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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贾诩,何许人也?
非正亦非邪。
若对贾诩稍加了解,就会发现这个人很个性。当年董卓被吕布杀死,李傕郭汜原本仓皇逃出京师,准备去做流浪军,结果就是这位贾诩,对他们说,如果你们现在跑了,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捉住,不如你们纠集本部兵马,还杀回长安去,打得过吕布最好,打不过,你们再跑也不迟。就因为贾诩这么一句话,李傕郭汜率兵杀回长安,挟持天子,祸乱朝政,搞出各种事故。说起来,贾诩堪称罪魁祸首。
可是后来汉献帝被李郭折腾得苦不堪言,派人求教于贾诩,贾诩又给他出了主意,让他重金贿赂李傕,以图保命。李傕郭汜后来反目,也有贾诩一份功劳。
再后来贾诩去跟了张绣,张绣与曹操作战,降了战,战了降,不论是降是战,次次都占上风。最后他投降曹操,虽然曾设计杀死了曹操的长子曹昂和爱将典韦,仍然受曹操重用。
再后来,贾诩位至三公,荣宠以极。
贾诩就这么一个人,忽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忽而又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在这乱世中,无数英雄豪杰都被惊涛骇浪吞得尸骨无存,他却能久经风浪,屹立不倒。
所以荀攸甚至在想,如果张绣根本不是真心投降,如果,贾诩是有意促成了张绣的先投降、后反叛,所谓的邹氏只是一个借口……
有可能吗?是不是他多疑了?
也许是多疑了,但荀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败曹操,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张绣的实力,以及他贾文和的智谋与价值。
这就像是做生意,要卖个好价钱,就不能让对方把这桩买卖看得太轻易。越是挫折反复,越能吊起对方的胃口,越能抬高自己的价格。
所以,荀攸觉得,必须要来探一探贾诩的虚实。
所以,他才会坐在这里,喝贾诩这意味不明的茶。
“方今天下大乱,文和以为,谁堪为英雄?”荀攸煞有介事地问道。
“曹丞相。”贾诩语气平静而笃定。
……要不要这么坦率啊,我还想诱导你一番呢……
好吧,荀攸紧盯着他,问道:“既然如此,文和为何不愿做丞相的入幕之宾?”
“张绣待我不薄,不忍弃之。”
“昧心之言。”荀攸断然否决。
贾诩手指轻叩桌面,浅淡地笑了:“公达想说什么?”
“子曾经曰过:‘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文和这块美玉,可是也在待价而沽?曹丞相开出的价格,可是不能令文和满意?”荀攸不紧不慢地点出自己的意思,“我听说,张绣将军想要移屯中军……”
移屯中军就是把驻防移到中军。本来这不算可疑,当做正常军事调动也可以。但是荀攸因为预先知道历史,便觉得事有蹊跷。张绣没事调兵干什么,曹操还没勾搭他的婶子呢……
话语出口,贾诩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眉峰轻挑,那似乎是……惊异?
这么说,料中了?
“呵。”贾诩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步。这位也是个美男子,所谓的“贾腰崔鬓荀令香”,荀攸认真地研究了一下他的腰,恩,很细。这年代男人爱美爱得甚至有点中性化,荀攸觉得压力好大……
“有趣,有趣。”贾诩低声笑道,“若是这样,倒也有趣。”
“什么?”荀攸问。
“公达可愿与我赛上一局?”贾诩转过头来,半边侧脸被灯火照亮,眼中流露着玩味和兴致勃勃的笑意,“——利物么,就是曹丞相和张绣将军的性命如何?”
灯火一跳,两人映在墙上的影子也随之一跳。
荀攸停滞一刻,慢慢将茶杯放在桌上:“文和是说笑,还是当真?”
“很好笑吗?”贾诩嘴角微挑,反问。
“一点也不。”荀攸学着他的样子扬起唇角。“这如果是挑战,我接下了。”
从贾诩那里出来,荀攸还在想着贾诩提出的那个挑战。
与贾诩的对话充满机锋,若是有人旁听,大约会不知所云。但是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都把对方看了个透。
荀攸去试探贾诩的目的自不必说,通过这一番对话,几乎能确定,贾诩正在计划着反叛的勾当。
而贾诩则看出了荀攸对他的怀疑。反叛这种事,只有趁敌人不备才能成功,既然荀攸已经心生怀疑,贾诩的计划就没有必成的把握。因而他提出了赌赛,要与荀攸比试一番。
这绝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代表了两军的命运。贾诩是在挑战,测试曹军的实力,也证明自己的实力。
“今天太晚了。”听到更漏声,贾诩道,“烦劳公达明日再来,你我可以好生切磋呢。”
荀攸深深呼出一口气,不知贾诩要怎么比呢?
怎么觉得,不容易过关啊……
正在这时,忽然见李银慌慌张张地跑来道:“先生,可找着您了!丞相叫您过去呢!已经叫了三回了,您再不去……”
荀攸没等他说完,赶紧往外走。
曹操不和美人缱绻,大半夜的找他干什么。怎么觉得……不像是好事……
荀攸不敢拖延,快步走向曹操的住处。
时间已经不早,大部分房间的灯火已经熄灭。荀攸打着灯笼一路急急忙忙往曹操那里赶,快到门口的时候,却猛地刹住脚步。
曹操没有在屋里等他,而是在台阶上烦躁地踱着,一转眼已经看见荀攸,立刻停步,冷声道:“公达来了?进来!”
也不等荀攸答应,直接转身就进了屋。
荀攸行了一半的礼顿在半空,讪讪地收回来。把灯笼交给曹操的侍从,抬脚上台阶。
刚迈进门里一只脚,就听曹操断喝一声:“出去!”
荀攸吓了一跳,你究竟是叫我进来还是出去?怔忡一刻才想到这话是对身后跟着的侍从说的。侍从们连话也不敢回,低着头悄然退出。
荀攸把另一只脚挪进了门槛。
门刚在身后合上,便听得一声质问:“为何如此?”
不妙啊,曹操好像生气了?荀攸心里发毛。
没理由啊!
按照荀攸对曹操的了解,曹操是很实在,很不道学的。得意时绝对能得瑟地把尾巴翘上天——现在张绣望风而降,他正在很得瑟。好色就是好色,他也不屑于隐瞒——若是枕席空虚,有人送来女人,他绝对会笑纳,才不故作矜持地推推让让。
而就算是他不喜欢这个女人,最多把她撵出去,然后对属下们一笑置之,权当这事没发生过。
正是因为吃准了这一点,荀攸才敢自作主张给曹操送个女人,要是主公是刘备,他才不要找死呢。
但是没想到,曹操却生气了。
莫非是婵娟服侍不周?不能吧,看着婵娟挺机灵的,曹操也不是特别难伺候的主。
那是因为什么?荀攸百思不得其解。
口中答道:“丞相……指的是什么?”
曹操立刻顶上一句:“那个女人。”
曹丞相你太不给面子了,好歹要含蓄一点吗。
心里虽然在吐槽,待抬头对上曹操的双眼时,却不由得一凛。曹操眼里燃烧着暗黑的火,并不明显,却漫溢郁怒。
荀攸慌忙低下头,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想要后退的冲动。
曹操恼了!这回麻烦大了!
但是曹操的问话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道:“丞相……莫非那女子服侍不周?”
“周,很周到。”曹操咬着牙冷笑道,“只我不知道,荀军师几时开始操心这等事了?是看我夫妻不协,要为我先齐家再治国平天下?还是看我子嗣不昌,想让我后继有人?荀家世代大儒大贤,便是这么个大儒大贤?”
曹操愈怒词锋愈是犀利,荀攸这下可见识到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成拳,感觉到自己的脸一定涨得通红。
但是一股委屈与不解也从心底腾地升起,他自问对曹操的认识没有错,对于曹操来说,那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跟个玩物差不多。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是掳着了曹操的哪根虎须。
所以荀攸抬起头,直视曹操,索性大胆地问道:“丞相,我不明白……您究竟在为什么生气?”
曹操一顿,一时不答。
屋里只有两个人,不安的空气涌动在两人之间。
沉默,令人心悸的沉默。曹操的郁怒并未因沉默而减淡,反而愈来愈强烈,他盯着荀攸,整个人如同就要爆发的火山。而荀攸硬着头皮直视着他,就像一只微型灭火器,徒劳地想让火山熄火。
“公达……”曹操缓步向荀攸走过来,每靠近一点,都有新一重无形的压力迫上来。紧张一分一分地凝聚,气氛由黑云笼罩逐渐演变成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好像只要再过一秒钟,就会山崩地裂。
荀攸身体下意识地往后倾,但还是没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倔强些什么。局势莫名其妙地便发展到这等境地,已不只是因为那一个女人。他只是觉得曹操一定有着某个理由。有某个理由使得曹操对他的态度忽近忽远,使得曹操现在大动肝火。好奇驱动着他想要探出究竟,但另一种奇特的直觉告诉他答案恐怕会让他震惊。
曹操走到他面前,离他很近……有些太近了。近得能看到瞳仁里自己的影子,故作镇定却难掩不安。
“公达,”曹操突然冷冷地说道,“在你看来,——我很好色?”
没有矫饰,没有遮掩,曹操的问题红果果,让人无从回避。
荀攸咽了口吐沫,也直截了当地回答:“是。”
好吧,他一定是疯了,明知道这么说肯定会激怒曹操还……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被用力一推,按在了门上,曹操就在他面前,一手按住他肩头,一手撑在他身侧,倾斜着的身体将他完完全全压制住,冷峻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瑟缩。
那一瞬间他产生了曹操要掐住他的脖子的错觉。曹操和他越贴越近,早就超越了警戒距离……警,警戒距离是多远来着?
“丞相……”思维断线,心跳如鼓,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伸手想推曹操离远些,却终究不敢。手擦着衣服停顿了一下,又缩回来。
荀攸咬着牙想,如果……曹操盛怒之下把他叉出去拖死,他是不是将有幸成为曹营死得最冤的谋士,比刘馥排名还要靠前?
他果然要修炼成槽神了,这当口还不忘了吐槽。
正在惴惴不安,忽然觉得一股力道拂过了自己的脸颊,轻柔得好像是假象,顺着指风离开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手指滑到肩头,挑起一缕发丝,缓慢地抿到肩后。
荀攸眨了眨眼,曹操眸里的怒火不知何时消退,被一种难以言明的东西所取代。无奈,犹豫,困惑,种种与曹操最不协调的情感,笼罩了那一双深黑的眼。
“公达……”曹操退后,转身,冷声道:“退下吧,我想荀军师需要反思一下自己的作为。”
荀攸听着门“砰”地在身后关上,又是一哆嗦。
我的娘,好吓人……
曹操生气起来真的好吓人……
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觉得自己的衣服可以拧出水了。
不过,反思?……他都不知道应该反思什么啊喂!
好吧,反思……
荀攸反思的方式是派李银把婵娟找来了。想知道曹操那哪根筋不对,最好的方法就是问当事人。
可婵娟的回答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人家说了,曹丞相一看见她,就沉了脸,问她是谁带进来的,听说是荀军师,脸色更坏了,挥手就让她退下,她就只好退下了。
“先生,我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哪里能惹到曹丞相啊。”婵娟委屈地说道。
你委屈,我还委屈呢。这都什么事啊……莫非曹丞相命中注定非得和那个邹氏对上眼?您就这么急着把儿子送给阎王爷?
荀攸郁闷得简直想摔杯子。
……哎,不对啊,我还有正经事没说呢。荀攸忽然想起来,他应该提醒曹操,提防张绣异动的……本来都想好怎么说了,被曹操的一番雷霆震怒,搞得忘记了……
安慰了婵娟几句话,派人把她送走。荀攸想要返身回去找曹操,终究又停下了脚步。曹操正在气头上,刚才对他说的话也隐含了让他滚在一边不要出现的意思,现在他又回去求见,岂不是和曹操对着干,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但是张绣的事容不得拖延,如果张绣真的有意反叛,也就在这一两天了。荀攸不敢将所有赌注都放在明天和贾诩的比试上。万一明天他输了呢?万一他赢了但贾诩耍赖呢?
……好吧,贾诩不像是个会耍赖的。
但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荀攸站在岔路口犹豫了半天,向右一拐,去找张辽。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折腾得别人也跟着不睡觉,真是罪恶啊,见张辽没穿铠甲,便装出来迎接他,料来是刚从睡梦中被人叫醒,荀攸暗暗地那样想。
想早说完早让人家困觉,荀攸屋也不进了,直奔主题:“将军手下有多少兵卒可用?”
“六千。”张辽眼神警惕:问这个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是想干坏事。荀攸囧,解释道:“烦劳将军多多注意张绣军,如见他们调集兵马,立刻戒备,并及时报给丞相。”
这不是多么困难的差事,张辽当即应下了。
“张将军!"荀攸强调道,“请记住,密切监视张绣军!他们一旦调军,马上戒备!就算他们奉了丞相的军令,也不可大意!”
张辽这时方觉得问题严重,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
“关系某人和某人的小命。”荀攸冷冷地道。“将军谨慎,我料事发只在这一两日了。”
辞别了张辽,荀攸又去找了于禁。
之所以找张辽,是因为他心思比较缜密,不像夏侯惇那般性如烈火,也不像许褚那样大大咧咧。而且手下有兵,不像典韦只是个侍卫头子。但张辽终究是个新降之人,担心曹操怪责,不敢逾越本分。所以荀攸也只是嘱咐他小心而已。对着于禁就又不一样了,而且于禁扎营离曹操的主营更近。荀攸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告诉于禁,只要发现张绣军接近曹操营寨,可以直接动手袭击。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荀攸再回到住处,已是夜半。躺在床上,想要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乱转,想着曹操对他的那一番举动。想他没来由的怒火,复杂的表情,超过了警戒线的靠近,以及含义不明的话语。
想弄清楚,却又不敢深究。
“公达,在你看来,我很好色?”
“公达……我想荀军师需要反思一下自己的作为。”
似乎有什么脱轨了……穿越以来,有什么在悄然改变,他却还懵懂不知。
荀攸番了个身,看着窗外明月皎皎,竟觉得惆怅起来了。
如此心事重重,夜里和周公的约会当然很不愉快,一夜之间半睡半醒,听见鸡鸣睁开眼睛,就见一缕晨曦飘入房间。
在床上蹭了一刻钟,终于确定回笼觉是睡不成了,荀攸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开始进行梳头洗脸等一系列繁杂工序。
哈欠打到一半,忽然顿住,他想起来今天与贾诩有约,要进行两军命运之决战。
……需不需要设个擂台卖卖门票啥的?
荀攸叹了口气,他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适合进行任何智力活动……
可以要求延期吗……
虽然一肚子苦水,但昨天在贾诩面前把话说满,今天忽然不去了未免太没面子。荀攸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反正这等苦逼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依然是昨天的房间,依然是昨天尝过的茶,贾诩依然穿着那件褐色深衣,神色平静,波澜内蕴。
“公达真信人也。”在门口迎接荀攸时,他如此说。
“其实我不想来。”荀攸摊手。
“呵……”贾诩的笑意比刚才真实了几分,“是我说错,该说公达真妙人也。”
妙你个大头鬼,老子正不爽。荀攸摸了摸眼角,心说不知道有没有顶着两只熊猫眼。看贾诩倒是精神抖擞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公达肯赏光,贾某荣幸之至。”贾诩还在说开场白,真不嫌啰嗦。荀攸觉得又要打哈欠了。
“文和何必过谦呢,”他皮笑肉不笑,“要怎么比试,就请划下道……咳,定下规则来吧。”
不能怪他,一提比试,他脑袋里浮现的就是评书里的“好汉,划下道来!”
贾诩扬起手指,一点荀攸,又一点自己:“既不能疆场决生死,自然是手谈论春秋。”
“五子棋?”
贾诩怔了怔:“五子棋?我从未听说过此种棋艺。”
荀攸勾着嘴角,摆出一个完美的职业笑容:那是你孤陋寡闻。
这时候门帘被挑开,有侍从捧着棋盘和棋盒进来,躬身摆在桌上。
围棋。
荀攸瞬间升起一种扶额的冲动。那感觉就像是学生裸考,还遇见了超难的题目。
好吧,其实荀攸的本尊围棋下得相当不错。围棋与战略是相通的,既在战场上能运筹帷幄,在棋盘上当然也能决胜千里。本尊的棋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没几个人愿意跟他下,他只好骗钟繇来下,而且每次都不敢出全力,生怕把钟繇赢惨了,下回不来陪他对局。
再其实,荀攸穿越前也学过围棋的,但他把这东西看得跟上网斗地主没什么两样,规则知道,术语知道,但要是实战,最多能忽悠忽悠一窍不通的。
虽然继承了本尊的记忆,记得那些棋谱妙招,棋艺上算是长进不少,但是那毕竟不一样啊,再看贾诩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是围棋高手……
他可以申请换五子棋吗……飞行棋也可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吧不抢陈琳的台词。
荀攸正色,不就是围棋么,他还就不信了,多出了两千年的智慧还能玩不过古人?
贾诩伸手,让他猜子。
所谓猜子,就是抓几颗棋子让对方猜是奇数还是偶数,以此确定谁执黑先行。荀攸也不客套,便取棋子。
手指刚探入棋盒,忽听贾诩道:“此弈若败,张将军终生不敢背叛丞相。”
“不是说赌性命?”荀攸挑眉取笑。
“曹丞相不会答应。”贾诩也笑。
荀攸知道他的意思,即使这一局贾诩败了,曹操也不会杀掉张绣,因为曹操需要笼络人心。同理,如果他败了,曹操会不会丢掉性命,还要看贾诩在战场上有多大本事。曹操命硬着呢。
他再度笑道:“我怎么觉得是曹丞相吃亏呢。”
“彼此彼此啊。”
更新来了
鉴于作者很懒索性把两章合并了一块发了……所以这就是双更木有错……
这章写得好痛苦,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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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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