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日记》弄语

3、第三章

　　她如此的心神不宁，会不会因为我？看来这一招的确管用。
　　> > “唉，你小子不要那么阴，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旁的谢宇安搓着皮肤上若有若无的小颗粒，看似受不了的大摇其头。“我的这招‘欲擒故纵’还不错吧，不过我劝你还是玩玩就算了，校园恋情谁会当真，就算两情相悦，以后走上社会会有更多的变故。没必要现在就钻进死胡同。”
　　> > “谢了，不过，目前我很喜欢她，我想将来也不会再遇到这种性格的女生了，如果不去抓住，会后悔一辈子。再说将来的感情是现在开始积累的。”卫堂漠信心十足的看着有些奇怪的谢宇安，“今天怎么突然说出这么多大道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会受什么刺激？”谢宇安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呃，我去打球了。”他抓起蓝球，冲出了寝室。
　　> > 看着被“砰”的一声关上的门，卫堂漠不禁莞尔，“看来不只五月，十月也是恋爱的好季节。”
　　> > 他左手勾起电话，拨下了那个花了不少时间才查来的号码。接通后，“嘟…嘟…”两声，对方才接电话。
　　> > “喂，谁呀！”林瑞恩垂死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 > “是我，卫堂漠。”他屏住呼吸，听着对方的反应。在愣了两秒之后，“啊?”，惊叫声刚穿过听筒，电话就被有先见之明的卫堂漠挪到了离耳朵足足有1尺的地方。
　　> >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你想怎么样？”林瑞恩在浴缸中下意识的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
　　> > “明天有空吗？”卫堂漠那带有磁性的声音在林瑞恩听来却有如催命符。
　　> > “明天？干什么？”
　　> > “正式约会怎么样？”
　　> > “你神精啊！”
　　> > “啧，啧，火气不要那么旺。明天下午1∶30，路，不见不散，如果放我鸽子，后果自负。”
　　> > 未等林瑞恩回过神来，卫堂漠已挂断了电话。她拿着发出长音的听筒，气得咬牙切齿，“你说去我就要去，当我是什么？我偏不去！”她对着听筒怒吼。可转念一想，如果不去，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来整我。“该死的，有没有搞错。”林瑞恩烦躁的胡乱拍打着浴缸中的水，“他就不能放过我吗？流言才刚刚平息。”她郁瘁的擦干身体，随手套上一件男式衬衫，瘫倒在床上。本想泡个澡来舒解一下连日来心中的无名之火，谁料想到……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呀！如果让他知道我刚刚在洗澡，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变态的想法呢！林瑞恩越想越后怕。明天！明天究竟要不要去？
　　> > 晚餐，仍旧是一个人。对着空空如也的餐桌，林瑞恩味同嚼蜡。她机械般的夹菜吞咽，在象征性的吃了半碗后，站了起来示意保姆李阿姨收拾一下，自己则回卧室去了。
　　> >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有人陪着才吃得下饭。她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拉开窗帘。
　　> > 皎洁的下玄月半吊在空中，柔和的月光穿过落地窗洒满了整个房间。楼下传来关门落锁的声音。“连李阿姨也回家了。”林瑞恩头抵着窗上的玻璃，轻轻的叹息着。
　　> > 以前是五点半吃晚饭的，什么时候改成了八点。她回想着父母刚离婚时的情景，噢，是为了等妈妈一起吃，可妈妈总有各种理由让自己等到八点钟后还得自己一个人吃。
　　> > 冷掉的饭菜，热过之后就会变得很难吃。所以半年后，自己就学乖了，八点钟准时吃饭。李阿姨也就不得不七点才开始准备，直到九点才能下班，本来满腹的怨言，只因一个红包，就统统给镇压下去了。
　　> > 今晚，妈妈有约会，据说对方是二十出头刚大学毕业的新人。林瑞恩打开落地窗，赤足踏上冰凉的阳台。妈妈对于年青人来说自有一股成熟的吸引力，所交往的男友多数是二十多岁的大男生。
　　> > 别人的妈妈会是什么样的？她们的女儿遇到烦心事应该会去向她们讨教吧，而我的妈妈现在不知正在哪个酒店里。妈妈不愿呆在家里，是因为家里太闷了吗？不停的换男友，真的能维持新鲜感？不腻吗？
　　> > 她抬起头，月亮在乌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她轻吟出声。
　　> > “这么美的夜晚，大家都有约会吧。”她皱起眉，看着一缕因晚风而不停的在面前舞动的秀发，“只有我，只有我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陪我。”
　　> > 她忽的转身，飞奔下楼。冲到客厅吧台前，随手取出一瓶酒，拔掉瓶塞，仰头，将酒大口大口的倒进嘴里。酒的辛辣刺激着她的咽喉，她捂住嘴，强迫自己吞咽，剧烈的咳嗽终于使她冷静了下来。她放回酒瓶，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子，决定到外面去吹吹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 > 双脚缓缓地蹬着脚踏车，微风就像是一双大手，温柔的插进发间，梳理着。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吧，林瑞恩的脸微微泛红。她不耐烦的看着路灯下一对对的情侣，想骑地快一点，可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不听使唤。她的头越来越晕，视线也有些模糊。不知骑了多久，她停了下来。这是哪儿？她看着陌生的景色，行人来去匆匆的脸，有些疑惑。此时的她，已经有些醉了，毕竟长这么大从未喝过酒。
　　> > 她丢下脚踏车，无视行人诧异的眼光，脚步不稳地向前走去。
　　> > 街上闪烁的霓虹灯，嘈杂的人群。突然，她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谢宇安。
　　> > 谢大公子正拉着新女友的小手，准备打kiss，不料眼前一花，一个巴掌迎面挥来。
　　> > “谢宇安，你竟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会爱我一辈子，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我和你拼了！”林瑞恩借酒装疯，冲上去便是拳打脚踢。
　　> > 谢宇安愣住了，他条件反射的捂着左脸，一脸的，不，是半脸的不可思议。这个女人在搞什么？可不及他多想，那新女友的“无影手”已到面前。“啪”的一声，右脸也非常诚实的泛起了五指印，同左脸上的印记遥相呼应，为他英俊的面容“增色”不少。
　　> > “唉！走了。”林瑞恩看着那女孩哭着跑开的身影，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没用，就这样让她跑了？”她很不以为然的瞄了一眼谢宇安，“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而此时的谢宇安几乎要认为自己得了狂想症。眼前的林瑞恩分明是平日所见的那个尊敬师长、团结友爱的黎同学，哪儿还有刚才那个疯女人的半点影子。
　　> > “你，你还好吧。”谢宇安不太确定的看着她。
　　> > “你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你应该大骂我一顿，再拂袖而去才对呀！” 林瑞恩以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打量着他，就差没有望、闻、问、切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这女人不太对劲。谢宇安掏出手提电话急call卫堂漠。
　　> > “既然没事，那你回家吧，我就不送了。走好，做个好梦。Good night。”林瑞恩的疯态又冒了上来。她看也不看，就走下人行道，笔直向马路中间冲去。吱……，长长的刹车声伴随着“你不要命啊！”的怒吼，但这一切对林瑞恩来说没起丝毫作用，她一股作气，继续冲向马路对面。
　　> > “喂?”谢宇安也不要命的冲了过去，一把揪住她，“别闹了，回家去！”
　　> > “我不要回家，我不回去！” 林瑞恩拼命反抗，最后干脆狠命地咬住了谢宇安抓她的那只手。“非礼啊！”她一松口，立刻大叫起来。“喂，该叫的应该是我吧。”谢宇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站在那里，祷告上天：“卫堂漠，你快点来，我支撑不住了。”
　　> > 像是老天爷终于决定放他一马似的，一辆黑色跑车飞速驰来，猛得停在了他面前。
　　> > 卫堂漠冲了出来，还未站稳，双臂便箍住了像水蛇般扭动着的林瑞恩。
　　> > “救世主，你再晚来一步我就挂了。”谢宇安边道谢边钻进车里，“车以后还你。”话音未落，跑车已不见踪影了，卫堂漠刚好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喂”字。
　　> > “你怎么阴魂不散呢！”林瑞恩立刻与他保持两尺的距离，“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 > “你喝酒了？”卫堂漠吃惊的看着她两颊上不自然的红晕，“我送你回家。”
　　> > “我的事不用你管。”林瑞恩趁其不备，忽然猛地推了一下卫堂漠，然后转身大步向马路那边跑去。
　　> > “该死的。”卫堂漠咒骂出声，迅速地追了过去，在林瑞恩冲下马路的最后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臂，“你疯啦，不要命也不是这种死法。”
　　> >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林瑞恩孩子般的哭闹着，完全不管路人投来的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我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呆着……”她反反复复的说着，终于精疲力竭的一动不动的靠在卫堂漠肩上，慢慢的睡着了。
　　> > “真拿你没办法。”卫堂漠无奈的笑了笑，招手拦下了一辆TAXI，送她回家。
　　> > TAXI十五分钟后在一幢从窗户看来灯火通明的别墅前停下。
　　> > 卫堂漠吃力的从车内抱出林瑞恩，正准备去敲门，司机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年轻人，女朋友喝醉了，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啊。”说完，一溜烟跑了。
　　> > “莫名其妙。”卫堂漠咒骂着，放下林瑞恩，腾出一只手去按门铃。在门铃响了七八遍后，他放弃的看了看林瑞恩，“喂，醒醒，钥匙，林瑞恩。”可睡美人不理会他，并且看起来似乎有一睡到永远的打算。卫堂漠让林瑞恩靠着木门坐在地上，自己动手开始找钥匙，可他不知道林瑞恩出门时根本就没带钥匙。
　　> > 在翻完了林瑞恩衣服上的所有口袋后，卫堂漠翻了翻白眼。一抬头，一双黑玉般的眼眸正注视着他，“你醒了？”卫堂漠笑得有点不太自然。“非礼啊！”高分贝的尖叫声刺耳的响起，林瑞恩手脚并用拼命挣扎。“闭嘴！”卫堂漠终于发火了，他紧紧捂住了那张制造噪音的嘴，“我只是想送你回家，钥匙呢？”林瑞恩狐疑的看着他，好半天之后，她抬起左手，向卫堂漠的后方指了指，“有一块花砖是空的，钥匙就在那儿。”“哪一块砖？”卫堂漠站了起来，看着身后将近有三十多块的地砖，不禁怀疑起她的可信程度。而林瑞恩似乎打定主意不肯告诉他，傻笑着坐在那里等他出丑。
　　> > “你吃定我了？”卫堂漠蹲了下来，双眼直视着林瑞恩那黑玉般的眼睛。
　　> >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林瑞恩仍在装傻，并继续配合的傻笑。
　　> > 卫堂漠不吃她这一套，眼神直盯得林瑞恩非常心虚。就在他认命的去敲地砖时，林瑞恩良心发现的从臀部压着的垫子下摸出了一把闪着银光的钥匙。“非常感谢。”卫堂漠的嘴角有点抽搐。“不客气。”林瑞恩乐得有人将自己抱进去，而不用劳动自己的双腿。
　　> > “楼上……左边……谢谢。”林瑞恩被舒舒服服的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有没有水？”卫堂漠非常有礼貌的行使着客人的权利。“冰箱里有。”林瑞恩躺在床上连手也懒得动，只是抬了一下下巴，算是指了大致的方向。
　　> > 大口的吞下半瓶水后，卫堂漠来到林瑞恩的床边，坐下。“你刚才怎么那么确定我不会弃你而去？”
　　> > “直觉。”林瑞恩星眸半闭，“其实你人还不错。”
　　> > “我还以为你已经清醒了。”卫堂漠好笑的摇了摇头。
　　> > “我当然清醒了。”林瑞恩不服的反驳，“你针对我真的是因为喜欢我吗？”
　　> > “当然，我喜欢你。”卫堂漠清楚的看见了林瑞恩眼中的?求，“不喜欢你，喜欢谁？”
　　> > “那你喜欢哪一个我？”林瑞恩突然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卫堂漠，“你快说啊！”
　　> > “现在的你。”卫堂漠语义不明的说。
　　> > “现在的我？”林瑞恩歪着脑袋不太明白，“不是，不是，我问的是学校里的那个，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林瑞恩被弄糊涂了。
　　> > “第一次见面时，你在草坪上跳舞，当时，我真的以为看到了天使，所以找了借口去靠近你，我被你迷住了。”
　　> > “真的吗？”林瑞恩眼中那带有梦幻般色彩的眼神感染着卫堂漠。
　　> > “别人都喜欢学校里带面具的那个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林瑞恩的问题越来越多。
　　> > “那并不是你的真心，你想让我喜欢你的面具吗？”卫堂漠轻点林瑞恩的鼻头。
　　> > “不要那么亲密。”林瑞恩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伸手拍开他修长的食指，“你真的没骗我？”
　　> >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卫堂漠双手摁住她的肩，认真的看着她，“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 > “不用你做什么，”林瑞恩满足的笑了，“虽然我不能强迫自己喜欢你，但我也不能阻止你喜欢我。所以我决定准许你追求我，但追不追得上就不一定了，不过我会鼓励你的。”
　　> > “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好吧，退一步说，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感觉？”卫堂漠快被林瑞恩逼疯了。
　　> > “现在不适合讨论这种问题，你看，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已经很危险了，再讨论这种问题，很容易擦枪走火的。”林瑞恩一本正经的绷着脸，教育着卫堂漠，右手还习惯性的去推推鼻梁，却突然发现眼镜不在鼻梁上。
　　> > “那么明天下午1∶30，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乖乖的上床睡觉。”卫堂漠准备离开了。
　　> > “你再陪我一下好不好？”林瑞恩眨巴着眼睛，小狗般的乞求着，“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 > 卫堂漠此时已经无暇去想林瑞恩如同川剧变脸一般的情绪是否正常，心爱的女生如此乞求，任谁也抵挡不住，更何况卫堂漠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呢！
　　> > “好，我陪你。”卫堂漠有点飘忽了。“你想玩什么？”
　　> > “我想睡觉。”林瑞恩的确是累了，而这两个字在卫堂漠听来却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 > “你，想不想喝水？”卫堂漠有点口干舌燥。“不想，不想喝水。”林瑞恩干脆直接倒在床上。
　　> > 卫堂漠认命的替她盖上毯子，“晚安，做个好梦。”他准备离开。
　　> > “你答应过要陪我的。”对于卫堂漠的不守信用，林瑞恩的反应相当强烈。
　　> > “好，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 > “不行，你要一直陪着我。”
　　> > “不会吧，”卫堂漠无奈的点头，“好吧，我保证，明天早上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 > 得到了卫堂漠的保证，林瑞恩才终于放心的去睡了。
　　> > “真拿你没办法。”卫堂漠摇着头，关掉天花板上的一圈吊灯，只留下床前一盏散发着昏黄暖光的小灯。他拖过电脑前的旋转椅，坐下，准备在椅子上过夜。
　　> > 卫堂漠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目光一寸一寸的抚过林瑞恩的睡脸。她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在做一个不太好的梦。卫堂漠伸出手去，想要抚平她那紧锁的眉头，却最终缩了回来。
　　> > “唔……”林瑞恩在睡梦中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突然，她一下子睁开眼睛，看见了床边的卫堂漠。她像是彻底放松了似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还好，你还在。”
　　> > “嗯！我一直在。”卫堂漠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做噩梦还笑？什么噩梦那么好笑，说来听听。”
　　> > “噩梦不好笑。”林瑞恩摇了摇头，“梦里，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就算我再怎么叫、怎么找，也没有人理我。”
　　> > “幸好是梦。”停了半晌后，林瑞恩突然又说了一句。
　　> >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卫堂漠终于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吵你。下次做梦，记得连我也一起梦进去，我会把梦中那些可怕的东西统统赶走的。”
　　> > “看不出你还挺会花言巧语的。”林瑞恩突然想哭，她转过脸去想要遮掩。
　　> > “不需要你非常感动，普通感动就可以了。”卫堂漠抽出纸巾递给她，“想哭就哭出来，肩膀借你用。”
　　> > “不用。”林瑞恩偷偷擦掉眼泪。“你少自大，谁感动了？”
　　> > “听，什么声音？”卫堂漠警觉的听到有人上楼。
　　> > “是妈妈。”林瑞恩看着床头的小钟，“才11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跳下床，将卫堂漠推进了屋角镜子后的小浴室里，自己则赶紧走了出去。
　　> > 一出房门，她就发现母亲尹修枫倒在地板上，嘴里还在咒骂着：“有什么了不起……有女朋友……又……又怎么样？”
　　> > “妈妈。”林瑞恩努力的想扶起尹修枫，无奈尹修枫喝得烂醉如泥。情急之下，她叫出卫堂漠来帮忙。
　　> > 卫堂漠抱起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尹修枫。“小杰，你……你送我回……回来的？”尹修枫醉眼朦胧的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将自己抱进房间。
　　> > “妈妈，是我，小恩，你看错了。”林瑞恩边说边指挥着卫堂漠迅速撤退。
　　> > “小恩？不是……小……杰？”尹修枫半眯着眼，四下寻找那个黑影，“可是……可是……”
　　> > “好了，妈妈，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林瑞恩不由分说的摁下尹修枫抬起的头，替她盖好毛毯，快步走出房间，“卫堂漠，你在哪儿？”
　　> > “我在你房间里。”卫堂漠看着林瑞恩作贼似的进来，“你们母子俩的酒品都差得没话说，这不会是遗传的吧。”
　　> > “要你管。”林瑞恩随手拾起地上的绒毛玩具扔了过去，“你可以走了。”
　　> > “好，有什么事call我，对了，明天下午1∶30，别忘了。”卫堂漠拎起外套准备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 > “你很罗嗦，再不走我把你扔出去。”林瑞恩装作生气的又拾起了一个绒毛玩具。
　　> > “哇！我好怕噢！”卫堂漠笑着冲了出去。
　　> > “这个人！”林瑞恩也笑出声来，她摸摸手中的绒毛玩具，忽地将之向上抛起，再接住，“卫堂漠，这个人还蛮有意思的。好！本小姐决定赐给你追求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