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将小牛

6、第 6 章

　　赵琦最近过的很销魂，对销魂！销魂到小身板又见消瘦，精神上也很是抖擞。宛如小皮鞭下的小绵羊，撒欢的奔跑着。

　　学校从工大借过来一个老师。海龟。

　　其实海龟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只海龟是剑桥出品。

　　哈尔滨这个地界，叫剑桥的学校不少。下至幼儿园，上至大学。可见哈市人们对剑桥的认同程度。

　　这个剑桥是剑桥镇的剑桥，英格兰的剑桥，英国的剑桥。听的不禁让学生浑身上下充满热情。

　　此海龟对高校大学生计算机水平深感堪忧。感叹自己一腔爱国热情不能温暖更多有志向，有理想，有金钱的学生。义不容辞的，风尘仆仆的，义无反顾的，计较付出和回报比例的，来黑大教电子商务。

　　结果学生们那颗对老师无比敬佩的玻璃心，在第一堂课上就碎的和咸盐一样一样的细碎了。

　　“……第一次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次舒服了以后才不会有阴影。今天是我和大家的第一次……”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一开始大家都没意识到这就是老师。听着讲课内容大家的心出现了第一丝裂痕。这难道不是生理课吗？这难道真不是生理课吗？生理课吗？

　　“……从你们选这门课开始，就注定了你们悲剧的开始……”

　　有不怕死的同学说，“这门课是必修。”

　　老师的眼睛转向那位同学，眸中含有水汽，“放心……为师会让你知道巅峰的痛苦也是极致的快乐……恩？”

　　赵琦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发都立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不怕死的。课后有女生说，那一眼，好像点燃了自己心脏的某部分。

　　八卦老师是学生的乐趣。从工大传出来的消息，老师从小学跳级，跳到初中毕业，直接跳出中国，跳去英国。

　　赵琦感叹老师人生的不完整。不断跳级一定没有稳固的友情作为生活纽带，跳出中国就更没有牢靠的亲情作为生活支柱。

　　这造成老师情感上的颠沛流离，人格上的缺砖少瓦。人格不健全啊，人格不健全。

　　顿时替老师鞠了一把伤心泪。是赵琦同学真相了呢？还是赵琦同学以己度人，感情投射了呢？真相与否是个问题……

　　八到老师在剑桥时甚至还继续跳级时，赵琦忽然毛骨悚然，收起鳄鱼的泪水，想到另一个剑桥跳级生——简泽。感受复杂起来……

　　这种复杂持续到第二堂课。

　　“徒儿们，你们的作用太让为师感动了。你们是那么的心疼为师。为师不用动脑就能发现那些弱智的错误……”从此这批学生知道了，每当老师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就和地狱距离不远了。哀嚎遍野，尸体遍地。唯有彼岸花般妖冶的红色fall在作业上摇曳着……

　　同学们都希望第三堂课缓缓的到来，但这只是美好的愿望。

　　“徒儿们，你们要和自己的电脑谈恋爱……”

　　同学们心中一片哀号……我们已经这么干了，为了达到要求，都开始抱着电脑睡了。

　　又有不怕死的，“师父，我和我的电脑是男的。”

　　“徒儿，那就是你不会谈了。下课单独找为师。为师好好开导开导你。。。。”说完还眨眨眼。顿时有女生双眼放光，血液沸腾……嗷……若干年后，该女生明白了，自己有狼的血统，这种狼叫做耽美。

　　这回赵琦彻底的意识到，师徒关系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关系之一。孙悟空厉害吧，在唐僧那也没辙。恩，没错。这回这个不怕死的还是赵琦。

　　乔鑫把两个小的伺候上床，转身去了简泽的书房。门没有关严，乔鑫在门口就听见里面感叹，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这脸……这屁股……

　　乔鑫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伴随着心，收紧了一下。还是敲了下门，走了进去，“看什么呢？”

　　“没什么……”答案让乔鑫皱了下眉，极轻的一下。

　　“我带回来支不错的红酒，一起喝一杯？”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放松的把腿搭在茶几上。

　　“在学校还顺利吗？”
　　“不错啊。。。”
　　“怎么想到到去黑大兼职？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那我会做什么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事。”

　　“你还怪了解我的……”语调有些幽怨。

　　简泽有些复杂。这个人是一辈子的兄弟，可有的时候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上辈子直到最后简泽也弄不明白这个人。但确实是为了自己真心实意，能流血流汗的兄弟。

　　“发现了好玩的，我就去了。”乔鑫说这话时，特意看了看简泽的表情。

　　“……什么好玩的？”可惜简泽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人。”

　　“……”简泽觉得这个答案让人不知道怎么搭话了，有点胸闷，还找不到原因，也就只有抿了口酒，压压。

　　“明天有课吗？”

　　“没。”简泽有些更闷，这声没怎么听怎么不乐意。这个人到底得多有意思，才能让乔鑫这么乐意去给人上课啊？

　　这个时候，简泽和乔鑫的脑电波没在一个频率上。这声里是含有不乐意的情绪，但对象是对谁的？大曰：简泽，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乔鑫觉得，简泽的转换话题是对自己的不在意，枉费自己的……所以很，非常，极其不乐意！

　　“要不要来我妈公司看看？”

　　“行……海扬贸易那件事怎么样了？”

　　“他最好能收手，要不就等着变天吧。”

　　乔鑫看着简泽，觉得眼前的人是不一样的。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向着他的方向发芽，生长了很久。久到，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迷茫，不满淡去，知道生活可以变得光明。

　　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自己觉得不一样的？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吧。

　　自己的舞连苏芸都看呆了。唯独简泽，唯独这个人不一样。一点都没有被吸引。第二次见面，自己下了课直接过去律师事务所。普通的衬衫，反而在这个人的眼里看见了欣赏的眼光。

　　乔鑫才知道，简泽不是律师事务所的，只是单纯的陪妻子送信。

　　这个人温柔中兼具犀利。穿的总是没有牌子的纯棉T恤，牛仔裤。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里，为人处事的态度中都显示出从容，张弛有度。乔鑫不是纠结于穿着，只是这样的涵养，不应该只是这样的生活条件。

　　有了麦芽，看见简泽的机会反而更多了。或许是因为简泽自己也要当爸爸了，提前拿麦芽练手。两家接触的越来越多。乔鑫才知道。简泽和苏芸都很忙。简泽忙上学，创业。苏芸忙上学，实习。除了从国内带过来的几套正装，剩下的都是连同食物从超市买的。乔鑫有点错愕。

　　虽然没有特意隐瞒，也没有特意提及两家背景。直到简泽出车祸。简母来英。叶玲是名人，简泽的身份也就出来了。三少和苏芸的故事，简母和乔鑫是最先知道完整版的人。这样的身份，那样的故事乔鑫不觉得震惊，反而觉得这样才对。

　　车祸的事情，乔鑫帮忙处理了。两家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因为这些改变。

　　车祸之后的简泽变得有些不一样，或许这种说法有些不合适，但乔鑫确实觉得那次车祸让简泽破茧而出。原本就精彩的人又升华了。

　　叹息着……这两个人是分不开了。没想到，苏芸就那样过世了。终究还是分开了……

　　乔鑫觉得有些别扭。这种别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但必然只和简泽有关。就像非要去折腾折腾，被简泽那么照顾的赵琦。就这么别扭着。别扭到乔鑫自己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