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彭格列的雾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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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的教室里。
铃木放下手里的书本，看着桌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受伤了？”
“嗯，脸肿的像个馒头，还有胳膊。”炎真咬了一口手里的菠萝面包。
“炎真，你不要总是吃那些东西，对身体没有好处。”铃木皱眉看着炎真。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医务室探望一下他，毕竟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嘛。”炎真自动把铃木的苦口婆心当耳旁风，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巴里，再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铃木站起身来，“当然，如果这是你的心愿的话，「BOSS大人」。”
“就我们俩去吧，其他人就不用打搅了，毕竟医务室原本就很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只忠犬现在大概正在那边守着他家老板。”炎真点点头，“呐，爱迪尔海德，附近有没有礼品店？”
铃木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炎真，“礼物？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不去给他们找茬就算好的了，居然还要给彭格列送礼物？再说，你受伤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买礼物给你吧？”
“探病总是要带个果篮或者鲜花什么……”炎真皱眉——这是苏乔家乡的风俗。
“如果彭格列死了，我会考虑买点蛋糕和果篮去参加他的追悼会。”铃木一脸淡漠地走出了教室。
「沢田纲吉要是真的死了，就不用送果篮和蛋糕了，直接送花圈怎样？」
炎真跟着铃木走，脑子里不住囧囧有神的脑补着自己提着各种小吃在彭格列十代目的追悼会上狂吃的场景。
或许是午休的时候，等铃木和炎真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发现纲吉的床边上果然站了一堆彭格列的人，其中一个就是预料之中的忠犬，还有满脸愧疚的山本，以及看上去担忧无比的京子。
看见炎真和铃木走进医务室，山本热情地上前来招呼，“你们是来看望阿纲的吗？”
“你没事吧？”炎真直接走到病床边上，看着整个脸都被各种冰袋敷得脸颊发红的纲吉。
“没事……”纲吉苦笑。
“都怪你啦，棒球白痴！”原本守在床边脸色发青的狱寺此刻仿佛复活一般，一边将纲吉扶起靠坐在床上，一边不满地狠狠瞪山本。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一开始投球就不自觉的投入了呢，而且，那个泡泡前辈不也说了要尽全力吗？否则就是对纲的不尊重呢！”山本歉疚，“不过还是很抱歉啊，阿纲，让你伤成这样。”
“没有这回事，山本。”里包恩慢条斯理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现在只是被球打到，只是受伤而已，将来若是被子弹打中，那就是丢命的大事，况且，如果不是你和其他人每次都很认真，蠢纲永远也不会习惯所谓的危机感。”
“不过阿纲，刚才有几个球躲得很不错哦！”山本一边安慰纲吉，一边安慰自己的负罪感。
炎真和铃木站在一旁，默默地围观着这一出彭格列家族相亲相爱的剧目，炎真心中了然一片。
事实上，按照山本在体育课上那种刻意对纲吉放水的半吊子投球方式，他原本不会伤得那么严重，最多就是摔几跤，被球砸几下，但里包恩cos出来的那个什么泡泡前辈在一旁不住的找茬，比如人工地让球朝着女生队伍那头窜过去，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沢田纲吉才不得不每次都疲于奔命，最终导致他软组织大面积挫伤。
不过，看他现在这幅裹着绷带脸上还敷着冰袋的狼狈模样，炎真突然觉得……
「废柴本质是难以改变，再加上真的很倒霉，我和他的气场，或许相当吻合……」
“炎真？你在想什么？”铃木看见身边的少年原本尽是无聊的表情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愉悦，便好奇地询问。
炎真默默地退出医务室，然后低声对跟出来的铃木说道：“爱迪尔海德，你说，就算彭格列过去的首领真的都是残暴而无义气的混蛋，里边这个十代目，会不会稍微有所改变呢？”
“这种事，即使你问我……”铃木头一次露出为难的表情。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的。”炎真叹气，随手揉揉自己的头发，懒洋洋地朝着教室那头走。
下午即将上课的时候，彭格列三人组准时出现在教室里。
“呜哇，伤成那样居然还要来上课？Very nice！”Shitt-P在一边瞪大眼睛饶有兴致地轻呼。
炎真打了个哈欠，视线继续望着窗外，“那是因为他被某人恐吓，说如果这次期中考试再没有进步就直接宰了他。”
“啊哈？真是有意思~因为考试成绩而杀人，像是彭格列的作风呢！pupupupu！”
炎真囧然。「难道，这个人真的没有听懂我在说冷笑话？」
“呐呐，炎真酱~”Shitt-P突然凑近一点。
炎真困惑地看着那张放大无数倍的非主流脸蛋。
“「那件事」你决定得如何了呢？”Shitt-P一手托着下巴，像开玩笑似的说道：“继承式的时间可就快要到了哦~”
“说起继承式，如果沢田纲吉拒绝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的话，继承式不就没有了吗？”炎真随手取过一支铅笔，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
“啊咧？炎真酱你莫非是知道什么？”Shitt-P眼中的好奇光芒愈重一些。
“我知道很多事啊！”炎真点点头，顿了顿，续道：“……除了沢田纲吉的心思之外。”
那不是等于什么都不知道么？——Shitt-P沉默了。
“不过，大概可以猜到吧，那家伙一定对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没有兴趣。”随着炎真笔尖来来回回的线条，纸上的涂鸦逐渐清晰起来。
Shitt-P沉默片刻，说道：“炎真酱，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放了一百万美元，你会不会心动？”
炎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回答道：“别看我这样！我也懂得‘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为大丈夫’的道理！”
Shitt-P根本懒得理解炎真嘴里说出来的那串词，想都没想，直接竖起一根手指，“一千倍。”
炎真虔诚道：“当然是闻‘声’色变。”
——西蒙家族要是有那么多钱，他也不必抱怨那么多了。
“所以说嘛！成为彭格列的BOSS就相当于控制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黑手党组织，金钱和权力都不比任何国家的元首弱，拥有的钱可不止一百万的一千倍那么多……这样的肥差，连你都无法拒绝，沢田纲吉会不愿意？他是傻子吗？”
「……原来在你们的眼中，我比沢田纲吉还要废柴？」
“傻？”唇边牵起苦笑，笔尖顿住，草稿纸上出现一只身上裹满绷带的兔子。炎真盯着稿纸上的兔子，无聊地啃着笔杆，喃喃道：“沢田纲吉……他可不就是个傻瓜么？”
就算是被欺负得那么惨，还是笑得出来，就算自己的屋子被人毁得面目全非，也还是一个人默默地将它整理好，即使家里的小孩子们那么吵闹，他也还是耐心地照顾他们。
这种人总算也有一点魅力，不然身边那些家伙早就闪人了吧？尤其是像云雀恭弥那种自尊心高于一切的家伙。
“可是，炎真啊……那件事再不决定的话就会误事了呢。”Shitt-P看着炎真陷入沉思中，提示着。
“我当然知道啊，但是，像那种家伙……”视线范围里，浑身都是伤的沢田纲吉正奄奄一息地趴在桌子上将养生息，炎真叹了口气，低声道：“那样的家伙，你们觉得自己真的下得了手吗？”
“呐，炎真，如果他不是真正的草食动物，而是披着羊皮的狼呢？”Shitt-P眯起眼睛，做出意味深长状。
经她这一说，炎真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记得那次有人偷袭他们的时候，出现了浑身都冒着橙色火焰的另外一个沢田纲吉，那家伙看上去倒真像是比狼还凶猛的食肉动物。
那才是真正的他？而现在这个懦弱的十代目只是一个爱装[哔——]的家伙？
炎真皱眉沉思。
“他是真的善良还是假的，小希特比我有好的建议哦~炎真酱你要不要听听看？”Shitt-P故作神秘地「嘿嘿嘿」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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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纲吉等人还是像往常一样集结在一起放学。
炎真和同伴告别后，孤零零地跟在最后。其实这种状况本就无所谓，当他还是苏乔的时候就习惯了一个人，旁人大都无法接受他一口一句“啊，有鬼”、“啊，太不祥了”，像纲吉这种能容忍他同住一屋的家伙，算得上是相当稀有。
虽然是以炎真现在这张新的皮囊为前提，但单凭这一点，就算沢田纲吉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也是温柔的狼外婆。
对这样的家伙，也需要试探的吗？
炎真望着前边那颗暖色脑袋的后脑勺，觉得自己这次大概是真的想多了。
一行人先后来到街角，前方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立在路边的电线杆旁，仔细瞧一瞧，那人有一幅很惹人怜爱的样貌，一颗诡异的凤梨脑袋，蒙着一只眼睛，军绿色的裙式校服。
朱里之前好像提到过这么一个女孩子，她就是……
“库洛姆！”纲吉看见那个女孩子，立刻很热情的迎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炎真恍然，果然，那是彭格列的雾守库洛姆•髑髅，看上去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真难以想象这种孩子也是黑手党的成员，该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还是其他呢？
“BOSS，我是来给您送贺礼的。”库洛姆小声说着，然后把手里的纸袋递给纲吉。
“贺礼？”纲吉茫然地接过。
“嗯，就是那个……BOSS您不是要参加彭格列继承式成为正式的彭格列十代目了吗？”库洛姆微微笑起来的样子也是楚楚可怜，连炎真皮囊里那个非萝莉控的灵魂都跟着晃了晃神。
“啊？可是……”纲吉拿着东西，犹豫着要不要收下，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志动摇吧？——炎真同学站在视觉不受丝毫阻挡的位置观察纲吉，心中坚定不移的如此认为着。
“BOSS，这位是……”库洛姆小妹妹的目光顺着大家挪，居然发现了正缩在人群最后，现场收视率最悲催的某红发少年。
“对哦，库洛姆还没有见过他的吧！”这下好了，被将来的彭格列十代目热情地推到人群最前方的某人人气瞬间飙升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这是至门中学的古里炎真！……炎真，这位是库洛姆•髑髅。”
然后就是习惯性腼腆内向不擅长和人交流所以不得不惜字如金的库洛姆同学，和习惯提醒吊胆步步为营所以不得不句句谨慎的古里同学互相问好，最终尴尬冷场。
“啊哈哈……总之，库洛姆，炎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哦！”纲吉努力进行着破冰行动。
「你确定是有趣，而不是可怕？」炎真囧然瞥了纲吉一眼。
“来来！炎真，你也试着对库洛姆说点什么吧！”纲吉大意的把自己的新朋友也扯进了破冰计划里，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也是冰山里的一座。
盛情难却，炎真纠结地打量了库洛姆半晌，终于认真说了句：“那个，你是不是经常被鬼上身？”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彭格列的雾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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