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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是梦 ...

  •   然而日有所思,自然夜有所梦。
      感觉自己是刚睡着,这群裸男就找上梦来。

      以及,白天做梦洗澡,晚上做梦还洗澡。
      梦境更升级改造,从阴暗木屋来到一处蔚蓝的山中湖泊。

      其他人已经下水。
      胖子正在不远处吆喝,显摆他手里的大鱼,嚷嚷着今晚请大家吃鱼块。

      自己则被葫芦瓢以壁咚的姿势堵在岸边的岩石下。
      葫芦瓢不耐烦地说,“还不快脱。”

      怎么又要我脱啊。
      当惯了怂包的魏天成敢怒不敢言。

      全靠浓眉毛的声音及时响起,“欧阳幢将若是再这般无礼,休怪某禀告将军。”
      抬头看见浓眉毛闪闪发光地站在葫芦瓢身后,顿时又叫人感叹不枉此梦。

      葫芦瓢冷笑,“除了告状,李队可有别的招式。”
      浓眉毛回敬,“某既为队长,绝不能坐视你欺辱任何一名斥候。”

      葫芦瓢瞬间变了脸色,浓眉毛也逼近一步。
      眼看着两个帅哥就要为了我、bushi为了小兰兰打起来,另外两大恶人赶来把葫芦瓢拖走。

      带着暗爽,带着羞涩,魏天成正要开口道谢。
      浓眉毛抢先说起来,“与其任人羞辱,花兄何不拿了家伙,到空旷处同他决一胜负。”

      花兄!
      看吧,小兰兰果然就是花木兰。

      魏天成自找台阶,“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派出所啊。”
      浓眉毛估计是没听懂,不再吭声。

      两个人就有片刻沉默。
      然后空气里搅起一阵热浪。浓眉毛脱掉长衫、长裤,走下湖岸。

      我也只是多看了他几十眼,不由得一阵眩晕。
      正所谓虎背龙腰美丰标、行如瑶树临风高,你长得帅就算了,怎么还有那么平直宽阔的肩,那么紧实修长的腰,那么……

      如果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大帅哥,自己连偷瞄都不敢。
      这不是做梦嘛,难免变得大胆,兴冲冲脱掉长衫追上去。

      不料湖水看着浅,实际是因为清澈。
      魏天成刚往水里走了几步就淹过肚子,吓得唉哟一声站住,我不会游泳啊。

      浓眉毛听见响动,也原地站住,停了停,才回头。
      两个人就有了短暂对视。

      绝对不是我多心。这会光线还很好,我们隔得也不远,可以清楚看见他脸上闪过迷惑、留恋、慌张等等复杂表情。然后才转身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梦里的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太阳西沉,湖面荡过来一圈圈金色水波,带来失落和慌张,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随着他消失不见……

      怔忪中,有人哗啦钻出水面。
      还以为是浓眉毛回来,结果是给子哥。

      给子哥笑得意味深长,“李队明知欧阳幢将借故训练,绕道鸳鸯湖,却不阻拦,可见他也想再验你一次。”
      这话说得突兀,但做梦的人自带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就能秒懂。

      如果说这梦境还有前情概况,无非就是浓眉毛怀疑花木兰女扮男装。昨天在澡堂没有看清楚,刚才一览无余,彻底幻灭,所以才带着那样一言难尽的表情离开?

      一回生二回熟。
      魏天成这次表现从容,反问给子哥,“这就是鸳鸯湖吗,怎么一只鸳鸯都没有。”

      又装模作样蹲进水里洗了洗,慢慢爬上岸。再擦干头发和身体,穿回长衫。
      感觉脊背还残留着被麻布长衫划过的粗糙触感,白光落下,自己在枕头上醒来。

      难道说这梦的规律是穿回衣服就结束?
      不过这会实在太困,顾不得多想,翻个身接着睡觉。

      没想到,一梦结束,一梦又起。
      更加没想到,这次绮梦变噩梦,大家不再洗澡,大晚上搞起军训。

      熊熊火光中,所有人打着赤膊,站在草地。
      只等葫芦瓢一声令下,一根车轮那么粗的圆木就上了肩膀。又一声令下,大家扛着木头哼哧哼哧地蹲下、起来。

      看着前面的浓眉毛、胖子、给子哥都表现轻松。
      魏天成也想咬牙坚持。

      但是,完全不行,汗水很快糊住了眼睛,肩膀也火辣辣地疼起来。
      魏天成忍不住大叫受不了啦,快醒醒、快醒醒。

      然而无论怎么挣扎,梦境还在继续,自己还因为吵闹惹来葫芦瓢的惩罚——出列、著衣、沿教场跑一百圈。

      魏天成胡乱从地上抓一件长衫,一边穿衣服,一边哀嚎,我上一次长跑还是本科体测1000米啊。

      刚想到这里,整个人大汗淋漓地睁开眼睛。
      所以这梦还真的是穿回衣服就能醒!

      这次睡不成了,一身大汗,得去卫生间冲凉。
      但是刚打开花洒就疼得哇哇大叫。对镜一看,怎么我肩膀破了足足有鸡蛋那么大一块皮!

      舍友也被自己吵醒了,嘀咕怎么七点就起床。
      魏天成再顾不得说什么灵异事件,片刻不敢耽搁地收拾出门,一个网约车赶到图书馆。

      趁着排队的时间,手机问诊,买好药膏和消炎药。
      只等图书馆开门,第一个冲进古籍部,把连环画给老头放回原处。

      想着麻烦出手,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买的药也送到了。去卫生间处理好伤口,回来借书、翻书、抄笔记。

      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眼看着一个上午都要过去,老头迟迟不来。
      我可不管啊,书是您自己落下的,我也已经给您放回原处,您自己不来拿,丢了可别怪我。

      话虽这么说,还是越等越焦急,越想越心烦。加上肩膀的刺痛,不自觉把书翻得哗哗作响。
      大姐从服务台探头提醒翻书轻一点。又说,“你先去吃饭休息会。”

      时间也过了十二点。
      魏天成气恼地把笔一丢,起身去食堂。

      本来每天都吃水煮鱼套餐,想起昨天中午吃水煮鱼,夜里就梦见胖子捉鱼。
      神经紧张,人也变得迷信。选来选去吃了份意大利面,胖子总不会做西餐吧。

      饭吃一半,又猛地想起昨天第一次梦见这群人是趴在古籍部桌子睡午觉。
      为了严防今天中午再睡着,灌下两杯加浓冰美式。

      回到古籍部,老头居然还不来。
      再瞥一眼桌上的连环画,魏天成气得差点跳起来——连环画被老头替换,从第一册变成了第二册!

      转身求助服务台里的大姐,“老头、老头、老头呢。”
      大姐头也不抬,“什么老头没见过。”

      “那是谁来把那本书换走了?”
      大姐白眼一翻,“那不就是你昨天那本连环画嘛。”

      “这本和昨天那本编号不一样!”
      大姐脖子一仰,“我管天管地还要管你的编号?赶紧拿走,反复说了不许占座。”

      “我没有占座,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书。”
      大姐两眼一瞪,“昨天我们就不谈了,今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把书放那里占座,这你都能抵赖呀。”

      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宝宝百口莫辩。
      魏天成灰溜溜回来座位。

      思来想去,还是想再跟大姐确认一下老头到底有没有来过。
      然而刚一抬头就撞上大姐的犀利眼神,“你又想干嘛?”

      计划原地取消。不过,意识到有大姐陪伴在侧,心里踏实了些。
      考虑到与其被动受伤,不如看看第二册都讲些什么。

      魏天成战战兢兢翻开连环画。
      第二册开篇,花木兰一行抵达宁州,稍事休息就投入到艰苦的训练。

      却说花木兰在教场顶盔贯甲,骑射如风。
      无奈身材瘦小,“小兰兰”的诨号很快在军中传开。

      给子哥几次拿她打趣,问她是不是女扮男装。
      这不过是句玩笑,传到葫芦瓢耳中就险些酿成事端。

      如前所说,假设花父没有子嗣,花家的军镇就要由朝廷另选其他豪帅的子嗣继承。
      葫芦瓢自己家的军镇已有长兄接管。如果能坐实花木兰是女人,自己岂不是大有希望接管谯州。

      葫芦瓢念兹在兹,几次找机会想要脱花木兰衣服。
      所幸都被花木兰巧妙化解。

      看到这里,魏天成不由得想,所谓的巧妙化解该不会就是我代替她当众脱衣服吧。
      以及,好你个葫芦瓢,还以为你脱我衣服是垂涎我的身子,原来你只是想继承我的财富。

      翻到下一页。
      话说葫芦瓢发明圆木术,要求全体军士赤膊上阵,既可训练体能,还能提升团队协作。

      这不是跟我今早的梦境对上了吗。
      魏天成刚得出这个结论,眼前一暗,摇身坐进一顶狭小、脏污的帐篷。

      环顾四周,别说睡袋、防潮垫,连基本的被褥都没有,就铺一层麦秸秆。人坐在里面,脑袋抵到棚顶,可以看见破损处的缝补,闻到雨淋日晒的霉味。

      魏天成瞬间脚趾扣紧,正要出去。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胖子探进头来,“小兰兰就宽衣给我看一眼吧。”

      “啊,你又要看什么。”
      胖子就说,“天气炎热,李队惦记你的肩伤,非要我看看他给的药有无疗效。”

      这才注意到自己脚边有一个黑漆点金的八角形小木盒。
      所以,花木兰的肩膀也受了伤?

      胖子催促,“就看一眼。”
      “但是我想先去洗个澡。”

      胖子一声呵咦,“你预备去何处洗。”
      “我们不是有个澡堂,在一个黑乎乎的木屋。”

      胖子一声呵咦,“你又记得马圈之事啦,亏我为了护你,不惜顶撞欧阳幢将,你倒翻脸不认账,说你全不记得。”

      “等一下,你说马马马什么圈?”
      “当日将军犒赏,特为安排在马圈沐浴。欧阳幢将拿你作乐,威逼你卸甲宽衣,吓得你说起胡语,还跌倒在地。”

      啊啊啊,要照你这么说,那木屋不是澡堂,是马圈,那当时糊我一脸的稀泥岂不是——马粪!
      救命,我有洁癖的啊。

      魏天成正头皮发麻,另一个熟悉的、清亮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花兄伤口不宜沾水,暂且擦擦罢。”
      抬头看见浓眉毛站在胖子身后,眼睛它滴溜溜自动发射秋波。

      浓眉毛则完全不和魏天成对视,埋着头、垂着眼,递进来毛巾,立即合上了帐篷。

      尽管是大帅哥的馈赠,这毛巾黏黏糊糊,散发一股辛辣味,实在不敢往身上擦。
      想着已经见到浓眉毛,此梦不宜久做,赶紧醒来吧。

      魏天成脱下、穿回长衫。
      奇怪,怎么不醒呢。赶紧再脱再穿,还是不醒。

      难道说非得用一下那毛巾?咬牙拿它往胸口擦了擦,穿回长衫。
      结果还是不醒,明明前几次都是穿好衣服就秒醒的啊。

      心中默念遇到事情不要慌,冷静想想这一次和前几次有什么不同?
      马圈、湖边、操场,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前面几次都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我必须当着其他人的面脱穿回衣服才能醒?

      内心是崩溃的,动作是麻利的。
      魏天成脱掉长衫,钻出帐篷。

      胖子还在说,“不是不给看嘛,小兰兰怎么赤条条钻出来。”
      浓眉毛已经背过身去,只留下两只红温的耳朵。

      哼哼你不看我,我偏要给你看。
      魏天成几步绕到浓眉毛跟前,耸起肩膀,“李队你看,我的伤已经没事了。”

      恶作剧搞定,才舍得穿回长衫。
      浓眉毛的一句“如此甚好”还响在耳边,自己沐浴着熟悉的白光,在桌上醒来。

      怎么我喝了两杯咖啡,还是会睡着呢。
      跟着才注意到身上的辛辣味。

      想着赶紧去卫生间洗掉,免得被大姐抱怨。
      鬼鬼祟祟路过服务台,还是给她拦下。

      大姐难得笑眯眯,“原来你也用皂角洗头哇。”
      “皂角?”

      大姐笑出一个白眼,“我都闻到了你身上的皂角味,皂角熬水洗头是真不错,我刚洗了一个月,每天的掉发控制在了一百根。”

      所以浓眉毛那毛巾上面涂的是皂角汁。
      魏天成说着对对对,直奔卫生间。

      正开着水龙头冲洗,忽然意识到不应该,既然是做梦,按说醒来应该什么气味都没有才对。
      昨天的臭味(千万不要真的是马粪)还可以说来源不明,今天的皂角味十分确定来自浓眉毛的毛巾。

      考虑到我和大姐都能闻到,可见它是真实存在。
      再考虑到梦中人和书中人都能对上号。还有,我在梦里抬木头,醒来肩膀真的磨破皮。

      难道真的如舍友所说,我不是做梦,是穿书?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有穿书这种事,我又不是活在晋江纯爱小说里。

      心事重重回到古籍部,翻开连环画往下看。
      且说中军帐内,李帅谏言圆木术有碍观瞻,令士兵无谓受伤。将军从善如流,决定恢复负重登山。

      再下一页。
      众斥候身穿甲胄,佩戴武器,顶着烈日负重登山练体能。终于登顶,大家纷纷要求卸掉甲胄,放松一下,也好把汗湿的长衫脱下来晒干。

      浓眉毛原本不允,训练途中丢盔弃甲,成何体统。
      奈何求之者众,终于松口答应。

      魏天成看到这里,前一秒还在想我倒要看看花木兰怎么“巧妙化解”。
      后一秒明晃晃的太阳就烤得我睁不开眼睛。

      手搭凉棚一瞧。
      大家打起赤膊,只穿长裤,露出黝黑结实的上半身和若隐若现的……

      愉快的偷看被胖子打断,“小兰兰还不快些卸甲。”
      说着就动手帮魏天成解身上的皮带和绳索。

      所谓甲胄,就是在马圈穿那两块皮壳。
      把它卸下,一大股酸腐汗臭扑鼻,熏得魏天成等不及地脱掉长衫。

      给子哥马上凑过来,作一个拥抱的假动作,惹得大家哄笑。又吟唱起什么肤如凝脂、巧笑倩兮。

      敢在全省排名前十重点高中文科火箭班毕业生跟前卖弄背功,那你可是踢到了铁板。
      魏天成也不甘示弱地背诵起来。

      醉里挑灯看“贱”,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本来只是想用高考必背名篇扳回一局。
      没想到大家的古文造诣、bushi对他们来说这得算是现代诗甚至后现代诗吧。总之大家的文学素养都很好,连说妙哉。

      胖子追问,后半首呢?
      曾经烂熟于心的诗词都还给了语文老师,一个字也背不出来。

      那就换一首吧。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胖子又问,后面呢?
      魏天成随机应变,“后面请你来写。”

      胖子更应变,转身招呼,“李队、李队,我们之中唯有你作得出。”
      回头一看,浓眉毛穿得整整齐齐,独自坐在高处。

      四目相对,还以为你又会红着脸躲避。
      没想到我的脸都开始发烫,浓眉毛还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盯着我。

      魏天成羞涩地埋下头。
      又等了一小会,才听见浓眉毛说,“此等好词,某作不出。”

      大家就把这半首好词齐声复诵,正回味无穷。
      天色忽地一暗,像是真的要下雨。

      浓眉毛催促大家速速收拾下山。
      大家也抓紧穿戴。

      不料这山中的雨说来就来。
      顷刻间,冰凉刺骨的雨水就像拳头打在身上,叫人睁不开眼睛。

      魏天成抹一把脸,找来长衫穿好。
      再抹一把脸,想去捡地上的皮壳,就在桌上醒来。

      糟糕,自己浑身湿透,水滴直往下淌,已经把桌上的连环画、脚下的地毯全部浸湿。
      大姐也从服务台里探头招呼,“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低血糖。”

      魏天成心虚不已。要是大姐追过来,我就算把脑汁绞尽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脚下这么一大滩水哪里来的。
      再说身上湿成这样也实在待不下去,赶紧收拾离开。

      临走前去卫生间简单处理,脱下T恤,后背居然沾有泥浆。擦拭头发,又擦出来两片树叶,显然都是从连环画里带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叫人不得不承认,这个情况千真万确就是穿书!

      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因为碰了这不该碰的连环画,我变成书中花木兰的替身,还是光溜溜那种。
      无论洗澡、训练、淋雨,每次她遇到不能穿衣服的危机,我就得进去代替她当众脱衣。

      穿书已经够离谱,专门穿书脱衣服更是离离原上谱我离了个大谱啊。
      尤其是这光替实在不好当,一会把我摔进牛屎堆,一会把我肩膀磨破皮。

      虽然书中自有浓眉毛,安全起见,也只能忍痛割爱,务必尽快解除关系。
      至于怎么解除,丢掉连环画肯定就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魏天成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花花木兰》遗失在了安检口。
      然而丢掉连环画也没有用。

      回到宿舍,洗澡、换衣服、吃外卖,嘴里的一个云吞还来不及吞,眼前亮起明晃晃的大太阳。
      自己又给葫芦瓢以壁咚的姿势堵在一溜土堆下。

      光天化日,这个家伙居然扯开我的长衫,还要脱我的白裤子。
      虽然人怂胆小,一想到他贪图的是花木兰的家产而不是我的帅气。魏天成化愤怒为力气,用力推他。

      无奈小胳膊根本推不动大胳膊,于是又放声大喊,“非礼啊,大家快来看啊,欧阳幢将他好男色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连环画的时代是个非常开放的时代。葫芦瓢居然说,“今日我真拿你泄泄火也是常事,难道还怕人瞧见。”

      本来没有察觉,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有东西硬邦邦顶着我肚子。
      魏天成抬起膝盖就撞上去。

      虽然一招制敌,葫芦瓢疼得哇哇大叫着弯下腰。
      到底是人生中第一次跟人动武,自己也慌得一逼,转身就溜。

      横穿空无一人的草地,依稀认出来这就是梦里抬圆木的地方。
      正发愁上哪里找人来看我脱穿衣服。

      胖子主动现身,“小兰兰没事吧,欧阳幢将趁李队不在,非要带你走,我也不敢阻拦。”
      魏天成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完成脱穿——咦,我怎么还在原地。

      胖子催促,“我们且先回营区。”
      “等一下,我衣服没穿好,我重新穿一下。”

      魏天成快脱快穿。
      什么情况,怎么我还出不去。

      “对了,你帮我看看我的肩伤好了没有。”魏天成再次脱掉长衫。
      胖子拒绝观看,“已经五日,定无大碍。”

      五日?书里的时间比现实世界快这么多吗。
      正诧异,身后响起浓眉毛的声音,“花兄总算硬气了一回。”

      回头看见浓眉毛手里明晃晃的大宝剑,你这是准备替我去跟葫芦瓢决斗?
      魏天成赶紧说,“李队放心,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

      浓眉毛把眉毛拧得紧紧的,“花兄先穿好衣衫。”
      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光着上半身,魏天成脸上一热,穿好长衫。

      这不是怪事嘛,刚刚脱穿了几次都不行。
      这次额头还淌着热汗,周身一凉,秒回开着空调的宿舍。

      为什么规则突然失效,又突然恢复?
      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想想最后这次和前面几次又有什么不同。

      前面几次只有胖子在,最后这次浓眉毛走了过来。
      综上所述笔者以为,想要结束穿书不是随便找个人看那么简单,?必须当着浓眉毛脱穿才有效?

      这规则简直欺人太甚。
      浓眉毛可是书里我唯一在乎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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