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1
我平日里并没有过多去了解其他人的生活，在我自己世界的时候大概知道鸣女的家庭里有一个好赌成性的丈夫，更多则是关注了她以后的变化——在杀人后被称赞琵琶弹得好，于是沉迷杀人。
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一个好赌成性的人在拿不到钱之后，就会将脾气发泄给弱小的，地位比自己低的，自己的妻子。
“没赚到钱？你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
鸣女的房子内爆发出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我停在了原地有些不想靠近。
无惨嗤笑：“人类就是如此，你还不知道吗？”
“你在继国家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弱小的人只会是强大之人的欺压对象，你……不也听到过我家下人的对话？”
那是一个从前的冬季，无惨在屋内咳嗽，我在屋外看着医生正在熬药，而产屋敷家的其他地方正在庆祝新生儿的诞生，不远处有仆人在讨论。
“小公子诞生了的话，大公子会被放弃吧。”“就他那样，能活过这个冬天就算不错啦。”“真是晦气啊，我们别从这边经过了，免得被感染了。”
我那会并没有在意，我也没发现无惨竟然听到了，并且记到现在。
至于那两个议论的下人，我想能被无惨记到现在的人，恐怕早已经死去了。
我招了招手，无惨贴过来眯着眼睛等我的回答，却被我捏了捏脸：“又在蛊惑我，坏男人。”
我们的‘玩闹’就到此为止，鸣女的屋子灯光已经灭了，无惨以为我只是来这看热闹的便转身想走，而我却扯住了他的衣摆：“你说，把她变鬼如何？”
我第一次主动让无惨把人变鬼，他闻言针状瞳孔一缩，笑道：“看她表现。”
我知道，无惨提起兴趣了。
……
某天日落，我和无惨照例来到那家鸣女所在的茶屋，鸣女昨天所穿的漂亮衣裳今天却没穿在身上，破破烂烂的还有着补丁的衣服引得观众纷纷倒喝彩，而她低着头，长长的黑发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也盖住了她被殴打的伤痕。
她今天还能赚上钱吗？她不知道，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手指上似乎还留有血液的温度，她的手在抖。
“她杀人了。”无惨笑了，“合格了。”
鸣女复仇后的演奏非常成功，她尝到了被人称赞的喜悦滋味，以前她被丈夫骂着‘没用的东西’，而现在丈夫死了，她得到了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她想……
她还想要……
我知道不能让鸣女继续下去，她对她丈夫下手是复仇，对其他人可不是。
鬼的罪孽会是无惨的罪孽，能少一点是一点。
我要赶快住上我的无限城大别墅！
2
我故意拉着无惨在鸣女身边晃荡，不管是她‘下班’后，还是夜深出门扔‘垃圾’。
她对我们很警惕，甚至怀疑起我们是不是知道她已经把丈夫杀了。
所以，她拿起了打死她丈夫的锤子藏在衣袖里靠近了我们。
“两位这是……”她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隐藏在黑暗里，“是我的客人吗？”
她的声音很小，若不是我知道她现在嗜杀的性格，恐怕也会觉得这个女人只是社恐而已。
“客人……要听我弹琵琶吗？”鸣女说完，猛地举起了锤子。
我‘唰’地一下躲到了无惨身后，而无惨也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鸣女地手腕。
他叹了口气，他生平第一次叹气。
“你不是学了刀法吗？”
对哦，我忘记了。
但是这不重要。
我像是抓住了什么宠物小XX一样呐喊：“野生的琵琶女出现了！快点抓住她吧冒险者！”
就此，我们得到了一个能随时弹奏的演奏家，一个传送点，一个永久居住的大别野。
……
鸣女的第一份食物是她还未丢掉的丈夫，过了一夜他有些不新鲜了，但是鸣女还是将他完整的，一点不剩地吃了下去。
被变成鬼之后的鸣女很少讲话，她只会在想弹奏琵琶的时候看我几眼——她似乎有一种把我当成她的琵琶粉的意思。
因为我和无惨在找她的时候对她弹琵琶的场次场场不落。
听着确实挺像一个粉丝的。
善良的我于是迎合了鸣女的心愿，在她弹奏琵琶后献上猛烈的掌声。
要交房租的嘛。
但是鸣女还是有些低落，她觉得她的观众有点少，她还想提升自己的技术。
“也不一定要杀人吧，那是作弊！”我振振有词，“琵琶这种高雅的艺术，怎么能靠作弊呢对吧！”
对现在的鸣女来说，琵琶已经不是她生活必须的赚钱工作了，她想提升技术完全是靠着热爱。
所以，她听进了我的理由。
而她找的观众我也会帮她挑选——尊重人的不要，鬼杀队不要，朴实老百姓不要……
琵琶是好听，可也要有命听啊。
等会……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黑死牟：？
3
无惨就算有了无限城也会天天往外窜，像一个被放养的家猫一样。
但是我不想听到家猫哪天在外被‘大卡车’撞了，所以只得放下我的懒惰让鸣女跟着无惨的脚步把我投放到那里。
这一投放就投放出问题了。
我被投放到缘一面前了。
鸣女无限城的大门一下关闭消失，我站在缘一和无惨两人的中间，气氛一度变得特别尴尬。
缘一说：“花子，到我这来！”
无惨说：“花子，过来！”
如果人生能有后悔药我一定猛磕一百粒。
我举起双手，在他们两的目光中走到了边边上，然后坐下：“请，你们继续。”
这一场战斗并没有继续打响，缘一不想让我——曾经的玩伴以及类似于长辈的存在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死在他手里，再加上这个世界线他与无惨的直接仇恨只有严胜被变鬼。
更多的，其实只有鬼杀队同伴们和鬼之间两个种族的仇恨。
在我的引导下，无惨其实生气炸鬼的数字比杀人还多。
无惨现在可能是他最狼狈的时候，本来一身精致的和服被砍的只剩下一片片的，就连本来已经长到胸口的长卷发也被砍掉了几缕。
我的目光在他露出来的部分徘徊。
他在引诱缘一也变成鬼，但是似乎是我的目光过于裸露，他转过头对我咬牙切齿地说：“花子，你克制一点行吗？”
嗯……那我看另一边。
缘一多年未见，已经变成了一个冷脸帅哥，至少是对无惨冷脸，几乎是本世界第一梯队的武力让他在面对无惨的情况下也游刃有余。
“啧，真是可惜。”
战损可是好文明。
缘一拒绝无惨的话卡了壳，他收起了刀：“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然后转身就走。
比起缘一无惨还是有些不太从容呀。
……
我决定要PUA无惨。
“你多大他多大，你居然连他袖子都打不到！”我叉腰。
无奈无惨对我实在太过熟悉，他把自己已经破烂的上衣丢掉，露出上半身：“你是想看他身体？”
“你怎么连看着长大的小孩都要看？”
我觉得无惨的□□就像带了磁铁一样吸引着我。
完美生物首要条件是□□完美，在这方面无惨已经合格了。我抱着他的精瘦腰身，怀疑他只是想靠着这个转移话题。
哼哼，这个特别在意脸面的男人。
“要看的要看的，你的排第一位，他的排后面一位。”
他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不能只看我的不看他的？”
我感觉话题已经被他拐到了另一方面，但是我没有证据：“除非你给我更多好处……”我还未讲完，唇上碰触到他微凉的嘴唇，他的舌尖撬开我牙关，在我痴呆的时候完成了这一番壮举。
他把掉落到额前的长发撩到耳朵后面，看着我从正常的脸色慢慢变成红彤彤的颜色。
“你，我…那个。”我结巴了。
4
接下来几天我都窝在了无限城自己和无惨的房间里。
对，在这我也是和他一个房间，这样比较方便。
黑死牟和鸣女对我的举动都有些莫名，但是他们也不会去问无惨，而无惨呢——他这几天也没出门。
他在看我笑话。
我还从未被人……或者说被我推反调戏。
不过那当然了，以前我推只是纸片人，后来也都是我在调戏他，再后来他的举动也不是这么……
这么直接。
“呀！！”我想到了之前他亲我的场面就在房间里大喊。
站在无限城大厅的无惨笑眯眯的，他注意到了鸣女在看他，他竖起了手指。
“嘘。”
“发现弱点了。”
……
缘一离开鬼杀队的消息是黑死牟告诉我的，他傲娇地说这只是不经意知道的，并不是他主动去探听。
我顺着他的话没戳穿他。
似乎是因为缘一上次没击杀无惨反而把他放了的原因，鬼杀队认为他是个亲近鬼的叛徒。
我用手指敲击桌面，细细思考。
缘一没和诗碰上，所以蓝色彼岸花也被蝴蝶掉了，现在不知道还开在哪里。
没关系。
要知道蓝色彼岸花灭绝是在鬼灭现代篇，还是被猪猪后代给灭绝了的。
真不愧是猪猪后代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