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真相的一角（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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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面对着陆小凤，依旧巧笑嫣然。
尽管她的帮手柳余恨死了，被她的一句话杀死了。“自古多情空余恨”的柳余恨听见自己唯一的女神对自己的利用和鄙视的时候是无法再活下去的。
尽管她杀了大金鹏王，杀了上官丹凤，杀了萧秋雨，杀了独孤方；
尽管她冒充上官丹凤和她的情人谋取金鹏王朝的财产；
尽管她骗了柳余恨，骗了花满楼，甚至骗了陆小凤，这些优秀男子的感情；
她依旧笑得纯洁而天真。好像她从来没干过那些罪大恶极的事。
她面对陆小凤的时候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陆小凤不喜欢杀人，她看男人一向都很准，否则也不会骗的这么多男人乖乖的按着她的愿望行事。所以，她很安全。
陆小凤问了上官飞燕很多，上官飞燕告诉了陆小凤所有她愿意告诉的。然后，她对陆小凤说：“我要你帮我去杀两个人。”花满楼、朱停和他老婆都落在了上官飞燕手里。
陆小凤的朋友的命在很多时候都比他的命重要，所以，上官飞燕根本不担心陆小凤会拒绝。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陆小凤道：“谁？”
上官飞燕笑了，笑得极其肆意，仿佛她想要杀的人已经鲜血淋淋的躺在了她的面前：“沐子涵和西门吹雪！”
陆小凤道：“为什么？沐子涵我可以理解，据说她为了一盆花追杀过你，可是西门吹雪……”
上官飞燕恨恨道：“因为他们侮辱了我！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折辱我！”
陆小凤道：“就因为这点？”
上官飞燕道：“一点就足够了，女儿家的心眼总是窄的。”
陆小凤道：“不，除此之外，你还嫉妒。你嫉妒沐子涵比你漂亮，比你讨人喜欢，比你心眼大，比你家世好，有一个西门吹雪这样的哥哥！”
上官飞燕冷笑道：“我从来不觉得她比我漂亮。”
陆小凤道：“但你确实在嫉妒。”
上官飞燕的笑脸突然扭曲，“可是我很快就不用嫉妒了，因为她就快死了！”
陆小凤道：“再问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瞒过花满楼的？他的鼻子有时候比眼睛更好用。”
上官飞燕道：“【我每次见他的时候，身上都故意撒了极香极浓的花粉，等我再以上官丹凤的身份出现时，就已经将这种香气洗干净了！至于在小酒馆的那个晚上，那时只剩下花满楼一个，我就是说雪是黑的，墨是白的，他也不会不信。”】
陆小凤叹了口气：“因为他喜欢你。”
上官飞燕道：“【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上一个女人，那可真是没法子的事。”】
陆小凤道：【“一个人总是将别人当做笨蛋，她自己就是个天下第一号的笨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上官飞燕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道：“你若回头看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上官飞燕回过头，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忽然掉进了又黑又深的大洞里。】
她身后站着的人正是花满楼和沐子涵！
花满楼的脸色很平静，但沐子涵却知道，他的心也许已经流够了血。这说不定是花小七第一次爱人。
【上官飞燕看着他，诧声道：“你……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花满楼淡淡道：“我走来的。”】
上官飞燕道：“是沐子涵帮你解的穴？”
花满楼道：“不是。【别人点你的穴道时，你若能将真气逼在那穴道的附近，过一阵子，也许就可以有法子将闭住的穴道撞开，这种功夫我恰巧会一点点。”
上官飞燕道：“难道你早已想到我会下手的？难道你早已有了准备？”
花满楼道：“我并不希望我的朋友为了救我而去杀人。”
上官飞燕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全都听见了？”
花满楼点点头。
上官飞燕道：“你……你……你不生气？”
花满楼淡淡道：“每个人都难免会做错事的，何况，你的确没有要我喜欢你。”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那么温柔，因为他心里只有爱，没有恨。】
沐子涵看着这样的花满楼，突然觉得很心疼。
陆小凤问道：“老板和老板娘呢？”
花满楼笑了笑，道：“他们和雪儿在一起，都在听林小姑娘讲故事。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有趣的故事。”
上官飞燕看着沐子涵，问道：“是你救了朱停他们？”
沐子涵道：“应该是月儿救了他们。我这个妹子别的不说，追踪的技术倒是谁也赶不上的。”
上官飞燕狠狠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件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上官飞燕讨厌沐子涵就像沐子涵讨厌她一样。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她。
沐子涵冷冷道：“你都想要杀我了，难道还没有关系吗？更何况，你还欠我两笔债！一笔情债，一笔血债！”沐子涵在石秀雪醒来的第二天就动身到这里来了。有林筱月在，金鹏王朝在哪根本不是问题。
上官飞燕笑了，她的笑里，讽刺意味深长：“你别以为什么帐都能算到我头上，除了一盆花，我不记得欠了你什么债！”
沐子涵道：“你似乎忘了，你利用了陆小凤，陆小凤再请来了我表哥。我表哥杀了独孤一鹤。很不巧，独孤一鹤的徒弟之一似乎将要成为我的嫂子。独孤一鹤的死可是好大一根刺！你说这是不是情债？”
陆小凤笑了，道：“是情债，好大的一笔情债。”
沐子涵还是没理陆小凤。
沐子涵接着道：“你似乎也忘了，你杀人的时候用了我碧落岛的百眠香，你是不是也忘了，一个叫‘沐凛’的人！”
上官飞燕的脸刹那间全白了。
上官飞燕没想到碧落岛终究还是查到了她的头上。她觉得她应该做的天衣无缝，毁尸灭迹一样不少。
花满楼道：“沐凛是你的家人吗？”
沐子涵道：“碧落岛很多的人都已没有亲人了，但是，我们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非常温暖的家庭。”她说着她的家，她的心似乎也飞了回去，她的脸上似乎有着一种淡淡的温馨散发着珠玉一样的光彩。
花满楼看不见，却能从她的语言中感受到那浓浓的爱。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脸上也呈现出同样的光彩。
沐子涵看着脸色煞白的上官飞燕，心里只有深深的厌恶。她并不恨她，尽管她杀了那个总是真诚待人的沐凛。因为恨是一种比爱更深，更苦的情感，而上官飞燕，还不配！
沐子涵道：“我只是想不通，这世间又那么多的毒药，为何你偏偏要用百眠香？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都不愿意惹上碧落岛。”
上官飞燕道：“我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尽管是毒药！明明我不比任何人差，但凭什么有那么多人都踩在了我的头上？上官丹凤是，你也是！”
沐子涵怒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不值一提的原因，你为了得到百眠香就杀了沐凛！”
上官飞燕道：“是。不过原因不止这么一点，百眠香是你碧落岛的独门毒药，要是陆小凤将矛头转向了碧落岛那就再好不过了。据我所知，沐凛的仇人正是阎铁珊！”
沐子涵道：“可惜陆小凤没你那么傻，相反他还很聪明。”
陆小凤道：“所以，你其实一直都想把这盆污水栽在子涵的头上？山神庙那次是，小酒店的那次也是？”
上官飞燕道：“是。你们到山神庙之前，我曾派青衣楼的一个杀手去拦截沐子涵，没想到……”
沐子涵截过她的话，道：“没想到我竟然毫发无损？”
上官飞燕道：“是。你侮辱了我，我一直便想杀了你。我以为沐凛不过是个普通门徒，来查他的也应该是个普通的门徒。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碧落岛的少主人！”
沐子涵道：“不要用你青衣楼的标准来衡量碧落岛！不过，就算我没有死，也不影响你的计划。你派黑衣人来，一是为了杀我，杀不了我也没关系，也可试探虚实；二是阻拦了我的步子，加上百眠香和我后来出现在山神庙的时机，你便很容易栽在我的头上！”
上官飞燕道：“不错，碧落岛的少主果然不简单。”
沐子涵道：“第二次，在小酒馆的时候，你派了很多的黑衣人来杀我，但是，依旧没成功。”
上官飞燕道：“我没有想到你的武功竟这么厉害。就算你是碧落岛的少主，在飞奔了这么久，带着林筱月这个耗尽体力的小丫头的情况下，居然还能逃脱？你不过也才十八岁而已！”
沐子涵的眼神透着怜悯，道：“不要拿我和你比较。”怜悯的眼神比恨意更能使上官飞燕愤怒。
上官飞燕狠狠道：“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陆小凤不怀疑你？他明明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人。难道就因为你是西门吹雪的表妹？”
陆小凤笑了笑，道：“不，你错了。我是曾经怀疑过她的。因为她从一开始跟着我们的时候目的就很模糊，时机也太巧了。我认识西门吹雪的日子也不短了，却第一次知道他竟然有个表妹。而后来的几次，她的出现也实在是太巧。若不是真的凑巧，就是人故意为之。我现在才知道，沐子涵跟着我们的原因却是为了查杀她门人的元凶。而故意为之的不是沐子涵，而是你上官飞燕。”
沐子涵终于和陆小凤说话了。她冷冷道：“你还不算太傻！”
上官飞燕道：“那为什么……”
陆小凤道：“因为我的朋友相信她。我曾经问过西门吹雪，沐子涵和青衣楼什么关系，”陆小凤耸耸肩，“我现在想起来还汗毛直立，你猜西门吹雪怎么回答我的？”
上官飞燕居然也笑了，道：“怎么回答的？”
陆小凤道：“回答我的是西门吹雪的剑。他竟然拔出了剑，用剑尖指着我的鼻子。”陆小凤颤颤，用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似乎在确定它还在不在。
沐子涵大笑起来：“表哥真是好样的！”
花满楼也笑了，道：“你表哥倒是真的很疼你！”
陆小凤接着说：“西门吹雪是沐子涵的表哥，他先不提。但花满楼却也很相信她。”
花满楼的脸上还保持着那样平静淡然的微笑：“一个如此热爱花的少女，一个不喜欢杀人，反而喜欢救人的少女，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沐子涵转过头，怔怔的看着花满楼的脸。这张脸上似乎永远都有这么安然的表情，似乎哪里都有他安身的地方；他永远只会看到人善的一面，他的心里装的下的，也只有爱，没有恨。
沐子涵突然觉得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暖流流淌进了心里。
上官飞燕道：“就因为这样？因为你的朋友相信他，所以你就相信她？”
陆小凤道：“就因为这样。不过，你还有一个破绽，你到现在也没有发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真相的一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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