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六如郡

65、贾政番外二

　　贾政本来有几分怜惜之情的，听这话就恼了：“你这话说的算什么？玉儿嫁给我们宝玉够委屈的了！有敏儿留给玉儿的陪嫁，嫁个殷实的书香门第，哪里会受这罪？跟着不成器的宝玉，连带的玉儿也不受旁人待见。就是亲母亲的下人也随意能随意作践。看着宝玉的份儿上，你也知足些吧。”
　　原来贾母在时，王夫人倒是不好给黛玉立规矩。黛玉什么都跟着李纨做，宝玉尚且心疼黛玉站着伺候布菜，心里不安。王夫人更恨黛玉拿捏自己儿子，再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他。
　　贾府被抄，王夫人丢了银钱，受了惊吓，就有些生病。黛玉看宝玉忧心，就取了私房让厨房买了菜做，又亲自带着紫鹃捧着去献给王夫人。周瑞家的冷笑道：“难为二奶奶费心惦记。只是太太没口味，大夫说净饿两天，这好吃的还是二奶奶和紫鹃姑娘享用吧，我们太太没有福气享媳妇儿福。”
　　婆婆身边的陪房，就是给自己几句，黛玉也只好受着。
　　王夫人再不欢喜黛玉，自己宝玉的媳妇，原不会如此作践的。只是周瑞家的晓得王夫人不喜黛玉，又深恨黛玉不肯给自己好脸色，就人前人后的言语为难。黛玉看着是婆婆的人，倒不像做姑娘时那般牙尖嘴利。周瑞家的越发得了脸，更加的言语挤兑。可是这会子她刚从外面进来伺候，再没想到贾政也在屋里听着的。
　　王夫人见贾政脸色不好，就怒道：“周瑞家的你真是老糊涂了。我家是败落了，你家外面的好些产业也是仗着我贾府置办的。每日里在我面前伺候不尽心倒罢了，连主子奶奶都敢排煽。罢了，我也用不起你这金贵的奴才伺候，你自己回去做主子奶奶吧，省的明日我一把年纪还受了你的教导。”
　　周瑞家的开始还叩头请罪，听到后来道：“奴才们投奔主子，本就图一口吃的。如今主子们嫌弃奴才不会伺候，请赏了奴才一家子卖身契，也是主子给奴才们的恩典。”
　　“真正是反了天了。”王夫人开始不过是做戏给贾政看，等见到周瑞家的如此嘴脸，气得发抖：“主子得势时，你们就仗着行市在外面生财有道，败坏主子名声。如今主子有难，你们只想着出去过自在日子，当真打得好算盘，全没有一点人心。”
　　贾政听得家里闹哄哄，更加生气，道：“罢了，打一顿板子，撵出去了事。”周瑞家的面露得色，想必那些打棍子的人会给自己颜面的。失了势的主子，谁肯给他尽力呢？

　　黛玉看到她脸色，才求见王夫人，道：“母亲请息怒。周妈妈伺候母亲不力自然该罚，只是教导媳妇儿几句，就撵出去，传出去倒是我们家不体惜老奴了。”又悄悄道，“母亲请想，周妈妈出去了不打紧，所有的奴才都学了样子，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也急急忙忙赶过来道：“太太切莫放了周姐姐。府里的大小奴才都不服管教，巴不得脱了奴籍。周姐姐如了意，府里就无人可使了。这是一件，再一个，他们在府里，到底有些惧怕，真放出去了说些败坏主子名声的话，益发为难了。”原来除了谋反大罪，家里奴才攀咬主子是重罪。这会子自己吃官司，再不能放他们这些晓得阴私的奴才出去的。
　　贾政夫妇想到这不良影响，到底忍下了这口气。王熙凤才冷笑道：“周姐姐仗着太太、二奶奶好性子，倒是益发尊贵了。且歇着些，再有下次，拿着你们的卖身契送交官府，不愁剥不了你一层皮。”

　　府里奴才经此一事，倒是安分许多，只求主子能安稳渡过难关，贾政夫妇倒是清净许多。只是王夫人看不得儿媳妇的恶行却是留在了贾政心中。王夫人知道涉及贾敏的女儿，无可辩驳，只有忍气吞声的应了。
　　正无言见，外面玉钏报道：“王翰林家遣人过来。”王夫人连忙对镜子擦了脸，坐着等王家的婆子。
　　那婆子看地方狭窄，心里叹气，口里却回话道：“请亲家太太安，我们奶奶遣奴才问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少爷、少奶奶的安。我们奶奶得知府里的事，焦心的很，因为老爷被点为秋闱主考，不好到处走动，才今日遣人过来。”
　　王夫人知道王家是不屑和自己家里来往，这会怎能说出口，只口里道‘托福’：“自家里得罪，我们也不好到亲戚里走动，难得亲家奶奶费心。我们一家安好。府上可安好？我家三丫头好？”
　　“谢亲家奶奶。我家奶奶大爷都好。前日江南写信说九奶奶又有喜了，好些大夫都说是男胎，伯母和九弟很紧张孩儿，我们奶奶就没敢告诉府里的事。望亲家太太莫怪九奶奶，只怪我们奶奶有心欺瞒吧。”
　　王夫人哪里听不出来是王家有意疏远，冷笑道：“有什么好怪的？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她为婆家生儿育女自然要紧。亲家奶奶紧张胎儿也是看的妯娌情分，三丫头过得好，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什么怪罪不怪罪。”
　　那婆子也装作没听着，又道：“我们老爷说，亲家老爷这边搬迁寻屋子，一时未必现钱能方便，特特的让老奴送来一千两银票，给亲家老爷暖屋子。又有一些金银裸子，新屋落成少不了打赏下人，请亲家老爷、太太莫嫌寒薄。”
　　常言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若不是清心为了几两银子的菜钱排煽王夫人，王夫人还未必对这黄白之物如此动心，连声道“生受”，又赏了那婆子几个金裸子：“拿回去打酒喝。”
　　“奴才为主子跑腿是分内的，受了亲家太太的赏，回去怕我们奶奶赏棍子呢。”
　　“你再推辞，必然是嫌弃我连一些赏钱都发不出来了。”
　　那婆子见王夫人脸上挂不住，连忙收下，笑嘻嘻的谢恩。

　　那邢夫人又遣小丫头来要钱，说：“我要打点东西去给大老爷。”
　　王夫人正收了银子的，贾政叹道：“随便给他几百两吧，大哥在里面也难熬的紧。”
　　“就怕银子到了她面前，却到不到琏儿父子面前。”王夫人还不知道邢夫人，爹亲娘亲夫亲子女亲，再亲比不过银子亲。
　　邢夫人外屋听到了，隔着墙壁就冷言冷语的讽刺。正不可开交间，那清心姑子满脸笑容引着宝钗过来道：“秦太太请慢走。”又道：“贾夫人，秦家太太来访。”
　　宝钗让莺儿赏了姑子二两银子：“姨妈在这里，多亏姑姑周全。”那姑子看到王夫人的脸色，讪讪拿了银子走了。
　　宝钗才跪下道：“姨妈！宝钗没能早些过来，让姨妈受委屈了。”
　　王夫人哭着道：“我的儿。”如同见了主心骨一般，抱着哭诉如何为难。
　　宝钗见贾政在侧，估计这屋子也不隔音，故不肯听王夫人数落众人，只扶着王夫人道：“自我哥哥事情出了，我妈天天痛哭，又添了好些症候，我家生意又有些波澜，就没能早些过来。今日我妈好一些，我才连忙过来。姨妈，你怎么这么苦都没和宝钗递一个信儿？老太太疼我一场，我也没能上一炷香。”
　　贾母死去，正赶上薛蟠被斩，薛姨妈几乎不哭死去，宝钗家里生意也给为难的厉害。王夫人更是心疼道：“我的儿啊，苦了你了。”
　　宝钗道：“姨妈借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天气越来越冷了，城外阴寒，又没得好炭火。姨妈、姨父上了年纪，宝哥哥和林妹妹也是体质弱的。姨妈还是到我家住一些时吧，虽然我家狭窄，一来也可和我妈相互安慰，二来，一家子热闹些，再一个，就是探听消息也方便些。”
　　“我的儿，我们是等着判决的罪人，跟你们住一起，没得连累你们。你们做生意的，哪里惹得起做官的？”未必秦家的生意有问题没有官府的推动，要是为了自己方便跟人家住，让吴贵妃的家里知道了，未必对宝钗一家有好处，王夫人叹气道：“左右我们出去租个房子便罢了。”
　　“当日老太太、姨妈、姨父何等疼爱我和哥哥？就是和宝哥哥、林妹妹之间，也是兄弟、姐妹情深，这会子说这话，却不是让宝钗无地自容？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宝钗坚决邀请王夫人等。
　　王夫人想了半天，才道：“宝丫头，我晓得你好心。只是我们住你那里，官差来往，怎么说？你还是在附近帮我找一个小小的院落租下来，权作安身之地。这里有一千两银子，你拿去替我忙一忙。”
　　“姨妈放心，我家后街就有一个很小巧干净的院落，正巧前天主人离京，姨妈要是想要，我回去就让他去问一下。”宝钗不过是皇商家的媳妇，到底还是不太敢惹官司的。王夫人既然执意不肯，宝钗也不强求，只是不肯拿王夫人的钱，去和宝玉、黛玉说会子话。
　　莺儿催到：“姑娘，早些回去吧。你想念太太们，明日早些来吧。回去晚了路不好走，就为小少爷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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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更文，我七点就起来了，值得表扬把？
另外，我发现不虐贾政、贾宝玉，想虐王夫人比较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