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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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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静谧的房间里。
他走出卧室，转了转脖子，缓解些许残留的僵硬感，目光不经意地转到餐桌方向，桌上摆着几份早点，精心盘摆，还冒着热气。
走到桌前，他拿起旁边压着的纸条，字不多，Q版小人画占据大半，认错并有讨好的意味。
“你确实有点过份啊。”
坐在椅子上的飞渊，手里抓着剩余的油条吃了一半，桌上放着的手机开了外放，传出好友常欣的声音。
“人家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你的仆人，那种事怎么可以做呢，你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
飞渊咬了口油条，她是被气昏了，事后回想，确实是她没礼貌。
“其实我只是抱了一下他而已，后面是他自己主动做的。”
“那说明人家心善。”常欣叹了口气，“你也要改改你的毛病，别那么冲动嘛。”
“你是不知道那个混蛋有多气人，句句在说我，我在意他，我还对他有感觉，还说我离开他，就再也找不到男朋友了，他才找不到呢。”
“在学校的时候，他那么高调地追求你，传出多少风言风语，我就觉得不妥。现在他又纠缠你，你让他知难而退也好，不过，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我可记得，你们分手后，他给你制造过不少麻烦。”
飞渊皱了皱眉，“放心吧，我有数了。”
“那你自己注意，我要上班了，有事打电话。”
“嗯拜拜。”
门铃响了。
飞渊回神，起身要去开门，走到一半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放下手里的油条，迅速冲去了房间。
等了七八分钟的时间，门终于打开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率先探出，笑起来十分甜美。
“早啊。”
他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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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又炎热了起来。
剧组外场拍摄，为了躲避烈日搭起了临时棚子，摆放着机器设备，导演也坐在其中，指挥着整个流程，另有一处提供给候场的演员休息。
她穿着收腰小白裙，头发盘在后脑，黑色的蝴蝶结发夹固定，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整体造型宛如位小公主。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一身黑色服装，脸上严严实实地戴着黑色口罩，大半张脸遮挡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透出神秘与威严感，很像个保镖。
飞渊手里拿着小风扇，对着脸吹，身上的衣服穿着有些痒，等到喊她入景的时候，她把风扇拿给他。
中途有几次，其他演员提想法，他们沟通的时候，她也跟着站着，不舒服地拱肩。
又是不重要的配角，拍摄期一天。
他问过她，像这样的工作对她起不到很大的作用，为什么要接。
她夸夸了一大堆，她喜欢这个行业，她有梦想。
“当然最重要的，是赚钱啊，现在我还要养活你呢。”她说完，眼睛忽闪，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等到导演说过了，她立刻钻到了他的伞底下，“给我吹一吹，热死了。”
他笑了下，拿着风扇对着她的脸吹。
“你好啊。”
刚才搭戏的男演员主动过来搭话并递给她瓶饮料。
飞渊转身接过，礼貌微笑，“你好，谢谢啊。”
“方便加个好友吗，我认识几个导演，以后有合适的戏，我可以给你推荐。”
“好啊。”飞渊笑眯眯地点头，接着看向苍狼，他把风扇递给她，拿出了工作手机。
“我扫你。”
男演员这才看向她旁边的苍狼，明显愣住了。
“他是我助理。”飞渊立刻解释道。
“哦。”男演员点头，虽然有点纳闷，还是跟他把好友加上了，随后看向飞渊，热情道：“咱们下一场要等到晚上了，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啊，我们边吃边聊。”
“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已经约了我朋友，不好意思了。”飞渊委婉拒绝了。
“没关系，那下次。”
飞渊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开。
“哪个朋友？”他忽然出声。
她昂头看向他，回道：“你呀。”
他的眼睛在笑。
附近的商场，免费的空调。
她换回自己的衣服，选了个餐饮店，跟他一起吃饭。
“下午没事，我给你放假吧。”
“嗯？”
两人来到溜冰场，人并不是很多。
穿着溜冰鞋的飞渊，再检查一遍戴好的护具，坐在旁边的苍狼，“过来。”
她不明所以地转头，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她头盔的固定带。
“两位需要教练吗？”
她刚想回答要。
“不用。”他拉起她的手站了起来。
她惊讶不已，就被他稳稳拉进溜冰场上。
“放松，我不会让你摔了。”
轻盈如燕的身影在光滑如镜的冰场上优雅地穿梭。
“你怎么滑得这么好呢？”
“这算好吗？”
“当然算啊，顶好。”
他轻笑了下，握住了她的手，她随着他的步伐轻盈旋转，留下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冰面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她的惊呼声渐渐变成了欢笑声，回荡在冰场上空。
晚上拍摄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很好，一直笑嘻嘻的。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的两人都有些累了，各自打盹。
手机震动。
苍狼睁开眼，拿起工作手机，白天那个男演员发来了几条消息。
他看了一会，目光扫过旁边歪头睡着的飞渊。
最后回了一句话。
我是她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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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试镜通过，现在通知她来签合同。
结果她等了两个小时，等来了讨厌的前任。
“你男朋友，没陪你一起？他不是知道我这个前任在吗？”
他就是故意的。
飞渊穿着素白的裙子，脸因气愤而憋红，“我今天是来聊工作的。”
那天晚上他被气得睡不着，想着晾一晾她，还是越想越气，于是态度更加恶劣了。
“工作，好啊，既然要谈工作，那一会我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她怒了一下，站了起来。
“聊得好，合同自然就能签了。”他手指掏了掏耳朵，拿捏她的死穴。
飞渊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她也不是头次被刁难了，“好，去就去。”
坐上了车，她拿着手机给苍狼发消息。
“跟男朋友报备？”他的语气有些尖酸。
飞渊收起手机，不让他看。
“你的男朋友哪里人，做什么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吧。”
她一直在回避，他更加怀疑了。
“我看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吧。”
“有没有，那天晚上，你没听见吗？”
“呵。”他不爽地舔了下牙根，“你们同居了？你跟我交往的时候，死活不愿意，大小姐变了啊。”
飞渊转过头望向车窗外，闭了闭眼睛，不想跟他争吵。
他窝着火，油门一踩到底。
高档酒店。
“小俞总来了，请坐。”
饭局上，有男有女。
他坐上主位，他边上的中年男人看了眼飞渊，打趣道：“小俞总的女伴又换了啊。”
其中导演认出了她，招呼她一起坐。
“我看这位小姐挺眼熟的。”
“她是飞渊，也是参与我们这次电影项目的女演员，哦对了，你的合同签了吗？”
飞渊脸上挂起职业假笑，眼神看向他。
他将桌上的红酒转到了她面前，“不着急，我们还要看看飞渊小姐的诚意。”
导演等人都愣住了。
她站起身，保持微笑，主动把红酒开了，充当服务员给他们倒。
“初次见面，以后多多指教，我先敬各位。”
她一口喝了半杯，面色不改。
“看起来飞渊小姐，挺有酒量。”
他记得，她根本没什么酒量，果然是演员，演的还挺像回事。
“大家也敬飞渊小姐一杯啊。”
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夜幕降下。
他坐在客厅里，灯还没开，四周昏暗，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勾勒出他专注的神情和轮廓。
网页停留在某集团的最新新闻报道。
思考了会。
他关掉了，合上电脑，拿起旁边的手机。
还没有消息。
手指摁了几下，拨通了电话。
她包里的手机震动，而她并不在身边。
“喝！”
她杯子里已经换上了白酒，脸色潮红，放飞本性，抓着他的衣领，“你不是要喝吗，我干了，你干啊，你以为我喝不过，你以为我一杯就倒，想让我跟你求饶，我告诉你，你小瞧我了！”
他此刻也傻眼了，被她强行灌下酒。
包厢里，几人面面相窥。
“就你，你还想报复我。”她拍了拍他的脸，打了个酒嗝，他被呛得表情扭曲。
“你不要喝了。”
“嗯？”她躲开他的手，“我不喝，你喝啊。”
“飞渊。”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生气地把酒杯摔在桌上，吓得旁边的人连忙躲开。
“你凭什么，啊，你这个渣男。”
他脸色突变，让其他人先走。
“别走，都别走！”
飞渊猛地拍桌，凶悍的气势真把几人吓住了下。
“酒还没喝完，都不准走，我还有故事呢。”她忽然又笑了。
他想不到她还有这一面，有点棘手，感觉眼神示意快走。
“别走啊，听我讲。”
“飞渊。”
她一把推开他，肆无忌惮地发泄道：“你不要碰我，我讨厌你。”
他认为她这副模样，是心里对他还有气，于是软和道：“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呢，我说过以后我不会再跟其他女孩子见面了。”
“什么见面，你们都睡到一起了。”
“那是个意外。”
“我不想听，你不要再跟我说了，我真的不喜欢你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了，我们喝酒，喝酒啊。”
她跌撞的双手撑在酒桌上，寻找酒杯。
“好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不喝了？”她歪头，伸出手指道：“你，认输了。”
“行，我认输。”
飞渊摇晃着拿起自己的包，手机摔了出来，她也跪在地上。
他赶紧过去扶她，她挣扎推他。
“靠，你哪来这么大劲啊。”
她哼了声，拿起手机，手机还在震动，她摇了摇头，接通了电话，“喂，是司机吗？我要回家。”
另一边的苍狼，听见她软糯乖巧的声音，愣住了。
“呜呜呜。”
“你在哪里？”
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关切声，她再看了眼瞪着自己的混蛋，鼻尖一酸，对着手机哭诉道：“有人欺负我，你帮我叫人来，把我爸爸叫过来呜呜呜。”
“她喝多了，我会送她回家。”
苍狼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刚才那个声音，他还记得。
他起身拿了件外套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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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十几分钟，才把她带到酒店门口，奈何她抱着外面的柱子不肯撒手。
他又气又无奈，不知道她现在喝醉会这样，都已经吐了两次了，还有力气反抗他。
“我说了，送你回家。”
她张口咬住了他的手，痛得他立马抽手，“你疯了啊。”接着气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就你这个样子，我不信你有男朋友，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你助理，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我有！”
“那你叫他过来啊。”
她的脑子每转一下就有钝感，很疼。
“你何必这样骗我。”他向她走近。
她抗拒地转挪了半圈，坚持道：“他马上就过来。”
计程车停下，他从车上下来。
“好啊，那你就等他来接你，我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助理，找助理。
飞渊松开柱子，有些费力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也有些迷离。
一个身影闯入视线，她不禁眯起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距离与光线下，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她感觉到熟悉，急忙地走下台阶。
“喂你。”
他走到一半僵住了。
男人挺拔如松，修长的双腿迈步间自带气场，稳稳地接抱住了她。
她脚上那双细高跟鞋也因为她的踉跄而脱落。
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明亮的眼睛因醉意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薄雾，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顿时眼眶湿润了，双手委屈地抓着他的衣服，“帮我骂他，他要我喝酒，喝好多好多酒呜呜。”
苍狼看了眼惊住的男人，抱着她蹲下身将她的高跟鞋捡起拎在手里，随后单手轻松地抱着她站了起来，再也没看对方，带着她离开。
“真是她男朋友？”
他仿佛才找回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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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经过药店，他买了解酒药。
她在车上睡了一会，到了家门口，迷迷糊糊睁开眼，头靠在他身上，听见密码开锁的声音，然后又被抱了起来。
苍狼打开灯，把她放在沙发上，就去倒水了。
听到动静，他回头望去。
飞渊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盖在身上外套也掉了，脸颊泛起了一片红，眼神涣散。
“起来。”
苍狼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见她醒了，抱握住她双臂，扶她起来的时候，忽然被她压倒坐在沙发上，她贴在了他身上，一双眼眸闪烁光芒，盯着他看。
飞渊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她好像还有理智，但内心那股被酒精唤醒的冲动，悄然蔓延，又让她失了理智。
苍狼的目光无法安放，同样看着她贴近的脸，喉咙发紧，舌尖发干。
“你。”
他刚发出一个音节，清晰感到了她的温度，手紧急地按住了沙发。
柔软的触感覆上他的唇，整个胸腔仿若触电。
他的指尖深深地陷入沙发垫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纵。
在她心里一直有疑惑，难道她对他真的完全没有吸引力。
连梦里都这么淡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