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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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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朔城,谁知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错综复杂的迷宫,仿佛由名为历史的谜团一个个串联而成。……尽管知道其存在,人们却始终难以明了始终。
而今,修筑历史暗道的人已离去,即使曾窥见那庞大工程的我,也无法将过去形成的巨网一一理出……无法不遗憾,自身终究未能参与那最辉煌的构筑!
——《雅塔见闻·隐藏都市·朔城》
***
度过了感觉漫长,实则短暂的失眠之夜,朔城的大多数的人心情复杂地迎来了新的一天。
不过,这个大多数人中,显然不包括沙飞虎。与往常一般,他催促沙褐树早起练剑的喊声。无可非议地取代了军队晨号或公鸡的存在。于是,作为一天的开始,庭院中不时传来的吆喝声和金属撞击声,引得过往之人大都带笑转头观望。庆幸的是绿色的花坛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也有效的遮住了沙褐树的窘态。
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沙褐树满头大汗的对一旁的沙飞虎恳求道:“虎叔,休息一下好吗?你难道不觉得长途跋涉之后,体力很难恢复?”
而看着他疲倦的样子,沙飞虎虽然满脸不认同,也只得无奈点头。
这使得沙褐树松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把手当着扇子扇风,他不时看一下正闭目养神的沙飞虎,心里期盼他最好能睡着。不过,当他向庭院的回廊望去时,却不由眼睛一亮,连忙叫起了沙飞虎。
张开了眼,沙飞虎正想问怎么回事。沙褐树却把手放到嘴边,示意他安静。于是,沙飞虎只好闭上嘴,向他指的方向望去。
“星凌?”沙飞虎一惊,连忙习惯性的将沙褐树拉了下来,自己也蹲下,以花坛为遮蔽物,透过树枝向寒星凌和他身边那名显得陌生的魁梧大汉望去。
“虎叔,我们干什么要蹲下来?”沙褐树轻声问道。
“别人的某些事情,即使看见了,还是不要知道究竟的好!所以,如果不蹲下来,以他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发现我们的!”沙飞虎也轻声回答。
“但是,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情,他发现了又怎么样?何况,是我们先来的啊!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也是他自己不谨慎!”沙褐树有些不满,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也不怎么样!”沙飞虎愣了半晌,才有些不解的问自己,“也对,我干吗要蹲下来呢?实在不必怕他发现的啊!”
“就是啊!是我们先到的!”沙褐树也鼓足了气。不过,两人还是都没有站起来,仍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地蹲着,看着正走在回廊上的两人。
“奇怪,那个人是谁啊?”沙飞虎皱着眉头问自己,“我怎么没见过?”
“你怎么可能见过!”沙褐树肯定的回答,“他只是一名负责劈柴的仆役,你当然没见过的!”
“那你怎么知道?”
“先在这里的传言中听说过他的大名,然后才是偶然发现了真人,”沙褐树有些不满于沙飞虎的不以为然,“那天我在城里面转悠,转到仆役房,却发现我们带来的仆役,居然正在欺负他。似乎是因为他虽然身材高大,却反应太慢,性格也太温顺了。因为听说他是二哥从城外亲自带来的巨人,而且那些人也实在做得有些过火,所以我就出面了!对了,他劈柴的手法可是很利落,估计你还比不上他!”
“看来,你到是很快和城里的人混熟了啊!”沙飞虎仍不怎么在意。但笑了笑后,一心望着寒星凌两人走向的他,却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沙褐树好奇地问。
“他们去的地方是二王子的房间!”沙飞虎十分肯定。
“不会吧?”沙褐树更觉得奇怪了,“那儿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啊!”
“……”这使沙飞虎沉思了片刻。但看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门洞里面,他站了起来,却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正在活动手脚的沙褐树说道:“继续练习吧!”
立刻,沙褐树不信地皱起了眉头,用难得严厉的语调说道:“算了吧,虎叔!你不觉得他们有些怪异,我们应该跟过去看一下?”
“知道什么是信任的含义吗?”沙飞虎不为所动,“好奇心不应该太重的!”
“这并不是怀疑!”沙褐树此时的气势,大有压倒沙飞虎之势,“我们正是因为相信他们才更应该跟过去,看能否暗中帮助他们的!”不过这因为好奇而起的气魄,令沙飞虎惊讶之余更觉得遗憾与无奈。
“你不是很讨厌寒星凌的吗?”沙飞虎开始想转话题,“怎么……”
“虎叔,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我有那么公私不分?”沙褐树似乎生气了,“尽管我现在讨厌他,但我绝对不会因为他,而做出损害我们国家的事情!因为我爱我们的国家,爱我们的人民!你应该知道了吧!”
沙飞虎表示了解,被动地点了点头。立刻——
“那好,既然你明白了,我们就快去吧!”沙褐树高兴的向寒星凌两人的方向跑去。看着他欢快的样子,沙飞虎虽然显出了无奈的神情,却更多的还是欣慰——感觉自己所监护的幼鸟,虽然跌跌撞撞飞行,却正在茁壮成长。
***
二王子沙褐加的房间,除了时常来打扫的人外,理论上是没有任何人会来的。而从门外向里面张望,沙飞虎和沙褐树也的确没有发现任何人。
不死心的沙褐树仍坚持向里面走去。于是,两个苦心人终于在沙褐加的寝室内发现了一个暗门——暗门的位置到是相当老套,就是在一个大书架后面,转一下书架上的摆设,就能打开一张能容下两个大人并行的石门。
“真是没挑战性!原来他也不过如此!”沙褐树不满地撇了撇嘴。他朝内看去,洞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镶有一盏石灯,将向下一级级延伸的石阶照得清楚异常——似乎是摆明了告诉他人,有人在里面,你只要顺路下去就可以了。
看着向左拐了一个弯,便消失得不知去向的台阶,沙褐树想也不想,抬腿就打算向下迈去。但是,一旁的沙飞虎急忙拉住了他,道:“不要这么大意,还不知道下面的情况,我们先等等!”
“但就在这里等的话,就什么也不知道啊!”沙褐树显然难以赞同,“我们必须要下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不能下去的!”沙飞虎苦口婆心地说。但突然,他闭上了嘴,似乎竖起了耳朵在听什么。
“呜!呜!呜!呜!呜!”一阵尖锐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响箭?”沙褐树望向了沙飞虎。
“糟糕!”沙飞虎已经大惊失色,“五只同时升起,看来遇见大敌了。我必须赶去集合了,你……”他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沙褐树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有他们在,你应该觉得还保险些吧!”沙褐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能留下的理由。
“……好吧!但是,不要随便下去,能答应我吗?探询别人的秘密,好奇心太重……不是好孩子的!所以,不到要紧的时候,不要下去,你还太小,什么也做不了的!”
“知道了!”沙褐树一心想打发沙飞虎离开。而看着他飞跑离去的背影,沙褐树做了一个鬼脸,不以为然地道:“虽然我知道了,不过我可没答应会遵守的。所以,我一定会下去的。对不起了,虎叔,不过是你自己没问清楚!”
说完,他便一脸兴奋地向暗门走去。勉强自己仔细观望了一番左右,带有轻视之心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蹑手蹑脚、偷偷地走入了暗门。
平安无事地走到拐弯处,沙褐树的轻视感才有所消退——灯火通明的道路,一眼望不见头,那黑洞洞的尽头,令人不禁产生一种对神秘未知的崇拜之心。
“哇!”沙褐树心中的惊讶更逐渐扩大,“究竟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啊……没有灯油啊!难道,石灯的燃和灭,可以由一个机关控制?”他先观察石壁上的石灯——那小小的石灯,除了灯草芯的存在,居然连油都看不见,似乎却由一条嵌入石壁的小管道连通。
看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往前走。可走过那道弯后,他便被困住了:
没有陷阱,也没有令人恐惧的黑暗,更没有听说过的地下妖怪……眼前出现的暗道,在同一个地方交汇的居然有四、五条之多。如果将不时出现的暗洞加起来,仅十步的路,就有十多条通往未知之处的暗道,似乎整个一个迷宫。
犹豫了半天,依据常识,沙褐树不加选择的,只朝右手边的方向前进,遇见死路返回后,也始终朝最靠近右手的岔道走去。当然,他依据有限的资源,不时还小心翼翼地做着标记。
良久——
“……朋友,此路不通!”念着刻在一条死路的石壁上的大字,沙褐树沮丧地摇头,回转了身,“这种调侃的口吻,绝对是二哥的杰作!哼,可恶!”
重选了一条路后,又走了老半天。沙褐树刚因为眼前愈加强烈的灯火而兴奋,却在看见一行字后,仿佛由天上落到了地上。“……欢迎光临,估计阁下饿了,旁边有食物可以充饥。不过,请先考虑时间因素及阁下的消化功能……”
“太过分了!”沙褐树觉得心头火气大升。
但之后的众多发现,却让他越来越火大。
“抱歉,这条路也不通,石头太硬,难以开挖!”
“……提醒!前方是南面的沼泽区,方圆数里。请先确定,您是否轻如鸿毛!”
“河流水位在雨季猛涨,如果您能屏气数小时,可以从此出去。”
“……如果找到了可站立数人的木块,请不要庆幸。此类漂浮的木头,可能是饥饿、聪明的老鳄鱼!”
“……这里幽会的气氛不错,小姑娘容易被吓着!不过,前提是,你不是一个人!另外,空气有限,被抱得太紧可能呼吸不畅,注意呼吸方法,防止晕厥,否则很丢面子。”
“……如厕之后请注意卫生,请看这只小狗的雕像,可爱的动物也知道覆盖土的用处!”
……
绕了半天,回到原点的沙褐数一脸不敢置信。
“天啦,谁这么无聊?”倍觉无力,他一屁股坐下,“跑到这种山头来修建迷宫?”他哭丧着脸,望着地板自言自语:有那么厉害的家伙,能记住这个地方的所有走向吗?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沙褐树蹦了起来。开始仔细查看每一条暗道的石壁来,希望能找到人为的记号。但他逐渐失望了。灯火通明的暗道中,除了自己留下的记号,居然找不到一个特殊标志。
但就在他再度颓然坐到地上,将要失去所有的希望和信心之际,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特殊现象:仔细观察平整的地板,居然可以看出,不同的暗道几乎是由颜色深浅不同或不同形状的石板构成。
再度仔细查看了诸多暗道,他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当他再一次看向石灯,这才了解地点头:原来这些繁多的石灯,并不是摆看,还是有特别用途的!修筑这些暗道,不,应该说对这个迷宫进行整体规划的人,难道能厉害到考虑人的视觉差异和细微心理?
越明亮的地方,越容易引得人们的视线上移到发光处及四周的空白;越容易区分的标志,越难以让人相信如此简单……如果我刚才不是急得坐在了地上,大概绝不会想到这些吧!而又有谁会像自己这样耍小孩子脾气啊?
路明显地摆在了脚下,只要留心一下,顺同一色彩,或同一形状的石砖,依靠这种规则走下去……
沙褐树信心百倍地小心走去。尽管心中仍有些惭愧,但他兴奋的大脑却促使他只朝一个目标走去:找到寒星凌。
***
地下一间宽敞的石室中,灯火通明、形如白昼。石室中仅有两人:寒星凌和布尔山。
布尔山在正中的一张圆形石桌旁坐着。此时的他,并不象沙褐树所说的那么老实、憨厚、呆笨,反而显得有些深沉和稳重。他正看着寒星凌的背影,因为寒星凌正在一排石柜前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
良久,寒星凌才坐到布尔山的对面,手上已经多了一些武器。他把一袋装满箭的箭袋,一张弓,一把剑依次放到了石桌上,然后,郑重且仔细地清理起来。擦拭了片刻锐利依然却已蒙尘的剑,寒星凌这才开口,道:“该说的,我昨天应该都已经说了。你要跟我一起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布尔山答道,然后迟疑了一下才问寒星凌,“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没看见?”寒星凌晃了晃手中的武器,“当然是来拿这些东西。”
“我从没见你用过正式武器。”布尔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我觉得,你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器……谁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逼得你动用武器呢?”
寒星凌也笑了:“我看你们把我看得太高了……不论干什么,随身带这些总保险一些吧!”
“……那就随便你。”布尔山道,“反正我也是管不着的。”
“真没什么要对我说的?我原来以为,你是打算能隐秘点谈论什么的。”寒星凌似乎还有些失望。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好歹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何况,我来这里也少,休息休息吧!”布尔山有些无奈,“你……难道没想过放松一下自己吗?”
但寒星凌却转了话题,道:“这里这么干净,是不是常有人来打扫啊?”
“……咱们那个宝贝妹妹可是常在的,因为老二一走,她就更闲了。总是大呼无聊。大概,是因为没有让她随意欺负,还能笑嘻嘻的老好人吧。”
“哦?那她怎么不跟去?”寒星凌一心多用,边笑边说边擦剑。
“沙褐加不答应,认为她只要一去,就铁定惹大麻烦。夜皇的首都,不能随意招惹的权贵太多了……”布尔山原本还在笑风飘祺,但越说他却越笑不出了,“明知自己有危险,却还是坚持去那里,他真是个笨蛋!”
看了一眼寒星凌及其暂停擦拭的举动,他继续说:“无论我们怎么说,他都不愿意改变决定……假如你当时没离开就好了,一定能说服他留下的。”
“去都已经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就应该相信他能走下去,更应该帮助他走下去。”寒星凌用自己那有着高度透视性的黑眸看着布尔山,“我昨天要她去夜都帮忙了。现在,那个自以为安全的英雄,大概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了。”
“哐铛!”一声极为微弱的金属撞击声在暗道中被放大,传入了石室内。尽管声音微小,但两人都听见了,却无意起身去找寻。默契使他们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判断——早上练剑的两人,好奇的少年,关心亲人的弟弟……不具有危险性。
然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沙褐树,仍躲在暗处,直到确认两人没听见似的继续谈话,他才稍微松了口气,慢慢站直了。这时候,他生气地望了一下系在腰间,惹得自己虚惊一场的剑,担心地想:刚才寒星凌为什么会说二哥有危险呢?究竟会有怎样的危险?
渴望知道答案的心情及更多的好奇,战胜了害怕被发现而想离开的打算,沙褐树继续尖起耳朵听着。
“为什么呢?”布尔山问,“以我个人看法,夜皇的国王夜翔,并不是一个不择手段,只为扩大自己势力的人。”
“谁又知道呢?权利的腐化作用可是很大的……”寒星凌似乎很不以为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政治总是最神秘,却也是最肮脏的。这就是因为没有多少人能清楚知道,为了达到现在的地位和目标,究竟有多少人为此流血,成为垫脚的基石。光明后面有多少黑暗,辉煌后面有多少阴谋……”
“很难得看见你具有人性的激烈一面。”布尔山却笑了,“看来你真是讨厌政治,也难得的,对夜翔有偏见了。”
“说得难听点,就是我的心被扭曲了,眼睛被仇恨掩盖、思想消沉、脾气古怪,性格……”不知道寒星凌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总之,布尔山打断了他。
“好了,好了!我只说你对人有偏见,你就说出这么无中生有的事情。”布尔山大笑不止。
“难道……你不认为是事实?”
“当然不!”布尔山肯定地回答。他用极为认真的眼神看着寒星凌——看着神情被冷漠所包围,心因为种种秘密,而层层封锁的朋友。
尽管他不知道寒星凌的过去究竟如何的,但他觉得认识现在的寒星凌,便已经够了——毕竟,大家都是在寻找失落过去的人。
但促使他做出肯定的回答,更重要的原因是,仅仅因为眼前的寒星凌是他的朋友,是信任他,能信任的,希望能彼此帮助扶持的朋友之一。
“我居然还有值得人相信的地方?哈哈……”寒星凌笑了,笑得少见的厉害。他用一只手扶着额头,先是低声轻笑,然后笑声逐渐加大了……在石室中回荡,逐渐加大的笑声,居然让室内的一些装饰品都颤动了起来。
但传到暗道中所站立的沙褐树耳中,那笑声居然让他猛然间觉得,似乎感受到了寒星凌心中的莫名悲哀:那是怎么样的笑声呢?在平静中回旋的,居然是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悲哀无奈……仿佛找不到出路,盘旋于此迷宫的幽灵,遥遥无期的、飘渺的未来……
沙褐树感到心中一阵紧缩,在下意识中,似乎有一种泪要涌出的感觉。
而布尔山愈加沉默了,他想说话,但笑声阻止了他;想站起来,但却无力做到。因为他猛然发觉心中的失落——只知道寒星凌的冷漠,却始终无法知道这份冷漠的由来。看了看寒星凌原本放在剑身上的手开始紧握,布尔山开始有些担心他会伤着自己了,而也就在这时候,笑声嘎然而止。
“咦?他的左眼并没有问题啊!”沙褐树隐约看见了寒星凌的左眼,却发现那里似乎并没有任何异样。不过也只那么一会儿,因大笑而被震开的黑发重又覆盖了起来。
寒星凌显然看出了布尔山的担心,他平静下来,带着隐约笑意道:“放心吧,我只是很高兴结识了你们这些朋友而已……自毁的倾向,还是不会这么容易爆发的?在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前……我不会浪费生命的。”
他的话,令沙褐树的心,再度被触动了。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沙褐加会有生命危险,并不单指夜皇的威胁,”寒星凌恢复了平静,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也有可能是,和他一样成为人质的人;或者……是知道他另外身份的,我们的对手;甚至,有可能仅仅是我的敌人……总之,现在什么都撞在一起了,所以我要祺儿去通知他这一段时间不要露面……你觉得呢?”
“希望真能劝止那个不知道收敛的家伙吧!一段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呢?”
“……等该来的信息都汇集了再说吧!”寒星凌回避了直接回答,“最慢是这一两天,任行肆就应该有信息来了。”
“那最好!行动越迅速,大家也越有保障。”布尔山欣慰地说道,“动脑筋的事情,你们就全权负责吧,有什么需要我办的,直接说就是。”
“速度自然是要讲究的。不过,我们还是先考虑我们的危险吧,这里大概会受到攻击吧!这一场战斗,似乎是需要你出面解决的了。”
“……一场战斗?你到很肯定!”布尔山觉得奇怪,“这里应该不会受到攻击吧,不在必经之路,又没什么你们常说的战略意义!而且,如果他们真认为这里重要,那么应该是拿下这座城池吧!”
“反正你只注重事实,所以我也不必把我的直觉具体化了!”寒星凌却仍是笑着回避回答,“以后你就应该知道了。”
“这个以后又是多久啊!”布尔山有些无奈,“看来我还是应该回去劈我的柴火了,否则,工作可又完成不了啦!”说完,他就利落的站起来了。不过,要走不走的他,明显是在等待什么。
寒星凌有些恶意地笑了,拉了拉弓,又拍了拍满满的箭袋,从怀中拿出任行肆的两个圆筒一并放入其中。看到布尔山的踌躇,他这才道:“你还是别回去了,我现在需要可以信任助手……战斗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有你这盾牌在,安全一点。”
“盾牌?我抗议,你怎么能把这个秘密,把事实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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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褐树渐渐向暗道外走去,尽管他仍想继续听下去,但他想起刚才的响箭声——结合寒星凌的话,保卫朔城的战斗已经开始了,那么自己绝不能缺席。
“原来,他们之间也能这样交流的……不过,真是一战便能结束?凭什么能这么认定呢?……即使对他这样冷漠的人而言,朋友也等于绝对的信任?那么,冷漠是由于仇恨……”沙褐树的脑海中,各种思绪翻腾着。他感觉心在沸腾,血也在沸腾,曾经以为遥远的战争,如今居然近在咫尺,那么自己究竟是畏惧,还是在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