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衣棺半尸 by：月引》黄花社

6、（5）不对劲的村子

　　对于生意我还是有点上心的，我立马交代了王盟，替我招待好，钱的事等我回去再讲。
　　王盟一听就急了，“老板，人家在这等着呢。”
　　“都这么晚了，我明天还有事。”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王盟语气都变了：“老板你还是得来一趟，那客户他明天就要走了。“
　　我看看天，然后问道：“你们现在在哪？”
　　他说了地点，我挂了电话。我心中掂量轻重，决定还是要去一趟。毕竟听王盟的口气，那是笔大生意，搞不好能赚个十万八万的，比跟倒斗比起来，确实轻松了不少。
　　这石头是我们向村民收集的，再脱手，也无非是倒买倒卖，没什么风险，除非被国家冠上个“非法盗卖国家文物”的罪名罢了。
　　这么想着我就冲着村中最大的祠堂走去。
　　前面已经说了，就零星几户人家，所以这山中最醒目的建筑就不难怀疑的是王盟口中的祠堂了。我一路走着，一路观察下村子里的住户，扳着手指数着水泥屋，总共不超过八口人，因为靠着山，所以相隔不近，倒不像是个村庄了。不过看样子，好歹有个祠堂把他们这个村子紧紧联系起来。
　　老旧的建筑物，看样子比那些水泥屋不知道古董多少倍，它建立在山腰上，因为地势原因，比村子整体要高。我顺着山路往上，越发觉得这个建筑像西周时期的产物。
　　更重要的是，祠堂前，有两个很恢弘的青铜车匹。我走近观摩，手摸上去的质感非常光滑，仿佛铜背上擦了油似的。应该有专人负责打扫的，周身都很干净，但是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不像是西周年代的产物。因为青铜遇到空气是会变色的，尤其是在地上待了好几千年，上面一层厚厚的黑垢是肯定会结的，不会像现在这样的触感。
　　我欲拐到正门进去，忽然见到马的后面拉着绳僵，似乎这个祠堂是可以让马拉着跑的，我对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战，推开门径直走进祠堂。
　　里面暗黑，因为已经太阳落山，我的眼睛适应了下才看到整个祠堂的摆设，两边都有椅子，类似于古代大宅子里的正堂格局。
　　竹藤编造的椅子，上面经受一只手的力量都会发出“吱吱哑哑”的声响，我不敢坐，怕椅子马上瓦解。我已经站在正中了，却丝毫不见有人的迹象，我面前的是祠堂的供牌，上面有帘幔遮掩。我挑开了，这时脖子一凉，有把枪顶住了我的喉咙。
　　我僵在那儿，几束光从四面八方照了过来，我的眼睛被这些强光一刺，不自觉紧闭上双目，已经有了坐等被宰的觉悟。
　　这时有个人过来拉了我一把，我睁开眼睛，是王盟。随着眼睛渐渐平静下来，我看到他周围还站了四五个高高大大的人，手上都握着枪。我一脸不快，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这些都只是保镖，我们去后面聊。”
　　后面？我回头看，墙上只摆放着一堆灵牌，哪有什么地方供我们谈？！
　　王盟大概也看出我的疑惑，他走上前去，把两边帘子一拉，供奉祖先的牌位也被王盟一个一个取下，这时我才懊恼自己的不仔细，竟然没有发现帘子两边明显的印痕，定是长期摩擦导致，而牌位也有着极其不规则的排序，而在这样的西周遗迹祠堂里是极为不相称的。
　　王盟和我的面前摆放着那些灵牌的格子柜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圆弧状的洞，我随王盟爬进去暗暗观察，才想清楚了其中的机关：牵动帘子的绳子是透过一个滚动的圆环勾住木质的横条的，所以当帘子往下拉的时候，木质横条上移，洞口就显现出来，这时拔开灵牌，就能进入其间。
　　而这其间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我朝着四个围坐一圈打牌的人，目瞪口呆。
　　桌子是简单的那种混赌场用的机械洗牌麻将桌，四双手在各自堆砌着自己的长城，其中一人面色欣喜，猛抽了几口烟，推倒了自己家的牌，大笑“和了”。
　　另一家连番摇手，垂头丧气的说道：“重来重来。”
　　几个人吵嚷声太大，貌似都没有注意到我和王萌的到来。
　　我正准备掉转回身走人，却被一声“小三爷”给愣叫定住了。
　　一直默不作声摔钱的壮硕汉子，走上前来，那剩下三个兴头上的人也停下动作看向我们这边。
　　“潘子？”我先开始就有所怀疑，但是谁能承想一个没有任何娱乐爱好的人却突然玩起了麻雀？而且，又是在我猜测他不可能前来的现在？
　　因为自从三叔失踪后，潘子就安安稳稳呆在家里，几乎除了少有的人可以联系到他外，其他那些倒斗的都以为他失踪了。我联系他基本上也很少谈倒斗的事，这次麻烦他运材料我以为他肯点头已经卖我这个所谓的小三爷天大的面子了。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但是我看他那态度，貌似并不意料会和我见面。王盟见我阴阴的目光扫向他，立马不打自招了。
　　“老板，不关我事啊，潘爷说这次危险，让我想方设法都要把你留下来。”
　　我额头青筋直抖，这什么玩意这些。看来收购那些破烂石头也是我的发财白日梦了，我紧抿双唇，一声不吭。
　　“小三爷，三爷留下话了，让我务必要照顾好你。”潘子看我面色，就知道我心里极度不满，拉来一把椅子，示意我坐着消消气。
　　我没动身子，舒缓了下心情，看这情形我硬走是绝对行不通了。这屋子除了潘子还有三个人，我若行动快些，王盟拦不了我，我可以立马钻出去。但是外面还有那几个保镖，我是绝对闯不过去的。而且潘子不仅枪法一绝，反应之快绝对是我的多少倍以上。我从心里就把自己的逃跑的可能性给否决了。
　　那么接下来只好：
　　“潘子，你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本该听你的，但是胖子找你来肯定不是为了拦住我或者把我带走，肯定还和你说了些什么，那你让我留也留个明白，告诉我究竟那斗怎么危险法？”
　　潘子知道我的倔强和我和气的外貌是成正比例的，我越性格好，更加说明我骨子里的犟。这大概就是我们吴家祖辈传下来的毛病吧。
　　而且潘子是根本抗衡不了这种毛病的，无论我还是三叔。
　　“我不是胖子叫来的，是那小哥打电话叫我来的。而原因恰好就是带你走，所以你打电话来我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给你置办那些下斗工具。”
　　我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状态？难道说张起灵已经神到知道我要来的地步了么？那么胖子说潘子打电话来究竟是？
　　我问了出来，没想到潘子竟然没有立即回答。他貌似在思索什么问题，沉思了好大一会，才说：“现在不方便说出来，小三爷你若是真去，得和我们一起，叫上胖子也行，千万离小哥远点。”
　　听到这样的回答，已经大大跳出了我的预期，我赶忙点头。潘子既然都说这话了，应该不会反悔，只是我非常奇怪他和胖子究竟有什么地下党交情，前后态度差了何止千里万里。
　　这个是后话，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联络上胖子，去那个什么斗里，搅他个天翻地覆。
　　相比较我的激动，潘子和周围那三人就谨慎的多了。
　　枪支，每人都分派了一支，他们用的都是那种双筒的长枪，而交给我的则是一把非常实用的手枪。银质的外壳，从枪前方的洞口分析，这家伙够劲。
　　我把别入腰间皮套里，就伸手接住了潘子递过来的干粮背包。
　　我们整装齐备后，潘子让我们先稍事休憩一会，他负责把胖子领过来，再找个当地的老人引路，就可以出发了。
　　因为我进来的时候已近黄昏，现在恐怕都八九点钟了，外面已经全黑。一来我不放心潘子一个人出去，二来我确实不想他们两个人再秘密商量什么军事秘要。所以提议要随行。
　　这回潘子很干脆的同意了。并指示我把背包落下后再走，免得白白浪费体力。
　　也许当时我是太懒，或者说是受没有安全感所惑，我并没有把背包放下，而是直接背着出门，行了几户人家的门口，到达了我和胖子落脚的地方。
　　那儿有点微黄的灯光，潘子和我进去的时候，胖子和衣躺在摇椅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听着动静也没抬头，嘴里嘀咕道：“跑哪会花姑娘会这么长时间，胖爷守家守的快憋死了。”
　　潘子把抢扔到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胖子瞪着双眼惊讶的喊道：“咦——潘子？稀客稀客。”潘子可不吃他那一套，面色一沉道：“赶紧走，这村子可不怎么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