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归途之异世迷途》九葛

10、10 螣蛇

　　秦少卿回了顾府，立刻让人备了浴桶，洗了一身的晦气。询问了顾柔知道苏明他们也回来了，便一块聚集在厅堂里。
　　顾柔不能出门，只能从秦少卿口中得知事情的进展。拿了瓜子鲜果，一副认真的模样。秦少卿越发觉得自己像个说书的，还是免费的那种，比不上人家一个铜钱听七段呢还！
　　秦少卿叙述的仔细，苏明和狻猊也顺便说了一下前去胡婶家发现胡婶的死有蹊跷的事情。
　　“表妹，你且再将听来的细细说一遍，看看是否有其他漏下的地方。”秦少卿道，这样的事情，还是站在圈外的人看得比较透彻一些。
　　顾柔点头，放下瓜子，正襟危坐，“先说着莽汉一事。蜀山山涧出现死尸肉块，莽汉知道这些事情仍旧去了，也被害了。胡婶听闻莽汉死在山涧中，拾了自己儿子的尸身埋在院中。但是几日之后，胡婶一家惨死，莽汉尸身不见了。除了胡婶之外其他人与蜀山山涧中死的那些人相似，胡婶身上的伤口却是利器所伤。其二，蜀山山涧自从出现怪事以来，青山城出现异状，一城主之位众人争夺，二黄袍大仙及时现身并且抓住了所谓的丧尸，三胡婶一家惨案。”
　　“还有一事……”狻猊似乎有些迟疑的开口，“那所谓的大仙儿手中的丧尸，应是大哥所杀。”狻猊说完并没有人接话。
　　“这蜀山怪事到底是何时发生的？”小黑大人摸着下巴突然说。
　　“已有月余。”顾柔甜美的答道。秦少卿不齿。
　　苏明心想自己来这里也已经有月余了吧。没想到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真是世事无常啊。
　　一时间厅堂里无人说话。狻猊细细观察着这厅堂之中每个人的表情，顾柔看着小黑大人，秦少卿沉思，苏明在发愣。自家小弟无趣的捏着手指玩。而那位小黑大人看来比较乐意把注视转到苏明身上。
　　“咳咳，那蜀山怪事发生，是在我兄弟闯出祸事的三日后发生。小黑大人以为，我们应如何做？”狻猊恭敬的问。
　　“这些事情与我何干！”小黑大人一抿唇，面色不善。
　　人都这么说了，狻猊自然也不能问为什么。只是秦少卿不禁腹诽道，那你待在这儿做什么，多半是看热闹，加看他们着急的跟耍猴似的。
　　日头慢慢偏斜，众人也都饿了。顾柔作为顾家小姐领着他们去大堂。却见到顾老爷正迎着一人进来。
　　“罗少爷请，快请。”顾老爷笑颜和善，一副谄媚的模样。
　　这罗少爷自然是城主之子罗飞虎，大腹便便，顶戴高帽，大气十足的模样。
　　罗少虎见着厅堂内已有人在，面露不悦的看向顾老爷。
　　顾老爷见是他们一行人，摆手示意一旁的下人把人赶紧赶了。
　　下人们自然诚惶诚恐，拉着苏明他们，让他们去偏厅用膳。但是莫说是秦少卿，就说是小黑大人和狻猊也从未去过偏厅用膳，几个人大摇大摆的便在正厅坐下。顾柔一副乐意看热闹的模样也坐在小黑大人身边。
　　小黑大人其实对顾柔的印象一开始便不好，特别是苏明和那女子亲密接触之后，便更加不乐意见着这女子和苏明坐一块。本想招手让苏明坐在他身边，但是又一细想自己的心思似乎太过偏袒苏明，如此奇怪的心思让小黑大人否认了，克制了自己。
　　苏明倒是没有察觉。见他们都坐下也便跟着坐在了顾柔的另一边。一顿饭而已，应该不会吃出什么大事的。苏明自我安慰着。
　　小黑大人脸色黑黑高高坐在主位上。
　　顾老爷心想这时候赶人也有所不妥，还是忍耐一下的好，当他们是空气便是，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罗飞虎的面色。发现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只是不知是何原因。顾老爷走于罗飞虎之前，将他引向另一边坐下。
　　罗飞虎细细看着坐上的几位，发现那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容貌竟然让人无法忽视，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样，真真的不似凡人。难道和那大仙儿是一路人？但是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并未说有谁同他一样啊？且静观其变。
　　席间，罗飞虎和顾老爷相谈甚欢，丝毫没有顾忌。一席毕，已经将罗飞虎登上城主之位后的一些利益关系定了下来。
　　罗飞虎是何人，他是城主之子，即使是顺位，也该是他来当这个青山城主。什么大仙儿，什么丧尸，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顾老爷让下人上了珍藏的龙井。其他人揉了揉已经撑满的胃回了住处。
　　只是踏出厅堂的时候，小黑大人回头看了异样仍旧笑得横肉乱颤的罗飞虎身上似乎有什么很熟悉的气息，与东海之上他未寻着的那一丝气息十分相像。果然罗飞虎此人也并不简单。
　　罗飞虎别了顾老爷，腆着肚子便回了罗府。并未回自己的卧榻之处，反而向后院的一处居所走去。
　　夜间静谧，门窗早已紧闭未点半盏烛火。罗飞虎驱了手执灯笼的下人，展了展衣袖，向门的方向拜了拜。红漆的门吱呀一声便自己开了，屋里也是黑洞洞的。
　　罗飞虎小心翼翼的走入门内，便转身将门关上。下一刻屋内的灯盏被点亮，罗飞虎恍惚了会儿，适应了突然的光亮。看向坐在雕花大床上的人。
　　尖细的下巴，细长的眉眼，瘦弱的不似常人的身体，整齐的披着罩衫。尖尖的手指一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今日可将事情办妥？”声音倒是有些嘶哑的。
　　罗飞虎很困难的菜分辨出他问的是什么，将袖子握在手中，低声道，“今日我已拉拢了城内大户，他们都支持我称为青山城主。”
　　“哼，那他们向你讨了些什么东西？”
　　细长的眉眼一挑，罗飞虎身子便抖了抖。
　　正打算回答，却听见屋内的一角发出凄厉的嘶喊声，罗飞虎一惊，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才捧着屁股站起来。
　　那人下了床走向声音的所在，罗飞虎的眼睛并没有好到夜能视物，所以他并没有看清那人做了什么，就只能听到一阵阵的锁链击打着什么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闷闷的叫声。罗飞虎的肥心肝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继续吧。”那人又重新回来，坐下了，随手拿起金丝绢毯擦了擦手。罗飞虎心内直喊心疼。但是若是听那人的话，之后便能得到千倍万倍的好处，这点东西，便都当做孝敬了。
　　“西城的张老爷说要了青山城一半的丝绸生意。顾老爷口气也不小，想将青山城运往外地的木材生意给揽了。这可都是油水厚的生意。”罗飞虎说着便喜上眉梢。再听到那凄厉的嘶喊声也没有吓到他。
　　夜里凉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房间。烛心猛然爆裂，烛火随着晃动了一下。
　　罗飞虎一不小心变瞄到了那么在屋内角落里的东西。东拼西凑的肉块融合在一起，眼睛已经不再鼻子两边，一边下斜的滑在脸颊上，耳朵一半已经破破烂烂。还有口中不断流出的暗红色的血水和粘液。先前这东西还没有那么瘆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满是腥臭味的房间，难耐这人竟然还住的下去，不，他更早便知道，眼前的这位，不是人。他的狠毒心肠与他根本无法可比。若不是他还有利用他的地方，可能他也变成了喂给那铁笼中怪物的饵料吧。
　　罗飞虎擦了冷汗，匆匆退下了。
　　门又重新关上，烛火熄灭。屋内两点猩红色的眼睛晃动了一下，月光透过一丝，照在那人尖细的牙齿上，血盆大口般张开又合上。“喀喀喀……且等几日，这青山城也都是我囊中之物。”似乎还想着罗飞虎那肥硕的身躯，填入腹中的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人肉的美味似乎也不远了。至于在蜀山上躲着的，想分一杯羹且得等他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讨要的。身后似乎有什么黑影在扇动着。
　　苏明坐在床铺上，轻轻抚摸着重明鸟软乎乎的皮肉。脑海中都是胡婶死时的模样，那是一个母亲的形象，一个为了自己儿子的尸骨可以抗击恐惧的母亲。苏明想象不到胡婶抱着自己儿子的尸骨从蜀山山涧回来的时候是在想着什么，眼睛会不会流泪，会不会很难受？他想象不到。
　　苏明想不出自己妈妈长什么模样，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形象已经在脑海中不断淡化，最终消失，连一点模糊的影像都没有。他忘记了妈妈到底是长发还是短发，大眼睛还是小眼睛，声音是甜还是硬。手是软软的，还是糙糙的。
　　若是能一家人在一起，幸福何乐，这样，算不算是所谓的天伦之乐！
　　“龙本性|淫！”小黑大人突然出声。
　　苏明一怔，吓了一跳，似乎有些不明白小黑大人为什么这样说。
　　“龙本性|淫，所以，若是你看上了他，怕你精尽人亡，死得不光彩！”小黑大人捧着着苏明的脸颊用力挤着。
　　苏明的脸被挤得变形，声音也被扭曲了，“吾必米……喊上……肥。”（我并没有看上谁。）
　　但是小黑大人丝毫没有听苏明扭曲的解释，“说了，龙本性淫，龙子更是如此，你看上他们还不如看上我！”小黑大人眉目一挑。
　　苏明皱眉，这说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我还比不上区区龙子吗！”
　　苏明看到两团火焰在小黑大人的瞳孔中燃烧着，而且越烧越旺，他本能的知道，小黑大人这次似乎是气极，往常都没见他那么生气过。
　　小黑大人将苏明推到在通铺上，一手便扯开了苏明的内衫，细嫩的肌肤遇到的清冷的夜风颤抖了下。
　　苏明更是睁大了一双眼睛，不知所错。
　　小黑大人欣赏着身下的美景，开始一寸一寸的剥着苏明的亵裤。苏明缓过神，赶紧抓住，但是怎奈力气比不上，便趁机翻身将亵裤压在身下，以便助力。
　　但是护头不护尾，前面的倒是保住了，但是身后圆滚滚的屁股却露出了大半，苏明脸憋的通红。
　　在通铺的另一头，三个人正看着精彩。
　　“我们要去帮忙吗？”螭吻道。
　　“呃，帮谁的忙？”秦少卿托腮仍旧目不转盯的看着。
　　“不用担心。”仍旧有理智的狻猊道。心内却想着，龙本性|淫，也没你淫。出乎意料的，狻猊是有些小心眼。
　　三个人炽热的注视终于拉回了小黑大人的理智，放开了手。苏明干劲扯上裤子，躲的老远。原本缅怀过去的失落心情被闹得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