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故事之二—二救黑妮》李嘉奇

3、周斌的成长

　　第3章：周斌的成长
　　周斌家原住北平广渠门内大街，路南一条小胡同里，1947年，他15岁，因为上学晚，小学六年级刚毕业，他爸是做儿童玩具的手艺人，自己在家手工制作，作出一批，自己到花市大街，摆地摊销售，全家四口人，生活还勉强过，但有时买卖不好，日子也挺艰难，他有一个妹妹，比他小5岁，他爸不让女孩上学，她七八岁开始，帮他爸作点力所能及的手工活，周斌自小除去上学和作功课的时间，也得帮他爸干活，小学毕业后，他爸不让他再上学了，全部精力帮他干活，他爸去花市大街卖玩具的时候，让他跟着去，并嘱咐他：要学会作买卖，明年开始，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卖玩具。
　　斌和他爸弄玩具一年之后，他觉得，作玩具是小作坊买卖，卖玩具整天界跟女的、小孩打联连，没劲儿！于是他向他爸提出：这辈子，不想整天界弄玩具，要他爸给他找个事由作，他说：他喜欢，好多人一起干活的那种事儿。
　　他爸答应，有机会托人，给他弄个事儿干！
　　过了几个月，他爸跟他说：他托人，给他找了个事儿，是当油漆匠。
　　斌思考了一会儿说：油漆匠就是那种盖房子给门、窗户，刷油漆的吧？他爸说：是！他说：那活儿没劲！我要干，就干那种用油漆画画的，就是故宫、颐和圆长廊上，那种画儿的，他爸说：那叫油漆彩画!他说:对!就是油漆彩画。
　　又过了两天，他爸跟他说：我跟人家说了，人家说：要学油漆彩画，得有画画的根底儿，我跟人家说：我儿子自小儿就爱画画儿，什么猫呀、狗呀、小人呀！都爱画，那人说：光说不行！要你画两张，让人家瞧瞧！他说：行！我画两张，给他们䁖䁖！
　　第二天，他把画的两张铅笔素描画，交给他爸，他爸回来高兴地说：人家看了你的画儿，很满意！让你明天就去，他高兴地绷了起来，说：我要当油画家了！
　　第二天，他妈给他准备了一个铺盖卷儿，他扛着铺盖卷儿，跟他爸一起，报到去了，从此，他当上了油漆彩画的学徒。
　　一年左右，他身上净起小红泡，痒痒！他师傅发现后，告诉他，他对油漆过敏，干不了这一行！
　　没辙了，他只好扛着铺盖卷，回家了。
　　临走时，那位师傅告诉他，他可以给他介绍，一个缝纫厂当学徒的事由，他如果愿意，让他过些日子，身上小红泡好了，再找他去。
　　过了一个礼拜，他身上小红泡消失了，回去找那位师傅，他告诉斌那个地址，和敲门的暗号，第二天，斌扛着小铺盖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