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目标 ...
-
阿诺德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不会给自己带来威胁，才放松地笑了笑，做了个完美的绅士礼：“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亲爱的绅士。”棕发女子眨了眨眼，“我原谅你了。”
“其实我在旅馆见过你了，因为‘不方便’拒绝接受检查的淑女。”棕发女子和阿诺德坐在一棵枯树下。
“这么说，我也想起你了，醉酒装晕的小姐。”阿诺德把头发扎好，侧过头对棕发女子微笑。
“我叫爱得拉。”棕发女子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说：“你真倒霉，天天被追杀，我在旁边看的都累。”
“也许英国人比较无聊。”阿诺德耸肩道，“阿诺德.阿道夫。请随便称呼。”
“好的，阿诺德。”爱得拉很自然地喊了她名字：“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杀你吗？”
“因为我的到来危害了德英巫师界的和平。”阿诺德无比惋惜地说道，“上帝作证，我绝对没有危害社会人民的意思。”
爱得拉拍拍她的肩膀：“嘿，阿诺德，上帝不在服务区。”
阿诺德愣了愣，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爱得拉，铂金色发色的人并不少，对吗？”阿诺德好奇地问。
爱得拉愣了愣，点头。
“那么……根据我从资料上获得的信息，英国马尔福家族的每一代家主都是铂金色头发，如果俄国有一群女孩来英国上霍格沃兹，难道都是马尔福的种？”
爱得拉大笑：“亲爱的阿诺德，你的想法真特别。”她皱了皱眉头：“英国有着铂金色头发的人很少……而且，马尔福家的‘铂金色’可能有更特殊的地方吧。”
“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阿诺德加深了笑容，“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的确。阿诺德，你这种倒霉的日子该彻底结束了。”爱得拉同情地说，“亲爱的，去跟我见陛下吧，我想他会很开心能和你探究这个问题的。”
“谁？”
“格林德沃陛下。”爱得拉微笑道：“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爱得拉，圣徒高层人员，也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陛下最忠诚的手下之一。奉陛下的命令来接你。”说着，她话音一转：“对了，等你见到格林德沃陛下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果然，这个“爱得拉”就是老女巫说的那个……爱得拉吧。
阿诺德叹了口气，转头问道：“爱得拉，你有酒吗？”
“有。”
“那让我先醉一宿吧，正事儿明天再解决。”阿诺德看着爱得拉惊讶的神情，微微摇摇头，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你也一起。相信我，酒能使人忘却一切烦恼。”
“嗯，也对。”爱得拉展颜一笑。
两个酒鬼面对面地笑起来。
……该来的躲不过。
第二天，阿诺德一醒来，就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是个麻瓜。”
没有任何迟疑，盖勒特.格林德沃看着他对面的阿诺德.阿道夫，道出她的身份。
“阁下。”阿诺德在心里估量第一代黑魔王的实力的同时，也不忘向祖父死前也心心念念的“友人”打招呼：“祖父生前很怀念您。”
“怀念？”老魔王冷哼一声，话语中却带着丝丝笑意，全不复刚才的冷冽。“他果然没忘记我这个敌人。”
空气顿时凝滞，老魔王微微阖目，淡淡地问道：“把你藏起来的东西给我。”
阿诺德又一转念，心想第一代黑魔王的势力看似销声匿迹，原来竟一直隐藏在暗处。不敢惹恼这位“少年时就锋芒毕露”的黑魔王，阿诺德从怀中掏出被保护得好好的羊皮纸。
老魔王接过，迅速地扫了一遍，羊皮纸立刻化成灰烬。格林德沃注视着阿诺德，声音有点嘶哑：“你的祖父把他学到的所有东西都教给你了？”
“是的。”阿诺德恭恭敬敬地回答，“祖父说，巫师和麻瓜并无不同。”
“哦？”老魔王尾音上扬，“你说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阿诺德在他的这种目光下不禁挺直了脊背，用一种轻缓的、让人火大的语气道：“祖父说，他们都是地球人。”
老魔王冷哼一声，说：“你的祖父还说过，麻瓜中有些人之所以成为巫师，是因为在魔力循环的过程中，某个环节发生改变，于是连锁的改变造成了他能够吸收魔力……”
“格林德沃殿下，请原谅我打断您的话。”阿诺德高高扬起下巴，毫无忌讳的、直直对上格林德沃的眼睛：“关于麻瓜为什么会有魔力的问题，就和恐龙为什么会灭绝的问题一样，各路猜测层出不穷，却没有一点能被世人肯定的，所以，您……”
“你知道打断我说话的人都有什么后果吗？”老魔王微微弯曲手指，一道红光就打向阿诺德，难以忍受的痛苦立马向她袭去。阿诺德.阿道夫闷哼一声，额头泌出一滴滴冷汗，狼狈的样子几乎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早就想对你的祖父使用钻心咒了。”老魔王叹息般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响起，“或许他没有跟你说过，在他和我都很年轻的时候，那家伙对我发射过一次钻心剜骨。”
“格林德沃殿下。”阿诺德死死咬住嘴唇，她强忍着呼喊出声的冲动，冷静地说：“塞林要我问您一个问题。”
“说。”
“怎样使一个成年巫师变成哑炮。”阿诺德看着老魔王嘴角抽搐的样子突然很想笑，“塞林说，您一定早就得到了答案。”
“他心里果然还惦记着这个问题。”老魔王揉揉太阳穴，从书桌的柜子里抽出一沓笔记，“这就是我的答案。”
德国人的学者精神在盖勒特.格林德沃那里得到了彻底的发挥。
阿诺德强忍身体的不适，微笑着从格林德沃手上拿过他的研究笔记，上面写满了格林德沃这些年来的思考。从理论写到实践过程……几大张的花体字，差点让阿诺德看花了眼。
“你对巫师咒语的抵抗能力很差。”盖勒特.格林德沃淡淡地说，“仅仅凭你这样，是无法接替塞……琳娜的位置的，圣徒太危险了。”
我本来就没想接替。阿诺德很想这么说，但是她看见格林德沃认真的神态，还是选择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怀疑，一向随心所欲的黑魔王，会在这阴森森的纽蒙迦德里杀人灭口。
“陛下。”阿诺德轻咳几声，“请问，当圣徒有保险吗？”
“……”
“您知道的，我在麻瓜世界里是个军官。”阿诺德说，“麻瓜领导人相当重视军人的社会保障问题，甚至有专门的法律维护军人。这就是大多数人对政府死心塌地的原因。”
“在麻瓜世界，我虽然在暗地里会接受许多危险的任务，但……远没有圣徒危险。”阿诺德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在这种超危险的工作背景下，作为领导者的您……会不会给属下发补贴？”
“这些我在早期听塞林当笑话讲过。”格林德沃皱眉，从抽屉拿出又一大叠资料，“我的圣徒们都懂赚钱之道，在执行任务之余也可以去兼职，我并没有控制他们的私人时间。”
“我对他们的要求是，只要有实力，我这个位置也可以拿走。”格林德沃抿得紧紧的嘴角终于扬起一抹弧度：“为了谋生，他们通常会化名去其它国家甚至麻瓜界打工，或是在一些学术研究的杂志社里写写稿子……”
待遇太好了些吧。
“不管如何。”格林德沃瞥了瞥阿诺德，看见她袍袖的圣徒标志后眯了眯眼，说：“你让爱得拉带你去房间，换身衣服后就过来。”
“顺便。”他意味深长地说，“做好准备，把你的麻瓜武器都带来。”
阿诺德.冯.阿道夫走出格林德沃的房间，看见爱得拉在门口等她。
“嘿，你总算出来了。”爱得拉拍拍她的肩膀，“格林德沃陛下送给你一个钻心剜骨当见面礼？感觉如何？”
“真不怎么样。”阿诺德苦笑着，“全身都没力气。”
“听说英国那小子最爱钻心咒。”爱得拉挑眉，“你应该无比庆幸，在被他捉到前，我救了你，并把你带到格林德沃陛下这里。”
“听说英国人很讲究风度。”
“亲爱的，在战争中风度都是弱者才讲究的。”爱得拉哈哈大笑，“你还是嫩了，对敌人，我们只要……”
“毫不留情地击垮他们。”
回到房间，阿诺德换上崭新的巫师袍，休息片刻，备好手枪向格林德沃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炼金术和魔法不能共存，互相牵制保持平衡。麻瓜把炼金术发展得很好，巫师依赖于魔法。”格林德沃指着资料对阿诺德说，“从另一种视角看，麻瓜和巫师也是互相牵制的，他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持自然的平衡。”
……怎么讲起课来了。
“我年轻时做过一次实验，试图把麻瓜改造成巫师。”格林德沃又抽出一沓厚厚的资料，上面有麻瓜和巫师的身体结构图。
“就像你说的，麻瓜和巫师都是地球人。”格林德沃戏谑地笑笑，“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人类有了‘麻瓜’和‘巫师’的差别呢。”
阿诺德沉默了会儿，开门见山：“我的目的是变强。”
“可以，那么，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
每天一个钻心剜骨似乎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很多人因为钻心剜骨而死。但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位目前最可怕的黑魔王，对钻心剜骨力道的控制无疑是很强的。
几天后。
“喝下这瓶魔药。”格林德沃随手扔给阿诺德一瓶魔药，“感觉怎么样？”
阿诺德气息微弱地躺在沙发上。她拨开遮住自己视线的发丝，嘶哑地说：“……对疼痛的敏感度明显没有前几天高。”
“这不是个好的现象。”格林德沃喃喃着。
“陛下。”阿诺德继续说，“你听他们的话吧，喝掉魔药，恢复青春，走出这里重新召集圣徒。”
格林德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钻心剜骨的作用什么时候能过？”阿诺德很快换了一个比较适合于现在的她情况的问题。
“5秒的钻心剜骨，一点不差。”格林德沃轻描淡写道，“你可以要到晚上才能恢复，好好休息。”
钻心咒可以使人感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施咒时间稍长就会使人至疯、死。阿诺德希望格林德沃让她变强，同时也答应帮助格林德沃做实验……以及加入圣徒。
“你放心吧。”盖勒特.格林德沃说，“我的属下都是一群喜欢学术研究的人。”
……那么记录上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怎么来的？
“关于你的身体。”格林德沃的眼底闪过有趣的光芒，“我发现，你可以使用魔力，虽然很微弱。”
“看来我还是个矿产区。”阿诺德听了先是高兴，这样虽然违背了祖父的遗愿，却能更好得完成它不是吗？
格林德沃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阿诺德心上。
“微小的魔力不足以让你使用魔咒，或许可以说它毫无用处。”
“看来，我只能靠这些高科技打倒万恶的自大巫师主义了。”阿诺德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打倒巫师？”格林德沃问道，“虽然麻瓜的力量不容小觑，但是巫师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
“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
“我现在就能杀了你。”格林德沃淡淡地说。
“我要推翻巫师界。”阿诺德恶意地扯开嘴角，笑道：“这是祖父的愿望，也是我的目标。”
“而且，格林德沃陛下，我并不介意告诉你一个秘密。”阿诺德无意识地轻抚口袋里的手枪，“麻瓜军方已经通过哑炮知晓了魔法的存在，为占领魔法界做准备了。”
“真是不可思议，不是吗？”阿诺德挑衅地扬起下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目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