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葑轩学院》单*

18、四卫赛（二）

　　朴金金拎着水跑向已走进场地的蓝和魂，气喘吁吁的停在他们身后，一边拭汗，一边大口大口喘气。
　　两人先后转身，魂挑逗勾魂的斜瞅着她，邪笑道：“小猪猪，你该一路滚过来的，那样最省力。”
　　送他两颗大大的龙眼，朴金金把水递给蓝，声音因为呼吸仍然没有平稳下来而显得飘忽说：“呼，水缦，先喝口水吧。呼呼，等一下比赛时就不能停下来喝了。”
　　蓝接过水，木然的喝着，脑中仍在想着些事情——心底的不安究竟是为何；魁的好像是指什么；魂的那番话为什么在她心中荡起涟漪……
　　喝了两口，她觉得味道有些奇怪，却说不出那里有问题。柳眉细不可察的微微蹙起，很快又舒平。

　　人群中，方才换水那人的唇角扬起嗜血的危险浅笑。

　　场地另一边，白色柔道服的伊贺莲也在看着蓝，确定她喝下水之后，满意的笑了，随即又有些担心——才那么几口，药效够吗？她以为她会喝下四分之一左右的，没想到才那么点。不过，她会赢的，因为她有人暗地帮忙，且，此人身份可不低呢。（身份与本事一般成正比，里面伊贺莲是例外之一）
　　姐姐，你什么时候到？最好快点到，看着我怎么处理这可恶的狐狸精！

　　阎罗殿，客厅。
　　听到黑的脚步声离开后，绿才推门进来，对紫灿烂地打招呼说：“早上好啊。”
　　紫回予一抹微笑，问：“不知道是否有荣幸邀请你陪我到山下一趟，还是你要去看比赛？”
　　绿斜首思索了一下，上前勾住他的手臂，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当然是陪你这个大帅哥到山下去一趟咯。老是呆在山上，我都快发霉生锈了呢。嘿嘿，紫，这次下山，你准备买些什么东西？是不是准备买份特殊的礼物给水缦？”
　　“到了不就知道了吗。”紫宠溺地说。

　　★　　　　　　　　★　　　　　　　　★

　　“请韩水缦、伊贺莲到场地中，比赛即将开始！”广播如是说着，提醒比赛者比赛快开始了。
　　两人，几乎同时走到场中央。蓝淡然地看着伊贺莲，看不出有任何紧张或兴奋；伊贺莲信心十足的微昂首，睨视着蓝。
　　“伊贺小姐，加油！打败她！！”
　　“伊贺小姐，打倒她！！”
　　“伊贺小姐，加油啊！千万不要输给她！！”
　　“加油！！给她点颜色瞧瞧！！！”
　　……
　　顷刻，现场一片加油声，全是在为伊贺莲助威。这情景看着朴金金眼里说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爽。
　　“可恶，怎么没人给水缦加油呢！伊贺小姐那么讨人厌，竟然还有人给她当啦啦队；水缦人那么好，又那么漂亮，竟然这么被敌视——哼！太不公平了！！”
　　魂失笑，爱怜地揉着她的头发，才不理会这样子会把她梳得高高的头发弄乱：“傻瓜，因为水缦深受四使的欢迎，而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迷恋黑他们的人，对情敌，谁会为她鼓气呢？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要知道，水缦可以算是校园里的公敌，倘若不是当初橙事先宣明，她可能比过街老鼠来可怜——自然，那时侯没人知道她有如此好的身手。
　　抓住他的手，用力扯开，朴金金不认同地嘟嘴说：“谁说的？我不就在这里为她打气吗？要知道我也很喜欢紫大人啊，但是谁都看得出紫大人很喜欢水缦。”
　　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那么紫和水缦，谁比较重要？”
　　“废话，当然是水缦！紫大人温柔是很温柔啦，可是他离我太远，做做梦就好，我可要不起他。水缦就不同了，水缦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朴金金白了他一眼，当他是白痴。
　　魂勾起邪魅的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催眠般地轻问：“那么——我呢？”
　　“啊……”打了个颤栗，朴金金用力推开他，揉着酥麻的耳朵，臭着一张脸警告说：“你说话就说话，别这么恶心，好不好？别让我等一下还要借扫帚过来打扫一地的鸡皮疙瘩。”天啊，太恐怖了，魂大人想吓死人也不是这个方法啊。
　　魂呵呵直笑，无意间又勾走数颗少女芳心，同时也让其她爱恋他的少女们愈加嫉妒朴金金。
　　再次白他一眼，朴金金深吸气，随即大声喊道：“水缦！加油！！水缦！加油加油！你是最出色的！！”
　　此番高喊声一出，顿时利剑（凶狠的目光）咻咻齐射而来，欲将她射成马蜂窝。
　　但朴金金早已豁出去，继续红着脖子喊着。
　　倏然，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地大喊，高亢地声音硬是将势单力薄的“孤军”给压了下去，气得朴金金直跺脚。
　　“伊贺小姐，给她点颜色看看！”
　　“伊贺小姐，好好教训她一番！”
　　……
　　“TMD，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欠揍？”突然，一阵火大的咆哮声惊天动地。
　　仿佛正放着震耳欲聋摇滚音乐的音箱骤然被人关掉，现场静得可怕。啦啦队们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处，惊愕又畏惧的瞠目看着来者——橙大人是也。
　　“统统给我闭嘴！否则我剁了你们，拿去喂狗！！”橙火暴的吼着，接着对蓝恐吓道，“韩水缦，你要是敢让我丢脸，我把你丢到澳大利亚去和箱形水母同居！！”
　　朴金金首次主动挨近魂，小声地问：“喂，箱形水母很可怕吗？”
　　“目前公认最毒的动物，蛰到了，即使侥幸生还，但是那种疼痛会直到死亡才能摆脱。”魂没有多加思索的回答。
　　额头豆大冷汗滑下，朴金金无言……
　　蓝看向他，神色淡然，看不出对他的出现，是喜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扭头看向裁判，云轻风淡地问：“比赛，该开始了吧？”
　　裁判从惊讶中恍然回神，清了一下喉咙，宣布道：“呃……咳咳，女子组第三场比赛开始！”
　　两人摆出自己的招式，由伊贺莲先进行攻击。

　　“喝！”伊贺莲大喝一声，右手成拳，左手为掌，气势汹汹的攻击蓝。
　　蓝不疾不缓的避开，蹲身扫腿，让伊贺莲不设防，躲得惊险。蓝迅速右手支地，以保持身体平衡，同时侧踢，袭向仍未稳住身形的伊贺莲的腰腹。在伊贺莲吃了重重一击而后退几步时，蓝右手一个曲伸，脚同时点地，侧翻身直接弹起，左手扣住伊贺莲的手，往前朝自己一拉，右手肘立即撞上她的肚子。
　　伊贺莲吃痛的一手直劈向蓝的左手，一脚勾压蓝的脚。
　　蓝扬起自信的浅笑，决定让伊贺莲暂时喘口气，于是被缠住的脚反过来对她施压，将她搁倒并单膝着地后，才放开她。
　　在蓝松手之后，伊贺莲连忙退开，捂住肚子，双目喷火，愤怒地瞪着她。可恶，没想到她的身手这么快，这连环攻击又是如此的厉害……好痛！……该死地，药效为什么还不奏效？难道她被骗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下药？……可恨！！

　　“好、好厉害啊——”朴金金赞叹道，“根本就让伊贺小姐没有回手的机会。”
　　魂认同的颔首：“身手敏捷又漂亮，出手也不是花拳绣腿那样软趴趴。”
　　橙高兴地鼓掌喊道：“韩水缦，打得好！”这才对嘛，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没让他丢脸。
　　换了套衣服的黑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场上的情形，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蓝，如此专注。

　　人群里，那人频频看着手机，计算着药效发作的时间——一秒、两秒、三秒……
　　哼，比估计的时间还长，不过，药快发挥它的药性了，很快。
　　瞄见黑的身影时，诧异不已，随即不动声色地慢慢退开，消失在拥挤的观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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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路上。
　　绿一直蹦跳在紫的前头，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的兴奋，不时哼唱着《恶作剧之吻》。
　　看着她，紫疼爱的微笑着，他一直将她当妹妹一样疼爱，看她这开心的模样，他也跟着开心，不似之前和黑在客厅里时的严肃。
　　“喂，紫，你是不是很喜欢水缦？”突然，她回身，认真地问。
　　紫没有诧异她的提问，莞尔反问：“你认为呢？”
　　“紫，我希望你能追到她，我觉得你们很适合。水缦有些忧郁，黑没办法安慰她，因为黑天性冷漠，不善表达和体贴人；橙也不怎么适合她，橙虽然像团火焰，却不能温暖水缦的内心，因为他也不懂什么是温柔，而适当的温柔能让人觉得安心。”绿说出自己的看法，然后张开双臂，转着圈圈，继续说，“你很懂得体贴人，很会安慰鼓励人，恰好能抚平人内心的一些伤痛，而且，你能让忧郁的她露出微笑。”
　　“或许如你说的。但是，绿，别忘记了，这只是个人的观点看法，不是水缦的想法。虽然我喜欢她，可是说不定，在她心里，我只是兄长而已。”紫抚弄着含羞草，若有所思地说。
　　“嘿，对自己没把握吗？紫，这可不是你喔！”绿跳到他旁边，逗弄一下叶子，旋即又蹦开，倒着走路。
　　微摇头，紫浅笑说：“绿，我承认，对感情我确实没把握。可是，喜欢一个人，未必一定要求对方像自己一样在乎、重视对方。我不能肯定她是否会接受我，但是我不希望她为难，我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即使不能拥有。”
　　“呵呵，如果她没有接受你，拒绝了你，你也会选择当背后的守护神，是吧？”绿转身背对他，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茫然和犹豫，“我想，我或许做不到，因为我希望我喜欢的人也能像我爱他那样的爱我……紫，你说我会不会太贪心了呢？”
　　“感情的事情，没有贪心，没有自私，只有放不放得下，想不想得开。”
　　“紫，你听说过这么句话吗？——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你是他手心里的宝；可是，当他不再爱你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有些偏激了。”紫看着不再蹦跳的她，柔声说，“为什么说什么都不是了呢？没有他，你还是你，这谁也不能否认。不要为一个人而活，那样子太辛苦了；不要把一切想得太悲观，至少曾经拥有过，那就该知足了。”
　　“……很难。”绿停了下来，微微昂着头，望着天空，接着双手握拳，充满阳光朝气地自我打气说，“不过我会坚强，因为绿是充满生机的！冬天的草枯萎了，但是一到春季，它又会蓬□□来。”
　　“也许，你该找个恰当的时机向他表白。”紫走到她旁边，抚着她的长发，怜惜地轻声说。
　　“……嘿，果然还是瞒不过你敏锐的双眼和敏感的心。”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爱上一个既坚强又脆弱的人吧。”紫罗兰的双眸，似水柔情。

　　★　　　　　　　　★　　　　　　　　★

　　比赛场地上。
　　有了之前的教训，伊贺莲这次不敢再轻举妄动，可心里又不甘愿这么坐以待毙，于是打定主意，尽量拖延时间，只希望药快点奏效，好让她好好教训她一顿，最好能毁了她的容，让她终身残废，这样她就不会和她姐姐抢黑，更不会夺走紫的目光了。
　　想到紫，伊贺莲忍不住环视了一下四周，橙既然在这里了，那么紫会来看比赛吗？如果，如果被他看到她那么凶暴、残忍，那他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她，甚至拒她于千里之外？
　　呼，还好，紫没来。
　　不过，一向不亲临现场看比赛的大哥竟然会来，好惊讶啊！去年姐姐千吩咐万嘱咐，要他来看她比赛，最好能放水帮她顺利过关，他连瞥也不瞥她一眼，而现在，现在就为了一个韩水缦，他竟然来了——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太过分了！
　　韩水缦！你真该死！！我伊贺莲发誓，药效发挥后，我绝对不会手软地！！！我要借这个机会毁掉你！！！！
　　现在，我要慢慢拖延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是有利，到时，看我怎么修理你！

　　蓝留意到她骤然上涨的杀气，那喷火的怒目恁地愤懑不平，恁地痛恨厌恶，然而隐约之间，却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难道又是像初赛时的暗算？还是上次比赛时的药剂麻痹？
　　看样子，她是不能浪费时间了，最后一口气结束这场悬殊的比赛。
　　然而，就在她摆好姿势，准备进攻的时候，意识突然混沌恍惚一下，旋即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空白模糊……
　　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和魂的双眸皆闪过一丝错愕和担忧，橙与朴金金则直接喊出来，都因为韩水缦脚下醒目的虚浮和踉跄，以及她那骤然刷白的脸——她，怎么了？！
　　“喂！SQDD,你怎么了？如果你肝胆输了这场悬殊的比赛，我一定把你活剥皮，然后油炸闷炖！！”橙大声吼着，恨不得冲上前将她晃个清楚。TMD，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该不会是吃坏肚子，然后身体慢半拍的现在才发作吧？去，骗鬼去吧，这么幼稚的借口。等比赛结束了，他要先将伊贺莲那臭丫头拖去种了，反正后山多的是地方种“树”！！
　　“水缦，你不要紧吧？不要吓唬我啊！”朴金金焦心的喊着，回头用力扯着魂的袖子，说，“能不能让比赛停下来一会，水缦好像不舒服啊！！”
　　睇她一眼，魂扣了她脑勺一记，说：“傻丫头，敌人要杀你，你能叫他暂停一下，让你换枪弹，甚至顺便把枪指着他的脑门吗？”
　　“这是两码事情！”朴金金鼓起双腮不满地说。
　　“一场的比赛就只给彼此一个机会，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不是理由。”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不陌生的女声，声音是那么的不屑和傲慢。
　　“哼，翘尾巴的孔雀，谁允许你在我后面发话了？谁给的权利？想挖坑将自己葬了不成！”橙嗤哼道，白了张雅芝一眼，很是不高兴的讽刺道。算这女人不长眼睛，空留在脸上作装饰当废物，扫到他这台风尾，没有死无尸骨是幸运。
　　“闭嘴！”自始至终视线都在韩水缦身上的黑头也没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冷声命令道。他们，聒噪烦人。如果，伊贺莲敢胆借着她的不适而严重的伤害到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都不会轻易饶过她！

　　药终于见效了！！
　　见韩水缦身体不稳的晃动，以及脚下明显的趔趄，伊贺莲
　　“喝！”伊贺莲大喝一声，意图趁这个大好机会讨回她刚才被戏弄的羞辱感（她自我的感觉，其他人倒没觉得韩水缦羞辱她了），更要好好挫败她，最好将她永远的毁掉，就像曾经给姐姐耻辱的那人的姐姐！

　　头昏沉如灌砖，四肢轻飘如鸿毛，深邃的双眸焦距模糊……
　　糟糕——
　　什么时候发生的？她不可能没有察觉啊！
　　……
　　难道——是那个时候，那瓶味道有些不对劲的水？！
　　蓝迅速侧首瞄向此刻在朴金金手里的饮料，再瞟向伊贺莲，心中的不确定得到了肯定。
　　该说是她卑鄙，还是责备自己疏忽？
　　罢了，此刻不是在乎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一定要拿下这场比赛！！
　　该死！！
　　里面的安眠药到底放了多少？？
　　她明明才喝了一点，照理不应该会这么泛困才是，为什么她现在却觉得眼皮子特别沉重，下一秒就要合在一起了？

　　恍惚之时，伊贺莲攻了过来，虽然动作不是很快，但力道倒是不小。直拳、勾拳、手刀、肘击、膝顶、旋腿、拐脚、踢腿、扫腿……她那狠劲，很快便让蓝身上伤痕累累，尤其是脸。
　　她嫉妒韩水缦，她恨韩水缦！如果不是她，黑大哥就不会背叛姐姐！如果不是她，紫最终会是她的！如果不是她，她便不会被橙威胁警告！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丢了颜面！
　　韩水缦，你确实该死！！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样，一记凶猛的拳头重重击向蓝的下巴。
　　鲜血喷了出来，蓝一阵踉跄趔趄，往后连退几步，最后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伊贺莲大喝一声，又继续攻了过来。双膝一曲，猛的一弹，纵身跃起，旋身翻转，摆出架式，以手肘为武器，扑向蓝。

　　“MD！放开我！”橙气愤的大声咆哮，挥拳向拉住自己的魂的鼻梁。
　　“你冷静点，这是比赛。”魂立即张手包住他的拳头，不急不缓地说。
　　“我管它天杀的是不是比赛，我只知道那笨蛋现在很危险！”橙火大的吼道，接着又是一记猛拳。
　　魂再次扼住他，正考虑着要劈昏他时，余光觑见黑和朴金金都有冲过去救人的动作，他顿时感到头痛不已：“小猪猪，不想肉痛，并被活剥皮，就给我乖乖呆在原地！黑，你的冷静跑去哪里了，无论用几匹马，都马上给我拉回来！”
　　金金犹豫的来回看着他和水缦，最后咬咬牙，作出自己的决定——水缦比较重要！身体的痛，随时间的流逝总是会好的。但水缦如果受伤，她却只能在一旁观看却不帮她，她会自责一辈子！
　　黑冷冷的斜瞥他一眼，又看向赛场，正好看到蓝倒地，而伊贺莲作势来个千金压鼎。他想也没想的闪身过去。
　　橙也更加火暴的攻击魂了，因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讨厌韩水缦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
　　“Shit！”魂难得的骂了句粗话。
　　该死的，他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三个，倘若三个都像小猪猪，他乐得轻松。但，他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同时制止一个和他不分伯仲、一个比他厉害的人！
　　如果紫和绿在，那可能会好一点。
　　幸好有的是人帮他拉住金金，但黑……
　　谁敢拦他呢？目前就除了紫和绿。
　　眼见黑要参手干扰比赛，所有人都不禁屏息关注……
　　就在这时，蓝做出了及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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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怎么啦？”绿跟着停下来，困惑的瞅着他。
　　“突然心口有些发紧。”紫倒也不隐瞒，微锁着眉头说。为什么会突然感到不安？水缦出事了吗？
　　“那咱们不要买东西了，快点回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绿拉着他的手往要转身往回走。
　　“……”沉默片刻，他忽地微微一笑，摇头说：“不用了，已经没事了。她不会有事的。绿，等一下陪我买样东西吧，会需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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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浑身发疼，即使头越来越昏沉，即使身子也愈加乏力，蓝硬是躲了开，翻滚几圈，坚韧地爬起身子。
　　蓝，难道你就终结在这场比赛上么？你要这样就倒下？
　　不，蓝，你绝对不能倒下！！
　　绝对不可以！！
　　为了晋级，为了四卫头衔，更为了妈妈！！
　　绝对不会输给区区安眠药的！！绝对！！！
　　蓦地，蓝将自己的左手臂往下用力一扯，吧嗒一声，硬生生的将自己弄脱臼，然后咬紧牙关，又将手往扭曲的方向一拽，刺骨的痛倏地窜上混沌的脑中，意识顿时清醒。
　　寒气顿起，蓝的神色冷若冰霜，气势逼人的盯着伊贺莲，宛若复仇天使般的危险。

　　伊贺莲被深深慑住，一时动弹不得，只能错愕的盯着蓝。
　　朴金金倒抽口气，瑟缩了一下，艰难的咽着口水——那样子，很痛吧？
　　黑、橙、魂都愣住，神色不一的看着她。
　　不远处的那人也惊愕，圆睁双目。

　　“这是我的比赛，你们别插手。”蓝没有看向他们，冷淡地说。
　　“水缦，小心点。”
　　“……”

　　伊贺莲大喝一声，既是为自己打气，又是增加自己的气势。她坚信现在的韩水缦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其实还是只软脚虾。
　　再次地，她挥拳冲想韩水缦。
　　惊险的一次次躲过伊贺莲的攻击，蓝的额头冷汗越来越多，但她的神色却愈加冰寒冷静。
　　在伊贺莲的一招右直拳攻过来的刹那，她眼明手快的扣住，往后一拐一折，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在伊贺莲为痛楚所尖叫时，她侧身闪到她背后，举腿后旋踢，踢中她的脖颈，将她踢飞趴在地上，还朝前摩擦几公分，下巴和手的蹭出了血痕。
　　见伊贺莲痛苦狼狈的模样，蓝没有迟疑，也没有手软，倘若是平时她会点到为止，觉不会重伤对手，但现在情况特殊，她也没把握自己能撑多久，所以她只能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比赛。闪到伊贺莲身旁，她难得的使用了妈妈交的韩家特有的点穴法将她点住，然后蹲身以手刀劈昏伊贺莲。
　　现场一片静悄悄……
　　“水缦，你赢了！”朴金金兴奋的欢呼着，冲过去抱住她。
　　裁判反应过来，赶紧宣布韩水缦获胜。

　　比赛，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好乏力……
　　好难受……
　　好……困……
　　仿佛断了线的风筝，蓝顿时瘫软在朴金金怀里，意识混混沌沌、模模糊糊。

　　“莲！”
　　蓦地，一阵惊喊隐隐传来。
　　“伊贺绫子，你怎么来了？！”橙的抵叫声。
　　“伊贺小姐的姐姐？！”

　　伊贺绫子吗？
　　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