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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恩……”睡到一半我忽然觉得耳朵和脖颈边痒痒的,还有点湿湿的,弄得我睡得很是不安乐,犹豫了一下,我无比痛苦的睁开眼……靠!瞥瞥窗外,月亮还挂在天上,几许月光斑斑点点地映射在房内,哎……又惊夜了……我有些苦闷的望望夜空,又看看枕边那人,呵呵,曹怜正纠结着眉毛撅着嘴轻声打着小鼾,真不知道她是梦到什么了,额……这厮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还会磨牙,果然纵使她平日装得再是成熟稳重,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曹怜的口鼻正正地对着我耳朵,晕!怪不得我会那么痛苦的被惊醒……原来这货乃是罪魁祸首也!想转过身去,又忽的想到曹怜一向浅眠,有一点点动静都会醒夜……于是乎,我只能郁闷的将脑袋使劲儿偏到另一旁,闭上眼准备酝酿今晚的第二觉,遗憾的是……因为这别扭的睡姿弄得老娘怎的也睡不着了!人一睡不着,脑海里便满是烦恼事。烦心,烦躁,想到以后要面对的一切,又开始心乱如麻……
      无奈之下,我轻手轻脚地悄悄起身下床,刚离开温暖的被子,便立感深秋的威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我立马拾起架上的外袍披在肩上,顿时鸡皮疙瘩消散了许多……
      站在窗边百无聊赖的注视着空中的点点繁星,只觉老娘的大脑里想的事和天上的星星一样——乱七八糟密密麻麻毫无头绪……好吧,问我这种感觉应该如何准确地形容,我只能说就比左脑为面粉,右脑是水,晃晃便是浆糊的感觉好上那么一点点……

      蓦地,一双手臂环过我腰间,同时感觉背心被一个温暖的物体覆盖住,曹怜沙哑却带着暖意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不想姐姐竟还精通观星之术。”
      想不到还是将她闹醒了,我苦笑道:“我可不会观星,姐姐我只是睡不着起来吹吹冷风罢了……再说观星之术本不可信,我怎会去研究那个?”
      “姐姐……”曹怜突然将我环抱得更紧了,偶买糕的!这次,我是真的出不了气了……这人以为每个女人都和她一样强么?我努力试图将她的手拉松一点,却不想力道悬殊,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憋着一口气轻呼道:“怜儿,怜儿……我出不了气了……”
      “对、对不起,卿儿姐姐。”曹怜急忙松开手,但她还是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像一只金花鼠躲在我身后。
      我叹了口气,“哎……你这家伙,真不知你在想些什么……”
      曹怜闻言忽然沉默了,我有些不安地转过头去,只见曹怜轻轻地将额头靠在我被后背上,介于我身体的僵硬度,更多的便看不清了。我握住她拥抱着我的双手,不想握着的是满手冰凉,我轻轻问道:“怜儿,你怎么了?”
      “……姐姐为何总是满心忧愁?卿儿,究竟隐瞒了怜儿什么?”曹怜突然开口了,声音里满是疑惑,我一怔,她问的问题我一直不敢面对……前段时间心中的烦恼突地又在我脑海中回荡。
      傻姑娘,你让我应当怎么说?我实在无法对你说曹魏再过十几年即会被司马氏颠覆,也无法说你再如此不知深浅的趟这摊浑水很有可能性命不保……为了让你能够暂时好好的活着,我更无法说出其实你一直相信、敬爱的司马老头乃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无间道……
      巨大的恐惧感再一次袭上心头,我的脑海里忽地晃过我和曹怜惨死的画面,这结果是我最不能接受却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沉重的不安令我不自觉地身体发着颤……曹怜立刻慌张了起来,放开手一个箭步转到我身前……她约莫被我眼中深切的恐惧吓到了,赶紧抱住了我的肩膀连连问道:“卿儿、卿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怜儿说错了甚?我……”
      贪恋她怀里的温度,慢慢的,我也同样的抱住她,直觉恐惧又被缓缓地驱散,心里又回复了些许清亮,曹怜叹息着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低哑的嗓音在夜晚竟给人不少温暖,“卿儿……若是你不想说,或是不能说,那怜儿便不问了,怜儿知道你有着万般的无奈,但是……”曹怜轻轻将我推开,真诚清澈的双眼笑着看着我,“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我心中猛地一震,我此前那般思虑,还那样对她,她竟还相信着我!而我却……不敢正视我自己……我的心里既有惭愧,又有感动……此时,我暗暗作了一个决定,曹怜对我的感情无论是依赖还是仅是单纯的姐妹之情,不论曹魏的后果如何,事态再是困难,我不会再逃避,亦不会像以前那样,自欺欺人……
      “怜儿,你还相信我,我很开心……”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无心睡眠半夜起床吹风这种事,乃是矫情的、苦情的、很二流电视剧的、对身体有害的……老娘第二天醒来立马感到头痛眼酸鼻子堵喉咙痛——伤风了……
      曹怜见我病歪歪很是着急,巴不得今天整日陪着我以实行贴身照顾,但是由于她职业的特殊,我还是劝她乖乖上班去了。曹怜无奈之下,临走前对我是千叮嘱万嘱咐,哎……本来老娘就头痛,这厮还如此不知死活,结果自是被我恶狠狠地轰了出去,某人只好无比幽怨地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仍然忍不住地啰嗦了一句,“夫人有甚事自当吩咐下人即可,不可亲力亲为。”
      因为我偶尔的小伤风,这人立刻呼来侍女若干,于是乎之前失和的“曹将军夫妇”,大早便在众侍女面前大秀了一把“甜蜜”。看众侍女皆捂住嘴哧哧发笑,我尴尬非常地开始轰人,“军务乃是大事将军不可儿戏耳,夫君莫要误了时辰。”
      “咳咳……为夫自会速速打马赶去校场,但夫人你……”
      这人怎么这么长舌……我无奈道:“妾身仅是小恙,夫君您快去罢!莫要误了正事。”
      曹怜见我态度坚决,委屈非常地走了,只留下一道凄凉的背影……

      喝了药之后,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虽然情势还是那般模样,但是我现在心中一片清明,本小卿决定要作的事无论再难再苦也会想方设法的达成,为了心中的那份感情……我便默默的、心甘情愿的圣母下去罢……
      首先,和忠于魏室之臣抱在一起那是肯定不行的,忠魏集团貌似并没有足够的能征善战之将,要权没多少,要兵马也只有直属皇帝的中领军,且根据历史走向,魏国必亡!老娘可没想要伟大到去改变铁铮铮的历史……
      让曹怜辞官不干?恩……以曹怜的性子她肯定不会干,这我已经劝说她很多回了,但每次都被她婉言拒绝,一开始我还道她不知世事太过单纯,到后来我惊觉这厮是全然不怕死的自己要往火坑里面跳啊!不行,劝她辞官这肯定没用,反而还弄得两人不和谐……
      投靠司马氏?这更不现实了,曹怜连辞官也不愿意,更不可能和司马氏的人同流合污了,就算曹怜愿意,司马氏亦不会信任她,甚至还会派她去送死!哎,且对于司马氏的人来说,曹怜唯一的利用价值估计也仅仅是她有着中垒营一万精兵的兵权罢了……

      等等!兵权?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话说当年曹操没有称帝是因为汉室在当时还是正统,其名望仍不能小看,否则曹操如何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他若是贸然称帝不仅名不正言不顺还会落下被吴蜀两大政权攻击的口实。而现在吴蜀魏三国的统治者皆以称帝,已不存在什么正统不正统的了,且洛阳乃是国都,朝廷之上多为没有兵权且无甚带兵经验的文臣,拱卫都城的中领军亦被大大削弱,从鼎盛期的十余万之众至现在的区区六万余人,司马氏若仅仅只是要将皇帝拉下马来那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他们顾忌的,乃是篡位后的后果!我之前听老头说过,现在地方上特别是边陲地带仍有不少手握重兵的将领,他们对于投靠哪一派的态度很是暧昧。皇帝势小,并没有力量拉拢他们,然这些将领们亦不愿意白白背负一个乱臣贼子的臭名给司马氏卖命。若是司马氏在这种形势下武断篡位……恐怕各地方四下便会叛军林立,然后中原便会大乱……之后将会引来吴蜀两国的兵戎之祸!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司马氏才有野心呵!!

      一个救命的法子在我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了,虽还未成形但却给我带来了莫大的信心!若能成功,我和曹怜要保住性命乃是绰绰有余!成功的几率是不高,但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强。
      由此,我现在满心的激昂,前段时间累在心中的郁气突地全没了,甚至连头痛亦减轻了不少,果然心情好便什么都好了。
      振奋之余,我立马穿好衣物爬起身来,摩拳擦掌无比激动地在房间里踱了好几圈,却仍无法将心情平静下来,比当年我得知高考没落榜之时还要兴奋数倍,不知不觉间,我还心情愉快地吹起了小曲儿,全然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某人悄悄推开了一条细缝。
      “嫂嫂……”曹菱怯怯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便猜到刚才我那副得意而忘形的嘴脸被小朋友撞见了……我有些脸红的将房门打开,不自然了笑了一笑,“原来是菱儿,快进来快进来。”
      曹菱连忙摆手,“听下人说嫂嫂今日身体有恙,菱儿担心嫂嫂的病情才来偷偷看望嫂嫂,菱儿便不打扰嫂嫂休息了……”
      我嘿嘿笑着将曹菱拉进房间,蹦蹦跳跳了几下,说道:“嫂嫂我仅是今早有些不舒服罢了,菱儿你看我现在能跑能跳,还需要甚休息?”
      曹菱掩嘴笑道:“嫂嫂既无大碍那是再好不过了,见嫂嫂一扫前几日之郁结,菱儿亦为嫂嫂开心呢!”
      我挑眉捏了捏曹菱的小粉脸,“菱儿还真是说话,昨日我布置的功课菱儿可有甚疑问之处?”
      曹菱乖巧的摇摇头,我见此大喜,“呵呵,今日天色不错,不若嫂嫂带菱儿出府去集市上寻些有趣玩意罢!”
      “可是……母亲不许菱儿随意出府……”话虽然这样说,但曹菱那一脸的兴奋却怎的也掩盖不住,哎……可怜的娃,自幼就被那母夜叉当做了笼中鸟圈养,估计自她出生以来,曹府的大门都没跨出过几次呢!
      我刮刮她的鼻子嬉笑道:“菱儿毋须担心,出甚事嫂嫂我自会一己担待,再说小姑子随着嫂子外出那是正常不过,母亲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曹菱仍有些犹豫。
      “菱儿再是犹豫那我便不带你去了。”

      这一小小恐吓果然有用,曹菱立马草草收拾了一下,随我出府了。因为兴奋,使得曹菱的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因为害怕还是什么的,她一路上都紧紧拽着我的衣角生怕自己走丢了,我恶作剧般的坏笑道:“菱儿切莫贪玩和嫂嫂走散了,洛阳人多鱼龙混杂,小心……”
      曹菱因此更加紧张了,身体僵硬得不知如何形容……我看她被惊吓成这样大为内疚,拉起她的小手安慰道:“菱儿放心吧,有嫂嫂在呢。”
      曹菱约莫很少有机会出门,还有些拘谨,只敢怯生生的四处东张西望,明明对某某物眼放精光,却不敢向我主动提甚要求,见此我只得主动将她喜爱之物买下赠与她。看她那副雀跃万分的模样,我直感欣慰,同时又觉得曹菱很可怜,十岁的小女孩本应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但是曹老夫人却强行欲要扼杀一个孩子本应有的天性,事事都以三从四德的糟粕来要求曹菱,哎……
      “嫂嫂……”曹菱突然又拉了拉我的衣角。
      “恩?菱儿怎么了?”
      曹菱支支吾吾了许久,显得很不好意思,“菱儿……菱儿想吃东西……”
      我好笑地拉上她,“原来小菱儿腹中空空也,也好也好,我来到洛阳已有很长一段时日,却还未尝试过洛阳本地最好的美食,今日我俩借这机会也去奢侈一把。”说罢我便向路边店家打听到了洛阳最好的酒楼——倾月楼。

      这倾月楼不愧名声最盛,装修的品味华丽却不艳俗,还带几分清雅之意,随意放置在楼中一角的装饰品,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其价值不斐,小厮亦是彬彬有礼不若寻常跑堂的那般粗俗,楼中还有几位美貌歌伎弹琴奏乐好不热闹!我心底估算了一下,换做是现代的评级标准,估计这倾月楼可以说是古代的五星级大酒店了。
      “两位夫人小姐吃饭还是打尖?”一小厮迎上来殷勤道。
      “吃饭。”我言简意赅道。
      这里的员工估计都成精了,眼神忒毒,他估计看出我和曹菱出身大户人家,笑眯眯地直接将我和曹菱领到了楼上的雅座,我点了几道倾月楼的特色菜式,便和曹菱嘻嘻哈哈地把玩今日买来的小玩意儿。
      “钟二!你给我滚出来!!”一个貌似是为富家公子哥的高大男子忽然冲进了倾月楼的大厅,我好奇的向下望望,哇!这人体格和陈敬有得一拼,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再见他步下生风,双目炯炯,应当是个习武之人。
      “文公子,今日钟二公子并没有在咱这儿,文公子您还是请回吧!”掌柜的看见这高大男子,面上那是叫苦不迭,呵呵,让我猜猜,这文公子绝对是个惹是生非,专玩□□的狠主儿。
      “狗屁!!”那文公子朝掌柜的大喝一声,声如响雷,闻者皆心惊胆战!我无语的掏了掏耳朵,接着兴趣盎然的继续看热闹。
      “大爷我亲眼目睹钟二逃进你们倾月楼!你竟敢欺瞒本大爷??”文公子凶神恶煞的一把提起掌柜领口,竟使掌柜的双脚离地!
      “文、文公子,快将小人放下来罢……这……”这掌柜的早已被吓得双腿打颤,看他这副可怜模样,我有些想效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举,再看看那凶汉……偶买糕的,我还是省省吧……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
      “啧啧啧啧……阿鸯啊阿鸯,你说你欺负个老人家作甚?”二楼一年轻男子忽地出声,只见这人丰神俊逸,尽带不羁狂狷之气。他轻蔑的歪歪嘴角,双足微点,便轻松翻身坐在栏杆上翘着二郎腿斜视文公子。
      “呵!钟二,你这缩头乌龟!!”文公子见到钟二后满面杀气,将掌柜的轻而易举地随手仍至一旁,我不由得心里一阵鄙视,这人怎的如此蛮横无理?也不怕误伤群众……
      “本公子自知拳脚武功胜不得阿鸯,自然只能抱头鼠窜了,难道本公子还要杵在那里被阿鸯痛打一顿么?”钟二假作一脸的悲戚道。
      呵呵,这人倒是颇为有趣,自我穿到古代,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总是一本正经,难得看到一个性情跳脱之人,真是让人倍感亲切……
      “钟二你偷了本大爷的宝马!本大爷打断你的狗腿也不为过!!”文公子指着钟二怒喝道。
      钟二一脸的无辜,“阿鸯的宝马自己要跟着本少爷走,本少爷亦是无可奈何只能将它带回钟府,阿鸯怎能说本少爷偷了你的马呢?”
      文公子没想到钟二会是如此无赖,不由得庞然大怒,骂喝道:“本大爷敬重汝父钟元常之学识品格!不想你这钟二却竟比街头瘪三还要混账三分!!”
      钟二被骂成这样并不显得恼怒,反言相讥道:“本少爷是否混账这我不得而知,本少爷只知阿鸯你硬说本少爷偷了你的马,哎,不料仲若伯父一世英雄竟生了汝这信口雌黄含血喷人的鲁莽儿!”
      哇!这两人先不论孰对孰错,这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场面颇为精彩,我光顾着看热闹,却全没注意倾月楼里的客人员工皆尽纷纷出逃避祸去了。

      文公子受此奇耻大辱,长长地暴喝一声,立马怒得双目全红,发狂了一般撞向钟二身下支撑二楼的支柱,文公子力大无比,“哗啦”一声,支柱应声而断!
      失去支柱支撑,二楼立马坍塌大半!还好我和曹菱坐在另一头的包厢雅座里才幸免于难……不过楼梯也在那一边啊!!这下被困在二楼想走也走不了了……顿时我只觉有苦说不出,果然围观是不好的……
      “阿鸯啊阿鸯,说你鲁莽,你就真的鲁莽给本公子看,还可真是听话。”钟二身法了得,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地面上。
      “啊!!!!”文公子哪会再管钟二说甚,大吼着向钟二猛攻数十拳,招招要人性命,拳拳攻人要害!拳法刁钻见所未见,钟二武艺似乎确实比文公子弱上不少,他身法纵是灵活,亦只有左躲右闪的份,甚至连还击之力也没有。
      我看那钟二数番陷入险境,若不是他还算聪明,绝对早早就被文公子一记铁拳轰爆脑袋,我对那文公子无甚好印象,且看他们这般不停地你来我往没个结果,我早已失去了围观的兴趣只想速速走人,恰好不经意间瞥见角落书桌上有一个砚台!
      我忽然心生毒计,悄悄走过去用手掂量掂量了一下那砚台,不错不错,又大又沉且棱角分明,如果砸到人绝对压强很大很肉痛,我有些吃力地将砚台托了起来,躲在不显眼但是攻击角度十分广阔的一角。
      “阿鸯,宝马我给你牵回来便是,你何苦这般咄咄逼人呢?”钟二虽形势大凶险,却仍不忘耍着嘴皮子。
      “你这混账东西!!若你还是个汉子便同本大爷好好打上三百回合!!!”文公子怒骂间又踢出数脚,其腿法之精妙不输于曹怜,不过……我嘿嘿的偷笑了一下,看准了角度将手中“暗器”重重地砸了下去!
      只闻一声闷响,文公子忽的瘫倒在地,我有些担心会不会把这人给砸死了,不过又想到他这么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呼……”钟二见眼前大敌瘫倒在地呼出一口长气,抬头望了望,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我,立即如灵猿一般几下爬到了二楼。
      我看他一脸邪魅,一时警戒心大作,文公子为人蛮横冲动,不是好人,而面前这人油嘴滑舌还行偷窃之事,估计更不是好人了,我皱眉道:“请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哟~小娘子真是好胆气,众人皆逃命去了,小娘子还能像刚才那般气定神闲,本少爷佩服,佩服。”说罢,他忽然欺身上前,使得我和他之间的距离立即不足二十公分,我心里大骇!却不敢表露出来,对付流氓,表现出惊慌害怕乃是大忌也。
      我忍住心中厌恶和惧意,装得正气非常,“这位公子不可无礼!本夫人适逢好心助你一把,公子不示谢意便罢了!”我将“本夫人”三个字说得极重,以想向他表达,老娘乃是已婚妇女。
      钟二估计没想到我竟不惧不怕(其实我心里怕得要死……orz……),眼里不由得带了一分敬意,“这位夫人说得不错,不过夫人是希望本公子如何报答你呢……”狗改不了吃屎,他邪邪一笑,竟伸手想摸上我的脸!
      我急忙向后退去数步,冷笑着看着他,呵!想调戏良家妇女?大哥你想太多了吧?老娘都还没敢调戏……某人……我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老娘脑海里又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大囧也,不过目前形势不能等人,我见那钟二又欲伸出咸猪手,义正言辞道:“钟二你住手!”
      钟二没料到我会这般,怔了一怔,又歪歪嘴角抱着手问道:“哟~这位夫人,您又有何指教?”
      我上前踏出一步正色道:“本夫人看你钟二倒是个人才,但你却成日游手好闲不知进取,男子汉大丈夫不思如何建功立业,岂不是枉在世间走一遭?”
      钟二听我这样说,面上的调笑之意尽退,适才那个嬉笑怒骂青年突然浑身阴郁之气,“本少爷心中大志,汝这妇道人家知道甚?”
      我十分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若你钟二心有大志,便更不应当在此浪费光阴,再说你这钟二也太没追求了,连老娘这相貌平平的已婚妇女也要招惹,钟二你可是脑子灌水了??”
      钟二闻言“噗”的一下笑出声出来,几近笑岔了气,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哈哈大笑道:“这位夫人说话真是有趣,本少爷我记下了!再会!”
      说罢他华丽丽的向窗外纵身一跃,走前还极其恶心的向我跑了一个令人背脊恶寒的媚眼……最后窗外一阵鸡飞狗跳之声……
      可怜我满头的黑线……谁来救救我们啊……我们现在还在楼上困着……

      回府后,我异常愤怒地向曹怜提起倾月楼之事,但隐去了之后我差点被钟会“咸猪手”之事,曹怜好笑道:“不想钟士季同文俶竟会当众作出这般荒唐事。”
      哦?我一时好奇心大作,追问道:“难道怜儿认识这两人?”
      曹怜笑着摇摇头,说道:“怜儿也只是听闻他们的名号罢了,不过听姐姐刚才那般描述,这钟二必是前太傅钟繇次子钟会钟士季,而阿鸯应当是扬州刺史文钦之子文俶,据说钟士季文武双全为人机敏,胸怀济世之才,而文俶更是被赞誉为其有堪比赵子龙之勇,传闻他们两人向来不和,看来传闻不假。”
      钟会??文俶??偶买糕的,今天还真遇到两历史名人啊!关键是还有幸见这两人当众打架撒泼……我还……唉,这真是咱穿越人士的福利与不幸……我若有所思地咋舌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姐姐……”曹怜忽然有些闷闷的,我奇道:“怜儿你怎么了?”
      “素闻钟士季风度潇洒容貌俊逸行事洒脱,姐姐刚才那般失神,莫非是……”曹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提起那个钟会,我满是气愤,“怜儿你莫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钟士季,他就是一街头小混混罢了!”
      “姐姐真是这般想法?”曹怜闻言又不知怎的欢喜了起来。(话说多年后我忽然想起了这个细节,直想懊恼地将自己的猪脑掏出来当豆腐脑吃了……)
      “我骗你作甚?”我摊开手无奈道。
      曹怜并不言语,仅是眼含笑意的注视着我,好吧,我承认被她这样看着,脸上有些发烫……心底还有些淡淡的甜蜜(真狗血……),但是想到她……不可能对我怀着我心里对她的那种感情之后,心底柔弱的那一块仿佛被一根银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靠!在想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并不是感情什么的……我强行将思绪狠狠地拉了回来不再作多余无用的思量,“今日校场情况如何?”
      “一起仍如常,伯余兄同陈敬还问我姐姐前去何处了。”曹怜似乎想起了好笑之事,哧哧发笑道:“伯余兄还说上次在紫竹居姐姐没陪他喝上几杯,以至于他大为遗憾,他怎的也要单独宴请姐姐你,还道不醉不归呐!”
      今天我司马某人第二次满头黑线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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