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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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还是离开前的热火朝天，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林果和夏侯的缺席。徐子慕正和艾薄言情歌对唱，周围是一片轰然叫好。林果恍然觉得，刚才的一幕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直到夏侯推门进来，看到他脸上熟悉的微笑，那个吻的细节在脑中不断被放大被重演，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才让自己相信，夏侯算是，强吻了她？
还是法式热吻，更重要的，还是她的初吻。
徐子慕唱完歌坐在她身边，很奇怪地看着她：“小果果你是喝了多少桂花陈，怎么连嘴唇都喝得这么红？”
林果惊慌失措：“我酒量不好，容易上脸。”
夏侯不声不响地坐到林果另一侧，林果“腾”地一声弹起来：“我去点歌。”
徐子慕戳戳夏侯：“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夏侯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徐子慕，你别瞎闹腾，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徐子慕有些悻悻地趴到艾薄言怀里诉苦，艾薄言笑眯眯地拍拍她：“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别那么着急。”
夏侯看向艾薄言：“艾师兄，也就你会对徐子慕这么死心塌地。”
徐子慕翻他一眼：“好意思说么，你不也对林果死心塌地。”
“林果比你好多了。”夏侯脱口而出。
徐子慕一脸坏笑：“瞧瞧，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时候林果正拿起话筒准备唱经典老歌《我只在乎你》，夏侯拿起桌上的麦克风，神情自若地跟林果搞了个小合唱。
林果紧张万分，唱得大失水准。
想不明白，夏侯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桂花陈喝多了？看来这桂花陈，还真是种深藏不露的酒啊。
快凌晨的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睡意袭来，几乎所有人都在沙发上东倒西歪。林果睡得算是数一数二的早，她喝的有点多，被夏侯那么一折腾没发出酒疯来，反而是困的不得了，找了个角落就窝起来闭上了眼。十月底天气很凉，包厢里虽然有空调，可是要睡觉还是会很冷，林果只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睡得早起的也最早。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所有人都在睡不重要，你靠着我我枕着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枕在夏侯的腿上，身上还披着夏侯的外套！
她起身的动静惊醒了夏侯。他揉揉眼带着浓浓的睡意问：“你这么早就醒了？”
此时的夏侯表情单纯茫然，是林果不曾见过的样子。那双一直闪着碎光的双眼像是蒙了一层雾，懵懵懂懂的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林果忍了忍这个欲望，放低声音问：“我怎么睡成这样了。”
“我看你不太舒服。”夏侯的神智似乎渐渐恢复了清明，解释得理直气壮。
“大家都看见了？”林果着急。
夏侯心里一沉，还是安慰她：“我是最后一个睡的，你是第一个起的。”
林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在夏侯眼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他二话不说抓起林果的胳膊就把她拽出了包厢，走得远了些才停下来。
林果莫名其妙，又有点惊慌：“你要干嘛。”
“你怎么一副我要欺负你的样子。”夏侯内伤，“我这么让你讨厌害怕？”
“没有。”林果支支吾吾，“你有事？”
“林果，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这件事。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夏侯的表情严肃郑重，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忐忑，“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如果你的答案还是不，我将永不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林果听到这句话猛然抬头，却见夏侯紧紧地注视着她低声说：“看清自己的内心。或许，经济学的效用论可以帮你做出选择。”
效用论，接受他和拒绝他，哪个会让我更难过，哪个会让我更开心？
大家陆续醒来，林果和夏侯再没进行什么交谈。闹了一晚上众人也没什么精神，结了帐就都头晕脑胀地回宿舍睡觉。不知是因为晚上睡得早还是心头太乱，林果竟然怎么都睡不着。
正好许小沛起床了，看着林果略有些乌青的眼圈吓了一跳：“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睡？”
林果面对许小沛纯然的关心，咬咬牙：“小沛，你跟我来，我想跟你聊聊天。”
当许小沛听完昨晚发生的所有事之后，脸上露出的不是林果以为的惆怅难过，而是她最熟悉的闪着八卦之光的兴奋。这让她万分惊讶，小心翼翼地问：“小沛，难道你现在，不再喜欢夏侯了吗？”
“我也说不清，应该，还是有好感的，可是，这感觉远远比不上知道你的初吻不在后的激动。”许小沛托腮苦思。
林果滴汗：“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对八卦比对夏侯有热情？”
“其实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对你，比对夏侯有热情。在我心里，你比夏侯重要得多。”
林果忽而微哽：“所以我才不希望让你伤心的人是我。”
许小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大力地拍拍林果的肩膀：“你瞧，我完全没有伤心。我知道若是这次你还是拒绝他，你会一直难过好久，也许是一辈子。你想想，看着那样的你，我又如何能安心？我也不希望让你伤心的人是我。”
“所以……”
“所以，你这个傻丫头还在等什么，当然要答应他，难道你想后悔一辈子吗？”
林果忍不住抱抱许小沛，在她的肩上绽开一个微笑：“谢谢你。”
“那我要喝谢媒酒的。”
林果推开许小沛表情严肃地将她上下左右看了半天，在许小沛一头雾水的时候郑重开口：“小沛，其实你真的不是les吧，你真正爱的人，难道是我？”
许小沛一掌把她拍开：“我就知道你会蹬着鼻子上脸，小心我去夏侯那里败坏你的形象。”
林果笑的没心没肺：“不是我就放心了。”
回到床上心情飞扬，很快就坠入梦乡，一梦香甜。
醒来后想起夏侯，觉得应该给他一个答复。照夏侯的意思，在自己考虑的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主动出现。想到昨晚不由得又翘起嘴角，她拿过手机，才想起自己还是没有夏侯的电话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问许小沛，她打电话给齐思睿：“夏侯跟你在一起吗？”
齐思睿懒洋洋的：“不在，他去实验室了。”
暗想这人精力真充沛，林果问清了数据库实验室的具体地址，轻快地梳洗完直奔实验室而去。
她第一次进信息学院的实验楼。说是实验室，其实就是机房，只是机器上装载了许多笔记本带不动或者私人买不起的程序或系统。实验楼挺大，每一层都是一间间半透明玻璃的机房顺次排列，林果数着门牌号一间间看过去，终于看到了她的目的地。
门半开着，林果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夏侯挺拔的背影。
一个长发的女孩子紧挨着他站在他身旁，弯腰在电脑屏幕上指点着些什么，不时转头冲他一笑。
这情形在林果看来，二人呼吸相闻，和谐美好。
深深吸了口气，林果轻轻敲了敲门。女孩子直起腰看过来，夏侯回头，见到是她，脸上浮起真切的笑意。
林果语气轻快：“夏侯，午饭时间到了，一起去吃饭？”
夏侯还没说话，旁边的女孩子竟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我也没吃，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吃吗？”
李可遥，好样的。
林果笑的灿烂万分，很有礼貌地对她说：“不好意思，很介意。”
李可遥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万分，夏侯几乎笑出声来，走过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
虽然被夏侯这么自然的动作搞得有点不好意思，林果还是很满意夏侯的表现。
他的手虽瘦但有力，干燥温凉。她的手被包在他的手里，像是找到了最适宜的归宿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