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我记得……》艾莫尼

3、第 3 章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医院里，而时间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邪儿，你醒了啊！”很久没看到我妈了，没想得到再次见面竟是在医院。
　　不止是我妈，还有我爸、我二叔都来了，最让我没想到是连我奶奶都来了。见我醒了我妈把医生叫来给我做了个检查，医生仔细检查后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而医生检查的整个过程中，我看到奶奶坐在床边，脸色很不好看。我一个劲的像站在奶奶后面的二叔使眼色，二叔就像看不见似的，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医生走后，奶奶开口了，“没想到你们吴家还出来这么一个见义勇为的主儿。”
　　我自小就很怕我奶奶，在我印象你不仅我，就连我爷爷也是我奶奶说东他不敢往西，除了我那无法无天的三叔外，我爸我二叔见到我奶奶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而奶奶这一开口也不知道是在表扬我还是在损我。我也不敢说话，只有咧开嘴傻笑，结果一下脑袋就痛，这下我真是哭笑不得了。
　　奶奶见我这样也不忍心在骂我了，语气也稍稍软和了一些，“邪儿啊，不是奶奶说你，你可是吴家的独苗，你要是出了个什么事，到时候我下去怎么跟你爷爷交待啊。”
　　我毕竟还是奶奶的亲孙子，听到奶奶这么说我还是心里一暖。
　　奶奶后面又说了一些话，我听了也象征性的“嗯”了声。临走时，奶奶说了句：“最近你就在屋里好生给我呆着哪都不准去，如果你敢跑，我就用手上的拐棍打断你的退！”
　　一听这话，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奶奶手上的那根拐棍可是相当有历史的一根黄花梨的雕龙拐棍了，在我们家就是尚方宝剑，想打谁就打谁，就算打错了你也只能挨着。莫非我跟着三叔出去倒斗的事被我奶奶知道了？但想想如果这事暴露了，就我奶奶对三叔的不待见程度，也不会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警告我一句。
　　我爸和我妈送奶奶回家，二叔留下来照看我。见人走了我立马问二叔是不是把我和三叔的事告诉了奶奶，二叔摇摇头说没有，但是二叔接着说了句话让我心里发凉，“你不要以为你奶奶老糊涂了，说不定你和你三叔的那些事她早就知道了。”
　　我奶奶是何其精明的一个人，“那她为什么没有教训我，只是警告了我一句呢？”
　　二叔叹了口气，“你是她的孙子，她再狠心也不会对你下手，再说你现在还是个病人。”
　　知道奶奶不会罚我后，我才安心，“对了，二叔袭击我的那个人找出来了吗？”
　　二叔冷笑了一声，“你奶奶说了，抓到那个人，往死里弄！”
　　我一阵恶寒，奶奶你可是大小姐出生，怎么说话像□□老大啊！不过我可以预见那个叫赖老五的人的人下场将会很凄惨。
　　二叔陪我聊了一会天，接了个电话说是茶馆有事，先走一步。
　　我正想躺下再睡一会儿，就听到走廊上有人在高盛喧哗，“你说天真无邪同志住的是哪间病房啊？”
　　我一听就知道是胖子来了，这觉是睡不成了，我挪了挪枕头的位置，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胖子是和王盟一起来的，来的时候竟然还提了一篮水果，这让我倒是很意外。
　　胖子将那篮水果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在我奶奶刚才坐过的位子坐下。我看了水果篮一眼，“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特地从北京跑到杭州来看我？”
　　“你胖爷我专程来看望我们因为见义勇为而英勇负伤的天真无邪同志。”
　　“然后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你包得想个粽子。”说完胖子哈哈一笑。
　　“少拿我更那种跟那种东西相比！”
　　“粽子怎么了，至少别人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好歹也算是个古董。”
　　“那怎么没见你拿明器的时候也带上个粽子啊。”
　　胖子一来没说上几句话，我就和他贫上了。
　　“要是他们肯听你胖爷爷我的话，我还真想带他个三五个回家给我当佣人。”
　　“我怕你是无福消受。”
　　胖子哼了一声，环顾了一圈病房。
　　“找什么呢？这是医院。”
　　“想什么呢，我是看你住的病房这么寒碜，想胖爷我至少也要住个总统套房！”
　　我看了胖子一眼，“这不是酒店。”
　　“对了，怎么没看到小哥啊？”胖子又四周望了望，“这小哥可真不够意思，想他住院的时候我们可是天天往医院里跑，怎么你一住院他人就不见了？”
　　“小哥？谁啊？”我不知道胖子在说什么。
　　胖子狠狠的拍了拍我，“天真同志，不用害羞嘛。你和小哥那点猫腻我还看不出来吗，就不用金屋藏娇了！”
　　我越来越糊涂，真的不知道胖子在说什么，“胖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小哥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胖子愣了半天，“不是吧，天真你被打傻了呀，小哥都不记得了啊，小哥就是张起灵啊！”
　　“……张起灵？”对这个名字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但是要我想起具体是谁，我却无法反应出那个人的形象。
　　看我的确是在很认真的回忆但却得不出个结果来，胖子就呼天喊地的跑去找医生。
　　医生之前也跟我检查过一遍，不过像失忆这种事不是凭眼睛就能看出来的。而且每个人失忆的情况也不同，有的人是忘记所有事情，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有的人只会忘记一部分的事，像我这种就是只是忘记张起灵这个人。对于失忆医学上现在也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所以然来，像我现在这样因为脑震荡引起的失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不过医生说我记不起那个人，可能是因为我在脑震荡之前对那个人怀着强烈的感情。
　　我对张起灵这个人怀着强烈的感情？是怎样的感情呢？我很好奇就问胖子我和那个叫张起灵的是怎么认识的。胖子说我和张起灵认识是在认识他之前。胖子把他和我们在鲁王宫的事给我大概讲了一遍。
　　我听了后觉得很玄乎，在我印象里在和我一起去鲁王宫的就只有三叔、潘子和大奎，胖子是后面再斗里认识的，但是在胖子说的在鲁王宫里那些必须由闷油瓶来完成的事，到我这儿却成了空白或是被其他人代替了。
　　我和胖子又说了我们去云顶天宫和西王母城的事，胖子一直都在指正我说这里应该有张起灵在场。
　　“小哥才失忆不久，你又失忆，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啊？”
　　我瞪了胖子一眼，失忆又不是什么好事，从胖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像我追着赶着要失忆似的。
　　王盟在我和胖子聊天的时候被我支出去买东西去了，回来时我和胖子已经说完了。胖子说得口干舌燥，接过王盟买的水拧开就往嘴里灌。
　　“老板，你真的失忆了啊？”王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点点头。
　　“那你之前说给我涨工资的事你也不记得了？”
　　听到王盟这么一说，胖子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张口准备说什么，我忙示意胖子不要说话，然后说道：“我说要给你涨多少啊？”
　　王盟想了想，伸出来两根手指，“这个数。”
　　胖子已经在一边憋得很想笑了。
　　“是吗，那下个月就从你的工资里减两百吧。”
　　王盟一听就傻了，胖子一下就笑出声来了，扶着王盟的肩，“兄弟，你们老板在这方面可没失忆。”
　　王盟哭丧着脸要我原谅他，我也没有太多心情跟他计较，叫他先回去，工资的事以后再说。王盟垂头丧气的想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老板，昨天有人打电话到店里问我你去哪里，我告诉他你住院了，那人就把电话挂了。”
　　“知道那人是谁吗？”
　　“听声音好像是那个小哥。”
　　又是小哥张起灵，我每次想想起那个人时头就很痛，仿佛那个人就是个禁忌。
　　王盟离开后，我叫胖子也早点找地方休息，他从北京飞来也很累了。胖子告诉我不用担心他，他住的地方早就找好了。
　　胖子走后，病房里一下就变得安静了。我实在闷得慌就和旁边病床的病友聊了一会儿天，那病友见这么多人这么多人来看我，很羡慕我，我苦笑道一天这么多人来我也很吃不消。后来那人又问我是干什么的，还好我和胖子刚才说话时很小声，不然让他知道胖子是干盗墓的不知道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