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驯顺定律——（一直在你身边）》黎诺

4、这简直就是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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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希望能够与他们和平共处，只是个梦想而已！
　　黎加拿着清洗后，依然存留着墨迹的抹布黯然的朝自己的教室慢慢走去。左手的衣袖上似乎也染上过墨汁，是清洗过后的淡灰色一片。

　　“小加加。”

　　“学长。” 自己班级门口的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着很多其他班的同学，那站在人群中间的正是长得招蜂引蝶的西门紫炀，学长果真是很受欢迎的。黎加下意识的把左手藏在身后。不想让那样优秀的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我找皓苒，不过他好像还没到教室。我还是到寝室里找他吧！嗯，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噢？”西门一眼看出黎加的狼狈。他走出女生的包围圈，站到黎加面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他伸手拿过黎加手中的抹布：“脏掉就不要算了。”说着随手把抹布丢入旁边的垃圾桶：“那种东西啊，不需要介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拍拍双手，西门倾下身对黎加微笑：“加油哦！加加应该是受欢迎的人。所以，要加油哦！用你超级无敌可爱的笑脸……”

　　[如果有一张跟学长那样漂亮的脸，他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那样温柔，那样的笑脸的学长，才会受到别人的欢迎吧。说什么超级无敌可爱的笑脸。我就算再怎么加油，他们都是那样对我的。]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轻柔、慵懒的洒在桌子上，暖洋洋的；还带着露珠的叶子，点点闪闪，折射着温暖的光芒。
　　黎加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阳光，感觉——很冷。
　　[抹布脏了可以丢掉，可是人心呢？……]

　　“哎，果然脸蛋长的好就吃香呢！刚才那个是二年级的学长吧？没想到你的手段还挺高明的！是吧？”柔美的声音里，有着刺人的尖酸。
　　一些正在交谈的同学听见，纷纷抬起头，对黎加流露着同情的目光：那个里美好像又开始找她的麻烦了。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出来为她说什么。因为，谁都不愿意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西门学长，我要用怎样的笑脸对她说？] 黎加继续沉默的坐着。

　　“喂，里美在跟你说话呢？快点回答她。”

　　“嗯，[言早早] 这本笔记本不是你的，都不是你的名字，是你偷的吧？”没有得到回应的里美顺手拿起黎加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笔记本？] 黎加心里一惊，抬头看见里美手里正是自己跟早早借的笔记。本来早上准备还给她的。但是，一大早，就见自己的桌子堆了一大滩墨汁。忙着整理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还给我。”黎加站起来着急得说。

　　“哟，你不是什么都不介意的吗？昨天来了个柏皓苒就开始变得嚣张了，把他当靠山了吗！人家可是不怎么理你呢！”里美边说边把笔记本抛给柯正可：“正可，接住，这种不属于我们班的东西最好丢掉哦，就算好心帮别人毁尸灭迹好了。”

　　“快还给我！”黎加急红了眼，朝柯正可的方向跑去，却让悄悄伸出一条腿的里美绊倒，不自然的落地姿势让她的左脚扭伤了，坐在地上的黎加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来之脚踝。

　　“哦，烂了耶。”柯正可接过本子撕开两半，对黎加瘪瘪的笑道：“还给你吧。”柯正可把已经破烂的笔记本丢到她的面前。

　　看着纷纷扬扬落在自己脚下的碎片，黎加却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只见她低下头，无声无息。

　　[学长，这种时候，我要用怎样的表情对他们笑！
　　不管我怎么用心去做，结果都是这样的吧？越是努力越是忍耐，却越是得到这样的待遇，感受是成反比例的越是低下……]

　　“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不喜欢我的什么地方，你们可以有更直接的方式。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原以为会这样的原因也在自己，所以一直忍耐到现在。可我仔细的想了一遍又一遍，却更不明白：我没有做错什么。仍得到你们这样的对待。是因为那样会使你们感到快乐吗？因为你们的那种快乐，我就必须承受你们这样做吗？”黎加抬起头，深深的看着里美和柯正可两眼。
　　“如果是那样，你们可以很满意了。因为这里——”黎加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原来真的很难过……”
　　说着，又木然的眼光把在场的每一个同学看了一遍。

　　毕竟都是些单纯的高中生，恶意的玩笑有时得到出乎意料的结果，却不是他们原本的想法。所以，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难过得要哭，却没有眼泪的脸。
　　里美咬紧嘴唇；柯正可嬉笑着的脸凝固在空中；
　　众人一片沉默：他们——好像做的太过分了些。

　　“而你们，只会在一旁看着的你们——也是一样的。”

　　在大家还在为黎加那番话发愣的时候。黎加强忍着脚踝传来的阵阵疼痛，站起来，走到柯正可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时，一拳击向他的下巴，把他打倒在地。

　　“老大！！”几个人立刻围到柯正可的身边。柯正可似乎忘记疼痛，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黎加。

　　“你，不应该弄坏早早的东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竟然软弱到连最好的朋友的东西都不能够守护好。
　　说完，突然觉得鼻子深处一股热流，她捂住嘴鼻，夺门而出。
　　走在门边时，撞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晃了一下身体，看了来人一眼，黎加顿了顿，往天台的位置跑去。

　　被留下的大家面面相觑：这个，黎加——好强势啊！那个才是真正的她吧！
　　里美呆呆看着地上的碎片好一会，然后默默的走过去一张张的捡起来。慢慢的，旁边的一些同学也一起帮忙捡着。
　　平时热闹的早晨，在今天却静悄悄的……
　　[哦，简直就是欺骗，看上去那样柔弱的她竟然有那么强的臂力。] 柯正可懊悔的想着，接着竟然痛晕过去了。
　　“喂，老大，老大，你没事吧。哎，老大晕了……”
　　“笨蛋，快送他去保健室……”

　　***
　　[爷爷，我还是那么冲动的搞砸了一切呢！] 黎加感到喉间一阵陌生的□□。她用力吞咽，强自鼓舞起精神。哭泣是没有用的。[爷爷，我不是一直都有着自信的么……我不是一直都努力着的么……]
　　黎加坐在天台的一角，卷曲着双腿，把头埋在手臂里。她的肩膀在颤抖着，内心的悲恸泛出来。

　　“喂，麻烦精，你又怎么了？”
　　“不要烦我，你走开。”
　　柏皓苒在她面前蹲下：“疼吗？你的脚是不是扭伤了？”
　　“说了不要烦我！”
　　“你在闹什么脾气啊！”
　　“我在干什么都与你无关不是吗？我们只不过昨天才认识而已，我跟你不熟。走开！走开！”黎加抬起头，手掌还是捂住嘴，非快的说了一句又低下头。只是柏皓苒还是看见了那渗出鲜血的手。

　　他无力的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地上的黎加：“你怎么比头牛还犟！”

　　“喂，你干什么，不要碰我。”黎加扭曲着身体，想从他的身上下来：“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麻烦，你给我闭嘴可以吗。真是够吵得你。流着血，扭伤了脚，一副要哭的样子，还这么有精神吵闹，你看，扭来扭去把我的衣服都弄得是血了。还居然这么对我说话。”柏皓苒皱着眉头，边走边说。

　　“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快放我下来。啊……”黎加闭着眼睛大叫。

　　“真的要放手吗？”

　　空气中感觉有些诡异，一阵不踏实的感觉，黎加睁眼一看，原来柏皓苒抱着自己正站在高高的楼梯上，往下只见长长的一排台阶，她顾不得正在往外流着的鼻血，吓得连忙抱住皓苒。

　　“真是，现在开始可别乱动了。不然两个人一起完蛋。”
　　“你要去那里？”黎加紧紧抓着他的制服问。
　　“当然是保健室，不然你以为去那里。扭了脚，还流了这么多血，你以为你是超人。”
　　“我自己可以去啦，你放下我。”
　　“再吵一句，就从这里把你扔下去。”这个人真的有可能说到做到的。
　　黎加立马把柏皓苒抱得更紧，沉默了一会儿，肩头开始颤动。
　　“喂，麻烦精，你不是哭了吧。你可别在这种地方哭。别人都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我才没有哭。呜……”

　　“别低头，你就这么躺着吧。”女医生说。

　　黎加乖乖的躺着，心里却另一番风景：真是不甘心，我居然会在他的面前失态。真是无法理解，我以为自己不会为伤心而哭泣，因为我好像已经都忘记怎么哭泣了。就连我的泪腺都忘记怎么哭泣了吧！可今天，它却流泪了。

　　保健室的值班女医生给黎加的脚绑了个冰袋：“隔壁睡的那个也是你们班的，刚醒来又继续睡了。真是够无赖的。”
　　“隔壁！”黎加转头看向旁边的一张床，上面果然躺着柯正可。[不会那么不经打吧。]
　　站在旁边的柏皓苒见了把她的头又拧正。
　　“他不要紧吧。”黎加有些担心，刚才好像有些失控了。
　　“能有什么事，醒来就活蹦乱跳了，只是想逃课吧。”女医生满不在乎的说。男生粗皮厚肉的，耐打得很：“今天你们班怎么这么多人受伤，打群架了。”
　　黎加有些郁闷：“哦，他是我打的。”
　　“你，就你把那个大个子撂倒！”旁边站着的那个才是打架的料吧！女医生不相信的看了看身材纤细的黎加：“你们俩打架？”
　　“我们没有打架，只是我打他而已，而且我是正当防卫。”
　　“早该那样做了。”柏皓苒酷酷地说。
　　女医生看看这两人，摇摇头，无话可说。

　　这时，只听有人叫着：“加加，加加……”随后带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冲进保健室。
　　“莘荑，你跑那么急干嘛！”看着莘荑跑得红扑扑的小脸，黎加柔声说。
　　“加加，你今天早退了。身体那里不舒服？还是你们班的人又欺负你了吗？”莘荑蹭、蹭、蹭，蹭开站在旁边的柏皓苒，趴在黎加的床前，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担心的问道：“如果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
　　加加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而且又长得那样的可爱，他们班里的同学好像都以为她持着这个扮高傲，其实她的内心最温柔了。那些人，根本就不理解黎加的心情。我绝对不会原谅她们的。莘荑握紧小拳头，不高兴的嘟哝着。
　　[朋友的贴慰是这样的，暖暖的，能够把毛孔里的每一丝皱褶都碾平。] 黎加看着莘荑，慢慢的笑了：“嗯，莘荑，你不用那副样子，我没有让人欺负，哦，还有人被我打倒，现在还在没起来呢。”
　　“真的，我就知道加加最厉害了。”莘荑顿时手足舞蹈起来。

　　“喂，你再蹭就要到我怀里来了，还是说你喜欢这样？”

　　“呃？？”听见突如其来的声音，莘荑转过身，抬头看向说话的人，顿时俏脸一红：“咦，柏皓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他送我来保健室的。”黎加解释道。
　　“莘荑，你认识他？”黎加疑惑的问。他昨天才来上学的，莘荑什么时候认识他了？

　　随后而来的早早对黎加说。
　　“他和我们同念一所国中，我和莘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他可是那里臭名昭著的风云人物，任性、爱打架；还是社会人士的“熟女杀手”！”
　　柏皓苒倒是一副不认识她的表情。
　　数完他的缺点，早早抬起手指，对着柏皓苒：“不管怎样，柏皓苒你离黎加远点，有你在身边，只会让加加卷入更多的麻烦。”

　　柏皓苒不解的看着这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娇小女孩，怎么好像对他深恶痛觉的样子。其实什么事情都冷冷淡淡的他又怎么会记得这两个国中的同学，而且还是不同班级的。

　　走到床边的早早看见黎加脚上的冰袋，皱着眉头：“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那些人，活该！”她继续冷着脸说：“不过，你怎么把脚也给扭伤了！太不小心了。”
　　顿了顿：“这个会不会影响发育呢！”
　　这句话让黎加牙龈抽搐。

　　“早早，这个好像不是问题吧！好了，你们看也看了，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快点给我回去上课。还有……”黎加躺在床上，看向柏皓苒：“谢谢你！我没事了，你也回去上课吧。”他的眼睛脸上都没有写着关心、担心什么的。送自己到这里来的他，靠在旁边的桌子，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站着。却让自己觉得安心。

　　听黎加说完，柏皓苒转身就走了。

　　接着黎加好不容易把两个大惊小怪的好友哄回去上课，却见柏皓苒竟然又出现在门口。
　　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不知为何，黎加的一颗心却怦怦直跳。
　　“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两个人是谁？”柏皓苒走进床前。
　　“我的青梅竹马们。都是很好、很温柔的女孩哦。不过按莘荑的话说你们应该是国中的同学吧！怎么不认识？”
　　“那种事谁记得。一副像要把我吃了似的表情，也不见得怎么温柔！”
　　“既然是事实，又怎么怕别人说。”黎加嘟嘟嘴说。
　　“她可以走来了吗？”柏皓苒不置可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对正在消毒柜里放东西的女医生说。
　　“不流血就没问题，如果你能像来的时候那样把她送回去就更好。脚会康复得更快。”

　　“我送你回寝室。”这女医生真八卦，柏皓苒回头对那脸上彩霞满面的黎加说。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这个人嘴上总说这不饶人的话，心地却很好呢！真是别扭。
　　“问这个，是想报答我？”
　　“呃！？”
　　“嗯，那这样，你每天早上叫我起床吧！”柏皓苒抱着双臂，似乎这是对黎加天大的恩赐。
　　“叫你起床？？？”

　　“璞……”女医生刚喝的一口水如天女散花般，飘在空中。现在的学生！真是……

　　“我早上一般很难起来，我也讨厌闹钟那种刺耳的声音，刚好你在隔壁。所以如果你想报答我的话，每天早上就叫我起床。”柏皓苒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个问题。

　　哦，这样。这个应该不难吧。
　　难的是，以后该怎么去面对那些同学呢！自己说出这么重的话，好像有些过分了。可是现在想想，自己还是没有错啊！只是，不是所有的同学都如自己说的那样，那些不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只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欺负的目标吧。
　　呼，以后，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呢？
　　做过后悔不是黎加的风格，所以她很快的投入另一种状况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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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事情往往是从你想不到的那个方面发展。
　　以为会遭受到更多排挤的黎加，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二天，回去上课的黎加发现，大家虽然对她还是有些沉默，但是那些小团体们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她冷嘲热讽、横眉竖眼什么的。
　　那个时候，黎加明明一点都不伤心了，但是，眼眶里却有着泪花：[原来自己的泪腺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嘛。]
　　因为，她看见早早的笔记本虽然有些残缺，但是被很细心的用胶纸粘好，端正的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桌面上残留的墨汁也被抹去。
　　“那是大家一起粘好的。只是还有两片没找到，不过，也只能那样了。”里美对站在自己面前、微笑道谢的黎加，有些不知所措又强作镇定的说。
　　“可是，我心里很高兴，谢谢你们！”[这个女孩，其实也是很率真可爱的那种呢！] 黎加释然，也许大家都误会了对方而已。
　　那么剧情的后续呢！其实让黎加有些吃惊。
　　场景一：
　　某同学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臂说：“怎么会，我们从来就不是讨厌你。只是你自己平时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我一直都是那样子。”
　　“那时我们都误会了嘛。而且我们本来也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子。”
　　“什么，我跟夏琳可没有开这种恶意的玩笑。嗯，加加，我们只是一直没跟你说话而已，可不是讨厌你哦。事实上班里好多同学本来蛮喜欢你呢，只是你跟里美和正可的关系不太好，我们也不太好夹在中间……呵呵……这个……你是了解的吧……呵……”

　　场景二：
　　“加加，我今天带了便当，我们一起吃吧？”
　　“加加，我们去食堂吃吧，听说今天有新开的特色菜哦。”
　　“是啊，一起去吃吧。”茜茜笑着说：“那天有空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噢，加加，跟茜茜逛街会累死你的。”
　　“什么嘛，黎加才不会像你们那么没义气呢。对吧黎加！”

　　场景三：
　　柯正可拍拍黎加，用那奔腾不息的内力。
　　“你是不是常打架啊，女孩子有你这样的臂力可真惊人。不过放心，我有和老师说是我自己摔倒的哦。”他带着那张还有些肿胀的下巴，以邀功的口气说。[原来，不是只有男生之间才是以荷尔蒙和拳头说话。男生和女生也可以呢！]
　　“正可，你的脸现在看上去也挺可爱的啊。”
　　“肖勇，是不是欠揍啊你……”

　　从几个班里比较活泼的同学开始对她友好起来，慢慢的黎加与同学们的关系也奇迹般的修好起来。然后，每个人的态度都在改变！仿佛以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都是错觉。
　　于是，这件本来以为会很麻烦的事，轻而易举的在她与同学们“良好”的互动中解决了。

　　西门学长总是这么对黎加说的：[小加加，微笑，要微笑哦，那是你很好的武器。]
　　她一直对这句话存有质疑，只是，现在却是非常有效的样子。
　　黎加有过疑惑，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以为那样做一切都会变好的！不再说那些任性的话，不再放任自己的感情哭泣。总是拼命强迫自己一定要坚强。明明是想说的话却不敢说出口……只是那些，都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不真诚。原来，想说的话却不说出口，常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已……]

　　可是没想到，另外一件当初以为那是很简单的事情，黎加现在才知道，那只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是的。
　　那件事就是——“叫某人起床”

　　第一天，黎加几乎把整栋宿舍贪睡的人都吵醒了，还没有把他叫醒。然后，自己和他一起错过了第一堂课。
　　第二天，黎加提早10分钟，几乎把整栋宿舍的人都吵醒了，在预备铃响前，才把那个幼稚男生唤醒，错过了早读。
　　第三天，黎加提早半个小时，然后，[乐之园]的出勤率是满分；有惊无险的赶上早读。
　　第四天，终于准时赶到教室。
　　第五天，柏皓苒，为什么你在天台睡午觉也要我来叫你！
　　“你是我的闹钟啊！别跟我说你忘记了。”
　　…………
　　黎加从此踏上了被当闹钟使用的长期道路。

　　某一日，[乐之园]某一间宿舍。
　　“喂，闹钟好像坏了，要不要去买一个？”
　　“不用了，那个三楼的女生每天不都在走廊那里叫吗？她比闹钟还准时。”
　　“噢，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