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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世界末日什么的，绝对都是扯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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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顶着黑眼圈的两人互相说了早上好，戚少商问：“好像你后来也做噩梦了？”
顾惜朝点点头：“不过没开始那么厉害了。”
“那就好。”
“戚哥好像没睡好？”顾惜朝问。
戚少商露出惊讶的表情：“没啊，我睡得挺好的！”
“是吗？”顾惜朝一脸的不信，却也没再问，跑去做饭去了。
戚少商松了口气，给厉南星打电话：“厉医生，你好，我是戚少商。”
“恩，有事吗？”
“我们遇到点怪事，可能又要麻烦你一下。”
“什么时候？”
“今天。厉医生什么时候有空？”
“下午五点过。”
“那好，我跟惜朝五点去你医院找你。”
“行。”
挂了电话，戚少商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说：“下午五点，我们去找厉医生。”
顾惜朝点了下头，手里忙着炒炒饭。
戚少商走过去把顾惜朝身上的围裙扯端正，然后笑着说：“昨天卷哥都跟我称赞你来着。”
听到“雷卷”两个字，顾惜朝的脑袋里跳出来一个巨大的榴莲，一个没忍住就抖了一下。
戚少商倒没留意到顾惜朝的反应，语气里满是自豪地继续说：“卷哥称赞别人一次挺不容易的。”
顾惜朝考虑了下，还是给戚少商说了自己的感觉：“我总觉得卷哥跟边儿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戚少商不动声色：“哪儿怪？其实卷哥他们两口子就那样，挺爱玩儿的。”
“是么？”顾惜朝的脸上可以直接翻译出三个字——“不相信”。
“真的，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戚少商说。
顾惜朝耸肩：“我干嘛要跟他多接触？”
戚少商一下子答不上来。
顾惜朝转过头，继续道：“给我个理由先？”
戚少商跟顾惜朝对视了几秒，然后指指顾惜朝手里的炒饭：“什么时候可以吃？”
“马上。”顾惜朝扭回头，戚少商没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下午，戚少商和顾惜朝来到厉南星的医院。
厉南星的额头似乎撞伤了，红红的还涂着药水。
“厉医生你没事吧？”戚少商问。
厉南星摆摆手：“游泳的时候撞了。”
“游泳？”顾惜朝有些惊讶，“现在都十月了……”
厉南星点点头：“2012就快到了，世界末日之前要抓紧时间游。”
顾惜朝保持沉默，戚少商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游泳会撞到头。
然而厉南星是真真正正撞到了，还的确是游泳的时候撞的。要怪只能怪厉南星游泳的时候脑袋进水，看着前方的扶手就想，这个扶手凸出来了十来厘米，要是我以为是在没有扶手的区域游，那肯定会撞上去的。
然后……他就真撞了。
“你们先说说情况。”厉南星给两人倒了茶。
“那栋房子附近都没有游魂靠近，和我们学校恰恰相反。”顾惜朝回答，然后就把自己的梦再描述了一次。
厉南星思索了下，说：“小顾的体质比常人敏感，所以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戚先生住的地方没有任何游魂，要么是曾经清理过并留下了类似于结界一样的东西锁着，要么就是和小顾的梦有关，是某种煞气太重的东西让那些游魂自动避开。”
说着，厉南星将白大褂脱下来，说：“去戚先生那里看看，如果是后者，我觉得说不定真和C大的那个东西有什么关联——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极为稀少的。”
顾惜朝跟戚少商站起来，转身就看到门口站着正打算开溜的陆小凤。
“小鸡？”戚少商喊了声。顾惜朝看见陆小凤的一刻，心中一惊，眼里竟然带了点惊恐。
陆小凤今天穿得倒是正常得多，两只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勉强露出了个笑容。
厉南星愣了下，然后问：“你来做什么？”
“没啊，我路过就顺便过来看看，哪知道你们有事要忙……”陆小凤这才看向厉南星，一眼就看到厉南星的额头涂着药水。“你脑袋怎么了？”
“游泳撞了。”厉南星回答。
陆小凤走进来，说：“你能不能平时也跟你工作一样认真点？”
“呃……”厉南星指了下戚少商和顾惜朝，“我们现在有点事……”
“哦，什么事？又是抓鬼？”陆小凤看了一眼顾惜朝，“我也去吧，说不定帮得上忙。”
“陆小鸡你还真是‘够朋友’。”戚少商笑，重音狠狠落在“够朋友”三个字上，陆小凤神色如常地摸胡子。
四个人便一起出了医院，陆小凤跟着戚少商走在前面去开车。
戚少商问：“怎么，想通了？”
陆小凤摸着下巴一笑：“都要世界末日了，再晚我怕就来不及了。”
戚少商大笑：“‘世界末日’……哈哈，你和厉医生还真是一对儿。”
“你呢？看样子你小子还缩着呢？”陆小凤鄙视道。
戚少商叹气：“越在乎就越害怕呗。”
“戚少商，世界末日快到了，赶紧的去！否则全灭那天，你要深情款款用最后一口气说‘小惜朝，我……你……’么？”
戚少商恶寒：“陆小鸡你最近八点档看多了吧！”
顾惜朝和厉南星一起走在后面，顾惜朝皱着眉看着陆小凤的背影，一言不发。
厉南星忽然问：“你看见什么了？”
“恩？”顾惜朝看了一眼厉南星，“你……也看到了？”
“没有。”厉南星摇头，“我只是看到你一直看着陆小凤，而且神色有些惊恐。”
顾惜朝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刚才在你办公室里，我看到陆小凤的第一眼，发现他是半透明的，但是后来就又变成正常的了。”
“半透明？”厉南星皱起眉，“还有别的什么特征没有？”
顾惜朝仔细回忆了一下，回答说：“当时第一眼的时候，好像还觉得他的身影不太真实，像是水映出来的。”
厉南星神色一变。
“厉医生？”顾惜朝也有些担心。
厉南星没再回话，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