炎真囧囧有神的看着正在不住和自己谈论今天白天发生的事的纲吉,心中满是咆哮马的感叹号:彭格列的十代目!!!你不是黑手党吗!!!为毛自来熟啊自来熟!!!
炎真吊着胳膊摇晃着被狗咬伤的小腿,纲吉则肿着面颊,两人总算平平安安地回到沢田家,沢田奈奈好一番的唠叨,无非是怎么玩游戏那么不小心或者男孩子可以参加拳击这种体育项目真是太好了之类的话。
整个过程中,里包恩都坐在一边镇定自若的吃着作为晚餐的蛋包饭,一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显然那个“拳击比赛”的托辞就是他想出来的,估计这世界上也只有奈奈一个妈妈会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婴儿的话吧。
吃完美味的晚饭,一天的磨难总算结束了。
纲吉去洗澡,炎真则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可爱而柔软的地铺上,幸福地嗅着被褥上特有的味道,很明显,这些褥子白天一定都被拿出来晒过。
等纲吉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回自己的屋子准备喊炎真也去洗澡的时候,发现某少年正趴在地铺上睡得不辨东南西北。
“炎真,这样睡觉会感冒的……至少也要把外套脱了啊。”纲吉无奈地蹲下身去,拍了拍炎真的背脊。
“唔嗯,妈妈,糖醋鱼不够酸……”某少年梦呓着,唇角边还挂着一缕很没出息的口水,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干脆把被子整个揽在怀里。
“糖醋鱼?你没有吃饱吗?”纲吉想起炎真晚饭桌上风卷残云地吞下了三个蛋包饭,瞬间打消了自己的猜测:妈妈什么的……大概炎真只是想家了吧?
第二天一早,纲吉醒过来时发现炎真正在以头抢地,嘴巴里还不住嘀咕着,“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想要问原因,但炎真又死都不说,纲吉只得作罢先去洗漱了。
其实理由什么的并不是炎真不想告诉纲吉,而是他不能说。
总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告诉他「嘿兄弟我要算计你,可以先试探下你的人品吗?」
Shitt-P给炎真出的点子就是写一封超恐怖超有紧张感的信,就说自己被人绑架了,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希望纲吉尽快去救他,然后再到信上约好的地方去坐等纲吉,看他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如果出现了,就表明彭格列还是友爱同伴的,据说西蒙家族和彭格列家族最初的纠结就来自于「西蒙受难,而彭格列没有去支援」。
虽说炎真本人对这种事不太在意,但利益涉及的是西蒙家族的其他成员,他当然只能身先士卒,就算不愿意也要尽量做,可是……这个原本兴致勃勃想要开始替家族做一点事的首领大人还没有开始就偃旗息鼓了。
算了……求救信什么的,今天晚上再写吧。
预备在纲吉洗漱完毕之前再睡个回笼觉,刚窝进被子里手机就响了。以为是铃木大姐大的问安电话,谁料接起电话来才发现那是加藤朱里。
“哟~炎真,起床了吗?早、上、好!”还是一如既往轻佻的语气。
炎真揉揉眼睛,含糊地说道:“不,我还没醒,所以半个小时后再打电话给我吧。”
“啊咧?我知道打搅你睡觉不礼貌啦,但是爱迪尔海德让我送样东西来给你哦……”朱里当然很清楚炎真只是单纯的懒到不想接电话,所以就自顾自说出了来意。
果然,爱迪尔海德的名字将炎真的八分睡意顷刻间缩减到三分,虽然对朱里受大姐大所托前来这件事有些困惑,但一想到那位女强人经常都忙得不可开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起身,整理衣服,再冲进洗漱间,再对方满是错愕的表情里和纲吉抢水池洗脸,最后冲到沢田家门口,朱里正好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爱迪尔海德让你给我什么?”炎真直切主题。
加藤朱里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封信来交给炎真,炎真接过来一看,顿时满脸黑线。
Shitt-P那个大嘴巴,绝对是她把这件事捅给爱迪尔海德了,不然眼前这封条理清楚甚至是天衣无缝的求助信是怎么回事?
“爱迪尔海德说啦~炎真你今天最好不要去学校,趁着彭格列不在的时候把信摆在他家里,然后你就去并盛神社后山的废弃地藏庙前等待,相信今晚一切就会有结果咯,嘿嘿。”朱里笑得很愉快。
“不去学校?快要期中考了啊。”炎真瞪大眼睛。
“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次次都去上课,考试的结果还不是都一样的。”朱里耸耸肩。
“……”炎真深吸好几口气才抑制住自己想要把狗血泼在朱里脸上的冲动,抽着唇角强笑道:“那、那个,就算我想请假,也要有个理由吧?”
“这个理由我已经替您想好咯!”加藤朱里霍地从包里摸出一个闪闪的金属小球。
炎真一步步朝后退,惶恐得无与伦比,“不,不,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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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客人,纲吉起床比较早,这才有时间好好的坐在桌子边上吃奈奈刚刚烤好的全麦面包,他望着桌子对面争抢果酱和煎蛋火腿的蓝波和一平,看看一脸少年老成的里包恩,再看看哼着歌继续煎蛋的沢田奈奈,觉得无比幸福。
喝一口牛奶,纲吉从蓝波手里接过那瓶被掏得只剩一点点果酱的瓶子,努力把最后一点倒在自己的面包上,金黄的脆面包片,鲜红的果酱,看上去很诱人,很美味。
“我开动了!”涂好果酱,纲吉同学幸福地拿起,预备开吃。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唰地推开了,大家齐齐看过去,脸上尽是绷带的红发少年,半个脸都被血染红了。他捂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血还是止不住的从指缝里冒出来。
“呜哇哇哇!好可怕!”蓝波和一平吓得目瞪口呆。
“炎真?”纲吉看着那些鲜红的血,突然觉得果酱的味道不像想象中那样好了……不,现在好像不是关心早饭的时候,他慌忙摆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看着炎真的样子,“你怎么了?”
炎真满含歉意地笑道:“对不起,纲,我今天不能去学校了,可以拜托你帮我请个假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炎真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纲吉担忧地望着少年有些苍白的面容,“要不要去医院?”
炎真正要摇头,沢田奈奈已经去置物柜里取了医药箱来,把他按在凳子上,“来来,快坐下,我帮你包扎一下,到底是怎么弄伤的呢?”
炎真老老实实让奈奈帮伤口消毒,一边忍着疼微笑道:“在玄关,摔、摔倒了……”
“真是的,要小心一点啊。”奈奈仔仔细细地帮炎真处理伤口,纲吉也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出发去学校的意思。
“快要迟到了,你还不走吗?”炎真急忙催促——哥们儿,俺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啊!快去学校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果然,我还是请假陪你去趟医院吧,妈妈这边也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纲吉弯腰打量了一下炎真头上那道类似刮伤的口子。
“不、不用了!快要期中考试,要是耽误你学习的话我会觉得很不安的!所以拜托你赶紧去学校吧!”兜里的那封信被捏得尽是汗水,心里紧张,再加上伤口疼痛,炎真说话时也难免结结巴巴。
“可是……”
“没事哦,纲君,你去学校吧,炎真君这边,妈妈会陪他去一趟医院的。”沢田奈奈微笑着回头对儿子说道:“妈妈也觉得对于纲君来说,考试会比较重要哦。”
“这……好吧。”纲吉总算是妥协了,“不过,如果很严重的话一定要尽快来通知我哦,蓝波,可以麻烦你和一平捎口信吗?”
“好的!蓝波大人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一平也是!”两个孩子立刻开始挺胸表决心。
“蠢纲,炎真那么替你着想,不要让他失望啊。”里包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然后咻地蹦到纲吉脑袋上,“去学校吧!”
“那么,我先去学校了。”纲吉认命地背起书包,想了想还是取过桌上那块夹了草莓果酱的面包片,快速地冲出了家门。
「唉,到最后还是没有能在家里吃一顿踏踏实实的早餐啊。」
纲吉前脚一走,炎真耐心地等着奈奈帮他裹好绷带,在她准备去换出行衣服的时候忙找了个自己的同伴会陪同去医院的借口独自离开了沢田家,当然,走之前没有忘记把那封所谓的求助信丢在纲吉屋子的小书桌上,确定他回屋时一定可以一眼看见。
这之后,炎真一个人走出了沢田家,生怕有人跟踪他,先装样地朝着医院的方向慢慢挪动,走了两个路口再转向朝着神社那边走。
可是,没过多久,在这条原本已经走过很多次的路上,炎真就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