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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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百长终于抵不住夜夜不能寐的痛苦，夜访‘晚秋馆’。不过这次是万万不得走正门的，只因月钱没发，现正捉襟见肘，哪有多余的银钱再给老鸨刮一层。
飞身上檐，约摸估计是到了那间厢房的屋顶上，习百长小心翼翼地移开瓦片，结果一入眼就是一副淫靡画面。
夜夜入梦的白衣男子躺在房里的软塌上，另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全身赤裸的覆在他身上，腿脚交缠，正一寸寸吮吸男子的肌肤。白衣男子一头墨色长发披肩，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染上淡黄的烛光，像是上好的脂玉，泛着珠润的光泽。
习百长看着那画面，只觉得头皮发麻，热血沸腾起来，鼻腔有些痒。
“不会吧……”意识到流鼻血，习百长急忙捂住鼻子，可已是来不及，还是有几滴顺着屋顶滴落下去。
“谁！”白衣男子厉生道。
习百长来不及多想，起身就要跑。
“哇啊啊啊！”
砰！
屋顶被踏穿，习百长连同掉下的瓦片落地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原本覆在男子身上的纤纤少年吓得尖叫起来。
“咳咳！别叫了，我不是坏人。大家都冷静一下。”习百长狼狈地爬起来，甩衣袖扫扫面前的灰尘，勉强笑道，“我就是路过，不小心掉下来。你们继续啊，继续……”说着便往门外退去。
白衣男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不速之客，半晌开口道：“你这么突然掉下来，让我们怎么继续？到底也是我们吃了亏，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习百长到底混迹欢场多年，皮糙肉厚不要脸，闻言嘻嘻一笑，“说法？这是说你们被我看光了身子，也要看我的？可以啊，都是大男人怕什么。”说着便作势要解衣带，“还是说，要我代替他满足你，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厉害？”
“怎么个说法，还轮不到你来定。”白衣男子慵懒起身，冲着门外说了句：“拿下！”
两把明晃晃的宝剑立即架在了习百长脖子上，习百长暗自叫苦，“倌馆还带舞刀弄枪的？”
“先让他在水牢呆上三日，三日后再说。”
“是！老爷！”
自被打昏送进水牢也不知过几日了，厨娘和老岳会担心他吗？小溜儿会找他吗？习百长昏昏沉沉的想：不能死，小爷还要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老爷！”
习百长努力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站着的男子，月华白袍，头戴玉冠，腰缠玉带，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收执一把黑檀描金扇，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嘿，真像我。”习百长哼笑出声。
扇面收拢，“你说什么？”
“遥想当年我也是这幅打扮，而今……”
“怎么？”长长的扇柄挑起习百长的下颚，那飞入鬓角的眉眼又凑近了些，“这些天委屈了你？”
习百长怔怔看着眼前这人，忽然大笑出声，身上那些被鞭打的伤痕有些竟崩裂了，又流出血来。
“小的哪敢呀，我的杜老爷。”
白衣男子倒是挑了挑眉眼，“你认识我？”
习百长阴笑道：“何止是认识，我们应该还很熟悉，我的杜老爷。”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真疼……疼！杜老爷真是狠心，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也身体力行地疼爱了你一夜，这么对我怎么忍心……杜、慕、白！”
杜慕白一顿，“你如何得知？”
习百长不再作答，嘴角维持着诡异的微笑，强忍着浑身剧痛与杜慕白对视，直至视线再次模糊，眼帘一片黑暗。他终于再次晕厥过去。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在摆弄他的身体。周围沉香缭绕，身下软塌绵锦，习百长意识到自己快要醒了。
“老爷，他醒了。”
“嗯，你们先退下吧。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是！”
沉稳的脚步声在耳旁不断放大，愈来愈清晰。习百长悬着一颗心，双手暗暗捏拳，虽紧闭双眼，浑身已进入戒备状态。
只听隔空传来一声嗤笑。“怎么？都这样了，还妄想挣扎么？赶紧起身爬过来磕一个才是真。”
即便被看穿，习百长也不恼。睁眼挤出一个笑容，“磕头谢老爷不杀之恩么？哈！”
杜老爷收了扇子，踱步到他跟前，一双凤眸紧盯着他看了半晌，不紧不慢道：“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耗费了我府上上等的药材，这些账以后慢慢算。眼下我倒想知道，为何你一眼认出我就是杜老爷？”
“哈哈！”习百长差点笑岔气，“就为这，你就留了我一口气？那为了活命，我是万万不能告诉你的。”
杜慕白手中一把檀木扇开合几回，强忍着怒气道：“你隐匿在我府上已有数月，到处打探我的行踪，究竟是为何？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你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保你无性命之虞。”
不用死啦好开心啊呸！
习百长内心的小人不停翻白眼，老子能说就是因为穷到姥姥家又不想卖身只能跑到你府上做个武师挣两个月钱花花，结果就被内心丰富的你打成反派如此简单的理由吗？！
杜慕白看着眼前人蹙着眉头，似纠结似哭闹，转而又盯着他，自顾自地笑，笑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笑什么？！是笑我蠢吗？！你胆敢……”杜慕白气急攻心，嘴唇发白，恼羞成怒，举起右臂就要一掌拍下，说时迟那时快，习百长反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一手裹住杜老爷的右手按在掌心，顺势又将他带上床榻。
“我怎么不敢。别说笑你看你了，你身上哪一寸是我没摸过的？”习百长灵活移动指尖，三两下就接开了杜慕白的衣衫，一只手直探入内，力道适中地抚遍他全身，又凑到他耳边似喃喃低语：“又有哪一寸是我没疼爱过的？嗯?”说着霸道地将杜慕白的腰压向自己，两人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强势地提醒属于两人的回忆。
杜慕白被突然逆转的形势给惊到了，也没来得及阻止这一连续地动作。习百长看着他一反之前的精明强悍，露出呆愣之态，反差萌之下，觉得身下人格外乖巧，凑上去就是一口。
“你！你竟然咬我！你这无赖！”杜慕白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捂着嘴角，满脸不可置信。
习百长本就是仗着色胆，硬撑着打满补丁的破旧身子调戏一番，没想着真着了对方一把力，瞬间浑身刚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血流成河。
“你谋杀亲夫！”习百长直指杜府老爷，哀泣控诉。
杜慕白看他一副泪汪汪的委屈神情，也不好再发作了，只得又让管家叫来大夫。管家边应承边望着自家老爷，欲言又止。杜慕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被那泼皮无赖解了衣裳，现正袒胸露乳呢，再配上那泼皮如今一副好似良家妇女遇恶霸的痛哭流涕的模样……
“你下去吧。”杜慕白随手系上衣带。
“是，老爷。”管家临退到门槛，又转身道：“老爷，是不是要‘晚秋馆’再送些模样周正的过来，老奴看床上那位，是不中用了……”
不、中、用？！昏昏沉沉地习百长陡然被刺激到，高喊一嗓子：“老子还没死呢！”
杜慕白也被吓了一跳，对着忠心的管家摆摆手，“再说吧。”
“姓杜的，”杜慕白闻言转身。习百长撑着左臂强起身，面色凶恶地像要扑过来咬人，“老子才是你男人！你记住了！不准你红杏出墙！”
杜慕白蹙眉，看着床上那人好似用尽了最后一口气，一下子摔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