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暖》艾哟薇

8、倩女幽魂

　　这一天，秦暖阳忙的焦头烂额。
　　布置三楼的临时住处，给孩子们量体裁衣，看着一帮小乞丐在桌上狼吞虎咽，秦暖阳最后一点把他们赶走的心也没了。
　　这些小孩从小在城里四处跑，做报童也正合适，不知道酒歌是怎么一个个捡回来的。
　　吃过饭，秦暖阳把一帮小乞丐召集起来，简短地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吃饱了没？”，秦暖阳努力扮演慈祥大哥哥的角色，小孩们互相递眼色，集体点了点头，
　　秦暖阳满意笑笑：“那个哥哥说的不错，跟着我，有肉吃。那你们愿不愿意以后一直跟着我？”
　　有几个小孩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其他的都低头不语，时而拿眼角瞄秦暖阳一眼，大概把她当成那种好收集玩弄娈童的有钱人了。
　　秦暖阳挑眉：“你们可认识我？”
　　小孩们点头。
　　“那你们应该知道，我并不缺女人。但是我办这个出版社，缺一些跑腿的小童。你们如果来这里工作，我可以提供食宿，而且按月发工钱给你们，绝不拖欠，如果不放心，可以立字据。我这里还有教书先生，平常可以教你们读书识字。。。”
　　秦暖阳看见几个小孩有动摇的迹象，再接再厉：“跟着我，有肉吃哦。”
　　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望了一眼四周，小声说道：“每顿。。。每顿都有肉吃吗？”
　　“嗯，每顿都有肉吃。”
　　“那我。。我愿意留下来。”女孩的脸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秦暖阳笑笑，问其他人，“你们呢？”
　　“我愿意。。”
　　“我也愿意。。”
　　“我。。
　　”还有我。。“
　　。。。
　　“报童”的事终于告一段落。秦暖阳将这些小孩暂时安置在三楼打地铺。酒歌被扣了两个月的工钱，哀嚎着要跳槽，秦暖阳大手一挥，把他调到三楼去看小孩，具体工作就是晚上帮盖被子半夜领着上茅厕之类的。
　　第一期的《子曰》印刷了五千多份，秦暖阳把小孩们叫在一起，每人发了一个斜跨的邮包，一套墨绿色的衣衫，胸前绣了偶的出版社五个字，背后绣了麻将的牌色，从二条到九条，二饼到九饼，二万到九万，算是给他们编了号，以后叫名字也只叫编号，方便记忆。每人发了一百五十份报纸，分了区域去卖，一份报纸卖25文钱，春芽一边大呼“老板脑袋让驴踢了”，一边表演空手劈砖头。
　　“记住了？按我说的吆喝，未时之前回来即可，卖出多少是多少。”秦暖阳遣走了卖报小队，回过头吩咐春芽把剩下的报纸送一半到天上人间，由小厮在大厅包厢叫卖，卖一两银子一份。另一半放在出版社门口卖，卖二十文一份。
　　当天晚上卖报小队回来，众人在五楼清点，成果尚可，有的孩子卖了一半多，最少的也卖了六十几份。
　　“都按我说的吆喝了么？”
　　“嗯。。吆喝了，然后好多小姐都聚过来。。。买”，
　　“嗯，都去休息吧，明天继续。”
　　第二天，卖报小队依旧穿梭于各个大街小巷，伴随着悠长的吆喝叫卖声，
　　“子曰报纸第一期，丰子晖遭女飞贼袭击险失身，还有天上人间老板所著长篇爱情小说开始连载，25文一份，内容丰富价格便宜啦。持此期报纸还可抵天上人间二十五两入场费，仅此一期不要错过！”
　　第二天晚上清点，又卖出一半。秦暖阳大喜，看来那二十五两银子的入场费优惠起作用了。
　　第三天清早，城东丰府放出话：“高价收购《子曰》第一期报纸。”这个消息像一个小型炸弹一样在百姓群里炸开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这《子曰》报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城东丰家竟愿高价收购，纷纷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报纸是天上人间老板秦暖阳旗下的偶得出版社出版的一种小册子，凭这期报纸可抵二十五两入场费咧！于是一时洛阳纸贵，卖报小队手中的报纸一夜卖空，出版社门口的报摊也短时间内卖光。二十五文换二十五两，这种天大的好事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
　　但是就在第七天清晨，丰府停止了收购。因为他们的主事发现似乎有源源不断的报纸供他们收购，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于是，百姓手中的报纸顿时成了废纸，有的刚刚去出版社买了一打报纸，结果回家全糊墙了，也有的抱着报纸像抱着张半价门票，这东西也算个新鲜玩意，全当收藏了。
　　渐渐地，有人开始注意这报纸上的内容，一篇写的慷慨激昂，天地失色草木同悲的丰家少爷遇袭报道，还有那篇据说是天上人间老板亲自执笔的长篇小说《人鬼情未了》，情节居然意外的引人入胜，让人欲罢不能。奈何到关键时刻来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让人心痒痒，不由得期待起下一期报纸的出版来。有的商家开始注意到这报纸的最后一面是空白的，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广而告之”，细细琢磨过来，竟暗暗隐含着巨大的商机在里面。
　　像一种毒，一种思想，一种现象，一经触及，一传十，十传百，偶的出版社的《子曰》就着这一次收购，成了东海郡的大街小巷酒楼茶馆谈论的话题，话题大都围绕着那一篇小倩和宁采臣的凄美爱情故事展开，一时间各种版本的后续故事开始盛行，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第二期《子曰》的发行，来为他们揭晓：那宁采臣究竟有没有成功偷出小倩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