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R***y

5、第 5 章

　　上次的不愉快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或许可以说，我们回家后还是一样的斗嘴，只是有时候古袭总是在谦让着我，让我略微赢上他一点点，对于他的行经我似乎不怎么满意，毕竟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是在争吵中度过的，而每次都是我输已经成了我的习惯，现在忽然换个人输，还真让我不够习惯。

　　成年的生日一直是我最期盼的，因为那样我就可以脱离古袭的“魔爪”，我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单纯，脱离“魔爪”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也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想让我和古袭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不是我的监护人，每次的事实都会不从愿的。

　　生日的那天很巧合正好是周末，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生日，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她们都是报着别的什么心态来替我过生日，要是那样还不如一个人也没有，也让我的耳根子清净个几天。

　　古袭刚从超市回来，见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全家照，故意又和我拌起嘴来，“怎么？你今天想做淑女吗？一点都协调，真是让我恶……”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往他的方向丢去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虽然靠枕很软，不过砸过去还是会有些痛的，这点我很清楚，也幸好古袭躲得快，不然只怕要得内伤了，他按着胸口，装作一副很心痛的样子，“你这个女儿怎么当的，不好好孝顺自己的爸爸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谋杀你英俊的爸爸吗？”他说这话难道不会脸红吗？我承认他是很帅没错啦！他也没有必要那么自夸，自吹自擂。

　　没好气地看了眼古袭，打算不理这个自大狂，我是在逃避什么，到底在逃避什么也许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不想少了名正言顺留在古袭身边的理由，也可能是因为怕自己会陷得太深，自己无法抽身，只有用泪水来度过剩下的日子。

　　我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与古袭的眼神交会，我知道这样反常一定会被古袭发现的，毕竟他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那么明显的改变呢？而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不同事情，或者被古袭发现的事情，只要能够不再陷下就可以了，我很自私，这点我承认。

　　古袭还是不怎么习惯那么温顺的我，呵，真是可笑啊！我们两个人都有被虐待的倾向吗？不吵不闹反而不开心不习惯，总觉得浑身上下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奇怪了，为什么我们两个得病都是一个状况呢？

　　“给爸一个面子，说句话！”今天的角色位置互换了一下，上次是我求他，这次换他求我，上帝果然是公平的，我很满意这个结果。从他口中喊出的那声爸总是让我难受，心脏收缩。

　　生日，为什么要叫生日呢？我自己问自己，我生下来的日子吗？大概是这样的意思，“爸。”很尴尬地叫了古袭，为得只是满足他“最后”的心愿，他似乎很渴望我叫他一声“爸”的样子。我不知道这一声对他也有打击，我真的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听到我喊他之后就变得有些呆然。我……不是顺着他的意思吗？

　　古袭的表情很怪，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打击，只是这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脸上马上堆起伪装的笑容，只能用伪装来形容，他的笑没有到达他的眼睛，是应验了一句中国老话“皮笑肉不笑”现在的他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古袭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什么话，是想安慰我吗？肯定不是，他不会懂我在想什么，就像我同样不懂他一样。其实我和他都很笨，真的很笨。

　　门铃的响起成了打破沉默的最好的工具，“我去！”我们同时说着，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尴尬地互相笑着，我和他是不是太有默契了呢？我这样想。

　　最后还是古袭开得门,站在面前的是不认识的人，手中拎着蛋糕，接着他在古袭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我的听力没有那么好所以没有听见具体内容。古袭笑了，笑得令我脸红，心跳加速。

　　我感觉脸上的火热，总觉得这样被古袭看见会有些不太好，急忙翻起茶几旁的杂志来遮住脸，至少不要让他看见我脸红的样子。瞧见古袭已经搞定门外的事情往回走，我更加慌乱，找不到杂志却见茶几上的报纸。心想，报纸也可以啦！“刚刚是谁？”我明知故问。

　　“送东西的！你在干什么呢？”他又笑了，还是那种令人心动地笑。“看……报纸！”差点就脱口而出的是“看杂志”，孰不知我所谓地看报纸竟然把报纸给拿反了，难怪他见了要笑。“反了！”依然迷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在看看手中的报纸，呵呵，反了，我只有尴尬地赔笑来隐瞒古袭。

　　古袭没有多看我一眼，拿着刚收到的东西回到楼上他自己的房间，不晓得他想要干什么，我也只有看着他上去，没有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失落感，是因为古袭吗？可能吧！

　　等待的滋味似乎真的不怎么好受，我等待古袭走出房间都觉得是一个漫长世纪，我不晓得以后没有古袭会不会每天都是无法过呢？会习惯的，一定能够习惯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以后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得清楚，我怎么会知道他口中的“成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那之前我更好奇的是刚刚古袭拿进房间的是什么东西，一大带的样子，而且弄得很神秘。我似乎已经忘记刚才谁在古袭面前出丑了。我本想去探探究竟的，不过那纯粹是想还没有付诸行动房间中的人就很有感应地出房。

　　“你在干什么呢？”声音很温柔，让我寒毛都竖起来，不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我认识的古袭，如果我有戴眼镜的话恐怕已经坏了不止一副咯！哎！被那些灾区人民知道就被口水所淹没。

　　“你的声音好变态！”也让我很不舒服，为他的改变而胡乱猜测是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呵，还真是让我嫉妒。像是在赌气，我的话也带了刺，“变态”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用在他的身上。谁会用这个词语形容这样一位帅哥呢？应该是不忍心的吧，看来嫉妒把我的心给蒙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古袭已经站在我的身旁并用他的手在我的眼前晃悠，“你今天很奇怪！”我很想顶嘴，他比我还要奇怪。我奇怪吗？我也不知道，“特别容易发呆，不像平时的你。”是啊！今天的我考虑的事情比往常多很多，不光是我和古袭的身份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像古袭的过去，像……将要和古袭分离的……我怎么会舍不得呢？习惯吧，我又在自欺欺人。

　　没有什么心情和古袭争辩些什么，我觉得自己该成熟一点，别总是小孩子脾气，受不了别人的挑拨，这样不是更有理由让古袭管束住我吗？我不要，可是我的心却与我唱反调。哎！我忽然发觉自己的性格很不可爱，总是不肯承认些什么表达些什么，即使被拒绝也是勇敢的表现。

　　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或者还是沉默，可我不甘心最后一天的相处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什么记忆也没有留下，我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我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还是古袭比较有“家长”风范首先打破了一切，“你，我是说如果……”他要说些什么好像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你喜欢上次在酒吧见到的……人吗？”他说得很慢，是在挣扎才能说出那几句很语无伦次的话。

　　“喜欢！”为什么不喜欢呢？我一向是凭感觉做事情的，歆慧哥人那么好，为什么我不喜欢呢？况且我小时侯他就对我很好，还很帮我，我干吗要讨厌他啊？今天的古袭有点怪怪的，不过最没资格说他的人就是我了，刚刚怪怪的就是我，而且绝对比古袭还要怪。

　　古袭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那你会接受Mayu的邀请，去酒吧吗？”“当然去！”f话，不去我就没办法活下去了好不好，真是有够笨的。心中这样咒骂着古袭的“愚蠢”。而我的回答是不是又被他扭曲了很多呢？或许根本他的思考模式就与我的不相同。

　　“是吗？”他的话是在问我更是在问他自己，声音依稀可以听出他的失望，可是我没有注意到，真怀疑我的听力是不是急速下降中。

　　他的问题结束了，而我的回答不是令他满意的，这点我很清楚。雨打断了我和他的思考，天忽的变得好暗，连我的心都已经迷失了正确的轨迹。“啊！衣服！”我想起今天早上的被我晾在外面的衣服，急冲冲想去挽救，可惜，来不及了，衣服早已遭“恶人”毒手，又脏了，昨天晚上的奋战就这样完结心中好不甘心呐！“该死的雨！”雨很无辜，让我把我心中对古袭的不满怨气全发泄在它身上。它没错，他也没错，错的人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偏偏要对他太在乎，早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吸引。

　　雨是在报复我，它从刚刚的几滴到现在的一大盆，我不是浪漫主义者，是个太过理智的人，在雨中漫步也是我想不到也做不到，因为我知道那的后果——就是感冒。我的理智面对古袭的时候总是轻易被瓦解，明知道后果却还是不肯放弃。

　　古袭追上来站在我身后大声嚷嚷着，“你疯了吗？会感冒的！”我……可能真的疯了，应该说是变笨了，我连自己都不懂，又怎么会懂别人呢？“快跟我进屋！”带着命令的口吻摆出了早不在他身上看见的“继父”威严。

　　很麻木地收起那些湿湿的衣服抱在身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只是手和脚自己就已经动起来了。古袭看着我进屋才尾随进来，他也湿了，我真是害人不浅，这是我对自己的认知，不太清楚别人是怎么看我的。

　　“你真不懂事！”他一头栽进厨房，“换衣服去，你想感冒吗？”他在里面忙着，我在外面看着就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直到自己打了一个喷嚏，才意识到我不会照顾自己。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古袭，“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听起来两个人又杠上了，可事实并非如此，我在缓和气氛，想让气氛轻松一下，回到过去那样。

　　古袭笑了，很大声很没风度的那种，如果厨房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当垫的话他一定会倒在上面捧腹大笑，是那种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笑，他嘟哝了句，而当时的我由于距离太远，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在换去衣服之后回到原地时就看见厨房门口挂上“闲人免进”的标牌，我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听古袭一次话，不进去，但这个不表明我承认我是“闲人”，只是不想让他太难堪罢了，毕竟今天也是大家相处的最后一天。能够和睦共处感觉也许还不错，我……以后没有机会再尝试这份难得的感觉咯！

　　越是要分离我就越发现一件事情，我现在根本不希望我的生日就这样来到，最好让它无限期地延迟下去。幻想当然只是幻想，事实已经摆在我的眼前，我能说些什么呢？改变什么吗？

　　另外一个念头已经浮上我的脑海，我想看看古袭穿围裙的样子，顾不得那张标牌还挂在门上，伸手就要拉开门，有人又比我快一步，剩下的只能以笑带过，虽然笑得很丑至少还是在笑。“不是已经挂牌‘闲人免进’了吗？那你还想进去干什么？”手中端着牛排走向客厅的茶几，我的肚子好饿哦！刚刚都忘记我可怜的肚子还饱受煎熬，现在我双手放在脑袋后，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可能会把我当成无忧无虑的小孩子看待。“好奇。”

　　古袭看都没有看我继续他的“餐桌”放置，可是为什么要在茶几吃饭啊？今天怎么一切都怪得那么诡异呢？聪明如我，现在也看不懂了。“为什么放在茶几上呢？难道你弄坏了我家的餐桌？”

　　古袭翻了白眼，“想象力太丰富。”他在生气，我没有惹他生气吧？不会他真的把我家的餐桌给搞坏了？肯定不是，但……为什么呢？我可不可以自做多情地认为是因为想到以后他的生活中没有我而感到生气。

　　“吓！”灯徒然全部熄灭，让我心里一惊，着实让我吃惊，接着又是很黯淡的火光，是蜡烛的火光，火光后面跟着古袭，这让我松了口气。“生日快乐！”一句问候却是最窝心，也同样是最伤人的，刚才看见时我还以为要吃烛光晚餐呢，没想到只是帮我过生日。也对，我除了是他女儿，是他的学生之外没有其他别的什么身份，他又凭着什么为我准备烛光晚餐？

　　“恩！”除了应声我不知道能怎么回答这句祝福，难道要我道声谢，那样显得太虚伪，我做不来，可心中很暖，真的，没有人会为我过生日，我也不会强求谁为我过生日，爸爸妈妈工作忙没有空，我可以谅解，每次安慰的都是“反正生日年年都有，少过一次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很渴望，现在也没有机会弥补一切。

　　我不是脆弱的人这点我知道，可是我却因为古袭这小小的举动哭了，“许愿，吹蜡烛！”心愿许下，只是不为自己而是为古袭：希望他可以和心爱的人幸福。切着蛋糕，泪和蛋糕混为一体，奶油沾在脸上。我埋头吃着蛋糕，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古袭，想要把他的样子记住，见不到他还可以凭着回忆，但回忆不够完美。

　　我想向他说出心中对他想说的话，可泪水已经堵住我的喉咙，上帝很会安排，让我今天没有机会说出喜欢他的告白。最后一天，什么也没有告诉他，“能哭是件好事！”古袭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我更加不能理解的是他之后那莫名的叹气意味着什么……

　　那晚，我啃着加了料的蛋糕想着心事，古袭也同样想着心事，只是他没有我那么专注，因为他总是能够注意到我嘴角沾上的奶油，并且为我擦去，很细心，我错把他的眼神当成爱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