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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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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南楚宣中一年,新帝登基,与北齐分江而治,订立盟约,三十年内互不进犯。
又是一年雪来时。
萧若水始终觉得冷,仿佛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冬天这样冷。
她一步步踏在雪里,听着咯吱咯吱的声响,慢慢走进乾清宫。生前伺候皇帝的老太监看到太后进来,又想起先帝,不觉湿了眼眶,一路跟在她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居住的地方,她站在桌案前微微出神,仿佛能看到他批阅奏折的模样。
桌上放着一本被翻旧的《道德经》,她忍不住轻轻抚摸,仿佛那一刻他的手也停留在那里。
老太监哽咽道,“先帝最喜欢这本书,每日都要写几遍这本书上的一句话。”
“是吗?”她轻声,“是哪一句?”
老太监从一个暗红箱子中拿出几十张纸递给太后,指了指靠墙的五个箱子,“这几箱都是先帝写的,就是这句话。”
她猛地落下泪水,打湿了他留下的笔迹——
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