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尘埃落定》最终之章

5、第五章

　　鼬向纲手要求接个任务，只要是出村的，哪怕是最简单的送信任务都可以。
　　纲手姬审视了他很久，终究还是答应了他顶替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接受任务，最简单的送信任务，目的地花之国，鼬知道对于自己敏感地身份这是相当了不起的信任。
　　请您放心。
　　鼬接过任务卷轴时这么说，带着对一村之影的尊敬郑重承诺。
　　对于他作为宇智波家长子几乎与生俱来的礼貌，纲手姬不耐烦地挥挥手，如果真的不放心他根本就不会给他任务。再说了，像鼬这样的忍者，她的信任与否也实在没有太大的意义，鼬那种面无表情的恭敬只会让她感到更不舒服。
　　/不要太纵容佐助那个小子喽，弟弟这种东西，有的时候痛痛快快打一顿比什么都来得有效呢。/
　　纲手颇为厌倦地说，她完全看不到岁月流逝的年轻脸庞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鼬的脚步稍稍顿了顿，随即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门外。

　　对于鼬要接任务的消息佐助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甚至微微惶恐地表情，这样手足无措的佐助让鼬稍稍有点好笑，但他只是淡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决定，然后继续吃饭团。
　　为什么要接木叶的任务？
　　任务就是任务，我只是告诉你。
　　所以我才说太突然了啊。
　　只是C级任务而已。
　　就是最简单的C级任务也可能意外遇上A级甚至S级忍者！
　　佐助你冷静一点。
　　该冷静的是鼬你吧，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些麻烦事，为什么突然去接这种无聊的任务？
　　……
　　鼬放下了饭团，静静地直视着明显失态了的佐助：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
　　我这么不让你信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为什么呢？
　　……
　　没有问题的话就好好吃饭吧。
　　……鼬你白痴！

　　第二天起来看到全副装备、脸色极端难看的佐助时，鼬其实并不怎么惊讶。

　　第一天，佐助青着脸闷头赶路，吊在鼬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一言不发。
　　第二天，佐助仍然一言不发，脸色青得发黑。
　　第三天，佐助还是一言不发，脸色已经变成锅底了。
　　第四天，他们平平安安地到了花之国，毫发无伤，这个任务确实只是因为距离漫长而时间紧迫才标为C级而已。
　　按照地址很轻松的交付了信件，鼬圆满完成了他人生中最简单的一个任务，而佐助远远站在街角，身周的低气压把人来人往的街道硬是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就连被他长相迷惑了的花季少女们也只敢在远处遥遥眺望。
　　鼬走了过去，由于一路上故意的疏远，这是四天之中他第一次接近佐助到一臂的距离。注意到佐助悄然绷紧了的身体，鼬不由心中微笑，然而面上只是一片淡然：
　　“还是不肯原谅我吗？被弟弟这么对待实在是很伤心。”
　　“你哪有点伤心的样子啊。”
　　佐助不由自主地就反驳了，显然怨念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然而这么一开口，就很难再继续斗气下去了，于是他只能黑着脸对自己生气。
　　鼬拿出钱包，及时给予甜枣：
　　“火影给的补贴很丰厚，要在这里休息两天吗？”
　　“当然了，”佐助郁闷地瞪了他一眼，“既然纲手给了补贴，为什么要一路露宿野外啊，明明告诉你你的身体需要静养了吧。”
　　鼬合作地点头。

　　佐助对自作主张的鼬有怨念，对支持了鼬的纲手同样怨念深重，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找到了补贴能负担的最奢侈旅店。没过一会儿，鼬就发现自己正穿着浴衣和佐助一起坐在宽敞精致的房间里欣赏窗外的风景，上百种各色鲜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娇艳欲滴。
　　看到账单纲手姬可能会气疯吧。
　　鼬很清楚会有这么丰厚的补贴是纲手对自己的额外照顾，虽然是为了逗佐助开心，习惯了风餐露宿、无补贴无奖金的鼬还是感到了负罪感，默默决定在回村交任务前先用以前的积蓄填补上，木叶的财政也并不宽松。
　　“你又在想无意义的事情了吧，”佐助固执地低头不看鼬，“你不用担心账单，住宿的费用我来出。”
　　“佐助……”
　　“所以你现在就安心休息吧，食物还要一段时间才会送上来，你先睡一会儿吧，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不是吗？”
　　鼬有点发愣，其实对于习惯了在追杀中生活的鼬而言，这段路程轻松得近乎于休养，休息不好更谈不上了，倒是一直无理由地处于警戒状态的佐助更加辛苦。
　　不过即使是这样，被佐助关心仍然让鼬感到欣慰。
　　——父亲的心态吗？
　　鼬有点出神。
　　佐助闷闷地说：
　　“我……我这一路上也想过了，我相信鼬的实力，相对的，鼬你能更加信任我一点吗？”
　　啊？
　　鼬微微睁大了眼睛。
　　得不到鼬的回答，佐助干脆抬起头直视着愕然的兄长一口气说了下去：
　　“鼬你会接这种任务只是想试探我的想法吧？你是担心我会因为你的缘故而被局限在木叶、甚至认为我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放弃当忍者吧？”
　　全中。
　　鼬微微垂下目光，干脆地承认了：
　　“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非常抱歉。”
　　“鼬你根本不需要道歉！”佐助急切之下一把抓住了鼬的手腕，固执地迫使鼬直视着自己，“我最讨厌的就是你道歉的样子，即使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么做吧？”
　　“……对不起。”
　　“你是故意的吗？”
　　“……”
　　佐助挫败地叹了口气，烦闷地跌坐在地板上：
　　“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这么为我着想我甚至还感到高兴……不过鼬你这样什么事情都先考虑我不会觉得痛苦吗？”
　　鼬的拳头稍稍握紧了：
　　“当然不会。”
　　佐助认真地看着他：
　　“那么我也一样，能够为你付出对我而言也是幸福的事，如果放弃忍者的工作就能让你的身体恢复健康我绝对会非常高兴地这么做，连一分钟都不会犹豫！”
　　“……”
　　“不过我退隐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佐助有点尴尬地躲开了鼬的目光，脸色微红，“以为你不会在意就没说过，其实我对忍者的身份并没有什么留恋。作为宇智波，没有力量很难生存，我并不准备放松修炼，但忍者的工作又危险又麻烦，而且钱也足够了，我也有其他工作能做得很好……”
　　“……”
　　“……”
　　看着鼬谨慎地不泄露一点想法的脸，佐助终于忍不住掀桌了：
　　“好了！我以为你也更喜欢平静的生活、想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就这么难以理解吗？！”
　　对于宇智波富岳而言想必很难理解吧，不过对宇智波鼬而言并非如此。
　　鼬有点分辨不清自己心中复杂的感觉，只能低声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佐助彻底抓狂：
　　“你有资格质问我吗？！难道你就有把想法坦率地和我说过吗？！白痴哥哥！”

　　最后住宿的费用还是鼬付的，如果说疯狂的前半生给鼬留下了什么纪念，也就是数额惊人的存款数字而已，几天的住宿和顶级膳食连他存款的零头都没能改变。
　　纲手姬也并不意外鼬交任务的时候房间外的走廊上多了另一个宇智波，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鼬的神色，冷哼一声：
　　“看起来心情不错呢，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鼬规规矩矩地欠身：
　　“托您的福。”
　　“切，”纲手姬厌烦的摆摆手，“老头子的礼仪就算了，既然问题解决了，那你们兄弟俩仔细考虑下要不要重新当忍者吧，木叶的人手可没宽裕到让两个影级忍者无所事事。”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还真是欠扁啊宇智波鼬。”
　　“真的很抱歉。”
　　“你不知道这时候道歉只会让我更火大吗？”
　　“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我可不记得我有怎么关照过你啊，一分补助没用的宇智波。”
　　“木叶就拜托您了。”
　　“……”
　　“……”
　　“切。”

　　“鼬？”
　　佐助在门打开的瞬间就抬起头，虽然早先就得到了鼬的承诺，但他心中仍然有些忐忑，如果鼬再被忽悠着去做什么危险地事，他可就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了。
　　一根手指戳上了他额头，鼬清冷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温暖：
　　“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
　　“切，你又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了。”
　　虽然这么说着，佐助还是紧紧抱着鼬一点都不想松开。

　　***
　　“静音，你对我的决断有什么问题吗？”
　　“啊！当然没有……”
　　“说。”
　　“啊，就是宇智波兄弟……让他们这样危险的忍者就这么待在木叶没关系吗？”
　　“有关系吗？佐助那小子做的甜点很不错啊。”
　　“可是……”
　　“静音，能够从战争和杀戮之中抽身、并且染血之后还能和重要的人相伴是很难得的事，我相信如果是他们两个的话一定会明白这点。”
　　“纲手大人……”
　　“他们俩的任务量就加到鸣人他们身上吧，佐助和他们不是朋友嘛，替朋友负责肯定不会有怨言吧。”
　　“咦咦咦！！！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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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对于别扭的团扇兄弟俩所期望的结局大概就是这样了，不用太圆满，只要能相知相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