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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土匪窝的暴六 ...

  •   想要进京,必经之路只有宽城,这里是整个祁山国的中心,经济发达,整个地域呈一个龟状,又被誉为祁山国的“玄武城”,而这里西南面海,也是祁山国的港口城,每天从这里来去的货物不计其数,也正因为有海所以带动了宽城的发展,很多人也在这儿发了家。

      人人都向往能在宽城买一处宅子,但那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除了那些土生土长的宽城人之外,想在宽城美美地住着,并不容易,因为这里的宅子真的是非常的贵。

      虽是文化、贸易大城有重兵把守,但实际上宽城并不安全,俗话说“财不露白”,这宽城富贵得不像话,整个祁山国四分之二的财政都来自这里,普通百姓看着都眼红,就更别提那些以抢为生的土匪了。

      有钱,自然也就入了贼人的眼,有利益可得,抢的人也多了,就算是官府每年都要对土匪们进行清剿,但却是清了一批还有一批,后浪推前浪是层出不穷。

      在宽城外大大小小的贼窝就有十好几个,而贼人们也本着贼不走空的法则见人就抢,反正能抢多少是多少,蚂蚱也是肉啊!这些贼窝里最出名的要算土匪窝了,不用怀疑,土匪窝就是这寨子的名字,许是以前的老寨主嫌起名字麻烦,就起了个直白的,想想也对,这不就是土匪窝嘛。
      土匪窝的主子有他的抢劫原则:看不顺眼的,抢!态度不好的,抢!不识抬举的,抢!老弱病残,不抢!女的,抢,好看的抢回来,不好看的卖出去!

      土匪窝什么事都干,好事坏事都干,有时候他们可以散尽千金救人,有时候不分清红皂白杀人,凡事全凭喜好,用江湖的话来说就是亦正亦邪。
      官府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他们的据点在哪里,可能是狡兔三窟,也可能官府内部有奸细,总之每每的想要清剿却次次失手,真真叫人恼怒。

      土匪窝的主子大家都叫他暴六,不是因为他姓暴,而是因为他脾气暴得跟火山一样,不发脾气还好,若发起脾气来,别说是亲信,就连上任寨主,他暴六的亲爹,他都不放在眼里。

      “你再说一遍!”泛红的眼,紧握的双拳,隐约还可以听到咬牙的声音,这人正在盛怒中。
      “老大,张癞子带着红莲几个人下山去了,没带过门牌。”李春半跪在地上,双目不敢直视前方的主子,他知道不消片刻时候,他这主子怕是又要疯一阵了。
      “妈的,谁放出去的?”混蛋,现在风声正紧,如果被官府抓到什么蛛丝马迹寻着来了,这整个土匪窝上上下下数百口人还好得了吗?

      “是……是……”李春犹豫着要不要说
      “有屁快放!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似的。”
      “老大,是梅子放的。”李春快速地说,他怕呀,这主子发起脾气来可不是好玩的,上一次发脾气把门口那棵四个人合抱的大树给劈断了,直接把寨子砸塌了大半,花了好些功夫才给修好,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

      “谁?你嘴里塞了狗屎吗?”暴六侧着头把耳朵向前凑了凑,似是没听清。
      李春偷偷咽了口唾沫,再次大声地说“是梅子放的!”
      “啪”的一声巨响,暴六手边的红木椅子瞬间变成了一堆木屑,吓得李春浑身一哆嗦,差点摊在地上。
      “娘个嬉皮的,守门的是谁?”不在意地拔着扎入手中的木屑,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发抖的李春。
      “是江二郎。”头垂得更低了,李春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江二郎?江二郎……原来啊,原来,我就说我们家梅子怎么会有孕呢,原来是我当了龟孙子了。”暴六扯着嘴角笑着,可那笑里分明带着十足十的杀气。
      “老大……”
      “怎么?李春你在害怕?”暴六笑问着。
      “不,没有。”李春叹息一声,知道无论如何这江二郎的命是保不住的,又何苦搭上自己呢。
      “哼!去,把我那好夫人给我叫来。”夫人,真是好夫人哪!

      不用睁眼细看,映在眼皮上的温暖就已让人明白天已大亮了,好累,她真的不想起啊,意识渐渐的清醒,可眼皮却是说什么也抬不起半分,身下没有了以往的颠簸,柳言才缓过神,原来已经到家了。

      “呀,糟了!”柳言翻身下床,胡乱地套上衣服,边将脚穿进鞋里边拢着及腰的长发。

      到宽城已有数日,还是没有缓过前一段时间的乏意,不若以往的早起,让她觉得愧对大家对她的信任,她果然不是一个好丫鬟啊!

      “咯吱”一声打开房门,就见门外小院里早已有人。这里是秦霄在宽城的别院,平时这里没有人住只雇了一个大娘定期打扫,说是别院,其实并不是很大,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

      院中央,秦霄正在打拳,一身黑色宽袍,白发束在脑后,面色平静且专注。柳言不好意思地垂首走到小昭身旁,伸手想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可是小昭却没看见她一样,双目直视着眼前的秦霄,见他打完收功,便走到近前将帕子递了过去。

      “丫头醒了?”秦霄拿着帕子擦脸,笑着跟柳言打起了招呼。
      “对不起,少爷,奴婢再不会偷懒不起了。”柳言低着头,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才知道,秦霄并不像在张府时那样不尽人情,他体贴、温柔,不会乱发脾气,一点架子都没有,对她更是照顾,有时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宠溺的小姐。
      秦霄一听她自称奴婢,立时沉了脸“丫头,你不必以奴婢自居,就连小昭也从不说自己是奴才。”
      “奴……柳言记下了。”差点又说错话,看来这主子还没什么阶级观念,不错不错。

      “一会儿我要去拜访几位故人,不方便带你去,你可以在家里休息或是做些别人,只千万别到外面逛去,若是想逛也等咱们回来,明白吗?”秦霄看着低头不语的柳言,轻声地交代着。
      “那个,少爷……”柳言搔了搔头发,不知该从何说起。
      “嗯?”这样看着她,也是好的,也是好的。
      柳言抬眼快速看了看一旁木然而立的小昭,悄悄咽了口唾沫“少爷,您是不是后悔跟夫人要了柳言啊?”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对她的种种劣行如此纵容呢?她每天都过得很心虚啊!当人丫鬟的,不应该每天都小心翼翼,累得要死,还受尽主子的责骂,这样才算丫鬟吗?就像她和张凌海,他就总是不满意自己。

      “哦,为何如此说?”秦霄笑问。这小丫头的脑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古怪思想?
      “少爷,我是个丫鬟,您不觉得应该要让我做些什么事情吗?”是这样的吧?
      “丫头想做什么?”做事情?如若可能,他恨不得将她天天拥在怀里好好怜惜,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柳言愣住,这像话吗?主子竟然问丫鬟想做什么,应该是他让自己去做什么才对吧。
      “少爷,时间不早了。”小昭淡淡地插着嘴,打断了空间里诡异的气氛。

      大脑恍惚一下,隐约听到秦霄对她说了什么,再放眼看去哪还有他俩的身影。
      少爷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点,连她都觉得可疑呢,该不会等哪天看她不顺眼了想把她卖掉吧?不会吧!
      随即的,柳言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各种被卖掉的场景……浑身一哆嗦,神志清醒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又低声地笑了,想什么呢,秦霄哪是那种人啊!

      简陋的大厅上弥漫着冷酷的味道,人不多只有五六个,却是个个严肃,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中央的一男一女。
      大厅正前方坐着一个男人,面貌硬朗,明明是无波的脸却让人觉得让人惧怕,高挺的鼻梁下双唇讥诮地抿着,一条腿曲着脚踩在椅上,明明就是深秋的天气,却裸着上身,随意地靠着椅背,更显得腹间的肌肉结实富有力量。

      暴六缓缓地从椅上站起,脖子左右地转动着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梅子,你抖什么?”
      被点名的女子不受控制地又哆嗦了一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啊!”
      伸手想抬起梅子的脸,没想到她却吓得向后退了好远,逗得暴六不禁低声笑了“怎么?连碰都不让碰了?嗯?”
      “老、老大!”梅子吓得声调都变了,尾音也不自觉地提了老高还带着颤音。
      暴六冷哼了一声,单手一撑席地而坐,双脚盘起,一把抓过身旁江二郎的头发将他带了过来,双眼直直地看着梅子“知道为什么今天才把你们带来吗?嗯?”暴六笑着问,眼神却冷酷得不行。
      梅子拼命地摇着头,哽咽的哭声噎在喉咙里说什么也不敢冒出半点声音。
      江二郎痛得差点掉出泪来,却也是话都不敢说一句,只希望这暴六今天心情好些,能放他们一马。
      “我以为你们会私奔,或者见事情不妙来杀了我,怎么?”
      梅子只顾害怕,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眼泪鼻涕不住地往下滴着,跪在那里的身子像随时都会散了一样。
      “说话!”暴六怒喝着。
      “没、没……”
      “滚你妈的”手中微一使劲将江二郎甩到一边“来人!”
      “在!”打门外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紧抱双拳立在门口听令。
      “把这两个给我钉在寨子门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交待着,不带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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