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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江错

      “相貌,家庭条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有颗安分的心与贤惠的品德。”

      董放走了,几乎是逃离的,这很尴尬,我们在亲热燕好时却被自己的家长撞见。这对女人来说是很难堪的,我没勉强她留下。
      书房里父亲笑着问我刚才那位女孩儿的事,我告诉他,是我女友,我喜欢她。
      父亲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出择偶标准,他的标准很低,只要长像过的去就行,重要的是人品一定要好。父亲工作很忙,常常满世界乱跑,有时回来也不住在家里,大部份时间都住在剧院或自己的工作室内。这次,因为他忙着一个星期后的演出,来不及去机场接我,所以他才回来。
      “手怎么样?”父亲拍了拍我左肩。
      “还不错。”我动了动手指让父亲检查。
      “还有一个星期,抓紧时间好好练习。”
      “是的,父亲。”
      父亲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你大了,这种事要有分寸。”
      “什么?”我问父亲,我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那个女孩儿,就刚才那个,你们,最好别太,懂吧。我是说还有一个星期,我在国际会议中心多媒体厅的演出,你是钢琴伴奏。”
      这个我也想,不过只流氓了一半。
      “我会注意的。”
      “嗯,你得好好保护你的手。”
      接下来一周,我跟着父亲的交响乐园一起排练,顶着著名钢琴家维拉托诺夫斯基先生弟子的名义加入,顺利签约父亲的经纪公司。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当成功摆到我面前时,我却感到不真实。
      左肩隐隐作疼,我知道自己的缺陷,巨大的缺陷,左手无力,虽然手指力道强劲,但手臂却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短时间内没问题,长时间的演奏会让我的手臂麻木,演奏水准降低。
      父亲为我请了最好的骨科医生,不轻易外放情绪的父亲头一次表现的像个幼稚的孩子般焦躁不安。他时刻提防着我知道些什么,他从不在我面前谈论手伤的事,他尽可能表现出像平常一样。可我还是知道了,根本不用谁告诉我些什么,我的手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左肩的伤痛一到阴天便肆无忌惮的妖舞狂魔,□□很痛,可是止住疼痛的并不是化学止痛药物,而是她。
      我们的恋情像是在搞地下工作,而我们两个就是抱以大无畏精神的地下党员。
      爱情不是蜜,但能粘住一切。
      那个令我折服的女孩儿,漂亮宝贝,还有残缺破败不堪的挂在她腿上的网眼丝袜,香艳无限。
      “要死了,你手搁哪儿呢?”
      董放推开我放在她腿上的手,顺手往我不安分的手背上重重一拧,这女孩儿手劲大着呢,硬生生的拧出了个红印子。轮我想把手放回她身上时,又被她拍开。
      “安分点,”她压低声音警告看了看影院周围“也不看看地方,电影开场了,快看,快看。”
      十一过后,董放回学校上课,而我投入到排练中,这期间我们俩都没什么空闲。下个星期即将召开APEC会议,父亲与他的乐团没日没夜的工作,训练,我也于下星期正式登台表演。
      我得了几小时空,和董放偷空约会,这到难倒我了,我不知道该带她到什么地方玩,娱乐场所也不适合她,去我家,我怕到时候擦枪走火控制不住。这小姑娘似是看出我的窘迫,路过影院吵着要进来。放的是一部很难看的韩国荒诞讽刺剧《触不到的恋人》。
      真是无聊到极致,两个不同时空的信箱怎么可能互相通信,影片刚刚开场我和董放就看不下了。
      “真难看,早知道不看见。”
      “那,出去吧。”我提议。
      “别,票都买了,别浪费了。”看电影的人很多,她靠在我耳边小声说话:“还没野蛮女友好看。”
      我斜了她一眼说:“有你野蛮?”
      果然此话一出我立即被她暴打一顿,我揉了揉我的肩膀。
      “你脖子很酸吗?”董放脸转向我,看着我,“怎么你老是揉脖子揉肩的?不舒服吗?”
      “有点阀,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不想让她担心,随便扯了个谎。
      她还是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眼神闪烁,我眼皮直跳。
      “你有贫血,要好好休息。”说完她把手中的饮料递了过来:“喝口水吧,你一定渴了吧。”
      我右手接过:“谢谢。”刚接过饮料却被她一把扯住左手。
      “你左手怎么了?”
      “没事。”
      “说实话。”
      “我说没事,看电影。”我坚持,可这女孩生性泼辣,她站了起来,背后群众嘘声不断,我赶紧拉她坐下,她依然不动。
      “江错,你不说实话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走?”她厉声问。
      老虎发威,她不是病猫,不是瘟猫,是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胡须捻不得呐。
      我拉她坐下,“手臂扭了一下。”
      她看着我,凌厉能杀死人的那种看法,“好吧,只是扭伤了。”
      “只是扭伤?”
      “嗯。”
      “那好吧。”董放收回眼神,我以为安全了,想不到这大胆的女人扑到我身上,开始解我衣服的扣子,旁边群众又是一阵嘘声。
      我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你注意点啊,大庭广众的,你这算流氓行为了你。”
      “流氓行为?”我的下巴下次被她扣住,捏的硬生生的痛,“我叫董放,谁敢管,谁敢管!?”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被关进了动物园里的笼子里,而我面对的是一只暴怒中的虎王,母的。
      我实话告诉她,把自己怎么在世贸中心里救出父亲的过程添油加酸天花乱缀的说了一备,硬把自己吹成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
      她听后心痛难当,抱住我,手伸进我的衬衣里,摸索着,“痛吗?”
      “不痛。”
      董放心软,痛的时候一定不能告诉她,就算她问也不能说,她会没完没了的。如果她打你,就算不痛也要喊痛,叫的越大声越好,不然她会真的打你一顿。
      “骗人,都有疤了。我帮你吹吹吧,我小时候摔跤,我妈就给我吹的,吹了就不会痛,真的。”
      她扒开我的衣服,当真替我在肩头上吹热气,若是平时我一定很乐意。
      我推开她的小脑袋,“同志,请注意影响。”
      许久过后,董放俯在我肩上的手滑到我胸口,靠在我身上,“别再干危险的事了,我会害怕。”
      “嗯。”
      认识她后,我开始深信苦难是上苍赐于的礼物。
      避免不了的俗世中,刀光剑影,错落复杂的人心,谁都会受伤,会痛,可是在这份疼痛中却夹杂着丝丝甜蜜,这就是最大的礼物。

      一星期后在多媒体厅的演出很成功,父亲指挥的交响乐团,我是唯一的钢琴手,轰动各国元首,父亲借着APEC的春风一举将我推向世界的舞台。之后,外界盛传我与那位俄国老人的师徒关系,总之,父亲更像个成功的商人,谋士,诸葛亮。
      母亲打来电话恭喜,她波澜不惊的声音告诉我,她要回来了,就在几天后。
      接下来,父亲为我安排大剧院演出,他是权威,大师,没有办不到的。母亲抵沪后强烈反对我再次登台,她以手伤为由要将我带走,父亲极力阻拦,他很激动,脸色涨红,不许母亲近我一步。
      “他是我的儿子,我来决定,这才是对他最有益的。”那个接受西方教育风度高尚的父亲此时散乱着为数不多的头发,同母亲指手划脚威严的说。
      “你会毁了他!”母亲坚持不妥协。
      “胡说!你给我住口!他的手没事,他的手没事,你听到没,他是我的儿子,我的。我说他的手没事,他的手就没事!”
      “江崇岩,你别想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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