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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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若用锥形阵向汝阵齐头并进，先生你该当如何？”夏侯延手忙脚乱地摆弄了好一阵，欲将沙盘中的红色小人排成如犬齿交错的数个小方阵，但红色小人陷入狭窄山道之中，怎的也排列不开。
我嘿嘿笑道：“夏侯将军的士兵适才才被冲散，要组成锥形阵，是否太过于勉强了？更何况现在沙盘拟的乃是祁山形貌，且锥形阵虽壮阔，却不易在狭窄之处之间施展。”
夏侯延烦恼得五官都快要皱在一起，苦苦思考了好一阵，终气恼道：“老子还道我自小熟读兵法，不想同先生在这沙盘上推演兵法竟如此不堪一击，诶！老子真是没用，惭愧，惭愧。”
周遭围观看热闹的将官皆偷笑，夏侯延见此更是面红耳赤，哎，让他丢了面子可是不好，我安慰他道：“推演毕竟不比在战场，沙盘上的一切尽皆处于理想状态，但是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小的变数都会让胜局立刻分崩离析，总而言之，理论再是万般完美，没被实践过的话亦不是真理，故夏侯将军毋须懊恼。”
听我这样说夏侯延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先生之言总是有许多道理，老子佩服。”
“诸位又在军帐中于沙盘上推演吗？”曹怜走进军帐，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又围着一盘沙土和许多用木头制成的小兵人眼绽精光，顿时满脸黑线。
“末将参见将军！”帐中主诸将齐齐拱手道，之前的轻视之色一扫而光。我有些得意，之前曹怜击败了夏侯延之后，虽立了军威，中垒营中不服之人却仍是众多，这不要紧，那日曹怜在紫竹居的表现让在场的人对她那是大大的刮目相看，不说那天目睹她长了武人脸面的武将是如何眉飞色舞的四处宣扬，仅是那几个名士对她的几句赞赏之言，便可以让她的武名大长了。
“这沙盘其实仔细看看亦是颇为有趣，陈主簿怎有的这般奇思妙想？”曹怜好奇的拿起一个兵人细细把玩。
“小人一月前见一群小童扮作将军，用泥土捏出来的小人假作兵士，于是小人便想，何不如搜集些粘土仿各地地形拟作战场，用木头削成无数小人作轻骑、重骑、□□手、长枪兵乃至步卒，以草木伪作密林，使衣带作河流。”看曹怜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微微脸红，“小人自知这远远比不上真战场，不过在这沙盘上推演各军阵在各类地形、山川之间的优劣实用，总比在口头上争执形象得多。”
“嗯，想来亦是不错，陈主簿能从小童玩耍之物构想出此物，可见你才思敏捷。”曹怜不住赞许地点头。
“将军可要试上一试？”夏侯延一脸坏笑地鼓动道。
“小卿可是厉害，将军都恐怕胜她不得呢！”战绩垫底的陈敬也在一旁鼓噪。
周遭将官见有热闹可凑，皆道：“将军，您便试试吧！好煞煞陈先生的锐气！”
我很是鄙视的白了他们一眼，一群小心眼的死男人……
“既然诸位这般说，本将军便同陈主簿较量一番。”曹怜的斗心被这群人轻而易举地激发了起来，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其实十几天前我弄出这东西之后，这厮时常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围观，不过介于将军的身份，某个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主动跟我们玩这“小孩儿的玩意儿”。
夏侯延插了一句，“那末将斗胆来为将军和先生挑选战场！”只见他思索片刻，向我露出一抹奸笑，“那便选在广陵罢！”语毕，他命帐前侍卫将沙盘堆成了江南连绵不断的低矮丘陵，再以衣带伪作河流。
堆砌完毕后他满意的看了看，“将军领六千重骑、四千刀斧手去冲击陈先生的一万步……”他看我愤慨非常的瞪着他，连连改口，“不对，去冲击先生的两千轻骑，八千步卒如何？”
曹怜为难的看看我，又看了看夏侯延，“这对陈主簿来说可否会太不公平了？”
夏侯延清清嗓子坏笑道：“两军交战，战力有些许差异乃是常事，陈先生对行军布阵用兵之法皆有妙想，必不会在意，陈先生，末将说得可有不对？”
……想不到夏侯延这小子也颇为能言善道的，我皮笑肉不笑道：“夏侯将军所言极是。”
夏侯延没料到我会那么爽快，扬扬眉毛又道：“既然先生如此说，那不如再作背水一战之势，让我等见识见识？”
四周将官亦是嬉笑道：“就是！先生让咱们见识见识！”曹怜看我如此“不得人心”地被人围攻，无奈的朝我笑了笑。
我不由得又翻了一个白眼，这群人啊……不过老娘的争斗心的确也被他们激了起来，背水就背水！这种条件下输了不过也就是被嘲笑几句丢点小脸，咱不丢人。
说罢，我和曹怜立马排列军阵，她为黑，我为红，一木人充当五百兵士，看她将六千重骑全然置于阵头，前锋展开呈箭矢形状，并将主要兵力于中央集结，恩恩，原来她是想以重骑的冲杀之力将我的阵型冲散，以锋矢阵形成中央冲击之势，最后以充当后军刀斧手追击将我一举击溃。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的阵地，背水不说，地形并不平坦对称，我沉思了好一会儿，无事！既然她想成冲击之势便由她冲去，我将六千步卒布成偃月阵模样，不过却是凸处向水，凹处向敌阵，又将轻骑各分一千在月牙两尖，剩下两千步卒布为方阵，置于月牙内凹底部。
“陈先生布的这是甚怪阵耶？”
“是啊，偃月阵不像偃月阵，鹤翼阵不像鹤翼阵，真是怪模怪样。”
曹怜也不解地看着我，看他们齐齐目瞪口呆，得意的嘿嘿笑了笑，但是想到这副样子貌似有些讨打，又收敛回故作高深的模样，“将军，请吧！”
曹怜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多说无益，本将军欲一鼓作气冲击主簿的中军，前锋呈箭头状足可抵挡来自陈主簿两翼的压力，将先生的中军冲散后，本将军的后军刀斧手即可层层推进，陈主簿阵地背水，退无可退，请问陈主簿如何应对？”
将官们皆点头称是，齐齐笃定道：“陈先生此番是必输无疑了。”
我拊掌笑道：“将军布阵确实不错，六千重骑之力可瞬间将我中军两千步卒瞬间冲散，不过……”我顿了顿，卖了一个关子又道：“重骑以冲阵为主，灵动不足，若要重新组成第二波攻势，恐怕要花上不少时间，小人的中军本就只是诱饵，当将军的前锋即将接近小人中军之时，小人便会一声令下命两千轻骑领形偃月阵的六千步卒成包抄之势，直指为将军的后军！小人想，正当将军手下重骑与我中军厮杀后欲重整阵型之时，小人也已杀到将军后军前了吧？此时此刻是便是将军要与小人背水一战了。”
曹怜惊讶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佩服道：“想不到陈主簿对行兵布阵竟有如此新法。”
“那到底孰胜孰败耶？”陈敬摸着脑袋不解道。
我摸着小胡子望着很远的远方，诸将眼巴巴的看着我，以为我又有甚惊世骇俗的高谈阔论，我忽地装作沉重万分道：“自然是小人输。”
诸将闻言，皆是默默然，我知道他们被我弄无语了，我嬉笑解释道：“小人之法过于凶险，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先不说小人之两翼能否侥幸奔袭至将军后军，将军率重骑冲杀而来时，小人这破绽百出的军阵能否抵挡得住都是问题呐，沙盘上所有一切都过于理想，但现实却绝非如此让人万事如意，总会有出人意表之事扰乱全局。”说到最后我别有深意的盯着曹怜若有所思的双眼。
“陈主簿所言极是。”曹怜叹息道，随后她有些苦恼的埋着头不知在思量何事，我看她这幅摸样亦是心中苦闷。
帐内一群粗线条的大男人面面相觑，我叹了口气道：“休整时间已过，诸位将军们快去校场上操练兵士罢！。”之后我心虚地跟着人流欲离开军帐，不想曹怜突然叫住了我，“陈卿，你留下，本将军有话问你。”
我心中叫苦，自她醉酒那日，我每次见着她都有一种深切的、莫名的、该死的尴尬感……于是乎我便避免和她单独相处，就算乔装去校场也不让她陪同而是和陈敬一路（以前都是央她将我偷带出去），甚至在曹府我还命人收拾出一件屋子出来，再也不和曹怜睡在一个房间……于是乎曹府的下人都疯传，曹将军同曹夫人大失和，已经开始分床睡了……啧啧，八卦的力量是无穷尽的。
“有什么事就赶快说。”我皱着眉恶声恶气道，这段时间我私底下一直对她存有言语攻击，但是某人竟出乎意料的一直没有回击，甚至连气恼都没有，只是略显委屈的默默看着我……好吧，我承认看她这般我是蛮心酸的……但是，有些念头最好尽早扼杀在摇篮状态……呵！在想些什么啊？我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曹怜听从我嘴里还是没跑出甚好话，显得有些悻悻的。
我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呼出一口长气定定心神，狠下心转头便走，却没料到曹怜死死地拽住我的衣袖，让我走也走不得，我忽然感到很是羞恼，“你、你！你要作甚？”
“……姐姐，为何总是躲着怜儿？”曹怜闷声问道。
我一时大慌张，自觉演技派的我竟控制不住眼神的躲闪，“恩？我，我有吗？”
曹怜看我的反应显得恼怒非常，本欲开口和我争论，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忍住了愤怒，“那么为何姐姐是为陈卿，怜儿是为曹子许时，才理会怜儿？”
“这……”这的确是难倒我了，我烦恼了许久，又慌又急，竟憋出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忒没道理极没素养的一句话，“这与你何事？？我是甚想法，要作何事俱与你无关！总之不会害你就行！”
“你！”曹怜气得浑身颤抖，双目竟蒙上了一层水气。
看她这样我更是心虚的低下头不敢面对她，其实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来的……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突地，一滴水滴重重地掉落了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袖，我惊慌的抬起头来，曹怜竟气得满脸泪水，但是她一直紧紧咬住了嘴唇才没有哭出声来，我心里又疼惜又着急，慌张地想帮 她将泪水擦干，不想曹怜一把挡住了我的手，一双泪眼恨恨地盯着我。
“哎……”我直觉羞愧不已，真想把自己拍死……但是这又能怎么样……我，只能在一旁看她默默地流泪……其实，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卿儿……”曹怜呜咽着说道，“其实……其实我那日并没有喝醉……”
我一时大惊！那么那天晚上我说的话她岂不是都听见了？？哎……虽然我本意也是要说给她听的，但是，当知晓她将我那日说的混账话听得一清二楚之后，我反而心乱如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想将身体撕裂开好好的发泄一场……我的心里现在尽是不甘心、愤恨、烦恼、还有心痛……
“姐姐之前那般对我，怜儿还以为做错了甚让姐姐如此厌恶……那日，卿儿姐姐不顾寒气甚重还为怜儿解衣……怜儿还得知了姐姐其实只是心中顾虑太多才会……那日，怜儿真的好欢喜……”曹怜苦笑，却是笑中带泪，眼底满是哀伤，“想不到，姐姐果真还是厌恶怜儿的吧？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都是我的错，怜儿你无任何过错……”我连忙摆手道，怕她误会更多。
曹怜倔强的摇摇头，又道：“姐姐不就是厌恶怜儿，否则怎会……”
傻姑娘……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苦涩的弯起嘴角，一滴水珠从我的脸颊上悄然滑落，啧……丢人，怎的就忍不住哭了，我自嘲的用空出的一只手想擦干脸上的眼泪，却不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我跪在地上紧紧的捂住了脸，直觉得无地自容！
“卿儿……”曹怜叹息着将我温柔地抱住，虽然隔着冷冰冰的铠甲，我却仍觉得曹怜的拥抱很是温暖……一直堵在心中的不安和害怕竟一点一点地消散了……我不自觉地闭上眼回抱住她，不知为何曹怜的身体忽的颤抖了一下，随后立即紧紧的环抱住我，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无事……我现在心里很是安心，对于我来说，这，便够了……
“将军，外面有人求见！”陈敬再一次很不合时宜的冲进了军帐，吓得我和曹怜立马双双弹开三尺远，肌肉男，不可知现在我对你有几多的怨念？你可知COS日光灯乃是极为不道德的缺德事？你难道不知道进门是需要敲门的么？？
当然，陈敬也被刚才的那个场景给吓傻了，张大了嘴身子顿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看他受得惊吓也不小……再看看曹怜，原本白皙的脸庞刷的红至耳根，还在缩在角落里一语不发，估计她受到的惊吓更是不小，她看我一直挑着眉毛盯着她看，又羞又恼的将头转过去了。
“咳咳……大哥，来者何人？”呃……其实我也比他们好不了哪里去……不过总是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假作镇定的。
陈敬立刻回过神来，讷讷道：“我也不知……但是那人说他是将军儿时好友，让将军务必要见他一面。”说罢，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那便让他进来吧。”我向他翻了一个白眼，管他是什么人，先见了再说。
陈敬和我混久了，也无语的学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那我便传他进来。”
见日光灯华丽的转身走掉了，我微笑着走到还在羞涩的曹怜面前，调笑道：“好啦，等一下客人来了怜儿还是这般可就不好了。”
“你！！”曹怜闻言又开始气恼，我拉着她的手嬉笑道：“怜儿莫要再生气了。”
“若是姐姐平日就如这样对待怜儿，怜儿怎的会生气呢？”曹怜蹙着眉郁郁道。
听她这样说我又是一阵惭愧，正想说些什么，军帐里忽然进来一个人，那人虽只着素服，眉宇间的气势却是贵不可言，样貌俊朗，约莫将近二十岁的样子，可惜估计这人不大运动还是什么的，看起来有些病态。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些不爽，他脖子和下巴总是保持着一个大于直角的角度，敢问他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是有着极为严重的颈椎疾病？
曹怜见到那人大惊，即刻跪下行君臣之大礼，“末将参见皇上！”
靠！这人是皇帝？？我也窘了，为了不被盖欺君之罪的帽子，我也是装得诚惶诚恐的跪下：“小人参见皇上。”
“平身。”皇帝有些阴柔的声音响起，我和曹怜便站起身来，我好奇的抬头想瞥一瞥古代的皇帝究竟有什么资本装得那么牛X，却看见皇帝一脸柔情的盯着曹怜，我cao！你这狗皇帝是专门来刺激老娘神经的吧？你搞谁不好，竟把主意打在曹怜身上，TNND！都快要被赶下台了还不做点正事来这里干啥？我愤慨的腹诽道，心里思量着将这死男人赶走的办法。
曹怜自知皇帝貌似和她兄长有一腿，见皇帝如此旁若无人的向她递来“情人间柔情的目光”，自是又窘又恼，但是介于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又不敢发作，只好深埋着头不看皇帝。
“子许，你过来。”皇帝柔声道。
曹怜这时候便醒目了，“末将此刻身着甲胄，恐会冒犯了皇上天威。”
皇帝叹了口气，“朕数次召子许入宫，子许皆称军务繁忙，今日朕微服看望子许，子许怎的同朕这么生分？”
“君臣有别，末将不敢越礼。”曹怜抱拳道。
皇帝有些不高兴了，撇嘴道：“子许同朕的情谊，还用得着分君君臣臣么？子许你快过来吧，自上次一别，朕很是想念子许呐！”
曹怜闻言大为惊恐，“末将不敢乱了君臣之别，请皇上。”
“朕命你过来，你便过来。”皇帝见曹怜这么不给面子，略略有点生气，靠！你还敢生气，老娘都还没气呢！
见皇帝就这样发怒了，曹怜只得咬咬牙走上前去，脚步沉重得如同赶赴刑场，皇帝看他的“情人”终缓步向前，面上满是微笑，同时伸出魔爪欲揽住曹怜颤巍巍的身体……TNND！老娘我看不下去了！
“皇帝陛下！！”我猛地冲到皇帝面前跪下，顺势将曹怜挡在我身后。
“这人孰谁？？”皇帝见我坏了他的好事，不由得庞然大怒，我霎时有些害怕，他不会命人砍我的脑袋吧？
曹怜急忙跪下，“此人乃是子许府中主簿，其人足智多谋，是子许的心腹也。”
“哼！”皇帝拂袖道，“既然你是子许心腹，朕便不追究了，你快出去罢！莫扰了朕的雅兴。”
呵！我就是来扰你的“雅兴”的，我暗暗冷笑，“皇帝陛下，小人有要事启奏陛下。”
“有何事容后再议！”皇帝十分不耐烦的开始赶人了，对此我很是鄙视，就这样赶我走，万一我要报告的是神马有人要暗杀你或者谁谁谁造反了，那你不是就嗝屁了？怪不得你这皇帝会作垮台，失败失败。
“此事关系重大，请皇帝陛下三思。”我死活愣是不走，拜了又拜。
皇帝斜着眼看着我，说道：“到底是何事如此重大？”
笑笑，这人上钩了，“坊间传言不知为何张皇后每日派尽手下四下搜查妓院相公馆，额……皇帝陛下自是不会去那些地方的。”不去才怪，看你那副纵欲过度的病样，且看你也不经常来找曹怜，估计你也不止有一个男伴……我又道：“只是中垒校场二里外新设了一家相公馆，小人担忧若是张皇后的手下若是不巧看见了陛下，恐怕陛下会有诸多麻烦……”
皇帝听到皇后的名号，虽假作镇定，还是被我看出他心底的那丝恐慌，哼哼……少年天子，特别是弱君，最怕的就是朝中权臣、太后还有国丈了，我猜他现在正担心皇后会否向国丈……光禄大夫张缉打小报告呢。
“这可不好。”皇帝苦恼的在军帐中踱着步子，曹怜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向皇帝抱拳道：“此事末将亦有听闻，皇上还是赶紧回去罢！”
皇帝有些忧郁的看了看曹怜，叹气道：“那朕便立刻起驾回宫罢，朕空闲时再来看望子许。”囧！你还要来？没事……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河梯，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
目送着皇帝些许佝偻的背影，我跪拜道：“恭送皇上~~”
曹怜好笑地将我拉了起来，“你这般欺瞒皇上，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我拍拍膝盖，嘿嘿笑道：“我想就算皇帝有胆子向皇后质问此事，皇后说不是，他也不会信的吧！此事怜儿你不必担忧。”
曹怜啐道：“汝这阴晴不定之人，怜儿才不会担忧你呐。”
“好啦，怜儿不要再同我赌气了，我知道错了。”我悄悄将手绕到她身后敲了她一个爆栗，看她吃痛恼怒，我得意的笑了笑，她“良性愤怒”的模样很有萌点，这我倒是喜而乐见。
“你！！”曹怜看我又调笑她，欲作势还击，靠！被她那么一下子还不痛死人啊？我赶忙握住她的双手，却不料她的脸瞬间又红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微微受到触动，将额头抵住她的，柔声道：“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曹怜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发，不再言语，现在亦无需言语……只是……
“将军！刚才那人好生无礼！竟在校场中随意奔马！末将阻他他还……”
陈敬……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