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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Part 24 ...

  •   表面安稳而平静的现在建立在一个你否定遗忘了那些不堪、只余下你所希冀的记忆的过去之上,如果那层脆弱的记忆被打破,如果那层虚假的过去被揭开,如果扒出真实的过往,如果,你记起了一切,你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对我露出温暖的笑颜用柔软清澈的语调喊我“云雀前辈”?
      ——云雀恭弥

      就像几年前一样,狱寺几人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画面熟悉的让人难以置信、不安甚至惶恐。
      “云雀,十代目现在怎么样?!”看到云雀恭弥怀里的泽田纲吉,狱寺一边按捺着不安问道一边想走过去将人接过来。
      “狱寺,不要过去。”山本突然伸手拉住正欲上前的狱寺。
      “你说什么呢笨蛋!十代目……”似乎察觉到什么,狱寺猛然回头惊愕的看着云雀恭弥。
      里包恩脸色持续着阴沉,声音冷硬,“山本说的没错。”这个时候的云雀恭弥,远离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只是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否则泽田纲吉的情况更加无法估计,“云雀,纲必须去医院。”
      云雀恭弥将目光移到面前的一群人身上,眼神混沌且危险犹如注视着一群陌生人,并且似乎在评价眼前人的危险性一般。
      这样的云雀恭弥犹如一头没了禁锢的野兽,凶残且暴虐。
      慢慢的似乎终于将神智拉了回来,混乱的气息渐渐湮灭,云雀恭弥向几人走去,路过狱寺时声音沙哑的说,“联系夏马尔。”
      狱寺失神的看着他怀里脸色惨白的泽田纲吉,“……我知道了。”
      “狱寺……”山本小心的拍拍狱寺的肩膀,“放心好了,纲会没事的。”
      “这我当然知道啊,你个笨蛋!十代目当然会没事的……当然会没事的……”狱寺喃喃地说。

      和医院里惨白的墙壁惨白的床单比起来,泽田纲吉的脸色似乎尤过之且白的让人揪心。
      云雀恭弥低着头看着他,弯下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泽田纲吉……我该拿你怎么办……”
      似乎感知到云雀恭弥的存在,泽田纲吉眼睑微动,却没有睁开,只是犹如梦呓一般低语,“云雀……前辈……不要……走……”
      听到泽田纲吉的话后,云雀恭弥身体一僵,下意识握紧手里那只因为生病而略显冰凉的手,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动作。
      他明白那只是泽田纲吉无意识的话语,明白泽田纲吉是不会在清醒时说这样的话的,却依旧——宛如得到了救赎。
      泽田纲吉对他说,“不要走。”
      云雀恭弥等他说这句话等了多久?
      从那一天起,到现在,两年多的时间,时间长的犹如过了几个世纪。
      夏马尔推门进来便只看到云雀恭弥一个人坐在那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云雀恭弥淡淡的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
      夏马尔叹口气坐到原本云雀的位置上,习惯性地掏出烟想要点上,看到泽田纲吉后,又把烟放了回去。
      “那件事之后,有两年了吧……还真是久啊,对吧泽田?”夏马尔揉揉头,郁闷的再次叹口气,“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已经把它忘了……只不过,即使你忘了,似乎事情也没有朝你希望的发展啊……那个小子,现在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麻烦的家伙。”
      夏马尔出了病房便看到六道骸倚在门前。
      六道骸淡淡地说,“接下来换我守夜。”
      夏马尔挠挠头,“我知道了。”然后便转身离开。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是麻烦又危险的家伙,彭格列还真是尽出这样的人。
      云雀恭弥回到医院的时候,在泽田纲吉的房门口遇到了他这辈子最想咬杀的人。
      六道骸直起身看向云雀恭弥,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慢慢说,“云雀恭弥,你还真的回来了呢。”

      人说世界上最具攻击力的是语言,没什么比话语更能穿透人心,那是真正的绝望与心死。
      如果说在此之前泽田纲吉的话给予云雀恭弥的是救赎,那么六道骸的话便可以将他拖至万劫不复的地狱。
      六道骸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也许不能算是微笑了。
      “云雀恭弥,你为什么回来?是不是知道纲吉把一切忘了之后松了口气?是不是认为你对他做过的那些事都可以从此一笔勾消?又或者是觉得你们还有机会回到那件事之前?”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天真吗?我真不明白你到底还有什么颜面这样子堂而皇之的再次以这幅令人作呕的姿态回到他面前,你还有什么资格可以站在他身边。”
      “你该清楚纲为什么选择忘了,伤害一次还不够,你到底要他怎样才打算放手?你到底,要囚禁他到什么时候!你瞧,现在他躺在病床上差点死了,这是因为谁?”
      “是不是要他真的为你去死了,你才满意?”
      空荡荡的走廊只余下云雀恭弥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将他推下炼狱的那个人早已不见,他原本可以将那个说出这样话的人碎尸万段,但那样做却只会让他显得更卑劣。
      云雀恭弥无论在何时都是孤高的,从容不迫的,无懈可击的,他是最强的完美的守护者。然而这一刻,他的背影却变得如此脆弱,仿若被独自遗弃在这个世上,那样那样彷徨,那样那样悲戚,穿过走廊的风都可以轻易地把他吹倒。
      六道骸说的没错,他忘了纲已经忘了一切,现在他所说的这一切在他想起那些被他抛弃的记忆后,都会碎裂成齑粉。
      云雀恭弥失神的站在纲的病房门口,他可以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感觉到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两个人明明只余一步之遥,却怎么也无法跨越。
      如果你想起,如果你想起,你绝对不会原谅我。
      他开始瞧不起自己,那时他决定回来,的确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期待着那个情报是真的,期待着纲忘了一切,这样的话也许就代表着他们可以从新开始。
      那一天当纲睁开眼睛用那一如既往澄澈的眼神迷惑惊疑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他时,心里隐隐作痛的同时,却松了口气。
      他可以,重新站在他身边。
      可惜人总是贪心的,原本只是希望在他身边就好,慢慢的慢慢的,变得越来越不满足,那种想要将他禁锢在身边的心情便满溢而出。
      想要得到他,愿望再一次挣扎着从心底,在血肉中翻腾汹涌,如要破胸而出般浓烈,强烈到要将两人一起燃烧毁灭殆尽。
      这一次,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如果再这样子呆在他的身边,自己会忍不住再一次毁了他,甚至毁了所有他珍惜的东西。

      山本在门前停住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皱紧眉头轻轻抵在门上,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到底怎样做才能让那个傻瓜明白纲的事并不是他的错。
      两年前的那天也是如此,两年前……
      山本记得那天早上下着雨,淅沥沥的雨水仿佛诺亚时期的洪水一般要将世界淹没,云雀恭弥就那样抱着纲穿过雨幕走来,犹如带着黑暗腐朽血腥气息的死神,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那是山本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云雀恭弥,仿佛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敌人,唯有他怀里的那个人是他的珍宝。
      只是他的珍宝,碎掉了。
      十八岁后的泽田纲吉很少受过伤,一是极其护短的众守护者和门外顾问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二是彼时的泽田纲吉已经强大到基本已经无人可以伤到他。
      “纲受伤了”这个认知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那样子的泽田纲吉已经不是可以用受伤就可以描述的。
      山本下意识的去看狱寺,狱寺看着浑身是伤的泽田纲吉面色灰白,基本上可以和纲媲美。
      “怎么会这样,十代目,十代目……”
      “狱寺,你冷静一下,让云雀先把纲安置好!”山本抱住竭力想要扑过去的狱寺,安抚地说道。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山本,放开我!十代目!云雀恭弥你把十代目放下!”那时候的狱寺大概已经濒临崩溃了。
      成为纲左右手后的狱寺成熟的令人讶异,就好像曾经的初代岚守G一般安心可靠,那种疯狂的样子基本上在没有出现过,而每一次出现都是因为纲。
      这个世界上对于狱寺最重要的大概就是纲了,狱寺的整个世界本就是围绕着纲转的,狱寺世界的中心也是狱寺心中最为柔软温暖的地方便是属于泽田纲吉的,也是只属于泽田纲吉的。
      那时碎掉的不仅是云雀的珍宝,也是狱寺的世界。那是山本武那一瞬间便明白的事实。
      山本知道以狱寺的个性,纲的受伤,狱寺会完全把责任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是他没有跟好纲,是他没有尽到左右手的责任,使他任纲出去,是他……导致纲变成了这副模样。
      即使知道狱寺会这样偏激的想,但他却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那天之后,狱寺比之前更加内敛谨慎。
      那天之后,云雀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之后,纲完全不记得自己受伤时的事。
      那天之后,一切都有了微妙的改变。
      山本靠着门扉,轻轻呢喃着狱寺的名字。
      “隼人,我会保护好纲,会保护好你的世界……所以,你的世界可不可以再加进去一个人?”

      ***猫的碎碎言***

      关于本文中主要的三个人物性格及感情表达方式处理的一些解释:
      关于云雀:
      记得原著小说里说过关于云雀的感情方式,那句原话好像是“不懂得爱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方式”,所以在这部同人里我把云雀的感情以一种较为偏激的方式表现了出来,偏激的意思当然不是完全失掉他该有的理性,如果他完全不考虑别人,那也不是云雀了(这一点特性请参考未来篇中十年后完美的恭先生)。以原作中云雀的性格来看,云雀也绝对不会是默默付出型的(如果是这种型的话,那就失掉了云雀性格里那种引人注目的特点),前20章中云雀对纲感情的隐忍以及秘而不发并不是因为他是那种多体谅人的人,具体理由在这章中已经表明,他之所以会那样行动只是因为曾经的过激不加考虑的行为(这个以后写)已经对纲造成过巨大伤害,而现在不再想重蹈覆辙而已。

      关于纲:
      我不太喜欢脱离原著的表现方式,事实上也不喜欢那种同人(甚至可以说厌烦),所以我想以比较接近原著中人物性格来描绘一个故事。但纲的性格是个特例,原著中十年后的纲已经是世界上最年轻的黑手党之父,他十年前和十年后的变化可以说是十分明显(证据就是十年后云雀对他的评价,云雀很少夸人,但对十年后的纲却很赞赏)。所以本文中的纲在对其他组织作风上十分强势,但又不会偏于血腥(这是纲本身的特性使然),处理问题时的冷静和淡定,面对危机时的从容不迫,这些都是他作为黑手党之父所必需的条件。但相对的,纲的感情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者进步,纲本来就不是个复杂的人,所以在设定感情表达的时候没有将他设定成所有一切都已经洞察先机的明眼人(那样也缺少趣味性),我的想法是至少让他的纯真还保留在感情这一层面上。

      关于骸:
      其实我本人对骸的分析很少,也没有过多的关心过他的性格问题,要写这篇同人的时候又回过去看了一遍黑曜篇和指环之战,然后才多多少少抓了一些骸的性格特点。我觉得TY娘设定的骸的六道并不简简单单指了他的能力强大,同时也简单明了的表现了骸这人本身的性格。可以这么说,骸的性格有缺陷,变态也好扭曲也罢,这和他的童年有莫大的关联(那种情况下养出骸这样的性格其实相当正常)。骸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他和云雀是不一样的,云雀大概是本身就不知道,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似乎没人给他植入‘感情’这个点只给他植入了‘弱肉强食’的观念),以骸的话说他在利用犬和千冢,但如果只是利用没人会拿自己的自由去换他们平安还为此给自己最不喜欢的黑手党打工,还有他一直说库洛姆是好骗单纯的少女,但在库洛姆危险时还是出手相救而且相当愤怒,至少就我看来只对一个替身的话根本不用做到这一步。而且就骸成为纲守护着这一点来说,并非可以单纯用‘洗白’来解释,我一直觉得骸其实没那么抗拒这个事实,至少在他心里,纲并没有和他厌恶痛恨的黑手党化等号,毕竟这个少年在心灵上曾给他带来一定程度上的解放,他在指环战时对X叔说的那句话也许不能代表他对这件事看法,至少说明与其他的那些人相比他是愿意站在纲这边的(那些人比如X叔、白兰,尤其是白兰,虽然毁灭世界的原因不同,但骸最原先的目的其实和白兰有异曲同工之妙,骸如果还想实现那个愿望完全可以站在白兰那一方,但他却没有。)。
      因为说骸说的比较少,所以忍不住多说了一点,似乎严重偏题了……拽回来。
      在描写骸的时候依旧像原作里那样把他的立场变得让人猜不透,这样子才符合他雾的属性,没人知道他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但同时我又给他的行为套上了一个枷锁,毕竟他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呢,这里不多说,说多了容易剧透。骸的别扭性格使他总是嘴上说着不在乎什么的,而行为上又表现出在乎,而且这个在乎并不是一般的在乎至少也是在‘很’的程度上。从原作上看,骸只要认定了这个人在自己保护的范围内就绝对不会让别人动(从他对犬、千冢、库洛姆保护,甚至是十年后对彭哥列的变相维护就可以看出,嘴硬这一方面其实多少和云雀有些相似),所以在这里骸对云雀的所作为并不是多难理解,因为他把纲划到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和云雀对打,对云雀说那些话,都是应该的。况且以爱为由的行为总是脱离理性的范畴的,不甘恼怒虽然明白纲选择了云雀这件事已经无法更改了,但至少得去争取,这也是性格使然,骸对自己认定的东西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于是就造就了以后的发展。

      以上均为我自己看家教时对人物的的一些认知与理解,如果有什么与你所想的不对口的话自动无视上面那一堆只来看个热闹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人物在这里就不一一解释了,因为我的能力有限,第一次写这么长篇的全人物同人有些吃力,虽然这并不能成为被原谅的理由,但如果你发现你喜欢的人物性格走型了还是请多多包涵,如果有下一次话我会更努力一些的[鞠躬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Part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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