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蓝天白云》白五爷的衫子

16、第十六章 越货杀人

　　县官满脸堆笑的迎上来：“不知展大人大驾，有失远迎！”
　　展昭看来人尖嘴猴腮笑得假到不行，心里便一阵反感，这种人最是小人好见风使舵。
　　展昭温和一笑：“县太爷有礼，展某叨扰了。”
　　县官看展昭就跟看一块肥肉一样，流着口水使个劲儿扯嘴讨好地笑，指望着这位爷高兴了自己以后就混京官了，到时美酒美菜美女围着自己享荣华~~~
　　展昭面上依旧淡淡挂着笑，问：“县太爷这儿月前是不是有一桩越货杀人的案子？”
　　县官忙点头：“有有，两个人！已经认罪了。”
　　展昭皱眉：“认罪？”
　　白玉堂也不管开不开口的事儿了，忙问：“可有一个叫柳青的？”
　　县官看向白玉堂，那脸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抬着头拿小眼睛斜着自己面前的白衣人，冷冷丢一句：“你谁啊？本官与展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县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脸上一阵巨痛，跟着整张左脸便失去了感觉了。展昭这一掌用了巧劲儿所以县官还是站在原处的，他一脸震惊地盯着白玉堂以为是眼前这位白衣人打的。而此时展昭却说话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介父母官做成阁下这样也算异类了！”那县官这才看向展昭。
　　而展昭漫不经心说着那句话，却低头轻轻抚着自己刚打了人的右手，弹了弹收于袖中。
　　白玉堂在一旁气得不行，但是展昭已经早他一步动手，自己也不是纠结小事儿的人，况且还不知道柳青现在如何，事情总有个缓急。
　　展昭也不再看那县官了，直接道：“案子有问题，交接一下，此案开封府收了。”
　　开封府是天下首府，地方上弄不清的案子均可上报开封府，但也必竟有个程序，可不是一个人红口白牙说一句就成了的，县官哪儿敢就这样随随便便就交出去。
　　县官总算开始害怕了：“这这……这案子……”
　　展昭也不吓他：“所有东西准备好，呈子今天就写，展某在此等三天。”
　　县官冷汗直下却不见动。
　　展昭问：“怎么？还有事儿？”
　　县官有事，有大事，但这儿事也不能直接就跟展昭说啊。只好抹抹冷汗去写上报开封府的呈子，交待了一干衙役听候展昭差遣。
　　展昭对一干人问：“师爷可在？”
　　便见一儒生连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三十有余却瘦小弯腰。
　　“小的是师爷。”
　　展昭见人还算干净，没有那县官的一些不良行为，便点点头：“带我们去牢房，把案子大概说一遍。”
　　师爷忙点头弯腰在前面带路，随行的还有另外两名衙役。白玉堂着急去牢里，也留心听柳青是何事被抓了进去。便听那师爷简单清晰地叙述：“外县的一个客商路过曾家山时被劫了，还好那客商自己有招打手才没让银两被劫走。劫匪共有五人，其它三人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叫曾忠的和一个叫柳青的。当时衙役过去时就直接抓了这两人，不想这两人一下子就认罪了。”
　　白玉堂一个劲儿往前面走，在心里过滤着这件事情。这时展昭问了：“其他三人是怎么死的？”
　　师爷听展昭这样问就奇怪了，杀人越货，两方人打起来，当然是被对方杀死的啊。
　　刚好到了牢房所在，师爷也没回答便叫人开了门，白玉堂第一个进去，展昭师爷随后。
　　牢房很小，就四个男牢房间，第二个便关着柳青。
　　白玉堂道：“开门。”
　　那师爷经刚才县太爷之事，自是不敢随便乱说话，见这位爷发了话而展大人也没反对，便示意牢卒开了牢门。
　　柳青正自睡着觉，听见有人来也没在意反正这儿天天有人来，可当听见自己牢门锁响时，他立马坐起身向这边看来~~~
　　柳青热泪盈眶地扑白玉堂而来，被白玉堂一把推开了：“脏，滚！”
　　柳青正要发话，被白玉堂皱着眉打住了：“你这怎么回事儿？牢房里好玩啊？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一庄之主？白爷爷还以为你被怎么样了才被困在这小小牢房之中，你到好，好胳膊好腿的，还在这儿好吃好睡的，行行行，柳青，柳大庄主，您请继续，白爷爷不奉陪了！”
　　柳青知道白玉堂是真生气，准备抱大腿又被一脚踢开了，讪讪地站在一边。
　　别人不知道，但柳青与白玉堂与陷空其他四鼠是一道认识的。白玉堂他柳青也算知道，这个人，你对他一分好他不定还你十分，这样倒像是撇清关系，有点以恩还恩的意思。但白玉堂不，只要是他认定的，一旦认定便是一辈子，真心相待，以保护者的姿态，把人放在了心里，即使被伤害。
　　所以当初在云信楼白玉堂才会发那么大脾气，在他心里四鼠一直是他哥哥，是他结义兄弟，他不准别人说他们的不是，即使这人是柳青。而柳青也是白玉堂认定了的朋友，所以他才会这么的找他，这么发脾气。也许他这样有些偏激，但又有谁说这不是一种最真挚的感情呢！白玉堂这人就是有份真，真得令见者汗颜！
　　展昭对师爷道：“你们先出去吧！”
　　师爷便带着牢卒和衙役离开了小小的牢房，只留下展白二人和柳青，还有一个一直蹲在角落里不出声的男人。
　　展昭问柳青：“当时是有人越货杀人么？”
　　柳青这时不敢惹白玉堂，虽不高兴展昭，也只好回答：“我路过！”
　　白玉堂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出来：“你路过？好好……你行，路过都给你白爷爷路过到这大牢里来了，你痴呆了啊，就让人把你一玉面判官给关这儿了？”
　　柳青立马道：“这不当时您老人家追杀小的小的就逃一不知什么地方了遇到一人被熊按于爪下就把人救了那人一路哭着找媳妇儿子神神叨叨我怕他出什么事儿便跟着结果跟着遇到一伙盗贼劫一客商那人就冲上去拿刀砍了那三个盗贼客商报案我们被抓那人屁话不说就招认了我这好不容易跟一熊爪下救下那人也不能让他就这儿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是就打算带他越狱吧那人死活不走我就也没走了呵呵就这样。”
　　柳青一口气交待完毕还不带喘气的，结尾了还呵呵笑两声。
　　展昭这时看了看坐角落里的男人，破旧的衣服却还看得出料子还算中等，家里本来应该也是个商户才是。但是……如果他真是一个商户的话，那照刚才柳青的叙述这人又怎么可能持刀连杀三个强壮的盗贼呢？还有，他为什么要招认罪状呢？是因为找不到家人而生无可恋？还是因为其它的？例如被人要挟？展昭缓缓走近他，看见了那双不算太粗糙的手，中指指尖有茧，书生？不，不是！不像！那是帐房先生？也不像！
　　展昭勾唇浅笑，一瞬而逝。他又温和地看着地上的人，道：“你有什么冤屈竟可诉来，开封府的包大人定为你作主。此案一定能够水落石出。”
　　展昭以为那人不会回答他，至少不是在他一开始与他说话时就回答他。但是，那人抬头了，摇了摇头：“不要！”
　　等了许久，他又指了指柳青道：“他与这事儿无关，你们带他走就好，我已认罪，你们走吧。”
　　柳青道：“你不找你媳妇儿和儿子了？”
　　柳青话一完男人便哭了，不再多言，只是哭，哭声凄凉。

作者有话说

　　展大人消魂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