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园》黄金葡萄

5、合作的契机

　　与此同时，GS学院sever大楼顶层走廊……
　　“咚咚咚……”一阵叩门声响起。
　　“校长，我是司徒凌。”司徒凌伸手将袖扣系好，“听说您找我。”
　　“进来吧。”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是，那么，打扰了。”司徒凌推门进入。
　　老板桌对面的皮质旋椅上坐着这所GS学院的校长，只是坐着也能看出他身材魁梧，虽然穿着西装，却没有丝毫教育家的味道，反而在周身散发着一种压迫感。据学生会了解来的情报，校长似乎对理事长十分不满，并在私底下通过各种手段，将理事会的多数成员都网罗在自己手中，‘像蛇一样狡猾、危险的人物’这是池靖对于校长的评价。但是，司徒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为何会对自己产生兴趣，究竟他的目的是什么？
　　“来，坐。”校长一面在脸上堆砌出假笑，一面示意司徒凌坐在沙发上，“不要拘谨，今天找你来只是想领略一下公关部部长的风采。”
　　“难得校长您有如此雅兴，我真是受宠若惊。”司徒凌优雅的行礼，帅气的脸庞浮现淡淡笑意。
　　“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旧识，以前与他做过一些生意，他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为人处世的方式令我很是钦佩。”校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笑容，“当我得知你是他儿子后，对你的表现也十分期待。”
　　“能被校长先生另眼看待是我的荣幸。”司徒凌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姿态，恭敬的说，“家父的处事方式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我会努力用自己的节奏追赶并超越他。”
　　“有理想、有抱负，是个懂事理、有志向的好孩子。”校长点头赞许，“男人就应该胸有大志，不能拘泥于前人的作为，要勇于超越。”
　　“您赞谬了。”司徒凌漾起笑容，故作谦虚的说，“我还在不断的雕琢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
　　“啊，过去的一年里，我看到你的确很努力，你用自己的魅力与力量为这个学院做了很多事情，我作为校长，为有你这么优秀的学生而感到骄傲。”校长看到凌故作谦虚，觉得自己的煽动也达到了预想的效果，“而且你也很聪明，行事作风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度。”
　　“这是我应该为学院尽的心力。”司徒凌笑着说，毫不掩饰被人称赞后的喜悦。
　　“不过，据说，这学期学生会和会计部要削减你们这么优秀的社团的活动经费。”校长看似毫不经意的随口说道。
　　“没想到连校长您都知道了，真是……”司徒凌别过头，脸上显出一丝愠色，“的确有这么回事，昨天下午开社团经费会议，各个社团的干部都在场，学生会以公关部行事作风太过奢华不利于学院风气为由，削减了我们三分之二的活动经费，为此我和萧炙那家伙还吵了起来，最后会议被迫终止。”
　　“从我接手公关部部长职位开始，我就尽心尽力的为提升学院形象与品质而努力，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值得炫耀的大事，但几次在社会上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人物来学院参观考评的时候，都是我们公关部跑前跑后，据我所知，光这几次给学院带来的利润和就业机会就相当的可观。可是，就是这样，萧炙那家伙居然想着削减我们的活动资金，真不知道他那个人在想什么。”司徒凌说的义愤填膺，语气中充满对萧炙的不满。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很珍惜你的才干。”校长抬手示意司徒凌安心听自己把话讲完，“所以我想给你一个证明你自己能力的机会。”
　　“机会？”司徒凌疑惑的看着校长问。
　　“是的，被学生会削减的活动资金由理事会补偿，你只需努力的证明自己的实力，让所有人认可你，并让他们看清学生会的专制与无能。”校长的声音低沉，仿佛咒语般在房间回荡，“当然，你还能获得毕业后直接进入神の园工作的机会，我想，这对于你父亲的企业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吧。”
　　“您能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感到万分荣幸，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让大家知道我是拥有怎样实力的人。”司徒凌优雅的起身行礼。
　　“好好努力吧，年轻人，我期待你的表现。”校长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是，那么，告辞了。”司徒凌转身向门外走去。
　　在关上门的瞬间，校长从鼻子中挤出一声轻笑，“哼~不过是个孩子，我还以为能跟那些大人物周旋的人会和那个人一样难以对付，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这么简单就被魔力咒语和我给出的条件吸引，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要如何互相拆台了。”
　　与此同时，关上门的凌长嘘一口气，这个校长果然有问题，最后说的话竟然带有魔力咒语，难怪能操纵那么多人，若自己也是普通人，这一次恐怕也会变成傀儡。不过，总算没有白来，起码是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希望我们自相残杀，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而这个利恐怕不仅仅是学院与企业的经营权，还包括轩辕想要守护的东西。想到这些，凌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停车场走去，无论如何这个事情首先要告诉颜夜。
　　“……夜のパノラマ仆のことだけ探しで/时间を止めてねぇ笑ってくれよ/そっとこのまま嘘でもいいよ构わない/アスファルトに残る君と仆だけの记。”
　　“夜唱的真好听。”薛青澄睁开一直微闭的双眼，对颜夜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真厉害，刚才我弹的所有歌，你居然都能叫上名字。”颜夜闭起眼睛略微思索，“听听这首是什么。”
　　音乐如流水般倾泻，没有歌词，只有随着旋律轻声的呢喃，舒缓的旋律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仿佛有什么深沉的情绪在胸口涌动，薛青澄只觉得一阵眩晕，什么东西再渐渐抽离。
　　“这首歌的旋律好悲伤、好凄凉，就好像是不被祝福的情感，虽然含着满满的爱意，却无法触及幸福。”薛青澄低下头，缓缓向颜夜伸出微颤的右手，停留在据他头发一公分处，再无动作，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阻隔，那么遥不可及。
　　“More than love，中文也译作假如爱有天意。”颜夜淡淡的说，“我偶然间听到的音乐，很喜欢，所以就记下来了。”
　　最后几个音符从指间弹出，颜夜微笑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赫然看到薛青澄满脸泪水，右手停在自己头发旁，却又不伸手触摸。
　　“青，你怎么了？”颜夜双手扶着薛青澄的肩膀，担心的问。
　　“我……没事。”薛青澄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摇摇头，“很美的音乐，就像颜夜一样。”
　　“像我？”颜夜的表情带着疑惑，将哭泣的薛青澄拥入怀中。
　　嗯，像你，很像你，像你一样温柔，像你一样美丽却带着悲伤，像你一样无法触及……薛青澄将头深深的埋在颜夜的胸前，想要隐藏那些抑制不住的泪水，只是，越想隐藏的情感，越是如同决堤的洪水，沾湿了夜的衣襟。
　　“青，你到底怎么了？”颜夜看着伏在自己怀中哭得像个孩子的薛青澄，感到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想家了。”薛青澄缓缓抬起头，看着一脸焦急的颜夜，喃喃的说，“对不起……把你制服都弄湿了。”
　　“别担心，制服一会就干了，你没事就好。”颜夜掏出手绢仔细擦拭薛青澄脸上的泪滴，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我去开门，别难过了，很多人都陪在你身边，我也是。”颜夜将手绢递给薛青澄，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向门口走去。
　　“嗯。”薛青澄接过手绢默默点头。
　　“夜，借我下打火机。”刚开门，就听到司徒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进来吧。”颜夜身子微侧，将司徒凌让进屋里。
　　“青澄也在啊。”司徒凌走进房间，看到背对自己坐在钢琴凳上的薛青澄，一时兴起，悄悄走到她背后，拍了她后背一下。然而，下一秒看到的不是薛青澄的笑靥，而是还泛着泪光的微红的双眼。
　　“青澄，你怎么了？”司徒凌紧张的看着眼前努力收拾情绪的人，转而将目光投向跟在身后的颜夜，“是不是颜夜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怎……怎么会？”薛青澄慌忙擦干眼中的泪水，“我只是有些想家。”
　　“夜，到阳台来，我有话要问你。”司徒凌揪住颜夜的衣服将他拉向阳台。
　　“凌学长……夜……”薛青澄站起来想要阻止他们。
　　颜夜伸出手温柔的示意她坐下，并轻轻摇头，露出笑容告诉薛青澄自己不会有事，让她放心，随后拉上玻璃落地门。
　　薛青澄呆坐在钢琴凳上，看着阳台上倚栏而站的两人，由于都是背向自己，只知道两人都在抽烟，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谈论什么。薛青澄很怕他们争吵起来，她很想对司徒凌说，其实颜夜对自己很好，根本不可能欺负自己，但又怕他们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贸然去打断又会给他们造成困扰，心下百转千回，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阳台上的两人，轻轻伏在雕栏上，司徒凌掏出一支烟递给颜夜，颜夜伸手接过，并帮司徒凌和自己点上烟。
　　“我已经见过校长了，的确不是普通人。”司徒凌夹着烟优雅的开口，“不过在我看来，使用那种三流的手法，恐怕也只是个渗入幕前的傀儡。”
　　“目的？”伴随缓缓吐出的雾气，颜夜提出自己的疑问。
　　“最终目的应该就是轩辕你要守护的东西。”司徒凌轻弹手指，烟灰随着空气中似有还无的风渐渐起舞，“当然，期间也不乏夺人财产的想法，贪得无厌是他们的本性。”
　　“你准备怎样？”颜夜看向远方，若有所思的问。
　　“自然是按照他们给的剧本，来一场华丽的演出。”司徒凌若无其事的回答，“意外的结局，才是最值得期待的惊喜。”
　　“这样做风险很大，对手不是泛泛之辈，一旦被识破，你会更危险。”颜夜一字一顿的说，“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个叛离者，而你自始至终都是敌人。”
　　“这点我明白，从实力上来说，我应该与你不相上下，对他们隐藏我自己的气息并自保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司徒凌难得表情认真的说，“再说……薛青澄来到这里，离那些人觉醒的日子也就临近了，对我们来说也算是强有力的帮助，虽然他们说到底还是人，不过毕竟是受神庇护的人。”
　　“不，在你认真的情况下，我未必是你的对手，无论如何请小心。”颜夜掐掉手中的烟，“还有，虽然我们的身份在世俗的眼光中水火不容，但是，现在的我们是有相同目标的朋友、同伴，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这点我清楚，不过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隐藏自己的身份并保护好青澄，如果你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我将是你的第一个对手。”司徒凌吸了最后一口烟，转身掐灭，伸手打开落地玻璃门。
　　“我知道。”颜夜拽平因伏在栏杆上而微微皱起的制服，向屋内走去。
　　“夜……凌学长……”薛青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心中的担心化作语言而出。
　　“青澄，做我女朋友怎么样？”司徒凌用右手撑着钢琴，弯下腰微笑的看着薛青澄。
　　“哎？学长……”薛青澄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样我就能天天照顾你、保护你了。”司徒凌的笑容让她感到如沐春风。
　　“不要随便拿这个开玩笑啦。”薛青澄慌乱的看向颜夜，而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算是拒绝么？难得我这么认真。”司徒凌耸耸肩，声音有点黯然，“这样的话，即使我不在，你也不会难过吧。”
　　“学长！”薛青澄大叫一声，不仅把旁边的两人吓了一跳，也让自己感到吃惊。
　　“怎么？”司徒凌看向薛青澄，黯然的眼中闪着疑问。
　　“难道学长是这么认为的么？”薛青澄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变的尖锐起来，“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在我心中，学长们也好，夜也好，你们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无论少了谁我都会感到难过。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来到这个学院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也正是因为有你们的陪伴，我才有勇气想要在这所学院里生活，因为，我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与你们相遇的这种缘分。就算说我任性也好，但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不想让你们只成为我梦中美丽的幻影，所以，请不要再说那种悲伤的事情。虽然我的确没考虑过学长所说的事情，但我还是十分在乎你们每一个人，是你们让我勇敢面对一切，是你们使我真正融入这个学院，所以，你们全部都是不可取代的，无论……无论缺少谁，都会让我十分难过。”
　　“哈，真是败给你了。”瞬间的寂静之后，司徒凌突然笑出声来，“不过，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怜爱的抚摸着青的额头，司徒凌微微偏过头，刻意躲过薛青澄纯净的眼光，那透彻的目光，仿佛将自己穿透，心中的情感无处遁形。一旁的颜夜看得分明，司徒凌的眼中仿佛有什么在闪烁，如此晶莹。
　　薛青澄认真的看着司徒凌，她不明白，自己认识的那个如王子一样的凌学长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悲伤的话，随着司徒凌伸向自己额头的指尖，传来淡淡的薄荷与烟草混合的淡淡香气。薛青澄努力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看似满面春风的人优雅的外表之下，隐藏了一颗玻璃般的心，虽然晶莹剔透，却容易受伤。
　　“凌学长，也是需要保护的人呢。”薛青澄将思绪变成语言，缓缓说出。
　　“哎？”司徒凌和颜夜异口同声，想不明白薛青澄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凌学长的这里……”薛青澄伸出右手指着凌的左胸口，“跟夜一样，虽然闪耀着灼灼光华，却像玻璃一样，不好好呵护就会失去。”
　　“我终于明白了，我感到悲伤的原因。”薛青澄并没有理会相视无言的两人，继续说道，“我害怕失去你们，明明是那么真实的存在，我却不敢伸手触碰，我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所以，我不安，我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我害怕当我睁开眼睛，一切都变得不同。”
　　“在我记忆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梦，悲伤的让我窒息。”薛青澄站起来向窗边走去，“我站在一个摆满精美玻璃艺术品的房间，每一件都美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却散发出一种悲伤的情感，仿佛在哭泣，我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些哭泣的玻璃艺术品在我碰触的瞬间，却像是被我伤害一样，在我的眼前发出近乎呜咽的声音，瞬间碎裂崩塌。鬼魅般的笑声在房间回荡，那满地凌乱的碎玻璃，仿佛都扎在我的心上。我只是……不想再失去，即使我的力量很微弱，也要努力守护那些我所珍惜的事物。”
　　颜夜从后面轻轻扶住青的肩膀，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却并没有语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
　　“说什么呢，不管怎样，我们都会陪着你，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司徒凌低声说，“所以，即使做了噩梦也没有关系，睁开眼睛，我们就在你身边。”
　　“嗯。”薛青澄转过身，坚定的看着司徒凌和颜夜，“我不害怕了，即使我遇到危险，你们也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也希望能用自己微弱的力量，让你们远离悲伤。”
　　“青。”“青澄。”两人同时伸出手抚摸薛青澄的脸庞，相视一笑。
　　“啊，十点了，糟了糟了。”司徒凌低头看了眼手表，忽然大叫，“社团会议又迟到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拜托颜夜了。”
　　“好。”颜夜的回答简单干脆。
　　“凌学长，再见。”薛青澄对着司徒凌的背影说，“代问学长们好。”
　　“啊，知道了。”司徒凌从快要关上的门缝中闪出脑袋，微笑挥手，转身关门离开。
　　“是出去走走，还是继续弹钢琴？”颜夜轻声询问身边的人，“还是我陪你到校外散心？不上课的时间出校是不用请假的。”
　　“呐，夜~”薛青澄呼唤身边的颜夜。
　　“怎么？”颜夜站在薛青澄的对面，关切的询问。
　　“现在放的这首歌感觉很温馨呢。”薛青澄听着从阳台传入的歌声。
　　“little wish，校歌之一，饱含了理事长对这所学院的深深祝福，与对全体学生的殷切希望而写成的。”颜夜听着音乐缓缓说道。
　　“哎？夜好厉害，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因为听到是理事长写的歌，薛青澄惊讶的看着颜夜。
　　“因为，入学指南上有详细介绍。”颜夜指着手中的入学指南对青说，“另外一首节奏轻快的校歌是以前的艺术系学生创作的。”
　　“不过，真的没想到理事长居然还会写歌，我觉得他是在是太厉害了，不仅仅有与众不同的教育理念，那么温柔善良，还拥有多方面的才能，真想知道他本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薛青澄一脸崇拜的说，“理事长已经完全颠覆了我的偶像观。”
　　“虽然入学指南有详细介绍理事长的事迹和各方面成就，却没有任何照片介绍，倒是校长先生的照片多的不胜枚举。”眼夜将翻开的入学指南递给她。
　　“校长先生一点也不像教育家。”薛青澄接过入学指南扫到校长的照片，“怎么说呢，或许单从外表评定一个人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是校长先生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爆发的生意人。”
　　“我有同感。”颜夜摆摆手，让薛青澄不要在意，“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么？”
　　“呐，夜，我们去乐园吧。”薛青澄合上入学指南放在桌上，略带撒娇的说。
　　“不会勾起不好的回忆么？”颜夜看着薛青澄的眼睛，想要确定什么。
　　“一点都不会。”薛青澄笑着说，“纯粹只是因为对理事长好奇。”
　　“啊，好的。”颜夜点头表示了解，“没想到你会对理事长这么感兴趣。”
　　“难道夜不会对行事低调的理事长好奇么？”薛青澄边走边问。
　　“大概因为比你了解的多点，所以没有特别好奇。”颜夜随手将门带上，“走吧，乐园的摩天轮还是值得一坐，可以俯瞰整个GS学院的全景。”
　　社团大楼会议室，新学期社团预算会议正在进行……
　　“凌，你又迟到了！”看到司徒凌走进会议室，萧炙的话语带着一丝不快。
　　“尊敬的学生会长，我刚从校长室赶过来。”司徒凌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凌，这是在开会，注意分寸。”万俟煜放下手中的材料冷冷的说。
　　“煜，跟你没关系，难道……算了。”司徒凌走到桌前坐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随手拿起预算经费分配表看起来。
　　“各位手上的就是本学期社团经费预算表，当然只是预算，也就是说，实际分配是在这个预算的基础上，根据社团需要与社团成绩进行增减。”萧炙环视一周，就社团经费预算细节做解释，“有异议的社团可以提出问题，如果没有异议的话，这份预算表将于傍晚提交给理事会。”
　　“我有异议。”司徒凌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为什么我们公关部要被削减二分之一的预算？”
　　“你应该感谢煜，削减二分之一是他的意思，按照我的意思是削减三分之二。”萧炙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的说，“公关部行事作风太过奢华，容易让其他社团攀比效仿，所以我们研究决定削减公关部预算。”
　　“说什么作风奢华，比起这点，公关部不断在努力为学院提升声誉和吸引就业机会，你们为什么就不考虑？”司徒凌生气的说，“我受够你了萧炙，你口口声声以学生利益为先，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凌，冷静！”池靖抓住激动的司徒凌，想将他摁回座位上。
　　“靖，放手，让他说。”萧炙站起来走到司徒凌的面前，“他已经忍了很久，让他发泄出来，否则他永远不能冷静他的头脑。”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司徒凌左手抓住萧炙的领子，右手一拳向他挥去。萧炙左手挡住司徒凌凌挥过来的拳头，右手发力打开他抓着自己领子的左手，并一把将司徒凌推开。
　　“凌，你疯了！”池靖拼命抓住被萧炙推过来的司徒凌。
　　“疯的人不是我，放手，靖！”司徒凌挣扎着想要甩开池靖。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吧！”万俟煜冷冷说道，“想打架去道场，不要弄坏公共财产，不要总给别人添麻烦。”
　　“煜，我根本不想欺负他，是他先动手的。”萧炙表情无辜的对万俟煜说。
　　“切，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样的嘴脸，既然这样今天就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司徒凌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
　　“那就受教了。”萧炙仿佛并不在意司徒凌的嚣张态度，而是专心整理被他揪歪的领带。
　　“理事会已经同意直接支付公关部的一切经费开支，从此以后公关部活动不再向学生会汇报，而改向理事会直接汇报。简而言之就是，公关部以后归理事会直接管理，不劳学生会费心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司徒凌说罢转身走出会议室，留下沉默的众人独自离开。
　　“煜，我没听错吧？”萧炙转头问身边的万俟煜。
　　“啊，我也希望是听错了。”万俟煜淡淡的回答，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呐。”萧炙苦笑一下，“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散了吧。”
　　屋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出会议室，时不时传来低声的窃窃私语。
　　“煜，陪我去散散心吧。”萧炙拉住收拾好文件夹准备和裴熏一起离开的万俟煜。
　　“让诺陪你去，会计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万俟煜拨开萧炙拉住自己胳膊的手。
　　“这个时候要人多才能纾解情绪，去乐园喝两杯。”萧炙的眼神中带着乞求，“靖和熏也一起来，人多喝起来才尽兴。”
　　“你……算了，今天破例陪你去一次。”万俟煜避开萧炙的目光，“我们先把文件放回会计部，moonlight酒吧见。”
　　“诺，靖，我们先去酒吧等他们吧。”萧炙起身拍拍两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