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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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没有回答。
眨眨眼，只见东方玉判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右手呈爪的掐住王龙的手腕，看似轻轻巧巧的一个动作却令王龙惨叫不断。──旁人都以为王龙是个纸老虎，那知道王龙觉得浑身如同被针刺般如同被千针刺进无法忍耐。
东方玉判见他没说话，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住王龙。
“……”王龙被那双如同死水般的眼睛看得发毛，此刻他是连装大胆露出霸王之气的念头也不敢有了，这双眼睛看着他的死寂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已是死人了。
白檀很是惊讶，从未见过东方玉判这一面，与先两次病弱姿态对比起来，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男人顶多是笑面虎，没想到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时间光顾吃惊也说不上话来
。
王龙此时也破罐子破摔了，冲着他叫道：“你是不知道爷是谁吧！让我老子知道你就不用再在这区混了……”
话没说完，东方玉判稍稍运劲便令他痛得跪倒在地，冷哼一声，“在我面前也敢自称爷，也好，我不让你死，回头让你老子亲自动手。”
如果王龙没有痛得失神，也许会骇得反问说东方玉判是什么人了。
白檀倒出所以来，不由问：“原来你是混道上的，听起来身份还不低？”
萧五替他捏了把冷汗，主上心情不好时，从未有人敢送上门撒气。
出乎意料地，上一刻还满面阴霾的东方玉判听见他的疑问，面色转晴，解释道：“还好，不过是虚名。”说罢，他甩甩手任由手下将王龙和其跟班拖走。
白檀瞄了瞄王龙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看东方玉判的手。
东方玉判注意到只是一笑，迳自落坐在他身旁，将手挤进白檀搁在椅上的手。
白檀缩开手，却被抓住，皱皱眉说：“你这是……？”
“方才碰到脏物，白檀是我的医生，怎么能不多替病人想想呢？”这话东方玉判说得有些委屈。
“……”白檀愣了下，有些好笑的往旁挪了挪，眼尾微挑的瞅住他，不冷不热回道：“既然东方先生知道，还是先去消个毒免得祸害别人不是？”
萧五忍住捶地的冲动，心中为白先生的大胆而感到莫名崇拜。
东方玉判却是略显奇怪地认下了，“你说得对，萧五，备水。”
萧五点头以示明白，注意到主上眼底的暗示，念头一转，明白了，心说原来如此，主上真是太聪明了。
……
很快，萧五捧上一盆清水走到他们面前，忽然脚下一绊，那盆水竟生生往白檀泼了去，白檀反应还算不错，急急错开身，按理说本应能避开的，但似乎是因为萧五动作太急，水珠飞过及头的高度，这一避，头是免去了，可身上却遭了罪。
“……”白檀中招后微微怔住。
东方玉判立时脱下外套搭在他身上，语气关切道：“手下成事不足，还望白先生尝面千万别见怪。”
白檀除了自认倒楣还能说什么，点点头说：“没事。”
正想告辞离开，东方玉判盯着白檀，斩钉截铁的说：“我会负责。”
白檀：“……”
萧五：“……”
──负责？到底负什么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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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满面无奈地被东方玉判拉上车，说了几遍回家却被驳回，莫名其妙地便被东方玉判负责到酒店了。
冲了澡出来，白檀别无选择地披上酒店的浴衣，转眼便见东方玉判与成衣店派来的服务员讨论着什么，忍住捂面的想法，他有些无力的开口：“衣服呢？”
“你来了，快来看看喜欢什么款式的？”东方玉判兴致勃勃地转头，没等白檀吐糟，便皱了皱眉，“怎么穿这样出来？”
这下就算白檀不想吐糟也不吐不快了，“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为什么我会在这？”
东方玉判似乎终于想起了，自身后的架子取了套白衣裤，搭住白檀的肩便往房间走去，关上房门前，眼神阴冷地瞥了怔在旁边的服务员一眼。
萧五看着纳纳缩肩的服务员摇摇头，心知怕是主上不喜别人见着白先生穿得少吧。
……
白檀接过衣服也没动作，只是表情怪异地看着坐在旁边表情自在的人，默然无语。
东方玉判毫无自觉地侧首欣赏着沐浴过后的白狐公子，及肩的墨发紧紧贴住脸颊，看上去非但不觉狼狈，反而觉出没了平常的优雅，显出几分亲近可爱。被热水喂养过的皮肤透出些微红晕，整个人看起来秀色可餐，别说本无心思的人看得怔然，他本就是对这人别有目的，不由看得心里痒痒的。
终于，被他露骨的视线看得不爽，白檀开口就炸毛了，“看够了没？看够就出去！”
原来他一直不动作就是因为这人不懂眼色，还待在这里碍眼呢。
东方玉判挑挑眉，有些失笑，“我的年龄你不都知道了，还担心些什么……”说到一半，喉间一阵痕痒，“咳、咳……”咳嗽声止不住出口让他无法将话说完。
白檀本以为他是装模作样，但看着看着，见他捂唇咳嗽的模样不假，胸口起伏不停，不由皱眉朝他走去，想了想，又往回走到架子处自换下的衣服口袋取出随身的一卷小布包，再次来到东方玉判所在的沙发旁边坐下，摊开亮出一整排的银针，抽出几根，不由分说地刺入几个穴位。
咳得气血不顺的东方玉判任由他动作，半晌，咳嗽止住了，微微一笑道：“真厉害，这么一下就止住了，看来我的钱不会白花。”
白檀瞪他一眼，扯过他的手探上脉门，皱着眉不说话。
东方云判此时倒乖巧得令人感叹，一动不动的，只垂眸盯住搭到腕上的指头。
“你是怎么搞的？”好容易等白檀探完，开口便是骂言了。
白檀最见不得病人不自爱乱折腾，这点看来是真的了，东方玉判还有空暇想起这事。
“几天不见，你不好好在家休养，还到夜店去不好好安生，你的底子被毒折腾得不好，搞不好早晚不行了，你到底有没听我说话的？”白檀骂得顺口。
东方玉判只是一笑，“不是有你么？”
白檀怒目，“我可不医不听话的病人，这种人自寻死路，我才不愿浪费时间呢！”
东方玉判暗自感叹白狐公子生起气来别有一番风情，被那双微挑的凤眼瞪得心甘情愿。
见他沉默不语，白檀当他不听教，甩了他一眼便别开脸，细细将银针收回，“这几针止标不止本，你不合作就算华陀在世也治不好你。”
东方玉判立即收回杂思，开始顺毛，“是我不是，听见你有麻烦便管不住前来。”
白檀动作一顿，瞅向他，心下不是感动，而是怀疑。
他到这间店只是一时兴起，平常要工作喝酒他顶多到些清静的酒吧，这人难道还让人跟踪自己么？这么一想，脸色更为难看了。
东方玉判到了这年龄可说是长年高位，驭人之术虽不及皇帝，倒也用得得心应手，猜到他心里不高兴，便说：“说来可巧，事发之时店长报告上来我碰巧要办事在附近便赶过去查看，没想到那个不长眼的小子竟然惹上你。”
白檀听后了然，也不摆脸色了，反倒好奇道：“我记得这区的夜店管理者是个老头。”
“现在是我管的。”
东方玉判说得云淡风轻，事实倒也没错，是从现在开始归他管了，今日发生的事惹他不喜，手下自然是得做事的。
白檀没再追问下去，反正管事人是谁跟他无关，倒是得想个方子让他调养身子了。
东方玉判见他若有所思的，注意到那头湿发滑下不少水珠，水珠顺着颈脖线条滑至微露的锁骨，随即被浴衣吸收，这画面看得喉结一动，转眼拎起搁在小几的毛巾，张开搭上发顶细细地揉搓。
白檀回过神，凤眼微眯，见他只是替自己擦拭没有半点越轨的举动，眨了眨眼，头皮被那双手隔着毛巾按压倒是舒服得紧，也不说话便眯眼享受起来。
东方玉判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内，暗笑一下，心说这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狐，先是警戒，待察觉到近身的人没有恶意便眯眼享受了，如此表情变化可爱得让他想要抱进怀里好好蹭一把，但为了计划也只得强自忍耐了，耐性可是不可或缺的。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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