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喜欢我一下》南山既白

2、同上下学

　　收拾干净厨房，将餐桌擦干净，乔之恒回到房间，眼睛泛红，眼泪再次决堤，肩膀起伏颤抖，眼泪将桌面打湿，房间回荡着他小声啜泣的声音。

　　乔之恒拿出手机在□□日志上写下今天的日记，十月十九日，操场上遇见季云霄，他张杨明媚，和从前更帅，能再见到他心跳竟然不自觉的加快。父母有了小孩，三个多月，他快要被这个家驱逐出去了，等小孩出生，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家人了。

　　这个□□谁都没加，上面记录着他自己的心事，无人听他在意他，只能在上面发泄内心，乔之恒看着上面的记录，密密麻麻的都是他的心事，最终关上手机。

　　晚风徐徐，夜晚下起小雨，温度骤降，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乔之恒听着风声睡去。

　　清晨雨后初晴，天气飘散着树叶泥土的味道，乔之恒背着书包走去站牌等公交上学。

　　公交车停在站台，乔之恒看到站在最后的季云霄，早上人太多，他挤不过去，只好等到学校下车再赶上去。

　　公交到学校，下去一多半的人，公交车轻松不少，乔之恒跳下公交，快跑两步赶上季云霄，气喘吁吁拍拍前面的人，说道：“早啊。”

　　季云霄摘下耳机，在手上缠几圈塞进口袋，看他一眼，说：“早，来得挺早啊。”

　　“今天出门早。”乔之恒说道。

　　季云霄突然认真看向他，审视一圈，恍然说道：“晚上没发现，白天这么一看，你长得还真的特别像……”

　　“像女生吗？”乔之恒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偏头看向一边，他的模样从小一直被人嘲笑说道，他更是因为这样自卑。

　　“不是，这样看着更像糯米团子，倒是脸上的婴儿肥不怎么明显了。”季云霄戳一下他的脸颊，很快收回手，软软的确实挺像糯米团子。

　　乔之恒跟他一样笑着，他的长相经常引来话题，却忘了季云霄不是这样的人，这样看去季云霄的眼睛更像蓝宝石一样耀眼，“我才不像，哪里有像食物的。”

　　“开玩笑的，快走吧，门口又检查校服胸牌呢。”季云霄往乔之恒身后躲遮住胸牌的位置，祈祷着不被发现。

　　早上学校门口，穿着整齐校服的很少，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的，敞着怀的，校服系在腰上的，年级主任一个个盯着他们，目光落在乔之恒这边，又看向其他同学。

　　季云霄如释重负一般，走进教学楼，还好主任偶尔发疯才查一次。

　　乔之恒与季云霄不在同一个班级，除放学外，除非乔之恒主动，其他时间根本遇不到，季云霄课间娱乐多，乔之恒的关注力都会在他身上，其实乔之恒隐藏的很好，不然他们会更早遇到。

　　课间铃声响起，教室里沸腾，喻辰坐到乔之恒对面，“终于下课了，去小卖部吗？想吃冰糕。”

　　“走吧，去看看。”乔之恒将书装进桌兜，下节课体育，直接放学，桌面清理干净成习惯。

　　“这么早就收起来，万一下节课不上体育呢？”喻辰走出教室，边说，他们高二后上体育课比较少，主要看各科老师的心情。

　　“到时候再说嘛，要是上其他课我觉得早读就说了，到现在都没说，肯定上体育。”乔之恒回想以往第四节上什么课，早读会有老师来提前说一声，或者告诉课代表改课表，这次动静都没有。

　　喻辰想了想，笑着说道：“也是，那感情好啊。”

　　走到小卖部，课间人还比较少，乔之恒站在卖烤肠的机子前，拍了拍身边的人，问道：“吃不吃烤肠？”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嬉笑道：“吃，你请吗？”

　　乔之恒听着声音不对看去，季云霄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有些尴尬说道：“我、我以为是……”偏头看过去，喻辰还在选雪糕，刚准备走过来。

　　“没事，我不介意，所以……不是要请我啊？”季云霄失望的表情浮在脸上。

　　“请。”喻辰走到乔之恒另一边，小声说道，“这人谁啊？”

　　季云霄手臂撑在乔之恒肩膀，这个高度刚好合适，偏头看向喻辰，说：“我俩以前小学同学，刚重逢不久。”

　　乔之恒又问喻辰要不要吃，喻辰摇头，审视季云霄然后对他说出去等他，收银阿姨将烤肠递给乔之恒，“给你。”

　　“谢啦，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要上课了。”季云霄说着摆摆手说再见。

　　铃声响起，乔之恒几口塞进嘴里，跟着喻辰在操场列队集合，体育老师单手插兜，拿着哨子吹着，体育老师让体委带队去操场跑两圈，两圈下来，让他们原地解散。

　　喻辰激动地跑到乔之恒身边，“我去，体育老师竟然让原地解散了，走走，去体育馆看看。”

　　乔之恒还想说什么，被拉着带走，体育馆打球的不少，各自占领场地，他们进去喻辰打算打羽毛球，乔之恒都不太感兴趣，喻辰跟另外的几人组队打双人羽毛球。

　　“你去吧，我去看台待着。”乔之恒分开后坐在看台第一排位置，看着场地上的人打球。

　　他一眼便看到场地上打篮球的季云霄，季云霄在人群里带球游走，转身一个跨步上篮进球，季云霄跑走，对着女生多的地方假装无意掀开球服擦汗，引得不少女生尖叫。

　　乔之恒看到季云霄腹肌明显，人鱼线延伸，一举一动蕴含力量的美感，前面几个小女生小声讨论，季云霄好帅，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一场球赛以季云霄的三分投篮结束。

　　下场后季云霄同样用球衣擦汗，几个女生拿着水凑上去，季云霄眉头微蹙，不太想去接这些水，身后一个娃娃脸男生走过来，拿着一瓶水，季云霄接过来打开咕咚喝着，季云霄感觉有视线在他身上，抬眼看去，乔之恒目光正落在他身上，越过女生走到乔之恒身边。

　　“你们这节体育课？”季云霄甩甩头发，季云霄学校出名的人，长得帅气又阳光，多少女生喜欢的样子，学习在理科班数一数二，不过很少听说季云霄与那个女生走得近，多少都是逃课不写作的事情。

　　“是啊，就这次上了体育，老师解散让我们自由活动。”乔之恒说道。

　　季云霄点一点远处左边的方向，小声在他耳边说：“你们体育老师在哪里打乒乓球呢，跟我们老师打赌了，赌什么不清楚，反正一定要分输赢。”

　　“难怪不见他们踪影，不过这多好，咱们自在。”乔之恒说道，跟着季云霄坐在前排的椅子上。

　　季云霄翘着腿，从外套口袋拿出手机，“你上学不带手机啊？”

　　“不带，老师不让拿，而且我的手机上学前要放在我爸能看得见的地方，不让玩。”乔之恒挺想带手机，最主要他家里都怕他学习不好，他也怕，原本他妈就不喜欢他，不能变得更讨厌。

　　“好吧，回头周天，可以来我家带你打王者，”季云霄拽他一下，问道，“王者你玩吧？”

　　乔之恒摇摇头，“听过，但是没玩过。”

　　季云霄一脸惊讶，有点不可置信说道：“你是古代穿越来得吗？游戏都不玩，那你怎么打发时间？”

　　乔之恒属于安静那一挂的，不喜欢玩游戏，他玩不动，就像他选择文科一样，有两个原因，他物理化学太差，高一考试都是个位分数，对理科不感冒，还有最重要的原因，他学艺术画画的，高考能更好考，最主要他也很喜欢。

　　“我画画，要参加艺考，平常周末会一整天都待在画室画画，玩手机也是一些单机小游戏。”乔之恒说，他确实和常人不太一样，仅有的生活现状他很满足。

　　“等周六，周六你有空吧？我带你打游戏，包教包会。”季云霄拍着胸脯说道，“你学画画，那能给我画一张吗？”

　　“我……还没到那种程度，等我学成一定给你画一张，当做礼物怎么样？”乔之恒犹豫，他现在画技还不怎么样，以后大学还要进修，他想成为xx画家那样。

　　“行啊，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以后找你要画。”季云霄说道，手里将游戏退出，看他一眼，“你会打篮球吗？我教你走。”

　　季云霄看乔之恒细胳膊细腿样子，不像是会打篮球，拽着他走到篮球架下。

　　教给他如何那篮球，手掌五指分开抓球，投篮时手臂正对篮筐，手肘不要外翻，置于额头上放，方便定州法力，投出完美弧线，提高命中率。

　　季云霄说完，站在原地投篮，一击即中，转头对着乔之恒说道：“试试？我看你姿势标准不。”

　　“好。”乔之恒按照季云霄的样子摆姿势，季云霄调整他不足的地方，“投一下试试。”季云霄拍了拍他的腰让他向上投篮。

　　对季云霄来说稀松平常的接触，打篮球必不可免会有肢体上的触碰，乔之恒被他碰到耳朵尖红头，投出一个擦着篮球框的球。

　　“没事，第一次投篮投不进去很正常，多练几次就好了。”季云霄让他多试几次，然后在篮球场教他怎么拍球带球跑。

　　带球跑乔之恒学的还挺不错，二人围着篮球场练习，临近下课，季云霄做了个三步上篮，说下次教他这个。

　　“老师喊我们集合了，走了。”乔之恒捡起球塞到季云霄怀里，跑出体育馆站在操场上集合。

　　老师大致看一眼人齐了不等铃声响起宣布解散，乔之恒跟着喻辰刚跑出校门铃声响起，时间卡的刚刚好，不会有人跟他们抢位置，寻常放学时间外面的小吃街，基本全被学生占领，很少能找到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