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真正的神王》刘13

23、丹室夜炼，暗涌迭起

　　朝阳初升，晨曦透过窗纸洒入客房。陆鸣盘膝坐在床榻上，周身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光晕，那是风灵珠在自动吞吐灵气形成的异象。

　　昨夜一战虽胜，却也暴露了不少问题。

　　“桃煞领域......若非风灵珠恰巧克制，恐怕真要栽了。”陆鸣睁开眼，目光沉凝。花无缺的领域类秘法确实难缠，若非属性相克，想要破开至少要付出重伤代价。

　　更让他警惕的是，花无缺临走前那怨毒的眼神。此人修炼采补邪功，心性乖戾，绝不会善罢甘休。收徒大典还有二十余天，这段时间必须格外小心。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白霄长老所赠的白玉小瓶，倒出一颗血髓丹。丹药赤红如玉，散发着浓郁的血气和药香，光是闻一闻就让人气血翻涌。

　　“三品灵丹，易经洗髓......”陆鸣凝视着掌心的丹药。按白霄长老的说法，此丹能大大提升突破淬体八重的概率，但服用时机很关键——必须在状态巅峰时，且要有充足的灵力供应。

　　他目前灵力只恢复了七成，不是最佳时机。不过，可以先去一趟天玑峰丹室，熟悉环境，顺便炼制些辅助丹药。

　　起身梳洗，换上干净的青色劲装。铜镜中，少年面容坚毅，眼神深邃，眉宇间隐隐有英气流露。谁能想到，半年前这还是矿坑里挣扎求生的奴隶？

　　“叩叩。”

　　敲门声响起，是柳依依的声音:“陆公子，你醒了吗？楼下准备了早膳。”

　　陆鸣推门而出。走廊上，柳家兄妹都已收拾停当，柳云手里还拿着几张新出的《玄天简报》。

　　“陆兄，你看这个。”柳云将简报递过来。

　　头条赫然是:《昨夜东郊竹林惊现激战，疑为淬体八重级别交锋！》

　　文章描述得绘声绘色，说有人听到剧烈爆炸声，看到青红两色光芒冲天而起，今早在竹林中发现大片打斗痕迹和血迹云云。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能猜到与近日在镇上的几名高手有关。

　　“这消息传得好快。”陆鸣将简报还给柳云，神色平静。

　　柳依依凑过来小声问:“陆公子，昨晚你真的......”

　　“一些宵小之辈，已经解决了。”陆鸣不愿多说，转移话题，“今日切磋会，你们要去观战吗？”

　　柳云点头:“要去见识见识。据说南宫羽、秦昊都会出场，还有那个苏慕雪......对了，”他压低声音，“昨日苏慕雪离开后，我特意打听了一下。她确实是北域苏家的人，但和苏瑶姑娘并非一脉。而且有人说，她一直在找修炼特殊功法的人，似乎有所图谋。”

　　陆鸣心中一动。苏慕雪找修炼特殊功法的人？难道与《万化衍天诀》有关？还是说，她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星辰之力？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你们去观战时多加小心，莫要与人生事。”

　　用完早膳，四人分头行动。柳家兄妹前往镇西演武场，陆鸣则按照白霄长老所给的路线图，往天玑峰设在望山镇的一处分部走去。

　　天玑峰分部位于镇北，是一座占地十余亩的四合院式建筑群。朱红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门上匾额龙飞凤舞写着“丹香苑”三个大字。门口有弟子值守，都是淬体六七重的修为。

　　陆鸣亮出白霄长老给的通行令，守门弟子验看后，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白长老特许的贵客，请进。”

　　踏入大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前院种植着各种灵花异草，不少穿着月白丹袍的弟子正在照料。穿过一道月亮门，中院是几排炼丹房，每间房门口都挂着木牌，标注着使用情况和预约时间。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修士迎上来:“这位师弟可是要用丹室？”

　　陆鸣拱手:“正是。在下陆鸣，奉白霄长老之命前来。”

　　“白长老吩咐过了。”管事点头，领着陆鸣往后院走，“本院共有天地人三级丹室，天字号最好，地字号次之，人字号最普通。师弟有长老手令，可用地字号丹室，每月三次，每次十二个时辰。”

　　说话间，两人来到后院一座独立的石屋前。石屋门上刻着“地字三号”字样，周围布置了聚灵阵法，灵气浓度明显高于外界。

　　管事打开石门，里面是一间约莫三丈见方的石室。正中摆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丹炉，炉身上镌刻着繁复的符文。左侧是药柜，右侧是操作台。最奇特的是地面——整块青石板上凿出一条条沟槽，沟槽尽头连接着丹炉底座。

　　“这是地火引道。”管事解释道，“炉底连通地肺之火，火力稳定持久，最适合炼制中低阶丹药。师弟第一次用，需注意几点:一，地火温度极高，控火需谨慎；二，炼丹时严禁打扰；三，丹室有计时阵法，时间到了会自动关闭地火。”

　　陆鸣仔细听着，一一记下。

　　“若无其他疑问，师弟可以开始了。”管事退出石室，顺手带上了门。

　　石门闭合的刹那，石室四壁亮起柔和的光芒，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同时，一股无形的禁制笼罩下来，隔绝了内外声音和灵识探查。

　　陆鸣走到丹炉前，伸手抚摸炉身。青铜冰凉，但能感觉到内部蕴含的炽热能量。他先不急着开炉，而是在药柜前查看起来。

　　柜中存放着数十种常见药材，从一阶到三阶都有，虽不是什么珍贵品种，但胜在齐全。显然是提供给弟子练习用的。

　　“正好试试《万化衍天诀》中记载的‘聚元散’。”陆鸣心中有了计较。

　　聚元散是二阶丹药，能快速回复灵力，对淬体境修士效果显著。其主材是回灵草、聚气果、凝露花，辅以七种常见药材。炼制难度适中，适合练手。

　　他从药柜中取齐材料，又将风灵珠放在操作台上——有这颗珠子在，炼制风属性丹药成功率能提升三成，聚元散虽不是风属，但也能起到稳定炉火的作用。

　　准备工作就绪，陆鸣深吸一口气，右手按在丹炉的火口上，灵力缓缓注入。

　　“嗡——”

　　炉身符文逐一亮起，炉底沟槽中涌出赤红色的火焰，瞬间将炉膛烧得通红。热浪扑面而来，若非陆鸣肉身强悍，恐怕瞬间就要汗流浃背。

　　“第一步，温炉。”

　　他控制着灵力输出，让炉温稳定在合适范围。约莫一刻钟后，炉壁呈现均匀的暗红色，是入药的最佳时机。

　　“回灵草三株，去杂留精......”

　　陆鸣手法娴熟地将药材一一投入炉中。这得益于《万化衍天诀》的辅助——功法的吞噬特性让他对药材中灵力流动的感知异常敏锐，能精确把握每种药材的最佳萃取时机。

　　炉中药材在高温下逐渐融化，杂质化作青烟排出，精华则凝聚成液态药汁。陆鸣全神贯注，灵识如同蛛网般笼罩整个丹炉，不放过任何细微变化。

　　半个时辰后，所有药材精华萃炼完毕，在炉底汇聚成一滩拳头大小的琥珀色液体。

　　“第二步，融药。”

　　这是最关键也是最难的一步。不同药材的精华需要完美融合，稍有偏差就会导致药性冲突，轻则成丹品质低下，重则炸炉。

　　陆鸣额头渗出细汗，灵力输出更加精细。他回忆起墨渊曾经说过的话:“炼丹如修行，讲究的是平衡与调和。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唯有刚柔并济，方得大道。”

　　刚柔并济......

　　心中灵光一闪，他左手继续维持炉火，右手则虚空画符——正是《流风诀》中的御风术！

　　一股轻柔的旋风在丹炉内成型，裹挟着药液缓缓旋转。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炉温竟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药液在旋转中逐渐融合，颜色从琥珀转为淡金。

　　成了！

　　陆鸣眼中喜色一闪，但手上动作不停。第三步，凝丹。他双手结印，灵力化作一道道符文打入炉中，引导药液凝聚成丹。

　　“凝！”

　　低喝一声，炉中药液骤然收缩，化作三颗龙眼大小的金色丹丸，在炉火中滴溜溜旋转，表面渐渐浮现出细密的丹纹。

　　一纹、两纹、三纹！

　　三纹聚元散，品质上乘！

　　陆鸣熄灭火口，打开炉盖。三颗丹药飞出，落入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中。丹香四溢，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第一次炼制二阶丹药，竟能出三纹，还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这固然有风灵珠和地火丹炉的加成，但也证明自己在炼丹一道确有天赋。

　　收好聚元散，陆鸣没有停歇。他又取出几样药材，准备炼制第二种丹药——淬骨丹。

　　这是淬体境常用的锻体丹药，能强化骨骼，增加肉身力量。对即将突破淬体八重的他来说，正是急需之物。

　　炼制过程大同小异，但淬骨丹对火候要求更高。陆鸣打起十二分精神，控火、融药、凝丹一气呵成，最终成丹两颗，皆是二纹品质。

　　“可惜了，若能出三纹，药效会更好。”陆鸣略微遗憾，但也知足。毕竟只是第二次炼制，能有这成果已经很不错。

　　连续炼制两炉丹药，他灵力消耗过半，精神也有些疲惫。于是盘膝坐下，吞下一颗刚炼制的聚元散，开始调息。

　　丹药入腹，化作精纯灵力散入四肢百骸，消耗迅速补充。更妙的是，聚元散的药力与《万化衍天诀》极为契合，几乎无需炼化就能直接吸收。

　　“这丹药，简直就是为《万化衍天诀》量身定做的。”陆鸣心中暗喜。有此丹相助，日后战斗续航能力将大大增强。

　　两个时辰后，状态恢复到巅峰。陆鸣没有继续炼丹，而是取出血髓丹，准备尝试突破。

　　淬体七重到八重，是淬体境中后期的一道重要关卡。七重炼脏腑，八重炼骨髓，一旦突破，肉身强度将发生质的飞跃，力量、速度、恢复力都会大幅提升。

　　但相应的，突破风险也更大。炼髓过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及骨髓根本，轻则修为倒退，重则终身残疾。

　　“有血髓丹护持，成功率应在八成以上。”陆鸣衡量一番，做出了决定。

　　他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又取出一张风行符贴在身上——这是为了防止突破时灵力暴走伤及丹室。一切准备就绪，才将血髓丹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灼热的洪流冲入体内。那不是单纯的灵力，而是蕴含着磅礴血气的精粹药力，如同岩浆般在经脉中奔涌。

　　“好霸道的药力！”陆鸣闷哼一声，全力运转《万化衍天诀》。丹田漩涡疯狂旋转，竭力吞噬炼化这股洪流。

　　药力所过之处，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剧痛难忍。但痛楚过后，经脉明显拓宽坚韧了不少。更神奇的是，药力渗入骨骼，开始淬炼骨髓。

　　“噼啪......噼啪......”

　　体内传来细密的响声，那是骨髓在被药力洗涤重塑的声音。陆鸣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正在变得越来越致密，越来越坚硬。

　　骨髓深处，一丝丝漆黑的杂质被药力逼出，顺着毛孔排出体外，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黏腻的污垢。这是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过程。

　　不知过了多久，药力终于开始减弱。而此时的陆鸣，体内骨髓已焕然一新，呈现出淡淡的玉色光泽。骨骼强度比之前增强了至少三倍！

　　“就是现在！”

　　他抓住时机，将剩余的灵力尽数灌入丹田。漩涡旋转速度达到极限，中心那点星光骤然璀璨，竟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轰！！！

　　脑海一阵轰鸣，仿佛有什么壁垒被打破了。周身气息节节攀升，气血如龙在体内奔腾。皮肤表面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淬体八重，成了！

　　陆鸣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如电，在昏暗的石室中竟亮如星辰。他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估摸着现在随手一拳就能打死普通的淬体七重修士。

　　“而且......”他内视丹田，发现那点星光不仅扩大了一圈，周围还多出了几缕细微的银色丝线，如同星轨般环绕旋转。

　　这是星辰之力进一步凝练的标志。陆鸣有种预感，若能集齐足够的星辰之力，这些星轨或许能演化出某种神通。

　　欣喜过后，他开始检视自身变化。首先是灵识，覆盖范围从二十丈扩大到了三十丈，感知精度也有所提升。其次是肉身，骨骼硬度堪比精铁，肌肉纤维更加紧密，整体力量保守估计增加了五成。

　　最意外的收获来自《流风诀》。突破时灵力暴走，竟意外打通了几条原本堵塞的细小经脉，这些经脉恰好是《流风诀》第二层需要用到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具备了修炼第二层的基础条件。

　　“祸福相依，古人诚不我欺。”陆鸣感叹。这次突破虽然痛苦，但收获远超预期。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浑身关节发出炒豆般的爆响。皮肤表面的污垢已经凝固，散发出难闻的气味。陆鸣皱了皱眉，施展了一个简单的清洁术——这是淬体八重后自然而然掌握的小技巧。

　　污垢脱落，露出下面莹润如玉的肌肤。这不是文弱书生的白皙，而是历经千锤百炼后形成的健康光泽，充满了力量感。

　　“该出去了。”陆鸣看了看计时阵法，显示还剩两个时辰。他决定不浪费，用这最后的时间巩固境界。

　　盘膝坐下，开始运转《万化衍天诀》第八重心法。与第七重相比，第八重心法更加复杂，灵力运行路线多出了三条支脉，对控制力要求更高。

　　好在陆鸣有之前的基础，加上灵识提升，掌握起来并不困难。两个时辰后，新境界已经初步稳固。

　　计时阵法闪烁，提示时间将至。陆鸣收功起身，将丹室清理干净，炼制的丹药和废料分别收好，这才推门而出。

　　外面已是黄昏时分。管事正在院中喝茶，见他出来，笑道:“陆师弟可还顺利？白长老特意吩咐过，你若需要，可以延长使用时间。”

　　“多谢师兄，已经够了。”陆鸣拱手道，“今日收获颇丰。”

　　离开丹香苑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望山镇华灯初上，街道上依旧热闹，尤其演武场方向传来阵阵欢呼喝彩声，显然切磋会还未结束。

　　陆鸣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转进一条小巷，买了些烤肉和米酒，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经过一条偏僻街道时，他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巷口，站着三个人。

　　月光下，能看清他们的面容——正是昨日在客栈闹事的青阳城赵家三人。不过此刻，他们神色惶恐，额头上都带着伤，像是刚被人教训过。

　　而在他们对面，一个身着冰蓝色长裙的倩影负手而立。月光洒在她身上，如同披了一层银纱，衬得那清冷的容颜更加出尘。

　　苏慕雪。

　　“陆公子来了。”她转过头，目光落在陆鸣身上，唇角微勾，“我正在帮你教训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赵家三人见到陆鸣，如同见了救星，连滚爬爬地跑过来，噗通跪下:“陆、陆公子饶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再也不敢了！”

　　陆鸣看了看他们头上的伤，又看了看苏慕雪，淡淡道:“苏姑娘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苏慕雪轻描淡写道，“另外，想请陆公子喝杯茶，不知可否赏脸？”

　　陆鸣沉默片刻，点头:“带路。”

　　苏慕雪嫣然一笑，转身向巷子深处走去。赵家三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临河的茶楼。茶楼二层有露天雅座，正好能看见河中画舫灯火，景色极佳。

　　苏慕雪点了壶上好的云雾灵茶，屏退小二，这才开口:“恭喜陆公子突破淬体八重。”

　　陆鸣心头微凛。他突破至今不过两个时辰，气息也已收敛，对方竟能一眼看穿？

　　“苏姑娘好眼力。”

　　“不是我眼力好，是你身上的变化太明显。”苏慕雪抿了口茶，“骨髓如汞，血气如龙，这是炼髓有成才有的特征。而且......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

　　苏慕雪放下茶杯，直视陆鸣:“星辰之力。虽然很微弱，但确凿无疑。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的吗？”

　　陆鸣瞳孔微缩。这已经是第二个人看出他身怀星辰之力了。花无缺是靠功法特性感应，而这苏慕雪，似乎是通过别的途径。

　　“这与苏姑娘何干？”

　　“当然有关。”苏慕雪神色认真起来，“因为我苏家祖上，也出过一位修炼星辰之力的先祖。只可惜传承断绝，后人再也无法修习。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重修星辰之法的机会。”

　　她顿了顿，继续道:“那日在客栈，我并非真的要抢你们的住处。只是想试探你，看看你是否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后来在鉴宝会上，我看到你买了星陨铁，就更加确定了。”

　　陆鸣不语，只是静静听着。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苏慕雪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推到陆鸣面前，“这是我苏家传承信物，里面封存着一丝先祖留下的星辰印记。你若身怀星辰之力，触碰此玉必有反应。”

　　陆鸣看着那枚玉佩。玉佩呈淡蓝色，正面雕刻着星河图案，背面是一个古朴的“苏”字。他能感觉到，玉佩内部确实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星辰波动，与自己的星辰之力同源。

　　犹豫片刻，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玉佩。

　　嗡——

　　玉佩骤然亮起柔和的星光，表面星河图案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转。与此同时，陆鸣丹田中的星轨也产生共鸣，旋转速度加快了几分。

　　“果然！”苏慕雪眼中露出激动之色，“你真的能激活星辰玉佩！”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陆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

　　“我希望你能帮我修复苏家的星辰传承。”苏慕雪恳切道，“作为回报，我可以用苏家积累的所有关于星辰之力的资料和你交换。而且，我可以保证，在玄天宗内，苏家一脉会全力支持你。”

　　陆鸣沉吟。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他虽然有《万化衍天诀》，但对星辰之力的运用还很粗浅，若能得到一个古老世家的传承资料，无疑会少走很多弯路。

　　“为什么选我？以苏家的势力，应该能找到更好的人选。”

　　“因为你是千年来，第二个能激活这枚玉佩的人。”苏慕雪苦笑，“第一个是三百年前的一位族中天才，但他英年早逝，未能留下完整传承。从那以后，再无人能让玉佩产生反应，直到你出现。”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有种感觉，你修炼的星辰之法，与我苏家祖传的功法有相通之处，但又更加完善。如果你愿意分享一二，苏家必有重谢。”

　　陆鸣端起茶杯，慢慢喝着。他在权衡利弊。

　　答应，意味着要暴露部分《万化衍天诀》的秘密，还可能卷入苏家内部的纷争。不答应，则会错过一次难得的机缘，还可能得罪苏慕雪和她背后的势力。

　　良久，他放下茶杯:“我可以考虑，但要等收徒大典之后。而且，我能分享的很有限，毕竟功法涉及师门传承，不能外泄太多。”

　　苏慕雪眼中闪过喜色:“这就够了！只要你肯帮忙，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约定大典后再详谈。临走时，苏慕雪忽然道:“对了，你最近要小心花无缺。他昨日在你手上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听说，他背后有内门某位长老的支持，可能会在复试中给你下绊子。”

　　“多谢提醒。”陆鸣点头。

　　离开茶楼时，月上中天。陆鸣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脑海中思绪纷飞。

　　白霄长老、苏慕雪、花无缺......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卷入了多方势力的漩涡。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万化衍天诀》和星辰之力有关。

　　“实力，还是实力不够。”他握紧拳头。若有金丹期的修为，这些纷争何足道哉？

　　回到客栈，柳家兄妹已经回来了。柳依依兴奋地描述着切磋会的盛况，说南宫羽三招击败一名淬体八重高手，秦昊更是徒手折断了一件下品法器，引起轰动。

　　“对了陆公子，苏慕雪也出手了。”柳云神色凝重，“她只用了一招，就把一个淬体七重巅峰的修士冻成冰雕，差点闹出人命。裁判说她出手太重，取消了她的比赛资格。”

　　陆鸣点点头，并不意外。苏慕雪的实力，恐怕比表面看起来还要强。

　　夜深人静，陆鸣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他取出苏慕雪给的星辰玉佩，放在掌心仔细端详。

　　玉佩中的星河图案缓缓流转，与丹田内的星轨遥相呼应。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景，无数星辰按照玄妙的轨迹运行，蕴含着天地至理。

　　“星辰之力......到底是什么？”陆鸣喃喃自语。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绚烂的轨迹。

　　与此同时，望山镇某处隐秘宅院内。

　　花无缺赤裸上身，胸前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如纸。他面前跪着两名黑衣人，正是昨夜在竹林中的手下。

　　“废物！都是废物！”他咬牙切齿，“两个人缠不住一个淬体七重的小子，害我身受重伤！”

　　“公子息怒......”一名黑衣人颤声道，“那小子确实邪门，身法诡异，力量也大得惊人。而且他最后那一剑......”

　　“那一剑怎么了？”

　　“那一剑中蕴含的力量，不像是普通的灵力，倒像是......像是传说中的星辰之力！”

　　花无缺瞳孔骤缩:“你确定？”

　　“属下不敢确定，但确实与典籍中描述的星辰之力特征很像。而且公子您想，他能轻易破开桃煞领域，又身怀风灵珠这种至宝，来历绝不简单。”

　　花无缺沉默了。良久，他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不管他什么来历，伤了我，就必须付出代价！去，给‘影卫’传信，让他们在复试中动手。记住，我要活的！他身上的秘密，我要亲手挖出来！”

　　“是！”

　　黑衣人领命退下。花无缺走到窗前，望着夜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陆鸣......你逃不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