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沾血的武士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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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睡了半天一夜一天。
醒来的时候，天色灰沉沉的，有着片刻的迷糊，茫茫不知所以然。
早上了吗？几点了？
这味道是什么？好像是……莲花……以及薰衣草，紫身上中淡香……
她的房间里，什么时候熏上这些香味的？谁熏的？
嗯，左手臂好疼……
因为疼，神智顿时清醒不少，才注意到所在之地并不是自己的宿舍。
正困惑着，房门轻轻打开了。
侧首一看，是紫。
这里……是紫的房间？
“要喝水吗？”看见她已经醒来，紫暖暖的浅笑说，倒了杯水，侧坐在床沿。
在他的帮助下坐起身子，她慢慢喝完水，低哑地问：“这里是？”
“你忘记了吗？这是以前你呆过的房间。”紫轻笑着，伸手拿起床柜上的长细的红色绵盒，递给她，“前天到山下一趟，见到了，觉得很适合你，所以买下来想送你”
她迟疑几秒，打开一看——
一条很简单的黑色细绳，上面坠着一个泪滴状的深蓝色水晶，蓝得仿佛大海幽沉，却又剔透晶莹。
“蓝……”她握着项链，喃喃地说。
“嗯？”
“和你的紫一样，蓝是我的称号。”她抬头对他很浅很浅、似有若无地微笑，淡淡地说，“谢谢。”
“蓝——”他喃念着她的称号，旋即笑如梨花洁白纯净，“温径庭，我的本名。”
微愕，她朝他眨了下眼。
“很好笑，是吧？”他莞尔，“我母亲取的，据我父亲当年的说辞，幸亏不是姓花，否则便成‘花满园’了。”顿了一会，他问，“你想下床，还是想再休息一下？”
“嗯，该起床了。金金呢？”
“……在病房。”紫有些迟疑的说。
“病房？她怎么了？”
“她输给张雅芝了。”
有人走了进来，代为回答。
这陌生的声音让蓝望向门口，那人赫然是那日一面之缘的魁。
“什么？！”蓝诧异的低叫。现在不是才早上吗？
“今天早上的比赛，金金输了。”紫按压下她激动的身子，解开她此刻的疑惑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你和伊贺莲的比赛是昨天的事情。”
“……”绝佳的自制让她很快冷静下来——至少表情是恢复平静了——她沙哑的低问：“严重吗？”
紫紧紧握着她微微颤抖的手：“魂在照顾她，等四卫比赛结束后，便带她到市里的医院进行治疗调养。”
看来，金金伤得很重。
蓝的心，顿时难受极了，翻身下床，连衣服也没换，仪容也没打理，就要去探望金金。
“她刚刚睡下。”魁只手将她推坐回床上，语气森寒冷透——无法原谅魂竟然没有阻止比赛，让朴金金受了那么重的伤，亏他还那么在乎她！要知道，她可是蓝最要好的朋友！
“……或许，这对金金而言是个契机。”蓝喃喃自语道。她知道，金金一点也不适合在这里——这里既是武术人才的摇篮，同时也是一些人的埋葬所。
魁静静地看着她，尔后，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中。
她低头一看，是个耳坠，一个很熟悉的耳坠——她妈妈一直带着的，但后来不知为何就没带了……为什么会在魁身上？难道他……认识妈妈？……很像——他当时所说的很像，是指她很像妈妈吧？
纤手，攥紧耳坠。垂下的螓首，神色感伤欲泣——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魁伸手拍一下她微微颤抖的细肩，说：“等这里事情一结束，一起回韩家。”
“韩家？你是……”
蓝与紫异口同声问道。
“表兄。”魁顿了一下，事不关己地寒声淡漠道，“伊贺莲的事情，伊贺绫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我与她，正好也有些事要解决。”向她提出决斗。
★ ★ ★
翌日凌晨三点左右，一抹修长的身影，从医院的一个窗户闪了出来，窜入枝繁叶茂的树林里。他所经过的地方，浓浓的香味，香得刺鼻，却也散得很快，快到你以为方才那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
此刻已经７点了，天空仍是灰蒙蒙的，朵大朵大的云模糊了太阳的影子。空气中，隐隐有着潮湿的味道，夹杂着泥土的味道，花的芬芳，以及淡淡地植物的腐味……或许，人烟少至的地方，还有动物或人的尸体的腐气，只是，被花的香、草的清新给分化弥盖了，且不为人所留意知道……
伊贺绫子带着早餐到医院给伊贺莲，刚推开一条门缝，一阵浓浓的血腥味立即扑鼻而来。她面色顿变，惶恐不安的用力一推，门重重的撞到墙壁上，“呯”的一声巨响，随即又弹了回来，而她已闪入病房内，全身硬生生定住，双目瞠得大大的，瞳孔放大了几分，樱桃小嘴愕然的微张——
眼前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鲜红的颜色如同最鲜艳的染色般侵袭着床单和地板，一大片一大片，在白如雪的房间里，分外张狂妖异，仿佛恶魔的张牙舞爪。
穿着华丽的和服，长发披散而开，安静的跪坐着，伊贺莲双手握着一柄武士刀，深深地刺进腹腔。她那低垂的小脸上面依然有着泪痕……
“……”寸步艰涩的走到沾着朵朵血花的身体前，伊贺绫子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头皮和脸一阵的抽麻，滚滚的泪花涌出眼眶，滑过美艳的娇颜。在碰到妹妹的身体后，她低嘎沙哑地说，“莲……莲……别对姐姐开这种玩笑啊……莲，不要玩了……你张开眼睛，你张开眼睛啊……莲……”
没有气息了，没有了，没有了……不，她的身体没有僵硬，还有一点点弹性，只是体温比较低而已……还有救！还有救！
“医生！医生！快过来啊！”猛拉着摇铃，她疯狂的大喊着，激动让她拒绝相信事实。莲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啊，她怎么可能会切腹自杀？怎么可能会？她一定知道身为姐姐的她会很痛苦的啊！
很快地，医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也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探察鼻息，确定是否还有微弱的气息……
收回手，他遗憾地说：“对不起，伊贺小姐，你妹妹已经没有呼吸了。”
“你撒谎！莲还没有死！救她，一定要救活她！否则你们就等着陪葬！！”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甩过去，扇了医生一记耳光，伊贺绫子尖锐的说。
医生的脸顿时肿得老高，拭去嘴角的血渍，他推了几步，与她有一定的距离后，再次说：“你妹妹伊贺莲确实没有呼吸了。”
“滚！你这个庸医！叫其他医生过来！”她一晃身，将他直接踹出门。
见医生龇牙咧嘴的弯腰捂着肚子，狼狈的离开，她折身回到妹妹身边，颤抖的手放叠放在妹妹冰冷的手上，发誓说：“你要好好休息啊，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那个韩水缦，一定会加倍回敬她的！”
噼噼啪啪……
米粒大的雨，密密麻麻的狂倾而下，敲打着打开的窗户，噼啪作响。很快的，窗棂内一片湿淋淋。
窗户正对面，躺在树上的人须臾间成了落汤鸡一只，她却像是没感觉（？）似的，优哉自若的打着长长的呵欠，伸着大大的懒腰，而后才懒洋洋地、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无意间看了眼窗户里的人，随即，她皱了皱秀气的眉，抽了抽可爱的小鼻子，打了个小小喷嚏，含糊的咕哝说：“真晦气，才睁开眼就见了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早知道就不挑这里休息了。”接着又是一脸天真纯净的笑靥。
片刻后，“啊……下雨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下雨，笑弥勒倏地变成了苦瓜脸，她像换了个人一样，甜甜的酒窝隐去了，眉眼间的笑意消失了，黑白分明又晶莹剔透的大眼不在阳光闪烁，灌注着深深的冷灰黯淡。
她并不是讨厌雨，真的，事实上她非常非常的喜欢雨——暴雨洪水坚决挡在心田外暴晒——那样她家后面一大片一大片的果树们就长得粉优粉优，个个饱满汁多，她就可以痛快地把自己埋在水果山里当野人，乐不思蜀。可是、可是……
扑天盖地的血海，颤动不停的脑浆……
呕——
不行，她想吐了。都是方才那一幕害她不小心又想起那张牙舞爪的恶魇！
连忙捂住小嘴，她脸色苍白的翻身下树，动作利落干净，身影轻盈若飘的飞向禁地中的禁地——公主楼。
★ ★ ★
伊贺莲不幸的消息一传到院长那，深知事件严重性的她立即拿起电话向校长和四使报告。世界上每天都有人长眠不醒，或是生老病死，或是天灾人祸，前三者让人莫可奈何，后者则会让人产生报复念头，尤其是报复者极为重视那不幸者时。伊贺绫子对妹妹的疼爱是众所皆知的，伊贺莲的死，她绝对会怪罪在韩水缦身上，并给予血的回敬！
若是其他人，她会视而不见，但对方目标是韩水缦，与四卫中的魂有些关系（？），与四使往来密切。那天她与伊贺莲的比赛她也看了，自然也看到黑大人与橙大人两差点有失公道举止，由此可知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多么多么重要了……咳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绝对绝对会满城风雨。
OK，紫大人的手机拨通了。
「你好。」紫很有礼貌的说，声音轻柔如炎夏中从湖面吹过的晚风般，冰凉舒服，吹得人熏陶陶的，忍不住闭目好好享受。
“紫大人，你现在在哪儿？”汗～差点儿忘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了。如果不是不小心扎到桌上的针头，他真的会沉醉在夏威夷的海风碧波中。
「四卫赛区。有什么事吗，院长？是不是朴金金的情况恶化了？」紫关怀的询问着，朝男子区的魂望去——今日轮到魂比赛了，后天是魁。
“不，没有，不关她什么事……嗯咳，是这样的，那个伊贺莲今晨切腹自尽了……”老天啊，她紧张个什么，害羞个什么劲呀，耍花痴啊！深呼吸，深呼吸，要知道对方比你儿子还年小呢！噢！上帝，这么严肃的情况，她居然还有心思沉迷男色～可是，可是轮家情不自禁嘛～～（呕，作者于被扔臭鸡蛋且海扁前抱着马桶狂吐。哦，对了，那个那个谁，请帮忙把地上的鸡皮疙瘩扫一下，小心别被活埋了啊。）
「什么？伊贺莲切腹自尽了？！」紫讶异的说道，旋即冷静地吩咐道，「我知道了，黑由我来通知，橙和绿就麻烦你了，而后还请务必好好安顿好伊贺莲的一切事宜。」
“哦，好的。再见。”挂断电话后，她钦佩的喃喃自语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还没有通知其他人的？好厉害喔！”对了，接下来要先打给绿大人还是橙大人呢？橙大人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然后再从绿大人那里获得死里逃生的晨露。
看着一前一后朝他这里走过来的黑和蓝，紫面色有些复杂。他们之间，好似有一根透明的丝线缠绕着，在吸引与逃避中纠葛不清。如果蓝故意拉开距离了，一向不理会他人的黑会特意放缓脚步，甚至是停下来等她。走走停停，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跟在他身后，仅仅半步之差。黑没有笑，但紫仍可以察觉到他的满意和高兴，因为他周遭的冷凝冻结气息瞬间平缓柔和了。
“怎么了？”终于走到紫面前，看着他脸色有些凝重的样子，蓝轻声询问道。
“伊贺莲香消玉损了。”紫沉声说道。
黑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的冷漠，实则心底吃了一惊，却不是为了这死讯，而是想到有偏执性格的伊贺绫子会不顾一切以杀了水缦来让妹妹的灵魂得到安息。倘若只是比划比划，他倒是乐见其成，还可以好好的欣赏水缦的身手。但，如果是危及到水缦的性命，那么必要时，他会先毁了伊贺绫子，即使会同时与两大家族（他的家族与伊贺家是世交）为敌也再所不惜。
黑侧首看着水缦，深邃双瞳闪烁着无比的坚定和绝对的保护。
……这下好了，新仇加旧恨，不必她下战书，伊贺绫子就会先冲过来朝她挥舞拳头了。蓝瑟瑟一笑，没有任何畏惧，只是有些感叹生命的脆弱——伊贺莲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呢？生命，可是很可贵的呀！
“在我地盘这 你就得听我的
把音乐收割用听觉找快乐
开始在雕刻我个人的特色
未来难预测 坚持当下的选择
在我地盘这 你就得听我的
节奏在招惹我跟街舞亲热
我灌溉原则 培养一种独特
观念不及格 其他全部是垃圾
用态度扩张地盘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一回事
……”
这彩铃，果然很适合橙大人呀，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下意识地，院长将话筒挪了挪段距离……
「你天杀的最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找我！」接起电话，橙火大的吼道，咆哮如雷。
“伊贺莲切腹自尽了。”院长唯唯诺诺的嘎声说完，立即又将话筒拿离耳朵十公分。
「你再说一次！」翻了个身，用肩窝夹紧手机，橙将苍劲的指骨掰得咯哒咯哒响，非常有宰人的欲望。
“呃……那个……伊贺莲自尽了……”余音未落，她把电话举到一臂之遥，一手捂着耳朵，缩起脖子。５～如果可以，她是多么想挂橙大人的电话啊！
「你杀千刀的打扰我睡觉就为了这么区区小事！操，她人又不是我宰的，死活关我屁事！难道还要我特意爬起来为她放鞭炮庆祝啊！她算老几！你王八糕子的如果嫌时间多得没办法打发，或者觉得命太长了，直接拿把锋利的手术刀，直直插进呯呯跳动的心脏，一了百了的让它早日脱离红尘！！切，格老子的，龟孙子的基因突变蛋白质！@#$^%&*~（以下文学垃圾自动消音）」机关枪疯狂扫射，枪枪不留情，不见遍地鲜血，绝不罢休。
“啪——”的一声，手机被狠狠地摔到墙上，四分五裂的弹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橙再次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底下，准备继续睡他的大头觉，嘴里还忍不住忿忿的咕哝着：“王八蛋，就为了那么点无聊的小事打扰我睡觉，真TMD赶着去找死！”
……
等等，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猛然翻身坐起，他瞪大有些困意却掩不住震慑魂魄的虎目，幡然醒悟地大声喊道：“韩水缦！”
“嗨，有什么热闹事找我？”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打着电玩的绿停下游戏，瞄了眼时间——哦，都快７点半了呀。又望了眼外面霹雳的大雨——这忽来的雨什么时候停呀？或者今日的比赛就这么推迟到天晴？
「绿大人，我是院长。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禀告你：伊贺莲今日凌晨三四点切腹自尽了。（作者：老天，为什么我要重复这么多次啊。５～我不要鹦鹉学舌啊！）」感动，绿大人就是绿大人，声音听起来就是这么有活力有朝气，让人通心畅快。
“嘿嘿，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这玩笑让人一点儿也笑不出来。”绿一边退出游戏，关掉电脑，一边用脚尖寻找被踢到桌子里面的凉鞋，随即夹出来，弯腰曲腿套在纤足上。
「绿大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是开玩笑呢？你要不要过来医院一下子？」院长哈哈干笑着，也非常希望这只是玩笑而已，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我这就过去。你将现场保护起来，禁止其他人继续出入。”绿吩咐完，挂断电话，边绑着头发边对躺在凉椅上闭目养神，胡渣布满下巴的落魄中年人说道，“老爹，快起来，出事了！伊贺莲被谋害了！”她死都不会相信伊贺莲会自杀，如果真自杀，早八百年前她的坟墓都爬满藤蔓荆棘了。
“嗯，你去吧。”中年人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继续赖在凉椅上蹉跎美好时光。
“老爹，等我回来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把你送到屠宰场哟。拜拜——”
绿匆匆赶到了伊贺莲的病房后，差点要抓狂，很明显的，现场被严重破坏了，一片的凌乱，飘满了雪白的羽毛，到处都是新鲜出炉的深深刀痕——伊贺绫子这个大笨蛋！
“伊贺绫子呢？”她回头问门口的医生，俏丽的笑脸因气愤而微微扭曲。
“将伊贺莲的尸体送到平安间不久后，她就离开了，手里还拿着那把沾血的武士刀。”
“这里继续封锁好，即使是伊贺绫子要进来，也绝不放行！”
“是！”
★ ★ ★
“姐姐，祝你生日快乐！”
“姐姐，努力哟！你一定又是这次比赛的冠军！”
“姐姐，别灰心，大哥只是不会表达而已，他肯定也是很喜欢你的，否则他就不会同意和你订婚了。”
“姐姐，你根本就没有输！是那家伙侥幸而已，否则给她一百年她也得趴在你脚底下！姐姐，你别难过了，下次，下次你一定要雪耻，将她打得满地找牙！”
“姐姐，告诉你喔，这里有个好温柔好温柔的人，他叫做紫，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呀。无论如何，我一定都要追到他！”
“好可恶啊，姐姐，我居然败给了张雅芝那女人，可是，这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才没打赢她。等下次四卫塞，我一定要晋级成功！我要好好努力，努力往上爬，那样我就越靠近紫了！”
“姐姐……”
……
“姐姐……”
再也……再也听不到妹妹唤她一声姐姐了，再也听不到妹妹的永不气馁、充满干劲的生机勃勃的声音了……
莲，我的好妹妹，为什么你要这么傻呢？为什么你要这样冲动呢？
莲，回来，好不好，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很高竿很高竿的玩笑而已……
莲，你是不是迷路了，所以回不来了？别怕，姐姐会为你点起一盏灯，指引你回来的……
莲，再叫我一次姐姐，好吗？再叫一次，好吗？等你回来了，再叫我一次姐姐，好吗？
握紧滴答滴答滴着红色血流，伊贺绫子艰涩的走在雨中，边哭边祈求着，往赛区缓慢的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沾血的武士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