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日记》弄语

4、第四章

　　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如前一天一般的升起，厨房里李阿姨有些害怕的盯着尹修枫忙碌的身影，“尹小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千万不要辞掉我。”“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亲自为小恩做一顿早餐。”系着围裙的尹修枫露出幸福的微笑。
　　> > 睁开双眼，林瑞恩看着从窗帘边偷溜进来的几缕阳光，满足的叹了口气。昨晚，似乎太过分了，她有些后悔，要撤退吗？不，不想道歉。她烦躁的将头埋进被子里。
　　> > “小恩，吃早餐了。”门外，尹修枫的声音传入，极具亲和力。
　　> > 林瑞恩一下子跳了起来，妈妈？她用力抓了抓鸟窝般的头发，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跳下床，打开门。
　　> > “呃，妈妈，早！”她有点手足无措。
　　> > “小恩，快去刷牙，今天妈妈亲自做早餐噢！”尹修枫身着SNOOPY围裙，盘起长发，双手托着乘着早餐的托盘，一幅漫画中完美母亲的形象。
　　> > “快来呀！别愣着。”尹修枫将林瑞恩推进浴室，开始着手整理卧室。她拉开沉重的窗帘，将电脑桌上散乱的纸张叠放整齐，废纸团扔进垃圾桶，地上的脏衣服放进筐子里……有多久没做这些事了？尹修枫心中隐隐作痛，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泪腺。“我洗好了。”林瑞恩拖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里呆呆的走了出来。
　　> > “这样会感冒的。”尹修枫不由分说，将林瑞恩按在椅子上，把牛奶和火腿煎蛋三明治推到她面前，拿起吹风机。让她快吃，自己则帮她吹干头发。林瑞恩默默无语，只是僵硬的咬着柔软喷香的三明治，偶尔吞口牛奶。头发渐渐干了，尹修枫关掉吹风机，“是不是很不习惯？小恩，对不起，妈妈这么多年……”“没什么。”林瑞恩打断了她，“我吃好了。”“小恩……我……”尹修枫失望的看着女儿收拾杯盘。“你不用道歉，也没什么需要道歉的，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你不用的，完全不用的。”林瑞恩有些语无伦次，她端着托盘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笨嘴，她在心中暗骂自己，紧张什么！
　　> > “我，我来拿。”尹修枫慌忙抢过托盘冲了出去。“对不起，我不太习惯。”看着母亲仓皇而逃的背影，林瑞恩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对不起……”
　　> > 尹修枫飞奔进厨房，用力刷洗着杯碟，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流出，水斗里的水越积越多，她“叭”的一声关掉水龙头，泪滚落下来，水面泛起涟漪。她负气的转头，从水中捞起杯碟，咣?…手一滑，刚洗好的杯碟尽数摔成碎片，她缓缓的摇头，“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 > 林瑞恩走下楼，看此情景，只得递上纸巾，“对不起，我不知道刚刚说了什么，但是……”“你真的不原谅妈妈吗？”尹修枫接过纸巾。“我不怪你，真的！”林瑞恩拾起地上的碎片，“不相信吗？”
　　> > “我……”尹修枫的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落下，“对不起，对不起……”。“其实你适合更好的男人，而不是爸爸。”林瑞恩将碎片倒进垃圾袋。“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去找个男人安定下来，而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两三天换一个。”“我有过很多男朋友，但都不太可靠。”“我说的是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的男人。”林瑞恩盯着母亲，“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爸爸请了侦探调查你。”“所以我在等那个老头死。”尹修枫越来越疑惑，她们是怎么讨论到公公这个话题的，对了，是从改变生活方式到与前夫藕断丝连，再到离婚之因?公公。“我们会不会扯的太远了”尹修枫蓦然发现角色的错位，女儿正以平辈甚至是长辈的语气在与她说话。“噢，我只是想说不怪你是因为我知道离婚对你的打击有多大。”林瑞恩也觉察出自己的失态。
　　> > “我真的错过了很多。”尹修枫定定的看着她，发现站在对面的女儿是如此的陌生。
　　> > 林瑞恩耸了耸肩，“或许吧！”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像以往所有的压力都突然消失了。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门洒了进来，“已经是深秋了。”她推开玻璃门，走到屋后的院子里，院外的法国梧桐在微风中轻摇着枝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林瑞恩看着光秃秃的院子，“下次叫卫堂漠弄些花花草草来。”“卫堂漠？是昨天的那个男孩吗？”尹修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看起来似乎不错，你喜欢他吗？”“有点感觉吧。”林瑞恩的脸微微的红了。“如果喜欢就要好好把握，失去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尹修枫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我想我早就看开了，只是一直在骗自己，固执的不想放弃。”
　　> > “那个小杰是谁？”林瑞恩装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啊？你……你怎么知道？”尹修枫显得相当紧张。“你那天喝醉了说出来的。”林瑞恩转头回望着她。“其实他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还有女朋友？”“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尹修枫隐隐感觉女儿似乎遗传了前夫狡猾如狐的性格。“你自己说的，”林瑞恩露出无辜的浅笑，“我不介意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继父。”“什么差不多大？他比你大七岁。”尹修枫急于辩解，“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你才十九岁。”“你拼得过他女朋友吗？她才二十几，而你已经四十多了。”“什么四十多，我才三十九岁，而且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尹修枫争得面红耳赤。“人家年轻，比你有吸引力。”林瑞恩装作无奈的摇头。“胡说，那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女生会比我有吸引力？小杰只不过是因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才迁就她的。”尹修枫实在气不过女儿拖她后腿。“名字也够逊的，叫什么杰？”林瑞恩叹了口气。“才不是，他叫杜予杰，名字很好听吧。”尹修枫岔开话题，“这院子很冷清，下次我们种点东西吧。”“种什么？蔬菜？”“不错啊，又能吃，又能美容，春天去买些种子。”尹修枫盘算着建一个蔬菜大棚。
　　> > “妈妈，我上去了。”林瑞恩回屋上楼。她打开写字桌左边的抽屉，从其中一本书中抽出一张名片。“喂，是MINI侦探社吗？我是林瑞恩，好，我三点钟过来。”
　　> > 前几年，李阿姨发现有人在暗中调查女主人，作为当事人的尹修枫根本没在意，而林瑞恩却没放过这次大好机会。终于一名菜鸟侦探（兼职侦探社老板）在被她恶整后，迫与淫威，吐露出委托人就是她父亲?林步风。从此，那家迷你侦探社就落入林瑞恩的监管之下，不仅每月一次递交给林步风的报告要经她过目，还隔三差五的被她差去做这做那（当然，有报酬）。不过，话说回来，这家MINI侦探社的确非常迷你，老板不仅兼职摄影、打字，偶尔还要打杂，说穿了这家侦探社只有一个人。此人在某中专毕业后到林步风的公司当打杂小弟，几年之后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开家侦探社。林步风得知后，给了他一笔创业费，并每月支付一定的金额，目的是监视他前妻的一举一动，条件是不能让她前妻知道，而林瑞恩就是抓住了这点不放，可怜林步风却不知自己已经被骗了两三年了。
　　> > 下午三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内，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生正来来回回的搬运着垃圾。
　　> > “呼！终于完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的出了口气。“阿箬，难得！终于想到要清理你那个狗窝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人要来呀？”邻居张三贼兮兮的上下打量着他。
　　> > “说不定是个前突后翘的大美人噢！”邻居李四色迷迷的向巷口张望。“不用看了，我‘妈’要来。”阿箬?周箬无奈的叹了口气。见状，无聊男子们大感无趣，纷纷回去继续搓麻将、打扑克牌。
　　> > “喂！周芷若。”林瑞恩在他身后猛拍了他一下。“说了多少次了，我叫周箬。”周箬第N次提醒她，虽然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随便啦！我有件事找你帮忙。”林瑞恩走进了那间“狗窝”，“还算不错，比上次干净。”她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整间房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随后跟进的周箬任命的坐在桌上，摆弄着相机，“什么事，说吧。”
　　> > “我要亲自调查一个人，你帮我弄他的详细资料。”林瑞恩从背包中取出一只厚厚的信封，“这次的报酬。”
　　> > “谢了。”周箬接过后扔进抽屉，“姓什么叫什么？”他开启电脑。“杜予杰，男，二十六岁。”林瑞恩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出来。“哦，你母亲的男朋友。”周箬随手抽出一个文件夹交给林瑞恩。“你还在调查？我不是让你停止吗？”林瑞恩不快的拧起双眉，她有点怀疑周箬的可靠性。“做功课和交功课是两回事，我不能完全不调查就交给你父亲，他会起疑心的。这完全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本来准备永远存档，既然你要，那就给你。”周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姑且相信你，有消息随时告诉我。”林瑞恩将文件扔进背包，走了出去，“Bye，芷若。”
　　> > “人小鬼大。”周箬好笑的摇了摇头，剥了颗巧克力扔进嘴里。
　　“应该是这里了。”林瑞恩自言自语，她仰头看着前方公寓楼上的烫金大字“焚月”，她迟疑的看着公寓大门口的保安，“有没有后门？算了，还是在门口等吧。但是在门口又能等到什么？”正当她踌躇徘徊之际，正前方，有人不太确定的叫了她一声：“林瑞恩？”她应声抬头，“谢宇安？你怎么住这儿？”
　　> > “我一直住这儿，噢，你是来找卫堂漠的。怪了，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儿？”谢宇安自作聪明的拿出手机通知卫堂漠。“不，我只是路过，不上去了。”林瑞恩拼命解释，奈何谢宇安太过热情好客。“我去买些吃的，卫堂漠很快就下来接你。”谢宇安非常奇怪，卫堂漠和林瑞恩两人为何到现在还是没半点进展，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那晚白挨了两记耳光。
　　> > “你怎么来了？”卫堂漠快步跑了过来。“我，呃……”林瑞恩不知怎么回答。“上来吧。”卫堂漠握住她的手，拉她去了7楼。这么巧！林瑞恩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杜予杰也是7楼。“怎么了？”卫堂漠奇怪的看着林瑞恩，而后者一直扒在门边向外看，迟迟不肯关门进来。“没，没什么。”林瑞恩口中应付着。“你…不是来找我的吧。”卫堂漠打开冰箱，“喝什么？”“随便。”林瑞恩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门，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你说出来，或许我会帮你。”卫堂漠递给她一杯鲜奶。
　　> > 林瑞恩接过牛奶啜了一口，狐疑的看着他：要不要说呢？这关系到妈妈的个人隐私。“这关系到我母亲，所以……”林瑞恩吞吞吐吐。“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并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做。”卫堂漠觉得有些好笑。“我来监视一个人，那个人就住在隔壁。”林瑞恩关上门，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
　　> > “隔壁住的是个单身男人。”卫堂漠皱起眉，“我不想给自己创造情敌。”
　　> > “我说了，不是我，是我妈妈。”林瑞恩差点和盘托出。
　　> > “如果是这样，那我帮你。你需要什么？”卫堂漠微笑着撒下陷阱。“窃听器、针孔摄像机，等等，还有……”林瑞恩双眼放光。“你……”卫堂漠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有吗？”“等我想到再说。”
　　> > “喂，开门，看我买了什么！”谢宇安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卫堂漠拉开门，“我有事跟你商量。”
　　> > “什么事？”谢宇安放下大包小包的零食，将自己扔在单人沙发上。
　　> > “我用‘淡日’的那套房子换你这套。”卫堂漠扔给他一罐可乐。“啊？为什么？你真舍得？不会后悔？”谢宇安大呼赚到了，“什么时候搬过去？”
　　> > “如果可以，请尽快。”林瑞恩迫不急待的想迅速展开侦察工作。
　　> > “无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都没看见。”谢宇安一跃而起，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明天放学后，我会去收拾的。”卫堂漠好笑的看了谢宇安一眼，“用不着那么兴奋吧。”“你的东西，我会帮你打包送过来的，不劳你动手。”谢宇安已收拾好了两个行李箱，“Bye，好好珍惜这个浪漫的午后。”他拖着两个箱子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 > “他好像误会了。”林瑞恩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两人共处一室，她不安的低下头。
　　> > “你那天说想跟我交往……”卫堂漠玩把着手中的杯子，“我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 > “我……”林瑞恩回想起当时两人的拥吻，目光开始游离。
　　> >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卫堂漠在心中叹了口气，“不会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 > “有……有点感觉。”林瑞恩的脸颊慢慢转红，没感觉怎么可能把初吻给你，她暗想。
　　> > “那么……有多少感觉？”卫堂漠薄唇勾出一抹浅笑，微微低头，双眼却盯着林瑞恩。此时的卫堂漠半靠着，双腿叠交架在差几上，左手搭在沙发上，右手举杯欲饮，额前碎发垂下似在若有若无的轻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姿势是校园网上公认的最有诱惑力的POSE之一。
　　> > 他的嘴唇……林瑞恩此时所想的却是那晚的热吻，好想再来一次……她舔了舔嘴唇，脸部的红晕已延伸至耳后。
　　> > 她好像有点反应，但又不太对。卫堂漠暗忖，她的脸怎么那么红？他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 > 他走过来了……林瑞恩的心狂跳不止：是要来吻我吗？
　　> > 卫堂漠走了过去，右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怎么了？脸这么红？”
　　> > 他真的是来吻我的，林瑞恩既兴奋又羞涩，她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吻”的到来。
　　> > 啊？看着林瑞恩的神态，卫堂漠脑中浮现一个个问号，她是想要我吻她吗？他右手拇指摩挲着她面颊柔嫩的肌肤。她微微皱了皱眉，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
　　> > 几乎是立即的，卫堂漠弯腰，吻住了她的双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套房里非常安静，两人都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 >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两人迅速分开。卫堂漠大感扫兴，只得去开门。
　　> > “小姐，请问你找谁？”卫堂漠看着门外的陌生女子，暗想：该不会是谢宇安的……怪不得他逃地那么快。
　　> > “呃，我，我姓苏，是隔壁杜先生的女朋友，我，我想请问你，他今天回来了没有？”门外的女子吞吞吐吐的说出来意。
　　> > “咦？”林瑞恩一边慌张的扣上衣扣，一边侧耳倾听，但听到此不禁叫出声来。哈！撞到枪口上了，此时不待，更待何时？她一下子冲了过去，拉开卫堂漠，装出一幅神秘兮兮的神情，“他不在家？不会吧！刚刚……你打电话给他呀！”
　　> > “打过了，一直是录音，手机也关了，可他秘书说他已经回去了。”可能是太过委屈而无处倾诉，那女人竟全盘托出，泪珠也伴随着控诉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 > 这大出林瑞恩的预料，这女人白痴啊！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唉！不能浪费上帝的美意。于是她冲着那扇门挤眉弄眼，“难怪，刚才我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了进去。那个女人傲慢的……”她装腔作势的摇了摇头，“我向她打招呼，还不理我。”林瑞恩一幅愤愤不平的样子。
　　> > “他……他……”，那女子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抽噎。
　　> > “那种男人，不要也罢，你这么年轻、漂亮，我帮你介绍几个比他更好的。”林瑞恩豪气干云的拍胸脯保证。卫堂漠不断举杯喝水来掩饰自己的闷笑。乞料那女子突然奔向那扇门，双拳将门擂的“咚咚”响，“杜予杰，你出来，杜予杰……”
　　> > “她……”林瑞恩突然良心发现，“会不会太可怜了？”她回头看向卫堂漠。
　　> > “这是你造成的，怎么，后悔了？”卫堂漠发现这女人实在善变。
　　> > “没有，谁后悔了，只是……”
　　> > “?”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电梯门一开，走出一男一女，正是杜予杰和尹修枫。林瑞恩大惊失色，迅速拉上门，不过留了一条缝。
　　> > “你，你真的和这个老女人交往？你，怎么可以……”那姓苏的女子，情绪过于激动完全没有考虑“刚刚”在房内的两人怎么又从外面近来了。
　　> > “湘仪，你怎么来了？”杜予杰头皮发麻，“快点回家。”
　　> > “回家？”苏湘仪尖声怪叫，“回家好让你们鬼混？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做梦！”
　　> > “哼！”尹修枫不以为然的别过脸去，却恰好看到隔壁的门缝中有一颗大而灵动的眼珠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这颗眼珠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她正要走过去，门却给作贼心虚的林瑞恩“嘭”的一声关严了。
　　> > “好险！”林瑞恩做在地上，“妈妈的眼睛怎么那么尖？”
　　> > “过来。”卫堂漠走进内室，启动电脑，打开装在大门上的另一个外部摄像头，电脑上立刻显现出二女一男的尴尬场面，并且有语音和动作的动态效果。
　　> > “我哪点比不上她？你说啊！我会努力的，你不要甩掉我，阿杰，不要离开我。”苏湘仪拉着杜予杰苦苦哀求。尹修枫站在那里颇感无趣，她叹了口气，索性转身走到电梯旁，按了按钮，准备离开。“枫。”杜予杰见到尹修枫要走，立刻叫住了她，“别走。”苏湘仪见状，收起眼泪鼻涕，恨恨的看了他们俩一眼，冲进打开的电梯中。尹修枫玩心大起，突然抱住杜予杰，献吻。
　　> > 电梯门缓缓关上，苏湘仪从逐渐缩小的电梯门缝中看见两人的亲密动作，恨得牙痒痒的。
　　> > 尹修枫见状就收。杜予杰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叹了口气，搂着尹修枫的纤腰进屋。门关上了，隔绝了林瑞恩的探究视线。
　　> > “看来发展的不错，也没我什么事了。”林瑞恩虽为尹修枫高兴，却又隐隐感到一丝失落，她自嘲的笑了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妈妈自己处理的很好，我来添什么乱？”
　　> >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你是一片好心。”卫堂漠惊讶于她的情绪变化之快。
　　> > “是吗？”林瑞恩随口答到，“我这人是不是很反复无常？刚才还那么高兴，现在一下子又……”
　　> > “表露出来总比放在心里好。”卫堂漠觉得自己似乎已触及她的内心了，“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说给我听。”“不开心？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空虚，好像这一切都是假的。”林瑞恩迷惘的看着电脑屏幕，“这一切就好像是幕戏，看起来非常热闹，但曲终人散后却是那么冷清，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还有我。”卫堂漠握住林瑞恩双肩，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还有我。”
　　> > “还有你？你会一直在吗？你也会走的。”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就算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
　　> > “真的吗？不骗我？你不许骗我。”林瑞恩终于放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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