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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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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到一处还算隐蔽的山洞,蝎便开始着手修复傀儡的工作,仿佛心无旁骛。不知缘何同他一起行动的少女一手提着一大篓鱼一手抱着枯枝步伐轻快地走进山洞,没有出声打扰背对洞口的他。
生火,去鳞,烤鱼,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不多久,香气随着火焰的暖意缓缓逸散在冰冷的山洞里,驱散了些许寒气。
她坐在火堆边兀自大快朵颐,不等她出声招呼,蝎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身走到另一边坐下,拿起触手可及的一条烤鱼,入口的鱼肉味道的确鲜美。目光悄无声息地移向专注于烤鱼的少女,稍作停顿。噼叭作响的火光照得一张脸明灭不定,也直直印入那双青绿色的猫眼,似乎跳跃着某种异样的光彩。
“你使用的不是查克拉。为什么?”
“因为,我是妖怪。”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敲打着耳膜,震荡着沉默的氛围。
“应该是会管闲事的奇怪妖怪才对。”
那样的答案不论回想几次,都有种遭人耍弄的感觉。
偏偏,她又是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一副无比认真不容置疑的样子。
与此同时,成功营救风影之后,木叶以及砂隐村一行人正在返回的路途中,大家的脸上皆洋溢着欢喜的神采。
鲜艳柔软的红发,左额的爱字同样显眼,墨色眼圈细细勾勒出澄澈如水的碧眸,轮廓坚毅沉稳,配上合身的白袍,褪去往日令人恐惧的肃杀凛冽气息,如今的沙瀑我爱罗已经颇具风影的风范。
被晓强制剥离一尾守鹤,他已不再是悲哀的人柱力,不须终日背负着大葫芦,也结束了无法入睡的生活,他的命运终于彻底转变。
我爱罗此刻最想感谢的人,莫过于日向雏田。
剥离尾兽的人柱力必死无疑,他们努力夺回的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所有人都沉浸在浓烈的悲伤之中,一位年纪老迈的婆婆正准备开口,却因一名黑发黑衣少女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被打断。
银发蒙面的青年忍者也一同发现了她,不禁眼前一亮,仿佛突然就看到了希望。
“流墨!”
与大蛇丸激战至生命最后一刻的三代会死而复生全拜眼前这位少女所赐,在木叶,也只有少数知情人。他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我爱罗一面承受巨大的痛苦,一面回顾过往的一切,意识最后被黑暗无情地吞噬。本该就此死去的他,却被这个名唤流墨的少女从死神的手中夺回。
睁开双眼,便与她满含笑意的视线交汇。
流墨俯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耳语一句。
“这下,雏田该放心了。”
我爱罗的心情豁然开朗,轻扯嘴角。
“又欠了你们木叶的人情啊。”
趁着其他人正为我爱罗的复活而欢呼雀跃时,流墨便悄无声息地离去。关于她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谜团。在场的人除了蒙面忍者和我爱罗,其他人显然都不认识她。
“卡卡西老师,那个流墨到底是谁啊?”金发眼眸如猫样的少年忍不住大声发问,其他人也凝神细听。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蒙面忍者卡卡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竖起的银发,笑弯了眉眼,吐出的回答让人不禁向前栽倒。
“不过,”他似乎也察觉不妥,突然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再度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想,我爱罗应该知道。”
我爱罗感到炙热的视线如芒在背,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周,一阵默然,大家立刻识趣地收回目光。
我爱罗清楚地记得,他与日向雏田以及流墨初次见面的那一天。
那是在一个十分平常的黄昏,天空呈现一片色泽浓烈的橙红,晕染了夕阳周围的云霞。小孩子们已经被父母牵引着各自离去,相信在家里一定会有一大桌美味的晚餐正等着他们。
只有我爱罗还独自坐在秋千上,淡淡的余晖在他身后投下孤寂的影子。怀抱着一只明显有些念头的小熊娃娃,也只有它,始终在自己身边。
就在他的正前方,凭空出现一大团耀眼的白光。他惊讶地抬起头,白光消失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蓝发白眸的小女孩,以及,一只绿眸黑猫。
此时,周遭早已空无一人,没有别人会知道刚刚发生过的诡异事情。
惊讶之余,我爱罗开始好奇地打量起他们,小女孩一头蓝色短发,耳侧垂下两缕稍长的鬓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双漂亮的眼眸竟然是近似于乳白色的浅紫色,眼角犹带泪痕,显得楚楚可怜。那一身沾染灰尘的白色练功服,看起来着实狼狈。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怀中的那只黑猫很有灵性,那双眼瞳好似会说话。下一秒,这只猫居然真的开口说话了。
“喂,小鬼,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大叫着跑掉吧。我爱罗却很认真地回答她:“这里是风之国。”
毕竟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面对自己时,不带任何异样的目光。
那只猫兀自碎碎念了半天,那种眼神,应该是在烦恼着什么吧。
“小丫头,别再发呆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日…日向雏田。”雏田似是终于镇定下来,怯生生地回答了一句,嗓音是说不出的甜美柔和。
“吾猫妖流墨今在此起誓,与日向雏田定下契约,从今以后,必将竭尽全力保护她,遵照她的心意,使用吾之力量,直至吾之生命终结。”猫妖流墨轻轻一跃,正好落于雏田面前的地面上,开始念念有词,伸出右前爪,一个红色的光球渐渐凝聚成形,然后飞向雏田,溶进她的右手背,形成一个七芒星的鲜红色图腾。
“好了,我的契约者,记住我的名字,吾乃猫妖流墨。”流墨又重新跳进雏田的怀里,眯起那双猫眼,一副慵懒的模样。
“......”雏田明显还陷在对于突然变故的惊异里,半晌仍是说不出话来。
我爱罗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就此离开。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却被雏田出声叫住。我爱罗难得付出耐心等待她的下文,谁料她却紧张得语无伦次,半天也说不清楚,不停地绞着手指,脸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那个,嗯,你,那个......”
似乎是明白了雏田的意思,他开口回答:“我爱罗。”
“诶?!”她愣愣地睁大眸子看向面无表情的我爱罗。
“我的名字。”
“我爱罗君,我是日向雏田。”雏田脸上漾着浅浅的笑靥,我爱罗不由一愣。
即使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雏田那样善意的微笑,仍是带给他极大的震撼。
若是母亲还在世,怕是永远也不会对自己展露这样的笑容。我爱罗不禁自嘲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