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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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也吃醋去。”
一句话砸下，如平地惊雷，饶是展昭好定力，也不免为慕容婠婠这句话中的暧昧给羞红了脸。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慕容姑娘……”
“嘛，看来展大人还真如传言所述，真真是玉树临风、生性风流，实乃汴京城第一美男子啊！这招揽桃花的功夫，丝毫不比古籍上记载的潘安差到哪儿去。”许是看够了展昭尴尬的模样，慕容婠婠接口扯淡，这话却更让展昭脸红心跳。
怎么会听不出来慕容婠婠是在调侃呢，只是这种孟浪话语却是从一个姑娘家家口中出来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展昭面上浮出尴尬神色，嘴角扯着苦笑：“慕容姑娘可休要再提那些个坊间传言，都是乡亲们太过抬举展某了，展某怎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再说，什么‘玉树临风、生性风流’的话，不过姑娘家无聊时瞎侃的玩笑话，姑娘切莫当真了。”
慕容婠婠微不可见的挑挑眉，想着要不要回一句‘姑娘我也是姑娘家家的’来反唇相讥，但见展昭这个脸红样终究还是算了。她耸耸肩膀，随口扯来一个话题，总算是缓解了展昭的局促之意。
“展大人，听熙儿说，你有一匹好马，不知可否让小女开开眼界？”
“自然可以。”
好容易摆脱局促境地的展昭自然是满口答应，领着面上兴致缺缺的慕容婠婠往马厩走去，只盼着她早早看完马匹快些回去。
而慕容婠婠跟在展昭身后轻皱秀眉，心里埋怨着展昭不解人意。不过就是一句客套话罢了，他展昭还真带她去看自己的宝贝马了，这下可不好拒绝。
两个人各怀心事，也就一路安好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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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外，慕容婠婠正一面踢着石子，一面等着展昭牵马出来溜溜。心里不住的抱怨着无聊，不经意抬眼间却被展昭牵着的马儿吸引。
那莹润饱满的的前额，那油光发亮的枣红色毛发，那强壮健硕的四肢，如古籍上记载的汗血宝马如出一辙。
好奇心被牵了上来，慕容婠婠踏步上前，伸出手来抚摸马儿的前鬃。可喜的是，马儿并未拒绝，反而温顺的蹭了蹭，发出一声轻哼以示满意。
展昭看这一人一马相处甚好，嘴角也浮现欣慰的笑容。
慕容婠婠爱不释手地抚弄马儿的鬃毛，眼带喜悦的望向展昭：“展昭，你这马儿，莫不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听着慕容婠婠连尊称都略去，展昭也是一副好心情：“正是。”
“真好。”慕容婠婠眼含眷恋地凝视着马儿的双眼，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可就不知，这马儿可否脚踏飞燕、一日千里了。”
“脚踏飞燕倒是不能，一日千里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是吗……”
她低垂眼帘，眼中一闪而逝复杂的情感，转瞬间又笑吟吟地对上展昭的眼。
“展昭，你这马儿，叫什么名儿？”
“追风。”薄唇轻吐，嘴角也带着笑意。
“追风啊……”慕容婠婠摸着它若有所思，灵动的大眼骨碌一转，笑道，“小女看这马儿与小女甚是投缘，若是小女来取，定是叫它‘枣儿’了！”
“枣儿！”展昭哭笑不得，想象着以后出门要在人前叫这匹健硕傲气的汗血宝马‘枣儿’，先别想说周遭的人会如何看待了，光是这匹心高气傲的马儿，可能第一个就不接受。
可惜了，展昭还是棋差一招，未曾料想到追风甚是喜欢这名字，哼哼嗤嗤的就往慕容婠婠脸上凑去，表示喜爱。
慕容婠婠一见它附和那还得了，眉眼弯弯的叫了一叠声儿的‘枣儿’，甚是开心。
直至最后展昭送走了心情大好的慕容婠婠，也不禁在心里暗想：难道这马儿也是重色轻主人的？怎么当初驯服它的时候就没这么乖顺呢？还有它那个名字，也是经过他首肯才罢休的，如今却又这般好说话，真是……！
“呵，这小崽子，真是……”
不过，枣儿……
展昭低喃着这个名字，嘴角不经意挂上微笑。
“追风它，可最爱吃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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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封府出来已近晌午，在阳光直射下，慕容婠婠一阵晃神。
那匹马儿，还真像从前的那匹枣儿呢。
一样的毛色，一样的讨好动作，甚至是，一样的血统。
“哼，血缘的羁绊么……”
慕容婠婠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在这炎热的正午扯起丝丝冰寒。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枣儿将自己与熙儿驮到无人的郊外，然后那么义无反顾的又冲回火海，寻找它的主人。
这匹忠贞爱主的好马儿，终究是葬身在那嘴儿的火舌中，被湮没，被化净。直至最后，都不知它可是升上了西方的极乐世界，亦或是被那场火焰卷去了无下地狱。
“起风了。”
慕容婠婠眯着眼，抬头瞧了眼烈日，果不其然被刺了眼。
“快点吧，当时儿可是琉璃居最忙活的时候了，我也得赶快回去帮忙呀！”
消失了的，湮灭在气息交替间的话语，还有那顷刻间弥漫的淡淡愁思。
随风而逝，消亡。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