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驯顺定律——（一直在你身边）》黎诺

5、有着恋母情结的他

　　每个人都是有着那特有的自信吧？这些自信来自于哪里？
　　它应该象一个天平，左边放着自卑，右边放着自负，稍微把握不了平衡可能就会有偏差。于是，我们永远在自己的心里放着一个天平，去衡量自己到底该如何去掌握。
　　这个世界上快乐是重要的，爱情是重要的，健康是重要的，亲情是重要的，友情也是重要的，这么多重要的东西把每个人的心里塞的满满的，有时候也不能分辨到底哪样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当这个天平锈迹斑斑时，它还能准确地去衡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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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黑，像是一瓶上好的墨水，黑得发亮。黑是因那一轮月色，盈盈的飘飘撒撒的漫溢着窗后的小湖，说不出的清透，一眼望去美得让人心疼。亮是因天上那许多、许多安静的星星，它们在夜幕中显得如此美丽纯净，象一颗颗来自外太空的远古水滴。

　　施婷眼中的黎加正静静地凝视窗外，眼眸里映着闪烁的微光。
　　那样精致的脸，让人挪不开眼：这个人听说好像是她们班里很受欢迎的人。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张脸吧！每个人最终都会喜欢的，还有那样的性格，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人呢。
　　有人挑衅是因为优秀；有人喜欢也是因为优秀；没人注意的自己是因为太平凡了吧。跟这样的人同一个寝室真是难受——这样一个和自己很不一样的人！这样的人，只要她愿意，很容易就能让人轻松起来吧。
　　施婷黯然的回头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月亮越来越圆满了！还有明天就是中秋节呢。刚好是星期五，怪不得莘荑一再让自己明天下午放学后要跟她一起回家。]
　　“施婷中秋会回家过吗？”黎加回头对正在看电视的施婷说。这舍友一直好像是那种很文静的女孩，秀气的脸上有一双眯眯眼，偶尔露出那有些迷茫的眼神的样子有一种别样的气质。不过就是太深沉了些……

　　“不回，我家比较远，再说，反正回家也没有人。”施婷无所谓的说着。[就算有人，也不会在意我的。]

　　“施婷跟我一样呢！我的家里也没有人！我也不会回去。施婷的家人呢？”

　　“我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而且，这种节日也没什么好过的，每个月都有月满的时候……”[有弟茉谒巧肀撸窃趺椿嵝枰遥≡趺椿峒瞧鹞夷兀

　　“噢，施婷跟我不一样呢！”黎加转头看向那碧紫深黑的夜空，几缕薄云躲躲闪闪的萦绕着皎洁的月亮：“我还是觉得，这种有一个理由让所有的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日子——很重要！”

　　“你的家人呢？”施婷抬头看向她。

　　黎加蓦然回过头去，微风拂起额前的刘海，像纷飞的蝶触，轻轻的骚动她的眉头。褐色的眸子里弥漫起氤氲的雾气，很快又被窗外飘进的风吹干。
　　“我的家人啊，除了现在远在北极的父亲，其他的——都在更遥远的地方！”

　　“更遥远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即使不在身边，有什么关系，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施婷走到黎加的旁边，看着挂在天际的月亮。
　　“嗯，施婷说的很对呢！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黎加愣了一会，对她甜甜的笑着：“对了，明天我要去朋友家，所以施婷这个周末就一个人在寝室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说什么话，好像你比我大似的。”施婷没好气地嚷：“你说的朋友是平时来这里的那两个吗。你们的感情看上去很好！”

　　“我和莘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早早是在国小认识的，总是以我跟莘荑的保护者自居。我们三个一直很要好。虽然国中分开了三年，但是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没变。我们三家的父母也很要好，莘荑的母亲跟我父亲还是青梅竹马呢！所以尽管我的家人不在身边，却一直觉得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家。”

　　“有那么多个家，不觉得烦么，那些大人都很烦的。一天到晚说你这个不对那个不对。自己一个人就很好了。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可是大人们却会让你做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那样啊！可是——我却很羡慕那些人。有着完整一个家……”[老爸自从妈妈去世后，就什么事都不管了。把所有事情丢给才上国小的自己。所以，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在父母身边的人，有着父母帮他们面临所有的事。有着父母关心的叮嘱。我——是很羡慕的。] 黎加接着说：“只有得不到才会觉得重要吧。还有的就是得到又失去过才会觉得重要。”

　　“一点都没必要羡慕。”[我也有着完整的一个家，但每个人都如陌生人一样。自己的确是无法理解黎加的想法，父母有什么好，我从来就不觉得有他们是幸福的事情，反而觉得有和黎加那样的朋友才是更重要。自己虽然有着几个可以一起逛街，吃东西的同学，却不是可以谈心的朋友。]“父母是不能选择的，可是朋友却可以。有着很要好得朋友感觉一定很幸福！”

　　“是啊，她们总会把事情在你想到之前就为你做到，而你也会能为她们做到什么而觉得很快乐！施婷不是这么觉得么？”

　　“不知道！”[我没有朋友，和班里的人也处得不好。] 施婷趴在窗台边，看着在月光下，那披着银色盔甲的小湖。
　　“黎加，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可以。”
　　“你跟班里同学的关系好像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黎加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呵，其实应该是班里的同学对我友好起来，一开始时一部分的同学和我的关系非常不好，事情也好像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我一直都是不善于和周围的人配合，总会带给别人麻烦，这些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尝试过去改变，但发现事情只变得更糟。所以，我觉得众口难调，还是做好自己最重要。如果一味的为了迎合别人，而丢了自己那才是得不偿失。”[自己就犯过这样的错误。]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也许因人而异，但反正做朋友要坦白、真心，这点是不会错的！”
　　“这样，对了，黎加，你不觉得自己每天在柏皓苒门前大叫的样子真的好逊吗！就像被驯服的公鸡。”
　　“…………”
　　“你看，坦白并不一定就会受到喜欢呢！”
　　“…………这个好像不一样吧…………”
　　***
　　“喂，你是猪啊，睡了整整一堂课了。”黎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腿踢踢那个睡得一脸香甜的酷哥。这个人怎么这么能睡，走到那里睡到那里。既然如此，还干嘛需要自己早上的Morning Call。真想结束自己的闹钟生涯，特别是昨晚听施婷那样说后。可是，早上却又自动自觉地走到他门前，就像被驯服的公鸡。
　　[噢，公鸡！果真是十分的逊！]

　　“嗯，放学了吗？”睡美男伸伸懒腰，擦擦有些朦胧的双眼。心里知道，胆敢踢他的除了那个小麻烦就没有别人了。

　　尽管黎加和柏皓苒走得挺近，不过两个人又有着那种水火不容的关系，只要在一起就会斗嘴，当然都是一些很小的事。而黎加与柏皓苒两个人互相争吵吃瘪的样子是班里一道特殊的风景。周围的同学也因此见识到了黎加那张可爱柔美的脸蛋下隐藏的火暴脾气。只是，这样的她反而让女同学们十分喜欢，因为大家都不太敢跟散发着危险，一副冷冰冰样子的柏皓苒接近，当然也是柏皓苒不怎么理别人，而黎加正好成了他们之间的互动良药。
　　因此，就算别班的同学说他们俩是一对，二班的同学也不会介意的。那两个人天生就是脾气暴躁的人，怎么看都像是“同性相斥”的那种。

　　“都走光了。”[还剩你这头猪。]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和他是值日生，黎加才懒得理他呢。

　　“哦。”柏皓苒开始收拾东西。

　　“给我看看你的物理卷子。”黎加，向他伸手要道。

　　柏皓苒随手丢给她一团纸。

　　[！！！平时都在睡觉，也没看他怎么复习功课，可是考试的时候却取得这样的分数，而我——] 黎加打开那团纸，只见上面的分数是96。[怪不得上课的老师都对他无可奈何。] 黎加又瞄了眼自己的试卷，顿时觉得上面的数字真碍眼。[62，为什么我每天这么努力，无论什么科目都只能得到这样水平的成绩呢？真是不可以理解……]

　　“你的脑袋真是让人同情。” 抽过自己的试卷，柏皓苒探过身子一眼看见了黎加来不及掩盖的卷子上的分数，调侃着。
　　“谁需要你同情了！”黎加大叫。
　　“就你这种成绩也能考上[陵西] 真是奇迹。”
　　“哼，你不给啊。”[哼，自己那么厉害怎么不去考公立。] 黎加气恼的收拾着课本。喜欢揭人伤疤，这个人果真还是让人讨厌的。“柏皓苒，你快点去打水。今天是我们值日，你可别忘了！”黎加看着站起来拿起书包准备离开的他道。

　　“哦，那就全拜托你了！”柏皓苒清清淡淡说了一句就往教室门口走去。

　　“没有打扫干净就别想走！”黎加拉住他说

　　“你这种女生怎么一点都不可爱，这种事情别人都抢着帮我做。”

　　“你这种把自己的事情丢给女生做的人才是不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管，反正这是你的责任。你一定要打扫。”黎加仰着脸，对高出自己两个头的巨人说。

　　“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柏皓苒无奈的放下书包。

　　“拜托你快点，莘荑她们还在等我呢！”

　　“要快那你自己打扫好了。”

　　两个吵吵闹闹，也不算齐心协力，但总算勉强打扫干净了。“这样才算好男生嘛！自己的责任要自己担负，别像一个小孩子总把事情推给别人。”黎加和柏皓苒一起走向门外，便走边对他说。

　　“哼……谁更像个小孩子……”柏皓苒闷哼了一声。

　　“唉呀，皓苒果然屈服在小加加的淫威之下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响起。

　　两人同时转过头，只见西门紫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教室的另一扇门内，他已经换下校服，穿了一身明净的蓝，让人有种心静而沁然的感觉，正是俊美与儒雅的完美结合。脸上一副[被我抓到了] 的恶劣笑容。

　　“西门学长，请不要用那样的字眼来形容一个淑女。”黎加脸上黑线无数，她撇撇嘴：[淫威这两个字是来形容女生的吗。]

　　“加加既然抗议了，那就改为[正义]，好吧？”西门状似考虑着说。

　　“嗯，勉强可以接受。”

　　“西门，你到这边有什么事？”旁边的柏皓苒忍不住打断这两个都有些思维脱线的人。

　　“接你啊。姥爷的命令。”

　　“我不去。反正有没有我都无所谓。”

　　“哦，这样，难道雅棠来接你都不去吗？还是说你准备跟小加加待在一起呢？”西门那眼带着妖娆的眼底露出一丝狡猾。

　　“雅棠，怎么没告诉我？她现在在那里？”
　　“你自己问吧！手机不开，带着它有什么用。”
　　“小麻烦，我先走了。”柏皓苒边说，边掏出手机开始，开机后马上按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嗯，雅棠……”柏皓苒打着电话，走向门外。语气和平时的冷淡全然不同，有着温柔和兴奋：“什么时候回来的？哦……在门口吗？现在？我马上就到！”他说着加快了脚步：“西门啊，不用理他，自然有人会带他过去的……嗯……我很想你呢……”

　　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黎加一阵愕然：刚才讲着电话的他好温柔哦。真没想到那样的他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而且，他竟然还笑了！记得好像从见他到现在就没看见他笑过。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冰块美男”。
　　呼……
　　不过，笑着的他很好看呢！

　　“加加很奇怪吧！看见那么温柔的皓苒。”

　　“呃……”差点都忘记旁边还有个西门学长了。

　　“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美丽无敌的人竟然遭到了忽视！”西门紫炀无辜的样子让人觉得自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不过看多了这张脸的表情，黎加已经基本上免疫了。见黎加不为所动，西门紫炀接着神秘兮兮的对她说：“想不想知道皓苒的弱点？”

　　“弱点？”那个柏皓苒好像没有什么是在乎的。什么会是他的弱点呢？难道？黎加突然眼前一亮对西门说：“难道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雅棠？”

　　“加加真是聪明！看在你美丽可爱的脸的份上，就让你知道吧。雅棠——是西门的小姨，当然也是我的小姑。”

　　“这算什么弱点嘛？”

　　“这就在于皓苒可是非常迷恋雅棠的哦。”西门附在黎加的耳边说，那样子，标准的是周末八点档里八卦的三姑六婆。

　　[柏皓苒的小姨，那就是他母亲的妹妹了。如果那样说，那就不奇怪莘荑说他是‘熟女杀手’，母亲的妹妹也一定不小了吧。只是柏皓苒迷恋小姨！也就是说柏皓苒有不伦之恋了？那种爱恋是没有结果的吧！那他岂不是很可怜……] 坐在地铁里，黎加想着西门紫炀对自己说的一个小道消息。

　　“加加，那个是不是你的舍友啊？”停在中转站的时候，莘荑指着一个高高瘦瘦，很秀气的女孩子问。

　　被打断思路的黎加看向窗外，那个穿着白色薄毛衣、格子短裙的少女正是施婷。她和另一个35、6岁左右，样子很老实的男人，着装看上去应该是上班一族的白领人士吧，正在说着什么。
　　“是啊。”黎加说着，心里有些奇怪，她不是说会呆在宿舍吗？算了，这也不关自己的事。
　　“我有看见她身边那个男的给她钱呢！就在刚才。”莘荑绞着手指说。

　　“也许是她的长辈吧。” 因为施婷对自己说过她的父母不在这里，那么会给她钱的人应该就是其他的亲戚了。
　　“可是不太像呢！”莘荑随口说了一句。
　　俩人正说着，这时施婷转过头，无目标的看向她们的车厢，在地铁启动之前，与黎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黎加友好的笑着向她挥了挥手。却见施婷先是一愣，接着脸“刷”的白了。
　　黎加有些纳闷，见到自己有那么诧异么？

　　“加加，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呢……”
　　黎加一进门就被人抱在怀里。她埋首在对方的怀里，深吸了一口那熟悉的气息：[是妈妈的味道，这个叫“一生的水”是妈妈的味道。自从妈妈去世后，这种味道就出现在橘子阿姨身上了……]
　　黎加抬起头看着那张和莘荑八分相似的脸，眼睛一弯，甜甜的对她笑着：“我也好想橘子阿姨。”
　　“加加笑起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像个小天使。让阿姨好好看看你——嗯，好像瘦了点。是不是宿舍的餐厅不好啊。中午带去的便当够不够。有什么需要就跟莘荑说哦。如果宿舍不习惯就搬回来这里住好了……”莘荑的母亲拉着黎加前后看看说了一大堆话。

　　“宿舍还可以啊，同寝室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黎加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妈妈，我其实还是很幸福的吧！有着你的味道的另一个妈妈，她的怀抱——很温暖。]

　　“才不好！加加搬到这里住吧？那个柏皓苒就住在你旁边，我很不喜欢他！也好不放心呢！而且其他一些班的人都说你们两个像连体婴似的，总看到你们在一起。有时还一起翘课。你被他带坏了哦。”提起宿舍，莘荑就一个人噼里啪啦的开始讲开来。
　　[一起翘课？应该是被那个家伙害的。谁知道那个人竟然有在天台午睡的习惯。作为闹钟的自己去找了他几次，发现天台果然是睡觉的好地方，因此跟他几次错过下午的第一堂课。就是这样而被大家误会的吧。]

　　“加加，跷课是不对的哦。嗯，不过，莘荑，那个什么柏皓苒，是男生还是女生，讲的那么可怕！”

　　“妈妈，那个人是男生。”

　　“哦，男生，长的帅不帅呢？”莘荑妈妈说。

　　“很帅啊，是一年级的校草呢！当然很帅——噢，妈妈这个不是问题！”莘荑看着母亲，气急败坏的说：“问题是我想加加搬来家里住。”

　　“莘荑不可以这么霸道哦，这种事情还是让加加决定。”莘荑妈妈说完回头对黎加说：“加加只要想搬出来就说一声，阿姨可以做加加的监护人嘛。”

　　“嗯。”黎加点点头。

　　“妈妈……”莘荑不甘心的说。

　　“好了，你们两个别霸着加加了。来，加加，过来让叔叔看看。”一个中等个子，带着眼睛，十分斯文的中年男子从厨房走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和蔼可亲的对黎加扬手笑着。

　　[真是，梁叔叔像在唤小狗嘛！] 黎加翻翻白眼走过去。

　　梁捷比划了一下：“嗯，好像比夏天又高了些呢！唉呀，莘荑，你怎么一点个都不长呢！”

　　“老爸，你不用刺激我的，我不是早早。嗯，早早她们一家还没有到吗？”

　　“刚才你言叔叔来电话，说路上正在塞车，迟会才到。”

　　“啊……都说让早早跟我一起走了……她偏不……”莘荑把书包放下，嘟囔着。

　　“唉呀，加加先坐着，我给你做了最爱吃的酱牛肉。先弄点给你尝尝……”莘荑妈妈说完，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走进厨房。

　　“橘子真狡猾，那明明是我给加加做的，功劳都被你抢了。”梁捷跺跺脚叫道。

　　看着梁叔叔叫嚷着跟在橘子阿姨的身后，黎加轻声地笑了。
　　[虽然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就连老爸也常年不在身边，可是有着莘荑他们，让我一直都感觉到自己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亲人离开后的日子依然如水，那些时间就像水一样。快乐的、疼痛的、最初的美好和弥留的伤感都会如水，从指缝间穿过。当记忆的灰尘落满在烙印上的时候，它就是平整的了，没人会看见烙印里的故事！可是，他们让我把亲人们完整的保留在烙印里……即使那些记载着亲人的记忆正在慢慢远去，但只要那些烙印还在，就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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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却不知道这次出门竟然会遇见他——这个我不再想见到的人。
　　而这个，是我的秘密，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