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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路人皆异类,我是正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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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果园到青阳城的路不算太远,宁安带着他的“皇室成员”——三位穿枯草龙袍的老鼠王爷,还有那只刚收的“野狗将军”,晃晃悠悠地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越靠近青阳城,路上的行人就越多。今天恰逢青阳城每月一次的赶集日,四面八方的村民、商贩都朝着城里涌去,道路两旁渐渐热闹起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
宁安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站在路边,好奇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这些人的穿着五花八门,有穿着粗布短褂的村民,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商,还有几个腰间挂着佩剑、气息沉稳的修士。他们的脸上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有焦急,有喜悦,有疲惫,有贪婪,唯独没有宁安熟悉的“真诚”。
在宁安的眼里,这些路人都“奇怪得很”。
他看到一个卖菜的大妈,正揪着一把青菜的叶子,和买菜的顾客讨价还价,声音尖利得像是在“吵架”。宁安皱起了眉头,他能“听”到那把青菜在“哭泣”:“好疼啊,别揪我的叶子!我还没长大,还想多晒晒太阳!”
“这个大妈太残忍了!”宁安自言自语,语气里充满了不满,“青菜是我们的朋友,怎么能这么对待它?而且讨价还价要温柔一点,这么大声会吓到路边的小草的!”
他怀里的左护法似乎也认同他的说法,吱吱叫了两声,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胸口,像是在附和。
宁安点点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你看,翊王也觉得她很残忍。这些路人果然都是异类,一点都不懂得尊重朋友。”
他又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商,正对着身边的仆人颐指气使,命令仆人快点赶路,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宁安能“听”到仆人的“心声”:“我好累啊,走了这么久,脚都磨破了,主人怎么一点都不心疼我?”
“这个胖子太傲慢了!”宁安撇了撇嘴,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仆人也是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他?以前在蓝星,我对待我的员工都很好,从来不会这么大声说话。”
他想起了蓝星公司里的那些员工,虽然都是为了赚钱而工作,但他从来不会苛待他们,逢年过节都会发丰厚的福利,员工遇到困难他也会伸手帮忙。可眼前这个富商,却这么对待自己的仆人,在宁安看来,这就是“异类”的表现。
路边有几个孩童,正围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哭闹着要吃糖葫芦。小贩被缠得没办法,只能给每个孩子买了一串,孩子们立刻破涕为笑,拿着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宁安看着那些糖葫芦,眼睛亮了起来。糖葫芦的外壳晶莹剔透,裹着一层甜甜的糖衣,看起来就很好吃。他能“听”到糖葫芦在“呼唤”他:“小朋友,我很甜,快来吃我吧!”
肚子里的饥饿感再次袭来,宁安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咽了咽口水。他想上前买一串糖葫芦,但看到那些孩童吃完糖葫芦后,随手把竹签扔在了地上,扎到了路边的小草,他又停下了脚步。
“这些小孩也太不懂事了!”宁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竹签会扎疼小草的,怎么能随便乱扔?而且吃了糖葫芦不把竹签收好,太没有礼貌了!”
他能“听”到小草在“抱怨”:“好疼啊,谁把竹签扔在我身上?我招谁惹谁了?”
宁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竹签,轻轻放在路边的石头上,然后对着小草温柔地说:“小草朋友,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已经把竹签拿走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在他的感知里,小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像是在“感谢”他。
周围的路人看到宁安对着一把小草自言自语,还小心翼翼地捡竹签,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嗤笑出声,还有人拉着自己的孩子,让他们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你看那个小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对着草说话呢!”
“是啊,还有他怀里的老鼠,竟然缠着野草,怪吓人的!”
“还有那只野狗,一直跟着他,真是奇怪的组合!”
这些议论声传到了宁安的耳朵里,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些路人的看法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们都是“异类”,只有他和他的“皇室成员”才是正常的。
“他们在说什么?”宁安怀里的右护法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询问。
“他们在嫉妒我们。”宁安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嫉妒我们有这么多朋友,嫉妒我们懂得尊重万物。他们都是异类,不懂我们的世界,我们不用理他们。”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怀里的老鼠和身边的野狗说:“小弟们,野狗将军,我们走!这些异类太奇怪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城,寻找更多正常的朋友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周围路人的目光,带着他的“队伍”,继续朝着青阳城走去。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宁安遇到的“异类”也越来越多。
他看到一个修士,正对着一块石头指指点点,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研究什么。宁安能“听”到那块石头在“抱怨”:“别盯着我看了,我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你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个修士太奇怪了!”宁安摇了摇头,“石头朋友不想被打扰,他怎么能一直盯着人家看?真是不懂礼貌!”
他看到一个卖花的姑娘,正把一束鲜艳的野花插进花瓶里,脸上带着笑容。宁安能“听”到那些野花在“哭泣”:“我不想待在花瓶里,我想回到大自然,我想晒太阳,想淋雨!”
“这个姑娘太残忍了!”宁安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野花朋友想回家,怎么能把它们插进花瓶里?这和囚禁它们有什么区别?”
他看到一个赶路的村民,不小心踩了一块石头,石头滚到了路边。宁安能“听”到石头在“喊疼”:“哎呀,好疼啊!你走路能不能小心一点?我的腰都要摔断了!”
宁安立刻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石头扶起来,放在路边的草丛里,对着石头说:“石头朋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以后走路一定要小心,别再被人踩到了。”
石头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像是在“感谢”他。
周围的路人看到宁安的这些举动,议论声更大了。有人觉得他可怜,有人觉得他可笑,还有人觉得他危险,远远地躲开了。
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青阳宗外门弟子,正好也在赶赶集,看到宁安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认出了宁安就是早上在灵果园里偷摘灵果喂野狗的那个疯子,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他。
“又是这个疯子!”那名弟子低声嘀咕,“早上在灵果园里捣乱,现在又在这里对着石头草木自言自语,真是个麻烦人物!”
他本想上前教训宁安一顿,但想到早上被野狗咬伤的同门,又犹豫了。这个疯子虽然看起来瘦弱,但身边的野狗却异常凶猛,而且他的行为太过怪异,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最终,那名弟子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和这个疯子一般见识了。
宁安并没有察觉到那名弟子的存在,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走,一边和路边的草木、石头、灵气“小朋友”聊天,时不时地停下来“帮助”那些被“欺负”的动植物。
他看到一个小孩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小孩的母亲立刻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心疼地安慰着,然后对着地面骂道:“该死的地面,竟然把我的孩子绊倒了!”
宁安能“听”到地面在“委屈”:“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为什么要骂我?”
“这位阿姨太不讲理了!”宁安走上前,对着小孩的母亲说,“地面朋友没有错,是小朋友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不能骂它。而且小朋友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这样才能变得坚强。”
小孩的母亲愣住了,她看着宁安破烂的衣衫和怀里的老鼠,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哪里来的疯子?关你什么事?赶紧滚开,别吓到我的孩子!”
她说着,推了宁安一把。宁安的身体本就瘦弱,被她这么一推,立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怀里的三只老鼠被吓坏了,吱吱叫着,对着小孩的母亲龇牙咧嘴,像是在警告她。野狗将军也上前一步,对着小孩的母亲低吼,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宁安稳住身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他能“听”到小孩母亲的“恶意”,也能“感受到”她推他时的“力量”。
“杀人要先递糖,不然显得不礼貌。”宁安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进入了短暂的“冷静疯魔”状态,“但你推我,还骂我的地面朋友,所以,你不配吃糖。”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怀里的“权杖”,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虽然他的身体很瘦弱,但在“冷静疯魔”状态下,他的眼神异常锐利,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小孩的母亲被宁安的眼神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抱着孩子,警惕地看着宁安:“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丈夫是青阳城的捕头,你别乱来!”
宁安没有理会她的威胁,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孩母亲脚上的绣花鞋上。那只绣花鞋踩在地面上,让地面“很不舒服”。
“把你的脚抬起来。”宁安的语气依旧冰冷,“你踩到地面朋友了,它很不舒服。”
小孩的母亲愣住了,她不明白宁安在说什么,但看着宁安那吓人的眼神,她还是下意识地抬起了脚。
宁安蹲下身,对着地面温柔地说:“地面朋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她已经把脚抬起来了,你不用再难受了。”
在他的感知里,地面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像是在“原谅”小孩的母亲。
宁安站起身,眼神里的冰冷渐渐褪去,又恢复了之前的疯癫。他对着小孩的母亲说:“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踩到地面朋友,也不要随便骂人。不然,我的野狗将军会生气的。”
他指了指身边的野狗,野狗立刻对着小孩的母亲低吼了一声,像是在附和他的话。
小孩的母亲吓得脸色发白,抱着孩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疯子!真是个疯子!”
看着她狼狈逃走的背影,宁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又“拯救”了一个“犯错”的人,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小弟们,野狗将军,我们做得对不对?”宁安对着怀里的老鼠和身边的野狗说。
三只老鼠吱吱叫着,野狗也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说“对”。
宁安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朝着青阳城走去。路上的行人看到他刚才的举动,都吓得远远躲开了,再也没有人敢指指点点或者嘲笑他了。
走进青阳城,城里的景象比城外更加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卖兵器的、卖丹药的、卖衣物的、卖吃食的,还有一些修士在街边摆摊,售卖各种修炼资源。
宁安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念念有词:“好多店铺啊!好多人啊!这里肯定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灵气充足的宝贝!”
他能“感受到”城里的灵气比城外更加浓郁,那些“看不见的小朋友”也变得更加活跃,在他身边跳跃、欢呼,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看不见的小朋友们,你们好啊!”宁安对着空气挥挥手,笑容灿烂,“我来青阳城找朋友了,你们能帮我找找吗?”
他的共情能力异常发作,能清晰地“感知”到灵气“小朋友们”在“回应”他,指引着他前往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宁安带着他的“皇室成员”,跟着灵气“小朋友们”的指引,在青阳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时不时地停下来,和路边的店铺、招牌、甚至是路边的垃圾桶聊天。
“这家兵器铺的招牌好凶啊,是不是在生气?”宁安指着一家兵器铺门口的招牌,自言自语,“别生气了,我给你唱首儿歌听好不好?”
他对着招牌唱起了蓝星的儿歌,歌声嘶哑难听,却带着一种纯粹的疯狂。
兵器铺的老板听到歌声,探出头来,看到宁安的样子,吓得立刻把头缩了回去,还关上了窗户。
“这个老板太胆小了!”宁安撇了撇嘴,“我的歌声这么好听,他怎么能关上窗户呢?真是个异类!”
他又看到一家丹药铺,门口挂着一个写着“凝神丹”的招牌。宁安能“听”到丹药铺里的丹药在“说话”:“这里好闷啊,我想出去透透气!谁来把我买走啊?”
“这些丹药朋友好可怜啊!”宁安的语气里充满了同情,“被关在铺子里,连太阳都晒不到。等我有钱了,一定把你们都买下来,让你们好好晒太阳!”
丹药铺的伙计看到宁安对着店铺自言自语,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想要上前驱赶他,但看到他身边的野狗,又犹豫了。
宁安并没有察觉到伙计的异样,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万物聊天,时不时地发表一些离谱的言论。
“这家衣铺的衣服颜色太丑了,一点灵气都没有,肯定卖不出去!”
“这个卖糖葫芦的大叔,声音太好听了,糖葫芦肯定很甜!不过他乱扔竹签,是个异类!”
“这个修士的头发太长了,像我以前养的山羊,不过他很有礼貌,不是异类!”
他的思维跳跃极快,一会儿说这个是异类,一会儿说那个不是,判断标准完全基于他自己离谱的逻辑和共情能力。
走了一会儿,宁安觉得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他看到路边有一个卖包子的小摊,蒸笼里冒着热气,包子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好香啊!”宁安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能“听”到包子在“呼唤”他:“快吃我吧,我很香,很好吃,能填饱你的肚子!”
他走到包子摊前,对着卖包子的大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大叔,你的包子好香啊!我能吃一个吗?”
卖包子的大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很慈祥。他看到宁安的样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说:“小朋友,想吃包子啊?一个包子一文钱,你有钱吗?”
“钱?”宁安愣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是钱。在他的疯癫世界里,食物是万物共享的,不需要用什么“钱”来交换。
“钱是什么东西?”宁安好奇地问,“是石头吗?还是野草?我有很多宝贝石头,能不能换你的包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小石头,递给卖包子的大叔,说:“这块石头灵气很足,是我的宝贝,换你一个包子,好不好?”
卖包子的大叔愣住了,他看着宁安手里的石头,又看了看他怀里的老鼠和身边的野狗,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小孩是个疯子。
“小朋友,叔叔不收石头,只要钱。”大叔的语气依旧温和,“你没有钱的话,就不能吃包子了。”
宁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能“听”到包子在“着急”:“快把我买走啊,我想被你吃掉!”
他也能“听”到卖包子大叔的“心声”:“这个小孩太可怜了,肯定是饿坏了,可惜是个疯子,没有钱。”
宁安的心里涌起一股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叔不收他的宝贝石头。在他看来,这块石头灵气充足,比什么“钱”都珍贵。
“我的石头很好的,能煮灵汤,能补身体!”宁安着急地说,“你收下它,给我一个包子,好不好?”
卖包子的大叔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小朋友,叔叔真的不收石头。这样吧,叔叔给你一个包子,不要你的钱,你快吃吧。”
他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宁安。他觉得这个小孩虽然疯癫,但很可怜,饿了这么久,给他一个包子也没什么。
宁安接过包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大叔!你真是个好人,不是异类!”
他能“听”到大叔的“心声”里充满了“同情”,这让他很开心。在这个满是“异类”的青阳城,终于遇到了一个“正常人”。
宁安没有立刻吃包子,他走到路边,把包子放在地上,对着怀里的老鼠和身边的野狗说:“小弟们,野狗将军,我们一起吃包子!”
三只老鼠立刻围了过来,对着包子吱吱叫着,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野狗也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包子,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宁安蹲在一旁,看着它们吃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能“听”到包子在“开心”:“能被你们吃掉,我很开心!希望你们能填饱肚子,变得更强!”
他也能“听”到老鼠和野狗的“心声”里充满了“感激”和“满足”。
周围的路人看到宁安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包子给老鼠和野狗吃,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人觉得他傻,有人觉得他疯,还有人觉得他不可理喻。
“这个疯子,竟然把包子给畜生吃,自己不吃!”
“真是个怪人,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喂老鼠和野狗!”
“看来是真的疯了,没救了!”
这些议论声传到了宁安的耳朵里,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些路人都是“异类”,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分享”,什么是“友情”。
“小弟们,野狗将军,慢慢吃,别着急,不够我们再找那个大叔要!”宁安温柔地说,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老鼠和野狗的头。
他觉得,和自己的“皇室成员”一起分享食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至于自己饿不饿,已经不重要了。
吃完包子,宁安带着他的“皇室成员”,继续在青阳城的街道上走着。他的目标很明确:寻找更多的“正常人”朋友,寻找更多的灵气宝贝,壮大他的破庙帝国。
他不知道的是,青阳城的捕头已经接到了举报,说城里出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少年,带着老鼠和野狗,在街道上胡作非为,影响了市容。捕头已经派人去寻找他了。
他也不知道,青阳宗的人也在关注着他的动向,尤其是早上被他和野狗咬伤的那两名弟子,已经把他的事情禀报给了宗门的执法长老,执法长老已经决定派人去“处理”他。
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但宁安却丝毫没有察觉。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疯癫世界里,觉得所有的路人都是异类,只有他和他的“朋友们”才是正常的。
夕阳西下,青阳城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宁安带着他的“皇室成员”,走到了城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下。他觉得有些累了,于是靠在槐树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
“槐树朋友,谢谢你让我靠靠。”宁安的声音温柔而疲惫,“你在这里站了多少年了?是不是很孤独?我陪你聊聊天吧。”
他开始给槐树讲他的破庙帝国,讲他的三位老鼠王爷,讲他的野狗将军,讲他煮的灵汤,讲他要变强报仇的决心。
槐树的叶子轻轻摇晃,像是在“回应”他。
宁安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觉得,在这个满是异类的世界里,能有这么多“朋友”陪伴着他,真好。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的“抓捕”行动,已经在悄然酝酿。
而此刻的他,正靠在槐树上,嘴角带着笑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和奇遇,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