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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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头发干了一半，水不会再滴了，东方玉判放开手，抬手替他顺了顺发，柔声道：“快换上衣服吧，不然你病了谁来治我呢？”
白檀点点头，来到床边背过他开始解衣，同为男人他是没什么得顾忌的，虽然知道这个人似乎另有目的，但瞥见披在肩下那头半干的发丝，心情不由有些复杂。
他自睁眼那天起便记事，说不出原因的，很多事他不用教便懂了，亦因此造就他自幼就一身傲骨，即使教他养他的爷爷对他很不错，终是有些放不开骄傲去学习别的孩子对父母撒娇。
他一向能将自己打理得很好，今天突然被人照顾，那道低柔的声音说得像个慈父似的，怔然一下回神便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听话，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边想着，边将浴衣退下，着手穿衣。
白檀赤身后汗毛竖立，以为是天气冷动作不由加快，心思乱转的他全然不知──是背后的视线让他下意识警觉。
……
东方玉判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具修长的身体，视线扫到后腰处忽然一亮，双手死死攥成拳，浑身开始微不可查的颤抖。
猛的袭来的狂喜让他不能自控，幸好白檀整个过程没有转身回头，不然铁定被那双发红的眼睛给吓着。
那个胎记……
终于、找到了吗？
在他还没意识到时，身体已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缓缓的、一步步的往眼中映照着那个人走近去，抬起手想要碰触这个人，东方玉判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确认这个人是否真切地站在他面前。
近君情怯，这个字眼竟是活生生套用在他身上。
可笑得让他嘴角扯动起来，却是一个非常僵硬的弧度。
……
白檀对身后的一切毫无所觉，忽然，听见手机传出铃响。
“！”东方玉判的心神被这阵摇滚乐唤回，手却顿住了。
白檀接起电话，随即皱起了眉，“司马你到底你知道我还在休假！什么……？有尸体，啧、那又怎样……”
──又是司马燕！
东方玉判咬牙了，待白檀挂断电话，眼见他抄起外套方才那一点顾累突然消失无影，搭上他的肩膀，轻声问：“有工作？”
他自然是知道白檀是法医、是为警方办事的，那份调查报告几乎是将他的生平写在上面，但知道是一回事，司马燕一次次破坏他与白檀的相处又是一回事。
白檀点点头，将外套挂在肩上便说：“我得走了，等治疗方案定好我再给你电话。”
东方玉判心里是不愿意放人的，可他比白檀自己更了解，把人迫急了这白狐公子就不会再允许自己近身了，于是他安排人将白檀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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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萧五安排白檀离开后，回到房间见东方玉判正在喝酒。
不是品酒，而是拎起整瓶红酒隔空朝嘴里倒那般豪气又洒脱的喝法，萧五立即猜到他的心情很好。
果不期然地，东方玉判察觉到他的到来，笑道：“萧五，我终于找到他了！”
“恭喜主上！”萧五虽然有些不解，仍是从善如流的恭贺。
东方玉判也没有仔细解释的意思，狠狠灌了口酒，待红酒倒尽，他随手将酒瓶丢在地毯上，姿态优雅地走到落地窗前，忽然一回身，眼底闪烁着锐利，嘴边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萧五不由由衷感叹他的主上，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就连世界也经不起时间考验而变得天翻地覆，主上仍旧是那般风华不减，彷佛时间从未在他身上停留似的，毫无老态，一如他第一天见着的主上一样。
“即使生错时代，我的儿仍旧是那般亮眼的白狐公子，你说对吗？”
乍听主上的话，萧五有些懵了，到底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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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司马燕有些头痛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展三少，早在来前他已经不止一次劝说过凶案现场不是谁人也能适应的，毕竟死亡对人类来说仍是一个未知的谜，平白无事亲眼见着尸体感到不适也是自然的。
偏偏，面前这个走脚都走不出直线的人还强撑起笑容，一竖姆指保证道：“没事……”
──所以说连声音都抖出颤音那里像没事了？
司马燕为难地看了看他，见展御人单手插袋、右手有意无意地抚唇的，没眼色也看出他很不好，但见他态度坚决，想来该是打定主意要呆在S局，也许让他从今开始习惯习惯也是件好事，于是转眼便集中在眼前的凶案现场了。
低头一看，司马燕心想也不能怪展御人，就连他也觉得有点恶心，只见趴在地上的尸体竟是活生生被剥了皮，整具尸体如同在菜市场看到的牛肉、猪肉般剩下一副肉架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尸体发现得早，还没开始腐烂……
司马燕盯着尸体也研究不出什么来，在白檀出现以前，根据规矩他是不能动尸体的，确切说来只剩一副肉架子就连衣服都没有也没什么好看的。
移开眼，他开始打量整个现场。
“司马队长，你有什么发现吗？”
旁边站着的制服警员正是联系负责重案的小巡警，他不说话司马燕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于是开口便道：“887705，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巡警满面菜色。
其实早在司马燕到场接手案子时，这位名叫徐大志的小巡警早就自我介绍了一番，显而易见地……司马燕完全没有记住。
司马燕倒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转念又对展御人说：“你要不习惯就先到外面等吧。”
展御人也没说话，盯着一角面色难看，不知有没听见司马燕说的话。
司马燕皱皱眉，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才他光顾着打量四周，正眼看向展御人才发现……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尸体上，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浴室。──问题是那里什么也没有的
难道是转移视线好让自己好过点吗？不、他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彷佛是看见什么似的身体有些颤抖，就像……对了、可不就是那天在警局突然发难那天一样的情况？
“轩辕，你还好吧？你的脸色不太好。”再一次地询问，不仅是关心，更多的深怕旧事会重演。
展御人也知道自己的状态要说好实在是太造作了，只得扯扯唇转移话题：“谁让白檀还没来呢，这里没一个美人我脸色怎么能好。”说罢，眼尾瞥见浴室那头又是一阵皱眉。
司马燕挑挑眉没有回话，只是一直暗暗注意他的反应。
徐大志对展御人颇有微词，心说这样心理数质的新人为什么能被司马队长带在身边，乍听这人说话吊儿郎当的还在工作时间把美人挂在嘴边，他又是一阵鄙视，心说工作没表现又整天想着美人的，没点儿出息。
展御人突兀转头瞄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什么似的别开脸。
这个举动换来徐大志的不甘，还有司马燕的怀疑。
“司马，白檀什么时候才到？”展御人有些着急地询问。
司马燕奇怪地睨他一眼，“怎么？你该不会为了白檀才说要跟着来的吧？”
展御人嬉皮笑脸的给出似真似假的回答，“是又怎样？”
司马燕正起脸色，忽然眼带认真地上下打量他，半晌才道：“我不答应。”
如果说他一开始就立即否定，那么展御人的脸色也不会拉下来，轻挑嘴角，笑问：“我怎么不知道你管这么宽？再说白檀这般的美人，男人女人我都无所谓。”
“我不打算管你，自然会有人管你，只是白檀不行，你到外面随便想找多少美人都可以。”司马燕表明立场。
刚开始只是玩笑话而已，倒是因为双方的性格使然莫名出现几分火药味，站在旁边的徐大志冷眼旁观着。
而白檀到场就是看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由带上几分兴味，道：“哟，我说你们小两口吵架吵到凶案现场没问题么？旁边还有小的在看着呢。”
司马燕：“……”
展御人：“……”
──虽说不是故意的，但作为起火线源头的人还在幸灾乐祸真让人感受不是滋味儿。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