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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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呼啸森林，林渡寒忽然脸色一变，死死盯住一棵白杨树。
咦？我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了树，有什么特别的么？
“看到这棵树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林渡寒皱着眉说。
“白杨树，是不平凡的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枝枝叶叶力争上游，它象征了坚忍不拔，象征了不折不挠。”咦，我说得不对吗？为什么林渡寒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掐我的表情。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我虚心请教。
“我们的驴被偷了。”林渡寒咬着牙说。
“啊，驴是拴在这里吗？是不是你记错了。”
林渡寒丝毫没有理我的意思，到树旁边察看，“如果驴被偷了，那么森林里就应该有人。”
“恭喜你，终于学会推理了。”我凑过去看，“可还有一种情况，有人知道我们要来，或者有人跟踪我们来的。”
我和林渡寒对视一眼，“走回去多远？”，“驴子谁来赔？”
“终于到了，这回可累死了，真是累死了。”我大叫着扑进县衙，趴在桌子上不肯起来。
“累的人是我才对吧。”林渡寒摇晃胳膊，“你是半吊在我身上回来的。”
贾经匆匆迎出来，“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刚刚出租驴的人过来说驴自己回来了。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老爷累坏了。”林渡寒面无表情地擦擦手，“我去问问郭大娘有什么汤水点心。”
“有桂花酸梅汤我要两碗，哎……等等，贾经你去端汤水，渡寒你先留下，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林渡寒身子一斜，侧过头来看我。
我偏着头打量他削瘦而结实的胸膛，“你功夫好像不错啊？”
“嗯，还行。”
“跟谁学的？”
“随便跟个老镖师学的。”
“如果你下手杀蔡高琮的话，能不能做到现场那么干净利索？”
林渡寒耸耸肩，仍旧没有表情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那你知道县中有多少人有你这种水平的功夫吗？”
林渡寒顿了顿，思索片刻，“应该有个几十人吧，至少四大家的保镖，郭捕头，镖局的镖师，武馆的武术师傅，都有我这等水平。”
我点点头，“你去把这些人开个单子，令贾经好好调查。”
“为什么？”贾经正端着汤出来，脱口问道。
“你是县里主簿呀你，舍你其谁？”
“我是说，老爷认为县里的人有嫌疑？不是作案的不是红花客吗？”
我微笑不语，在茶盘上拣了两个空茶杯，在书桌上拿了三本书，用茶杯在书中间撑起。
“一，二，三，双蝶楼一共有三层。”我摘了两片兰花叶，“从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在楼的右侧。”我夹上一片兰花叶，“从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在楼的左侧。”在另一侧又夹上一片。
“从窗进入一楼很容易，林渡寒已经演示过了。”
他们两个点点头。
“一楼只由余老爹守着门，他年老体衰，想必耳朵也不会太好使，从一楼的楼梯上去，完全可以不惊动他。”
“但是二楼有三个人，想必他们耳朵都还好着呢。”林渡寒说道。
“正是有三个人，所以才会对脚步声不以为意，都以为可能是另外两个人在走路。他从一楼上到二楼，瞅准范成文不注意时，越过他的房间，躲进那间没有人的藏书房。”
“然后再从那间房的窗子攀进蔡老爷的房间？”贾经问道。
“不可能。”林渡寒打断他，“蔡老爷分明是毫无警觉时从身后被偷袭，如果有人从窗子爬进来，他会没有知觉？”
“他可以爬进其他屋子，然后再偷溜进蔡老爷的房间，这也不费什么事。”我白了他一眼，多动动脑子啊。
“蔡老爷的房间正下方是书房，如果他要跃进其他房间的话未免会经过楼下那三人的房间，那可就非常容易被发现了。”贾经找出漏洞发问。
“所以说，这位凶手是很有胆识，并且功夫也要相当的可以。”我手按桌面，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面对的是高智商高素质的狡猾罪犯，国家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
“这么说来除了红花客，其他人也有可能做案了？”贾经疑惑不解道，“如果没有红花客，那更夫谢二哥，烧饼店贾老板看到的人又是谁呢？”
林渡寒开出单子，贾经酌情调查嫌疑人，“蔡老爷自从回到本县之后深居简出，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认为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他在本县外做军官的时候。”
“这可怎么查，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愁眉不展，伸手拿了个桃子吃，忽然想起来叫雨墨，“叫你郭大哥回来吧，别在城门口守着了，要是有红花客也早混出城了。守也是白守，回来帮忙劈劈柴挑挑水也好。”
雨墨答应一声出去了。
“其实也不是一点头绪没有……”林渡寒慢慢开口。
“嗯？”
“本县常住人口中，最近几年从外地来的，才比较可能与蔡老爷发生过仇怨。祖祖辈辈都是本县的，自然就不用多察。”
“有道理，孺子可教！”我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关心地问道，“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老爷，”林渡寒嘴角抽了抽，“我家居于登谷县，至今已有四代。你怀疑我？”
“也不一定，第一，你有功夫；第二，案件发生时，你没有不在现场证明。那个时候我正跟沈冽去做按摩，你完全可以趁这个时机出去做案。”我哼了一声，得意洋洋说道。
“动机呢？我跟蔡老爷可无冤无仇。”林渡寒牵了牵嘴角，皓齿中漏出一丝寒气。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反正现在嫌疑面扩大，会功夫的人都有可能。”见林渡寒当真了，我连忙拍拍他胸口安慰他。
“那么沈冽也有嫌疑了，我觉得他才是最可疑的。”林渡寒用一根手指顶开我，语气中稍稍带了点不屑。
“沈冽？他当时和我一起做按摩啊，他应该是最没有嫌疑的一个……”说着说着，我突然陷入沉思，好像……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素馨兰的香气丝丝缕缕缭绕在空气中，好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灵感啊，触发我灵光一现，恍然大悟的灵感啊，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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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